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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小人物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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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顾长风理清思绪，便决定下来，既然关注莫七，那便继续关注下去，直到自己失去兴趣。
车厢沉默间，车开进一处巷子里，莫七侧头盯着窗外看着熟悉的路程，抛开心底的疑惑，认真察看起来。
七拐八弯，停在一处四合院前，莫七恍然而悟，这不就是师兄带自己来的那处私房菜馆么，对师兄和顾长风的关系，莫七给予高度肯定，心也放松下来，没再七想八想。
廖凯此刻的脸更为僵硬，一停下车，就快速给顾长风打开车门，侧脸盯着墙角，不言不语，对一路上所听，廖凯对远在国外的陆队深表同情，对自己家首长今天的行为深表感叹。
莫七压根不知道别人所想，可顾长风对自己警卫非常了解，一下车，轻咳一声，以示警告后，便转身走向另外一边。
莫七关上车门，抬头看了一眼来过一次的院门，呼出一口气，侧头便见顾长风走了过来，为表示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画蛇添足的问了一句，“顾大哥，不是去吃饭么，怎么来这里。”
好在顾长风真不知道陆泽和莫七来过，看着莫七那小眼神，目光闪过一丝意味，直接伸手拉起莫七小手往里走，见莫七挣扎，越发握紧，低声一句，“这里是私房菜馆，很少人知道，你跟着就行。”
莫七被顾长风拖着就往里走，目光盯着被握紧的手，挣扎半响，见无用后，心底打起鼓来，压根没听到刚才的话，所有思绪混成一团，舌头有些捋不顺，结结巴巴，“顾大哥，那个，我自己走，就行。”
就算是陆泽，莫七也没到这种亲密程度，最多打闹一番而已，这小手被那么握，怎么就这么惊悚呢。
顾长风好似没听见般，拽着莫七往里走，心底平和一片，比起刚才，好似确定一般，看了一眼耳根红起的莫七，淡淡说道，“待会见我朋友，我总不能介绍你是陆泽的人，我得注意形象，你配合一下就行，怎么说，我也是你顾大哥。”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但在莫七耳边，宛如晴天霹雳，有些呆若木鸡，上次怎么就对那四位介绍自己是师兄的人，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随后听到顾长风后面的解释，莫七想起顾长风的职位，心底有些明了，可又不是自己想来的，怎么就得自己配合了，潜规则说出去的确不好听，可难不成哥哥妹妹就好听了，现在谁不是人精，自己和顾长风压根凑合不到一起，莫七越发对师兄深表感叹，跟着这么一位领导，太苦了，太憋屈了。
莫七皱着脸，很想上手挠顾长风两下，但看到对面迎来的人，莫七瞬间平静下来，反而往顾长风身边靠了靠，非常有技巧的躲在顾长风身后。
莫七没想到刚才睁眼说瞎话立马招报应了，看着那位经理熟络的和顾长风交谈，莫七非常后悔，既然师兄熟悉这里，那顾长风当然也熟悉，看着那位见过一面的经理，莫七非常怀疑自己一露面绝对是被认出的份，所以说，说谎话会被雷劈的。
顾长风看着莫七靠近自己，心底没有厌恶，反而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握着莫七的手愈发紧了紧，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润，对面前的老何点头恩了一声，“带路。”
老何西装笔挺，一脸笑意，侧了侧身体，这位可是不经常来，今天还带着一位，当下双眼放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笑道，“顾部长，李少在甲6包厢，这边请。”
莫七察觉到那视线，更往顾长风身边钻了钻，而顾长风非常配合，虽然对莫七这一反常行为表示疑惑，但并没说些什么。
那位叫老何的经理走在顾长风身侧，莫七躲着顾长风另外一边，一步一随，心底哀悼，一步错，步步错，这叫什么来着，谎话不能随便说，上次就是因为默认，把这位给招来了，这次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长风察觉到身边莫七的躲闪，想了想，以为莫七对即将的场合有些没底，轻咳一声后，松开莫七的手，试探的顺毛揉了揉莫七的脑袋，见莫七抬头瞪眼的模样，又快速收回手，继续握上莫七的小手，神色平静往前走，就好像刚才不是他的动作。
