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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弯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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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很符合夏辰东的需求,不谈感情,只图快活,安全方便又快捷。就像酒店客房,无论什么时候来了都可以入住,然后一觉醒来,把弄得一团乱的房间丢给清扫员,自己拍拍屁股就可以离开。只要你付得起房费,就什么都不用操心。
  然而,当夏辰东原本以为他可以在这日复一日的声色犬马中找回从前的自己时,却突然发现他错了。一次意外的高烧,让他意识到,在他最难过最虚弱的时候,他最想的那个人,还是郭明远。
  “阿东啊,做人只能信自己,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感情表露出来。没有付出,也就没有伤害。”
  夏辰东时刻记得老妈临死前的叮嘱,而且这二十多年一直坚决贯彻,也活得很好,可是他现在居然发现,这句话有点不那么管用了。
  他明明没有付出,还努力让那个人讨厌他了,可心里怎么还是他妈的这么疼?
  几场雪过后,圣诞,元旦……又是一年结束。
  二零零八,北京城终于欢天喜地地迎来了它的奥运年。
  这是夏辰东入职的第三年,却已经做到了千度的项目经理位子,其实他不怎么把工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颇受上天眷顾,拥有一颗天才的头脑,别人要付出几倍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对他而言往往易如反掌。
  因为有那么点小聪明,夏辰东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消遣娱乐,当然,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空虚寂寞。所以他必须要将这些时间花费出去,这样才不会停下来察觉心里的空荡。他不断辗转于各种酒吧,夜场。找不同的男孩,男人。什么东西刺激尝试什么,酗酒,飙车,玩到尽兴的时候甚至还会嗑药,在近乎疯狂的宣泄中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在春节即将到来之际,北京城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打工族们开始为回家做准备,而夏辰东却好像真的生病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发烧,拖拖拉拉的一直不肯好。
  以夏辰东的尿性,当然不愿意孤苦伶仃躺在自己的公寓里,于是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就厚着脸皮去了邢流墨那里借住,顺便蹭蹭免费的医护和保姆。
  毕竟这么多年的同窗情分在,邢流墨倒是没有把病狐狸扫地出门,甚至为了给这个挑剔的家伙供上好吃好喝,特地从家政公司雇来一个阿姨给他做饭。
  夏辰东对这一切享受得心安理得,在邢流墨家里住的舒服,可是病却不怎么见好,发烧总是反反复复。
  “喂,明天我得回家过年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除夕前的晚上,邢流墨一边整理行李箱一边问。他见夏辰东不说话,正趴在床上捧着个笔记本电脑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东西,便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等看到屏幕上的画面时,先是有点疑惑地“嗯?”了一声,等到看明白那是什么的时候,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我操不是吧夏辰东!你这是干什么呢?别告诉我你一直在监视郭明远!”
