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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情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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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城久久的沉默着,最终袁骓说:“父亲,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跟您说一声。”
  “我知道了。”袁城冷淡的道,然后挂了电话。
  
  袁城走下车,把所有人都丢在楼下,他自己一人径直走进了公寓大门。一切就像他平时所做的那样,给人一种他这时情绪没什么异常的错觉。
  乔桥还在房子里监督工人搬东西,一边跟室内设计师讨论哪堵墙应该打通,十几岁的小孩子应不应该把一面大镜子放在床后头,风水上到底说不说得通。袁城进来的时候乔桥一点也不意外,室内设计师曾经参与过袁家本宅的重建,他默不作声的对袁城欠了欠身,告辞出门。
  
  “图纸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现在主要是讨论要不要把原先的两个小卧室连通到一起,改成一个大的书房。不知道小公子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是怎么布置的,如果小公子喜欢照以前那样布置的话,我们也可以……”
  袁城打断了乔桥的话:“留两个房间,一个大的卧室,一个小的书房,外边加客厅就可以了。”
  乔桥点头说是。
  “厨房跟客厅连通,洗手间和浴室分开。”
  乔桥又点头记下。
  
  搬了一半的客厅有些凌乱,大件家具被移走,地面上显出带着灰尘的空白地板。袁城坐在一把旧的扶手椅里,环顾周围狼籍而冷清的客厅,突然叹了口气:“乔桥,你说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最多能记仇到什么地步?”
  乔桥站在他面前,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袁城打算做什么让他小儿子记仇的事情?难道他忍不住了打算来硬的?
  “这……这得看人。一般来说青少年到这个时候会很敏感,说不定会一辈子蒙上心理阴影的……”
  “敏感到要故意把人弄死的地步?”
  “我——我刚才说了,这得看人,也许有的孩子因为家——家庭问题,会比同龄人更加敏感一些也说不定……”乔桥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干什么啊,她自己可能拥有的孩子都已经流掉了,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一个黑道教父在一起讨论青少年心理发展跟教育问题啊!
  
  袁城抬起头看着乔桥的脸,虽然已经不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了,但是这个女人仍然明艳动人,也许朗白的母亲生前也不过如此。袁城在心里强行的质询自己,为什么他在可以拥有很多美人——不管是男是女——的情况下,还会对自己亲生的小儿子产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欲望?是因为朗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禁忌的滋味让人更加无法摆脱?还是因为他教养朗白的过程中投入了太多心血,以至于他觉得小儿子就应该是自己的东西,以至于他无法忍受将来会有一个女人来跟他分享朗白?
  袁城不是没想过强行占有自己的小儿子,但是他知道那会非常糟糕。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他希望自己的动机更加纯净一点——比方说,只是因为爱情。
  袁城活了四十年,第一次对人用到“爱”这个词。他以前可谁都没爱过,甚至包括他没什么印象的父母。
  
  “你爱过什么人吗?”袁城迟疑而不确定的问乔桥。
  乔桥感觉很头大。作为一个合格并且还不想死的情妇,她怎么能在这时候回答一个黑道教父说“我更爱我现在轻松优裕的生活”呢。乔桥盯着袁城的眼睛,调动全身的勇气,尽量温柔的微笑回答:“我爱您呀。”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客厅本来就没有关紧的门被推开了,朗白惊讶的脸出现在大门口,背着一个书包,手肘上搭着运动外衣,好像刚刚才放学,路过的时候顺便进来看一眼。
  “……爸爸?”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目光转向紧贴着袁城的乔桥,视线停顿了一会儿。
  乔桥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死定了。
  “爸爸,”朗白的口气冷了下去,“您在我和我母亲的家里,跟您的情妇约会?”
  
  (2)
  
  客厅里一片紧张的沉寂。
  “小、小公子,我是奉命来装、装修房子的——”乔桥的声音打着颤儿,听起来就好像她喉咙里填着一块石头一样。她照看朗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个小公子虽然貌美心狠,但是还不到嗜杀的地步,别说袁城只是跟她说说话而已,就算真的在这儿约会,朗白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只要把话解释清楚,在朗白面前是一切都好说的。
  乔桥主要怕袁城。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基本为零,何况是一头在恋爱中的凶残霸王龙?
  