莫七真真有些不淡定了，看着顾长风神色如常，还时不时和身边的那位经理低声几句，想起刚才的一幕，有些怔然，心中一遍一遍的追问自己，刚才被占便宜了，被占便宜了，被顾长风握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而身后不声不响的廖凯，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就好像没看到刚才一幕，虽然嘴巴张开，表示有些惊悚，其他一切如常。
李辰海靠在包厢仿古椅子上，悠哉的品着茶，看着包厢门打开，第一眼，看到顾长风的脸，笑起，第二眼，看到顾长风身边的女娃，很想拿下眼镜擦擦，第三眼，看到两人交错的手，直接站起身。
顾长风对老何摆了摆手，直接拖着莫七走了进去，看也没看李辰海欲言又止的模样，松开莫七的手，又顺便拍了拍莫七的脑袋，指了指另外一边，“先坐一会，待会就开饭。”
莫七一见顾长风松开手，也顾不得追究这位顺毛摸的行为，立马有多远离多远，快速蹭到另外一边，坐了下来。
顾长风看着莫七乖巧的模样，嘴角弯了弯，直接坐在中间，看到廖凯和老何退出包厢，便拿起李辰海刚泡好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紧不慢。
李辰海虽然见过莫七一面，可谁记得一个小人物，所以对顾长风破天荒带着个女娃，双眼放亮，见顾长风没解释，便直接走到莫七面前，目光幽幽的打量起来，上下，左右，恨不得贴上前去。
莫七压力非常大，本来低着的脑袋，慢慢抬起，察觉到那目光带上挑剔和探究，莫七也有些憋不住了。
容易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对顾长风，莫七不敢多言，毕竟师兄和自己都是人手下不是么，可这位，带着个眼镜，桃花眼，衣着得体，一看就是个身处高位的，披着斯文皮的狼，可咱不是一个系统，咱不忍耐你，莫七当下往后一靠，全身放松，弯了弯嘴，痞笑一声，有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李辰海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莫七，转身坐到顾长风身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丫头有点意思，怪不得咱顾大少破天荒第一次。”
莫七笑脸一僵，这话中的调侃让莫七有些无语，侧头盯着顾长风，快解释，首长。
顾长风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杯，莫七的反应从头到尾都看着眼里，虽然带着点小挑衅，可到底没说什么不适合的话，面对李辰海这样的，还能直接对上，心底多少有些满意，侧头看向李辰海，指了指莫七，淡淡说道，“莫其。”
“小七，这是我的兄弟，李辰海，叫海哥就行。”顾长风继续为莫七介绍了一下，对师兄和小七这昵称早就听不顺耳，这次脱口而出，让顾长风尤为顺心。
莫七虽然来四九城时间不多，可见的多了，这些高干世家子不怎么熟悉的大多称呼什么少，这一度让莫七非常不习惯，而现在这两位，一看就是关系密切，直来直往，虽然偶尔带个少字，也只是调侃一二，就如师兄叫这位首长一般。
莫七是个有眼色的人，听到顾长风这么一说，也没在意刚才那位的打量，说到底，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一出现，被人这么看，理所当然的，虽然心里的确有些不好受，但也是没办法的，也没察觉到被顾长风叫唤小七，直接对李辰海有礼的点了个头，温和一笑，“海哥。”
李辰海还真没见过顾长风这么介绍一个人，还是个女人，或许称呼女孩更为恰当，心底泛起疑惑来，脸上没露，对莫七的招呼恩了一声，侧头盯着顾长风，啧啧两声，低声一句，“小情。”
莫七额头黑线，立马坐直身体，一瞬不瞬的盯着顾长风，虽然那位声音不高，但也没在自己面前掩饰什么，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莫七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顾长风不经意一瞥，见莫七正儿八经，虎视眈眈，大有自己一点头，就冲上来的模样，比起以前那般沉默不语，还是现在这般鲜活让顾长风更为喜爱，往后一靠，低声一笑，“怎么这么想，就不能有点正常关系。”