  夏辰东回头白了邢流墨一眼,恋恋不舍地将笔记本合上,又一言不发地缩回了被子里躺着,默默闭上眼睛。
  刚刚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一个男人收拾行李箱的画面,就是当初夏辰东和郭明远合租阁楼里,郭明远住的那个房间,而画面上的男人也就是郭明远。很显然,他正在准备回家过年的行李。
  其实这一年多来,夏辰东一次都没有将这个软件打开过,可是自从这次莫名其妙地生病以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前几天,终于再也忍不住,偷偷把针孔摄像头的连接器打开了。其实他也没想到,郭明远竟然还没有搬家,以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租个更舒服的房子。
  “喂,别装死,快说说怎么回事?你不是真的还对那个人没死心吧?偷窥了多久了,什么时候溜进人家房间里装的摄像头?嗯?快老实交代!”邢流墨兴致一下被勾了起来,难得地八卦一下。可是他推了夏辰东好几下,却都没有反应,不禁担心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他的体温又升上来了,而他也的确没有装着听不见,是真的睡着了。
  邢流墨皱起眉头,照顾夏辰东这些天,他的不安与日俱增,夏辰东体温一直不正常,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难道就这么一直硬拖下去?尤其是最近几天,总会这样说着说着话就昏睡过去,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细想起来,近半年来,夏辰东的身体好像都不怎么好。
  正琢磨着,门铃突然响了,邢流墨纳闷谁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去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夏辰东同父异母的弟弟,夏振泽。
  夏振泽上学和他哥一样早,刚上大学那年才不到十七,如今两年过去了,也不过是十九岁,但看着要比之前成熟很多,身量也更加抽长,穿上西装也不再显得单薄。夏家男人都是天生的好相貌好身材,夏振泽和夏辰东又都是个中翘楚,外形当然没得挑,再加上夏振泽从小被夏家当做继承人培养,比夏辰东更懂得如何经营人脉,所以即便是在人才遍地的清大,也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还和几个官二官三代成了朋友,要开始筹备自己的公司了。
  夏辰东这个弟弟的本事不小,邢流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也觉得这小孩还不错,没夏辰东说的那么讨厌,而且对他哥也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倒是夏辰东总对人家没好脸色。可是,当有一次,他看到夏振泽看夏辰东的眼神的时候,心里却突然害怕起来。
  邢流墨提醒过夏辰东,让他小心点那个弟弟,可夏辰东却一直不以为意。
  “我给我哥打了手机,可是一直关机。然后我打到他公司同事那里,听说我哥生病了,是吗?”夏振泽很有礼貌地站在门口问,黑沉沉的眸子看着邢流墨,一点也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嗯,最近一直在发烧,也查不出原因。”怀疑归怀疑,但夏振泽毕竟是夏辰东的亲弟弟,邢流墨还是让他进来了。
  夏振泽走到夏辰东床边坐下来,握着他哥的手静静地看了一会,眼睛里隐约露出几分心疼,然后竟然在邢流墨的注视下,将夏辰东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然后将他的手放回去,并轻轻盖好被子,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
  “哎,都怪他太喜欢玩了,什么人也受不了这么折腾自己。”夏振泽轻声责备道。
  邢流墨看了他一眼,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如果不是你当初大闹一场,他还和郭明远住在一起的话,也不会疯成这样。”
  夏振泽仍然注视着夏辰东,那近乎迷恋的目光里甚至透出一种类似于偏执和癫狂的东西。听了邢流墨的话,夏振泽没有接话,沉默良久,才微微勾起嘴角,道:“就算他天天换人睡,我都可以原谅。唯独郭明远,不行。”
  邢流墨看着夏振泽,突然有点后悔,当初郭明远把他扔在这里的那个晚上,他告诉他,夏辰东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郭明远。
  就在这时,夏振泽又轻声说了一句话,却听得邢流墨后脊背直发凉。
  “而且,我觉得我哥生点小病也挺好的,这样,我就可以好好地照顾他,保护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TOT还是晚了,明天争取早更新!


☆、Chapter41

  邢流墨过完年回家,发现夏辰东已经不在了,但他曾经住过的客房却好像经过一场凶悍的打斗,床头柜翻倒,一个落地式大花瓶摔碎了,碎瓷片撒了满地,其中几块瓷片上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床上的被单褶皱得不像样,被子有一半都拖在地板上,窗帘被扯掉半边,灰扑扑地堆在地上。
  愣了几秒,邢流墨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拿出手机打夏辰东的电话,响了七八声都没人接,就在他拿了衣服准备出门,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接通了,对面响起那个懒洋洋的熟悉的声音。
  “夏辰东,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鬼,房子弄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被人绑了!”