  袁城的声音在乔桥身后响起,听得她全身打寒战,“阿白,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乔小姐不是您的人?这里不是我跟我母亲的房子?还是说我打扰了您,反正房产文件上是您的名字,您想在什么地方跟女人约会就在什么地方跟女人约会,我没权利说话?”朗白的声音到后来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袁家那么多房产,你想在什么地方跟你的女人上床都随便!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少年的怒火来得实在是太快,几乎让袁城有点措手不及:“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这里是我的地方!”朗白咆哮,“是我母亲的地方!”
  袁城亲自抚养小儿子九年,这是第一次看到朗白发怒。不,这不仅仅是发怒,简直就是暴怒了。开什么玩笑,这孩子不是一向挺能忍的吗?不是个性一直挺温柔的吗?戳中哪根神经了暴跳如雷成这样?!
  
  “这不是你的地方。”袁城一字一顿的强迫朗白冷静下来,“在你十八岁以前,这都不是你的地方。还有我根本没打算在这里跟——”
  袁城还没说完,朗白突然打断了他:“这不是我的地方?!”
  “爸爸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这明明就是我的!就应该是我的!”朗白的声音有点发颤,与其说他是在发火,倒不如说他是在害怕。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面对过于强大的恐惧的时候,通常反应得好像在发怒一样,其实那是他们太过害怕的表现。
  
  乔桥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他害怕袁城最后不把房子给他。他怕袁城最后把这座充满了他跟他母亲的回忆的房子,送给别的女人。
  如果袁城没有对小儿子产生这种隐秘的心思的话,那么这种做法倒是很有可能,毕竟以前就是个情妇的房子么。换个角度来想,小少爷他炸毛得倒是也有道理……
  乔桥咳了一声,很困难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白少,袁总他打算等你十八岁就把房子送给你的,你别太那个啥……”你别太担心了= =
  
  朗白顺手把书包扔到地上,直直指着他父亲的鼻子:“那我十八岁以前您就可以带女人来这里了吗?就因为我母亲没有二哥的母亲身份高!就因为我不如二哥出身好!要是换做大哥您也这样做是吗!”
  袁城脸色悚然一变:“你说什么?”
  袁家次子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了,那个小孩其实是袁城和朗白之间心照不宣的一道裂痕。
  “我母亲是死在这里的!她就死在爸爸你脚下这个位置!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站到这里!”朗白盯着乔桥,手指向大门口一指:“——滚!”
  乔桥求之不得,拔脚就要溜,袁城厉声阻止:“你站住!”他能感觉到自己脑子已经不大清楚了,小儿子又在频频火上浇油,有个外人站在这里还好,如果只剩下他跟朗白两个……
  “她不走可以,”朗白一把抓起书包,“我走!”
  袁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小儿子,猛地把他扯进门:“你胡闹什么?你二哥早就死了,扯他干什么?我带不带女人来这里跟你二哥有什么关系,阿白我警告你,今天到此为止!别再跟我闹了!”
  
  “我不要这个房子了!”朗白倔强的瞪着他父亲,但是泪水成串的滑过脸颊,“整个袁家都是大哥的,反正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只不过是你的养子!你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什么都不要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很明显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已经彻底情绪失控。乔桥知道自己万万不能留在这里了,虽然很对不起小少爷,但是保命起见,她还是偷偷溜走比较好。
  袁城把朗白抵在墙边,背对着门。乔桥抓起手袋,趁袁城不注意的时候,轻手轻脚飞快溜出去,顺手紧紧关上了大门。
  
