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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不为少年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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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个放弃思考和情绪的世界。
  江城子生涩的甬道让胡駸低吼出声,有一个瞬间,他几乎就要清醒了,但是记忆中残留的对江城子决绝背影的恐惧,让他又陷了回去。
  房间里只剩下惑人的气味和不停歇的喘息,以及不愿稍作停留的两颗心。
  往前走吧,不管等在前面的还有什麽。




☆、'我爱你啊'

  医生率先从房间里走出来,江城子迎上去,“怎麽样?”
  医生摇摇头:“患者心理防线顽固,深度催眠进行到一半就失败了,我本来想让他自己说出心结,但是他这个状态,还是不宜催眠,不然会起反作用。”
  “你甭跟我讲这些,”江城子抬手摇了摇,“反正我也搞不懂,你就说,能不能治好他,要多久。”
  医生皱起眉来,摆出了苦恼的表情,“事实上患者现在同时具备了多种病症,回避型人格、边缘性人格……”
  江城子再次抬手打断他,“都跟你说别跟我讲这些,这麽说吧,治不好是不是?”
  医生顿了顿,认真地看著江城子:“严重成这样,能完全治愈的几率渺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他的平静和循序渐进地走进他的内心,药物治疗已经不必了,最好是能让他重视的人经常陪著,多开导,指引他回忆好的事情和期许未来。”
  江城子沈默了一阵,点点头,随後便让张妈送医生离开了。
  他走进房里,胡駸此时正阖眼睡在床上,看上去有点累,这很好,他前段时间成天都一个表情,不会累也不精神。
  江城子走到床边坐下来,胡駸感受到床垫的下陷,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怎麽样,这回的心理医生靠谱多了吧,反正我是觉得他还挺认真的,不像前面几个,都挺不把病人当人的,光想著理论来理论去,读书读太多了吧。”江城子轻松地打趣道。
  “嗯。”胡駸凑过来抱住江城子的腰,他现在少言寡语的,但是却极其黏江城子,倒真像智力退化到孩童时期一样。
  江城子给他抱得相当舒心,以前的胡駸可没这麽乖顺,凑过来也总是攻击姿态,换个角度想的话,胡駸现在的状态也挺称人心的。
  但是他还是希望他好起来。
  那样他至少也可以认真问问胡駸,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
  而且,这样把还顶著“精神病患者”头衔的胡駸留在身边,他也知道自己的立场无法坚定,但凡哪个人跑来要接走胡駸,他都是没资格留他的人。
  江城子想著,不由皱起眉来,“你说你丫到底什麽时候肯恢复啊。”他看向胡駸,而胡駸像是不耐烦一样,把头别到一边。
  “你记得些什麽?你尝试著回忆回忆?”江城子来了劲,追著问,脸也使劲凑到胡駸眼前,“你不愿意跟医生说,你跟我说呗,我不告诉别人。”俨然成了哄小孩的语气。
  胡駸更加不耐烦了,拉过被子躺下,背对著江城子打算继续睡觉,而江城子不依不饶,从胡駸背後探过脑袋去,直在对方眼前晃“说呀,跟我害羞什麽,你记得我吧,我跟你说过我叫江城子,你还没叫过我的名字呢,你……唔。”
  胡駸就著极近的距离,吻住了江城子的嘴。
  江城子被亲得晕晕乎乎的,甚至还抽空想了下,胡駸怎麽在这些事上表现得一点都不像脑袋有问题的人。
  等江城子快要窒息了,胡駸才放开她,然後垂著眼睛低声说了几个字。
  “什麽?”江城子还处於缺氧状态,迷瞪瞪地眨眨眼。
  胡駸又重复了一遍,这回他听清了。
  胡駸说的是:“江城子。”
  江城子愣了愣,然後慢慢笑起来,甚至还感觉到微微的,像是羞涩的情绪。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能让他的心脏软成一朵云,能让他的血液里全是糖类的人,只有胡駸了。
  