莫七松了口气，就自己这样的，做首长小情也不够格，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莫七捏了捏手心，瞬间发现自己的思想越来越歪了，很想拍自己一脑门，咱是顺便来吃一顿饭的，不该想的别想。
莫七没多想，可李辰海多想了，听了顾长风似是而非的话，目光看向莫七，身材不错，年纪不错，小脸长的也不错，虽然刚才那笑容有些惊悚，衣着随意，看着不像圈子里的世家子弟，坐姿带着少许军人的体态。
李辰海越发迷惑起来，笑道，“顾大少，正常关系，看着这丫头年纪小，难不成是你妹子，现在咱周围哥哥妹妹的太多，有几个是正常关系的，来，给哥哥说说，你也别藏着掖着，今天一出，明儿指不定四九城都知道了。”
☆、第三十八章
不管莫七对顾长风是否心存畏惧；但此时听着面前李辰海毫无顾忌的谈论，多少有些抗拒这样的猜测，微微不舒服。
莫七虽然听师兄说起四九城圈子里的一些事，但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所措，或者是沉默不语；都不能表现莫七此刻的心情。
现在想起顾长风刚才所说，莫七有些回过味来；如果介绍自己是部队的人，身份上的确更为尴尬；可现在这般不清不楚，也很难堪啊。
莫七看着顾长风不言不语，漫不经心的态度；心中纠结起来，大哥啊，你好歹解释一下不，要不然咱真得和你有不正常关系了。
莫七不可否认顾长风的确不一般，上位者的姿态，那是一种大多数人没有的，只要他一句话，便让人信服，只要他一个眼神，便让人不自觉顺从。
这是个天生处在高位的掌权人，外貌，手段，气势，无一不显示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可对莫七来说，这类的人只能看不能摸的，所以到现在，虽然见过几次，可就是起不了心思。
莫七看着那位李辰海推着眼镜，越说越离谱，恨不得立马开口否认，但这场合，的确不是莫七能插上嘴的，只能低咳一声，示意顾长风开开口。
这声低咳没引来顾长风的侧目，反而把李辰海吸引过来。
李辰海看着顾长风半天没个动静，只能把目光对上坐立不安的莫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整以暇的说道，“哟，瞧我这记性，这还坐着一位呢，既然顾大少不想说，那咱小姑娘说说吧，你和顾大少到底什么关系，别告诉我，是什么哥哥妹妹，我可不信这一套。”
顾长风压根没管李辰海自说自话，因为早就知道李辰海什么德行，但想起今天来这里的事，多少有些后悔把这丫头带来，现在果然如此，都是自找的。
顾长风不是会解释的人，看到李辰海把注意力放到莫七身上，心底有些无奈，不过，也想听听莫七如何解释，想起前几次的意外，顾长风抬眼看了过去。
莫七一见两人盯着自己，头上有些冒起汗来，更加坐立难安了，不过，莫七从来就不是退缩的人，嘿嘿一笑，蹭了蹭掌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海哥，我和顾大哥，那绝对是正常的哥哥妹妹关系。”
莫七也知道这话一出，意味着自己顺着杆子往上爬，可顾长风到底是师兄的朋友，所以，莫七毫无压力的说了出来。
其实现在莫七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自己和顾长风，朋友自己没资格，下级关系现在更不能说，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哥哥妹妹了，虽然真是老土，可只要管用就行。
顾长风没想到莫七真心脸厚实，就这现状，还能这般解释，一时间心底有些好笑，而李辰海看了一眼平静如常的顾长风，见他没有否认，到底嗤笑一声，对顾长风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妹子。”
顾长风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到底开了口，“小七说的没错，你以后拿她当妹子就行了，刚才的话别让我在外听到，影响不好，对了，如果有时间，你还是好好管管明辉吧，别让他在外折腾了。”
李辰海一听，似笑非笑，推了推眼镜，在顾长风和莫七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嘴角翘起，没再说什么。
第一次看到顾长风带女人出来，第一次看到顾长风解释，第一次看到顾长风维护个小丫头，的确让李辰海有些琢磨开来，这比起自己家明辉那点破事，让他更为兴奋。