  夏辰东那边非常吵,一听就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邢流墨在讲什么,也不说话,只是在那边喘着气大笑,那笑声太过夸张,甚至有点像哭声,听到人耳朵里甚至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喂?夏辰东!我j□j是不是又嗑药了!喂?”邢流墨喊了几声,夏辰东还是没有回应,接着电话就挂断了。等邢流墨再打过去,却关机了。邢流墨越想越觉得夏辰东不对劲,立刻穿上大衣出门找他。北京城有名的Gay吧就那么几家,一家一家找,总归能找到。
  而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边的某家酒吧里,夏辰东昏迷不醒地趴在吧台上,他身旁的酒保看看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嗯,他在这里。好的,我会帮您照顾他。”
  大概十几分钟后,夏振泽赶来了,一袭黑色的高档双排扣风衣,剪裁得当,洗熨得平整有型,与酒吧里迷乱而暧昧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看上去很不喜欢这里,从进来以后就微微皱着眉,脸色也不好看。
  “您来了。”酒保一看到夏振泽就露出讨好的笑容。
  夏振泽过来将夏辰东架起来,低声问酒保:“他今天有没有买药?”
  “买了,还是三颗。放心,我提点过那个贩子,不敢卖给他太多的。”
  夏振泽微微点了点头,正要带夏辰东走,这时酒保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话:“不过真是奇怪呢,这位客人是这里的常客,我们也认识两三年了,他可是从来都不会碰那些东西的,怎么最近突然染上瘾了呢?哦对了,大概半年前吧,我记得好像有人趁这个客人不注意往他的酒里放了东西,而且连着好几天……您说这是不是……”
  夏振泽的脸色微变,冷冷地看了酒保一眼,掏出钱包拿了一叠钞票扔到吧台上,“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当做没看到比较好。”
  “谁说不是呢,这里每天那么多客人,我哪记得过来啊,也许是看错了。”酒保笑呵呵地用台布将那叠钞票一盖,擦桌子一样将它们从吧台上抹去,然后对夏振泽微微鞠了个躬,“欢迎您下次光临。”
  夏振泽将夏辰东带到他在学校附近买的公寓里,很细心地替他脱了鞋袜和衣服,把他抱到床上,用热毛巾帮他擦干净身体,然后盖上被子,等一切收拾完,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夏辰东瘦了很多,下巴都变尖了,皮肤也没有以前那样有光泽,整个人看起来黯淡而憔悴,夏振泽看着这样的夏辰东,目光默默在他的眉眼间流连,心情忽然很复杂。
  他只是想让他哥不再那么强,只是想让他哥可以多看他两眼,只是想让他哥能够依赖他,想让他哥觉得没有他不行,却从没想过要伤害他。
  从小到大,父亲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打理公司,母亲除了逛街购物就是美容健身,没人真正关心过他。只有他哥,只有夏辰东,能够让他在那个除了钱好像什么都没有的家里,感受到一点珍贵的亲情。他哥会在睡前给他讲童话故事,虽然都是被篡改过的;他哥会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送亲手写了祝福的蛋糕,虽然自己从来不承认那是祝福;他哥会想方设法开出条件逼迫他好好读书,虽然在他达到了他的要求之后从不兑现承诺。他哥总是骂他,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但他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是他哥。
  他哥是他的榜样,是他追赶的目标,他是仰慕着他哥长大的。因为要保护他哥,他才会努力,因为要让他哥看得起他,才会想要变强。可以说,如果没有夏辰东,就不会有现在的夏振泽。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和他哥在一起而不被赶走。
  然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和他哥这样不受人打扰地呆在一起了,但他并不开心,甚至比他哥不理他骂他是“杂种”,还要让他难过。
  夏辰东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突然神色痛苦地扭动起来,被子也被他蹬到床下,手死死抓住床单撕扯,口中呜呜地低叫,身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大量出汗,很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一缕一缕粘湿在额头上,最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夏振泽眼中露出几分慌乱,立刻从抽屉里翻出药丸,倒了杯温水喂他吃了下去。看到夏辰东如此痛苦,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在他脸上轻轻亲吻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哥,对不起,对不起”。
  吃完药以后,夏辰东抽搐的频率终于一点点减慢,最后浑身像是完全泄了力气,不折腾了,看着也不再那么痛苦,安静地闭目躺着。夏振泽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下一秒,那双狭长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就那么看着他,黑幽幽的没有任何情绪。
  夏振泽被那双眼睛看得有点心虚,勉强笑了笑:“哥,你觉得好点了吗?”