  江城子走在幽静的小巷子里,这里隔几步就种了棵少说几十年的老树,盆栽吊兰簇拥在各家各户的门口,巷子狭窄,稍微大点儿的车都开不进来。
  江城子到这来,是来找成老的。
  他知道如此贸然拜访会太突然,但是成老大概是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了。
  他当初从武蓝岛上回来,就立刻找到了成老,他没忘记自己当初答应要救人家儿子的,但是似乎有人先一步顶了他的功劳,就是那个一直守在成闽之身边的少年,至於用了什麽法子,他自然不感兴趣。
  不管怎麽说,成老当初确实是让他觉得失望,所有人都抱著目的来到自己跟前,任谁都不会好受,他果断告辞了,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和成老有交集,结果这回他主动找回来了。
  江城子按照地址上的门牌号找到了一方院落,那大门上甚至有两个朴素的铁环门扣,江城子没多做犹豫,伸手扣了门环。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被从里面打开,面带笑容的成老穿著白色的太极服,两手维持在拉开门的动作上。
  “小、小江?”
  江城子低了低头,“成老,没打个招呼就找过来,不好意思。”
  成老却像是有些要喜极而泣了,“孩子,孩子啊,”老者不知所措地喊了两声,才总算犹豫地伸出手拍著江城子的肩膀:“快进来,我真没想到你还愿意来找我。”
  江城子跟著进了屋,一抬眼就见到屋里还站了两个男人,分别是成闽之和那个少年。
  成闽之显然不认得他,有些探询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而那少年看他一眼就完全忽视他了。
  江城子第一次看到清醒的成闽之,一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却也还是为他感到高兴,一联想成老来开门时脸上残留的笑容,那什麽天伦之乐,成老应该是如愿以偿了吧。
  江城子正不晓得下一句该说什麽,成闽之就转过头去对那少年说:“你不是要出去?走吧。”两人便出去了,江城子觉得惊讶,这人眼神太毒了吧,都没搞清楚他是谁,就主动避开。
  成老上前来拍拍他的背:“正好饭点了,就在这吃饭吧。”
  两代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边,就著饭菜和一点酒,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时隔一年,当初的那些怨怼也好愧疚也罢,竟然也都烟消云散了,成老觉得打心底里欣喜,不断夹菜给江城子,气氛自然而然,变得极其融洽。
  江城子忍了许久,终於找机会开了口:“成老爷子,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个事。”
  “嗯?问啊。”
  江城子觉得在这麽好的气氛里在提起那些破事,是有些煞风景,便吞吐起来。
  “嗨,你小子什麽时候变这幅德行了,比我儿子还磨叽!”
  “我想知道,嗯,海南那回,胡駸查我,他到底是想干嘛?”
  听到这,成老果然不再一副爽朗脸孔,眼里闪过一瞬的羞愧,却还是认真回答起来:“嗯,胡駸那个年轻人?我想想,要我说,应该没报什麽明确的目的,他找到我的时候,只说想知道你的身体做药有什麽功能,但是我当时除了勉强验出你身体被做过的初步改动以外,其他的也毫无进展了。”成老皱著眉头,又想了想:“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觉著你的身体对自己有什麽用的,似乎只是为了把你了解的全面点儿,诶,那时候他是不是在你旁边暗地里倒腾什麽事儿啊?”
  “嗯,”江城子点点头,“我跟你提过我干爹,白幼宁,我就是给他炼药的,胡駸当时是想通过我扳倒白幼宁。”
  “白幼宁?”成老挑了挑眉“你可没跟我说你干爹是白幼宁啊,这麽说就能解释了,胡駸如果想往你身上得到点儿什麽,我验不出来,他应该急才对,但是我跟他说我没办法,他也就爽快地带你走了,大概只是想从这事儿上找到点什麽能制衡白幼宁的办法,但是找不出,也就没再管了,何况那麽多年,如果他还惦记这你这身药,应该还会找我或者找我同行,但是我没听过任何消息。”
  江城子沈默地坐著,成老并没注意到,而是顿了顿,又接了句:“小江我知道你解不开这个结,但是我觉著吧,这年轻人对你是真心的,就像那个妖……就像那个整天跟著我儿子的小子,虽然是做了些畜生事,但的确对我儿子是真心的。”
  江城子手里捏著双筷子,慢慢抬起头来,朝成老苦笑了下,“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给我讲清楚这事了,我就等他醒过来跟我讲吧。”
  