不过，李辰海心中有数，既然顾长风开了口，现在也不能多问，伸手摸了摸下巴，笑道，“行行，你顾大少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李辰海认真的看了一眼莫七，第一次正视起莫七来，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温和一笑，“我跟着长风叫你小七吧，刚才哥哥开玩笑来着，以后就喊我海哥，我和长风打小认识，待会哥哥送你个见面礼，刚才的事，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莫七一见李辰海前后不同的态度，当下楞了楞，看到顾长风微微对自己看了一眼后，立马委婉的说道，“海哥，我没放在心上，见面礼就不需要了。”
李辰海没当莫七的话是一回事，笑了笑，对身边的顾长风挑了挑眉头，大有晚点算账的意思。
而顾长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直接说道，“让老何开始吧，时间不早了，待会还要送这丫头回去。”
见两人注意力转移，莫七松了口气，觉得以后还是不能顺便吃一顿饭，这种时刻吊在半空中的滋味不好受啊，现在恨不得赶快吃完，赶快回去。
小人物还是安分守己点好，虽然大人物的生活是每个人梦想的，可却不是自己能享受的，莫七一直以来很自信，但却不自恋，能到这场合，除了师兄的关系，莫七一无所有。
现在师兄不在，又来了一位更强势的顾长风，可真不是自己需要的，刚才顾长风那一摸一拍，就让莫七惊悚，现在更是被人误以为是顾长风的小情，所以说，还是远离着点好，莫七对师兄的先见之明，非常佩服，可在佩服的同时，对师兄给自己招来这位，又无比的憋屈。
三人移步到餐厅，一一坐下，莫七按照以前般坐在顾长风身侧，另外一位坐在对面，因为是圆桌，所以每个人距离不远不近。
开动后，莫七边听着顾长风和李辰海低声谈论，边埋头一门心思吃饭，经历过几次这样的饭局，莫七已然开始习惯，一心二用什么的很是得心应手。
顾长风按照以前习惯，边和李辰海闲谈，边给莫七夹两筷子，动作熟悉而自然，而莫七从第一次不知所措，到现在的无奈，身心不断强大起来，顾长风扔碗里什么，莫七便吃什么，那是一个配合顺畅。
李辰海一见两人动作，先是呆了呆，后是恍然而悟，渐渐的，越发觉得这两位关系不一般。
莫七听着两人从四九城闲聊到各个世家，各个派系，范围之广，资料之齐全，分析之全面，让莫七对顾长风和那位李辰海深深忌惮了。
从知道顾长风是顾家人后，莫七也陆续查了一些资料，在知道资料时，莫七对顾长风此人更为敬畏，这也是莫七不敢拒绝顾长风的邀约，而那位李辰海，按莫七猜测，也肯定是四九城世家太子，可听了两人闲聊透出的意思，却让莫七更为忐忑。
李家在政界，想起时不时出现在新闻中的那位，莫七回头想了想，自己刚才应该可能没得罪这位李大少吧，虽然不在体制内，但在商界也混的不错，更何况，还有个当权的大哥和老爷子。
莫七深深的擦了一把汗，对自己时不时遇的人物，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以前是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碰上，现在反而时来运转了，可真不是莫七所期待的。
“你说明辉那小子怎么就盯着那蒋北燕了，那小丫头片子虽然不错，可也不能让明辉这般吧，这都多少年了，还没爬上来，你说这小子像谁啊。”李辰海终于谈论到自己家小子了，一脸无力，恨不得他家大哥从来没生过。
顾长风举起酒杯和李辰海碰了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像你，我记得你这般大的时候，不也闹腾过，虽然结果不尽如意。”
李辰海酒杯一晃，抬头间，轻哼一声，“他能跟我比，我那是一时失足，后来不也拎清了，说起来，我好歹也算过来人，比起你可是好多了，对了，我都忘了，你现在也开窍了。”
李辰海说完后，别有意味的看向顾长风和莫七，那目光怎么暧昧就怎么暧昧。
莫七听到这话，脸有些僵硬，深呼吸一口，现在可没刚才有勇气了，只能左耳进右耳出，而顾长风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虽然对莫七有些兴趣，可还真没到这地步，对于李辰海所说，也当没听到而已，不过看了一眼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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