  沉默了很久,久到夏振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夏辰东才慢慢说:“我知道是你干的。把我弄成这样,你得意了?放心,夏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没人愿意和你抢,你不必这样。”
  对夏振泽来说,夏辰东的话永远都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精准无比地插‘进他心里最脆弱的部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可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道:“我不是为了家产!”
  “哦?那是为了什么?为了看我倒霉么?”
  “哥。”夏振泽有点激动地站起来,抓住夏辰东的肩膀,“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就是这样爱我?那真是……受教了。”夏辰东虽然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却毫不示弱地和夏振泽对视着,嘲讽地勾起唇角。
  “哥,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呢……”夏振泽眼圈有点泛红,声音哽咽,不管不顾地俯身去亲吻夏辰东的唇,却被他偏过头躲开。
  “夏振泽。”夏辰东冷声道,“夏家有一个变态就够了,你他妈少跟着凑热闹。”
  “哥,你别怕,我给你用的药不是海洛因,只比普通的摇头丸药效强一点,控制好了也不会对身体有太大损害。”夏振泽这时也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帮夏辰东把刚刚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轻声安抚着,“我会养你一辈子,供你一辈子药,给你提供最好的医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离开我,只要我们在一起。”
  夏辰东累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以他现在的状况,当然也不会傻到去反抗,觉得身下这张床还算凑合,就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准备睡觉,其他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最坏的可能就是被自己亲弟弟爆菊花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虚弱归虚弱,妥协归妥协,却并不妨碍他表达出心中的鄙视。
  “养我一辈子?就凭你?”夏辰东呵呵笑,“我预感到我离死不远了。”
  夏振泽倒是没有对夏辰东做什么,而且对他的照顾的确是细致入微,周到得近乎宠溺,每天都定时定量地供给他那种昂贵的药丸,和各类防止肌体损伤的保健药。夏辰东曾尝试着想要戒掉那些东西,却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人,更何况,也许在潜意识里,他自己也并不想从中摆脱。
  摆脱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空虚度日?
  一晃几个月过去,因为药品的影响,夏辰东工作时很难集中注意力,频频出错,最后不得以,向公司递交了停薪留职的申请,借口要缓解工作压力,去国外度假修养两个月。
  休假申请的批复还没下来,一条条来自大洋彼岸的新闻接踵而至,震动了世界。
  二零零八年九月,美国雷曼兄弟公司宣布申请破产保护,美国政府宣布接管“两房”,美联储批准高盛和摩根士丹利转为银行控股公司的请求,华尔街投行退出历史舞台,美三大股指暴跌,纳斯卡达克指数创历史最大日跌幅,道格拉斯指数创单日最大下跌点数。
  由美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大萧条席卷全球。
  而夏氏集团,作为华东一带最有名的几家出口贸易公司之一,也因海外市场的重大变故而导致资金链断裂,最终,宣告破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腊月的猪的地雷~~谢谢猫猫酱的地雷~~=3=


☆、Chapter42

  夏氏集团不是普通的小个体户作坊,从法律性质上来说属于企业法人,是股份有限公司,只以公司名义下的所有财产对外承担债务。它宣告破产,也就意味着要产生很多“死债”,整个公司交给破产清算组织,能估价多少就是多少,至于那些还不清的债务,也只能怨那些债权人自己倒霉,就算是跳楼自杀也没办法,夏辰东的渣爹和小白花继母的私人财产却分毫动不得。
  夏辰东一听到夏家宣告破产的消息,竟然被气得笑了,心说这还真是那个窝囊二世祖的手笔,只会懦夫一样靠牺牲家族信誉来保全自己的享乐生活。破产两个字说得容易,可是这背后夏家的子孙要为之付出怎样的代价,却是不可估量的。夏辰东对那个家没什么感情,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名字开头那个“夏”的姓氏。
  夏振泽在家里出事的当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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