  江城子回到家,才进门胡駸就凑过来了,宠物一样,搞得江城子又想起小王八来。那胖猫一直寄养在莫珊家,江城子失踪的时候被莫珊拿去照顾的,等江城子从武蓝回来准备把猫还给他,他却不要了,莫珊知道他是不想睹物思人,虽然把这词用在自己哥哥身上实在有够恶。
  江城子问胡駸:“你记得小王八麽?”
  胡駸一如往常的不愿理他,只是往他脖子上嗅,自顾自亲吻起来。
  江城子觉得有点烦躁,推开胡駸,撑著对方的肩膀又问了一遍:“你还记得小王八吗?是你送我的,你还求我养著他,不然就不晓得还能在我身边留下点什麽。”
  胡駸充耳未闻,江城子觉得胡駸的体温在上升,脸上明明白白写著想做。
  胡駸一把打开江城子的手,把江城子压在了门上。
  他现在光想著这个人的味道,就已经不能自已,他以为自己会想往常那样得到满足,没错,这个人能够满足他,这个人比医院里那些难看嘴脸的医生护士、比任何他不想被接近的人都要好,他想每时每刻这个人都在身边,他可以抱著他、可以亲吻他、可以进入他。
  没有人能比他更让他觉得舒服,觉得快乐。
  但是江城子突然哭了起来。
  首先是细微的抽泣、然後变成压抑在喉咙里的哭腔。
  他慌了神,他捧起江城子的脸,只来得及看一眼对方脸上的泪痕,江城子就甩开了他。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再有其他举动,眼睁睁看著江城子滑坐在门边。
  他突然觉得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抓住了心脏,这感觉太熟悉了,让他觉得如坠深渊一样恐怖。
  为什麽呢?他不想变成这样的,他一点都、一点都不想看到江城子伤心,他後悔了,他不应该让事情变成这样的,以前多好啊,什麽都没发生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但是发生了什麽事呢?为什麽脑子里什麽都没有,他需要个人拉他一把,他觉得累,但是他不想再往下掉了,身後有什麽在拽著他,一直往深不见底的地方拽,他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江城子、江城子。
  
  胡駸抓住了江城子挡住眼睛的手,江城子看见胡駸眼睛里飓风一样狂乱的神色,他哆嗦著嘴唇,只吐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就晕了过去。
  江城子坐在原地,窗外日落西山,室内在迅速变暗。
  他伸手想把胡駸架起来,但是浑身使不上力,要麽就是跟成老喝的那几杯酒,要麽就是他真的太累了。
  最後他把胡駸的头挪到自己腿上,对方发出绵长平静的呼吸,睡得安然,江城子也就暂时放了心,呆在原地不想动了。
  还有,他听清了,胡駸说的是:“江城子,我爱你啊。”
  他这次深信不疑。



'完结:就像生存的载体不是血肉一样'