  “我对你像是对养子?你名正言顺的大哥都从来不敢像你这样指着父亲的鼻子大哭大闹,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你他妈真是个小白眼狼!”袁城抓着朗白的肩膀,看着他泪水斑驳的、细嫩的脸,忍不住有些心烦意乱,“他妈的……你给我安静一点!搜集证据举报侯督查的时候你不也挺有心计的吗?爸爸不就是跟个女人在这里说了两句话,你就不要你的房子了?”
  “你不是我爸爸!”朗白带着哭腔指责父亲,“你根本不尊重我妈妈!”
  袁城回忆起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好像也曾经说过尊重啊人权啊这类幼稚的词,但是没有一种情况像现在这样让他恼怒:“我凭什么要尊重那个女人,不就是个妓——”
  
  他猛地顿住话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朗白死死的盯着他父亲,九年以来积攒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冲昏了他的头脑,“——我妈是个妓|女,你不也就是个嫖客吗,谁比谁高尚?!你根本没想要我这个儿子,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在外边吃了六年的苦!你却跟大哥他们在一起,对我们不闻不问!”
  
  袁城想如果现在自己手边上有一把刀,他一定把这个小兔崽子的皮给扒下来。不,在这之前他要用什么办法让这只小崽子闭上嘴,让他彻底对自己温顺臣服下来——
  可惜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朗白已经彻底失控了,在这座他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断气的公寓里,他终于痛哭失声:“你只是袁骓的父亲,你根本不想当我的父亲!”
  
  这话其实说的很对,于是袁城听到自己理智啪的一声断了。
  “你再说一遍。”袁城板着朗白的下巴,冷冷的注视着他,“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父亲。”
  “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你不是我父亲!!”
  
  袁城猛地松开手,就仿佛困兽一般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然后突然一把抓起朗白,完全不顾孩子的大哭,把他扛在肩膀上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的摆设基本上还没动,他一把把朗白摔到大床上,用力扯下自己的领带。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想当你爸爸。”袁城脱下外套扔到一边,衬衣包裹的身材还保持得非常好,肌肉强壮坚实,完全不是朗白这样还没结束发育的孩子可以比拟的。
  朗白不知道父亲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袁城猛地按倒在床单上。
  “每次听到你叫我爸爸,我都想这样狠狠的……”袁城抓着朗白一只手腕,轻而易举撕开少年柔软的T…恤,然后他俯□贴着朗白的耳朵,语调低沉而危险,“——狠狠的抽你。”
  朗白瞳孔猛地紧缩。
  袁城一手死死的按着朗白,一手轻松打开少年的腰带,牛仔裤被强行顺着大腿退下去:“爸爸可不是个好人,我很高兴你今天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20、焚烧(倒V!)      
 

 
  朗白完全不知所措,有刹那间,他全身上下的戾气都消退而去了,眼睛里还是那个软弱温柔的十五岁孩子的目光,带着点委屈的湿意,眼梢还红红的。
  要是袁城慈父的面具还戴在脸上,一定会停下动作,调笑而温和的擦掉他的泪水。但是现在袁城已经没把自己当成是个父亲了,他装不下去了,狂暴的欲望让他□发痛,小儿子越害怕委屈,他越感到亢奋。
  “怕了?刚才怎么不怕?”袁城亲吻朗白细嫩的耳垂,感觉到身下温软的身体一阵阵颤栗,“……还早着呢宝贝儿,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你早晚都得来这么一下的。”
  朗白条件反射的拒绝自己被撕开衣服,但是袁城的力量比他大,而且他能从父亲坚定的禁锢中感觉到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这种感觉让朗白非常惊慌:“爸爸你……”紧接着他想起对父亲的愤怒,立刻把爸爸两个字咽了回去。
  袁城听得清清楚楚的,冷笑一声:“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父亲吗,怎么还叫我爸爸?”他一个膝盖把小儿子抵在床上,空出两只手来一个一个解自己衬衣扣子,动作慢条斯理,“你说对了阿白,我不该只是你爸爸。我这么照顾你,这么爱你,这么……仅仅做你父亲,我划不来。”
  朗白用力挣脱手腕:“爸爸!”那声音已经非常惊慌。
  