  胡駸的昏迷是因为进入了自我修复状态,医生这麽说。
  江城子并不晓得胡駸是要修复什麽,他自个儿强行关闭的记忆还是对於自己带给他的伤害?
  也许当初真的伤他太深也说不定,江城子想著,伸手轻轻摸了摸胡駸的脸颊。
  他回想起在武蓝岛上,胡駸每次看他时痛苦的神情,以及逐渐无力变得灰败的眼睛,他早该发现的,那个时候,胡駸大概已经撑不住了吧。
  如果他肯拿出一丁点信任,好好听胡駸解释,如果他不是那麽执意地相信胡駸从来对他没有过感情,如果……该死的,胡駸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吧。
  正当江城子痛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门外突然传来了急冲冲的脚步声。
  “少爷,外面有人找,说是,说是胡駸的母亲。”张妈有些慌张地跑进屋子,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江城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什麽?胡駸的……妈妈?”
  “没错。”张妈可劲儿地点著头,她觉著那中年女人太可怕了,一幅不把儿子还给她她就咬人的模样。
  “哦,我出去看看,嗯,张妈你就到厨房给我们弄点喝的吧。”
  江城子稳了稳心神,心下也实在琢磨不出胡駸的妈这时候找来是想干什麽,如果是来干涉他把胡駸从疗养院带走的话早该干涉了,为什麽现在才出现。除了怀著这样的疑惑,江城子还带著微妙的紧张,毕竟这是胡駸的妈啊,而他呢,他应该算是胡駸的男朋友?
  江城子就这麽忐忑不安地下了楼,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厅的胡母,对方的著装一看便价值不菲,妆容倒也细致,只是神态真的称不上好,憔悴焦躁,让江城子看了更觉得不敢上前。
  “您、您好。”
  “我儿子呢?”胡母抬头便问,气势汹汹。
  “呃,他在楼上。”
  胡母一秒不耽搁,站起身就往楼上去,江城子注意到她把手包落在沙发上,还巴巴地给拿上,跟著一块往楼上跑。
  胡母推开她看到的第一扇门,果然自己的儿子就躺在里面,她顿时觉得心情难以自抑,眼泪立刻出来了。
  “小駸啊──”
  江城子跟上楼来就听到这麽声呼唤,差点没笑出来,感情胡駸的小名就跟个蛇妖似的?
  但他也不敢光顾著憋笑,毕竟床上还躺著昏迷的男友,床边还趴著自己的岳母。
  胡母却在床边哭了开来,一边哭一边喃喃念叨,也不知道她在埋怨谁埋怨什麽,总之纸巾快用光一盒,胡母才停了下来,而江城子觉得自己的耳膜已经不堪摧残随时准备光荣就义了。
  “你别想一辈子就这麽霸著他你知道不。”抽噎完了,胡母总算能说清话了。
  江城子愣了愣,没明白她意思。
  “要不是胡駸他爸是个没心没肺的,说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我怎麽可能让自己的儿子给别人照顾!”
  “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儿子会回到正路上来的,等他把病治好了,他就会知道,害他得病的人根本不值得!”
  “你不要以为你们那点事我不晓得,我早就知道了,是你把小駸带坏的,他以前天天换女朋友,怎麽就突然喜欢男的了呢,还为了个男的要死要活,把脑子也搞不清楚掉!”
  “怎麽、怎麽就搞成这样了呢,小駸那麽懂事,那麽厉害的孩子,怎麽就给绊这了呢。”
  江城子在一边听得不是滋味,竟然也十分理解胡母的心情,就一直没吭声。
  “你说,你对我们家小駸是不是真心的?”
  江城子本以为胡母都不想跟他这个“罪魁祸首”说话呢,结果对方突然扭过头来,可以说是凶神恶煞地对著他来了这麽一句。
  “是、是真心的。”他忙说。
  “你磕巴什麽!你还犹豫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小駸为了你都跟家里闹翻了,早就闹翻了,後来我们也不想管他了,结果他又突然失踪,等把人从武蓝接回来就发现不正常了,他那时候都不会说话,什麽人也不认识,不看紧了就拿东西划自己,家里都不敢放杯子盘子,後来实在看不住了,才送疗养院的,你以为我忍心啊,还不是他爸爸,他爸爸都不想管他了啊……你说,他怎麽就能为了你这麽个不把他当回事的人折腾成这样呢,他过去为什麽人上过心啊。”
  江城子犹如被迎头痛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他面前的胡母又开始哭了,作为母亲的伤心的脸庞深深刺痛了江城子,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闭著眼睛的胡駸,胡駸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被吵到了,也可能梦做的不舒坦,正微微蹙著眉。
  胡駸到底都为他承受了什麽,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对他是真的了呢?
  胡駸说了一遍又一遍“真的”他怎麽能怀疑呢。
  胡駸背上还留著为了救他挨的虎爪的伤痕,胡駸的手还因为他再也不能弹琴了。
  这些事他怎麽就想不起来呢。
  胡駸在自杀的时候,都在想什麽?
  江城子觉得自己要死了,胸腔里横冲直撞的疼痛快把他整个人都撕裂开,他伸手摸索到胡駸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住。
  他忍下涌到眼眶的眼泪,对胡母郑重地说:“就算胡駸一直好不了,我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胡母抬起泪眼看著面前的青年,她对青年是有印象的,好多年前,胡駸还在上高中那会,被群小流氓劫道给弄进了医院,就是这个青年带了花和水果来看自己的儿子,那时候她还挺高兴的,因为自家儿子性子冷,身边也没什麽朋友,难得有个看上去挺阳光的男孩愿意来给他探病。
  胡母看著江城子的眼睛,终於缓缓点了点头。
  
  “你妈可真不好对付,你知道,我最怕女人哭了,你妈哭起来真恐怖。”
  送走胡母之後,江城子回到胡駸的床边,给他调整了一下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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