  以前朗白管袁城叫爸爸,对袁城来说那是一种克制,是一种提醒。现在朗白再叫他爸爸,反而更加刺激袁城的情绪,因为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禁忌的事实,他觉得更加亢奋。
  袁城脱下衬衣扔到一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腹肌上方还留着一道经年的伤疤,泛白散射状,那是勃朗宁留下的弹痕。
  “来,来摸一下。”袁城诱哄小孩子。
  朗白已经隐约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他固执的觉得不可能,但是危险来临得又是这么真切。他拒绝相信父亲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
  袁城拍拍他的脸,强行抓住他一只手来触碰自己胸前的枪伤。还不止是这样,他抓着朗白的手往下移动,紧接着朗白就弄懂了他的意图,开始激烈反抗:“不!不要!”
  “乖,就一下。”
  “不要!走开!你走开!”
  “乖,乖一点!”袁城被折腾得几乎要爆发,他顺手抓起落在床边的领带,气喘吁吁的威胁:“不用手可以,我会让你更难过的!”
  “爸爸!放开我!”朗白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我爸爸啊!”
  这个爸爸完全指的是生物学上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意义,这个袁城心里很清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他反而有种更加强烈的征服感。
  还没来得及发育完全的少年身体带着清朗的气味,肌肤被强制性暴露在空气中,让袁城有机会检查自己九年来养育的成果。朗白皮肤本来就白,常年不见阳光的身上皮肤更加剔透,少年特有的生机勃勃,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我不想让你难过的,阿白,你放松一点。”袁城舔吻朗白的耳廓,他知道那个部位对于少年来说有多敏感,因为他能感觉到朗白的身体在他掌中颤抖,一半是因为害怕,另一半肯定是因为刺激,“想想上次在浴室,没有那么难过的,是不是?”
  
  朗白一直竭力避免回忆起上次在浴室的经历,他是怎样呻吟着扭腰挣扎,怎样喘息着在父亲手下昏过去。那记忆实在是让他不安,他甚至催眠自己那只是个噩梦。
  难道那个噩梦又要重演一遍了吗?
  不,朗白一点也不傻,他知道这次没这么容易就能解决,否则袁城自己也脱了衣服作什么?!
  “爸爸,求求你……”朗白把手用力抵在袁城胸膛上,但是紧接着袁城一把抓住他的手,三下五除二用领带绑在了床头。
  “爸爸!”少年颤抖的声音尖利起来,“爸爸!!”
  袁城终于放开耳廓,转为粗暴的舌吻。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不论他做到什么地步,反正他们都回不去了。
  袁城对朗白的个性是很了解的。一旦他受了惊,进而对什么东西产生提防,他就能提防一辈子。
  从朗白发现父亲对自己怀有怎样的欲望那一刻开始起,就像弓箭脱弦一样,袁城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真紧。”袁城贴在朗白唇边上喘着气,“放松一点,乖孩子。听话!”
  那感觉实在是太难进入,光是手指都插不进去,如果硬来的话,袁城甚至觉得小儿子会被自己在床上弄死。
  “我不要,不要……”朗白已经哭得有点喘了,“我好疼……爸爸,你去找别人不行吗……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袁城用手指开拓着甬道,动作很强硬,但是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不要别人,爸爸……爸爸爱你。”
  说出来的刹那间袁城甚至愣怔了片刻,他这一生从来不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像是电流一样,刺激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那倒不是痛苦,而是太过愉悦,让人就像在芬芳的美酒中完全沉浸下去一样。
  但是朗白没听见这句话,或者说,他听见袁城在说话,但是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明白。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进展,他太害怕了。如果袁城把手按在他左胸上,就会感觉到他心脏跳得太快,快到危险的地步。
  袁城试图进入的时候他失控的叫起来,声音极度崩溃:“不要!我不要!救命!救命!”
  那过程太痛苦,先前袁城慢慢扩张的时候,手指上的枪茧就刮破了甬道内部娇嫩的皮。现在被更为粗大的欲望摩擦,尖锐的痛苦简直把孩子逼疯。
  “爸爸!”朗白的叫声撕心裂肺,“求求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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