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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谍恋 by 兰汐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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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2 章 。。。
车子停在了一幢小洋房前，可阿次没有心思仔细去欣赏，也没心思想知道他哥是怎么把它给弄到手的。他急急的下了车，绕过车尾，打开后座的车门，弯腰探进车里把人扶了出来，弄出来的时候有点吃力，因为车里小又弯着身子，不好借力，于是司机小哥也过来帮忙。
阿次扶着阿初，对司机小哥说道：“能帮我去……”阿次突然停住，他想让夏跃春来看看他大哥，可这会他失去了夏跃春的地址，随后阿次说道：“能帮我去找个大夫么？”
“好的，先生。”
“不用……”
几乎是同时，司机小哥和阿初同时开口，一个中气十足，一个却是病怏怏的。
“得找个人帮你看看，枪伤不能儿戏……”阿次焦急的劝说道，却被阿初的话打断，“没事，你扶我进去躺一会儿……”然后又对着司机小哥说道：“小赵，你先回去吧。”然后搭在阿次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阿次扶他进门。
阿次只能叹口气，他拿这个大哥没辙，揽在阿初腰间的手只能收了收紧，对着名叫小赵的司机说道：“那你先回去吧。”
“好的，先生。”
然后阿次扶着阿初，单手推开了铁门。“大哥，你真的没事吗？”阿次一边扶着阿初往里走一边带着担心的口吻问着。
“没事？枪伤一个月哪能好……二楼，房间第二个房间……”阿初解释道又不忘指点一下自己房间的位置。而然阿次觉得，他大哥比他想像的还重。
好不容易把阿初安置好，阿次打量起这个房间，他一边顺着气一边转悠，阿次觉得这里房间的不是有点眼熟，除了朝南的方向的落地窗户，连接着房间与阳台。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阿次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惊了一下，他看向声音的来源，他看见他大哥正坐在床沿边，一愣马上说道：“你怎么起来，躺着躺着，你给我……”阿次作势轻推着阿初想让他躺下，可他发现阿初根本是用力在阻止自己，“你疯了，不要命了……”说着也用了力气到手上。两人你来我往的，当下两人的姿势……
“都说没事了，你还……”
“不行不行，不相信，给我看看伤，流血了没。”阿次说着便去扯阿初的衣服，因为伤在背后，他只能把手给探进去摸。他摸到一块与其它皮肤质感不一样的地方，是的，阿次知道那里就是伤处。它有点硬却又很软，褶皱的很厉害。阿次想当时一定很痛，是的，他怕，已经很多人为他而死了。“嘶~”阿次手一抖，回过神看着阿初。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阿初一挑眉，露出坏坏的表情，“新结的疤你这样弄破掉了会感染，而且会很让我头痛……”于是阿初感觉到阿次的迅速撤回的手。阿次尴尬的支起身子，眼睛不知该往那里放，因为在不知不觉的拉扯中
急忙下了床，可脚尖才点到地又被阿初给拉了回去，由于突然又没借力点阿次整个人都趴在了阿初的身上。
“小的时候咱们就分开，谁说感情单薄了，挺好的嘛！”阿初打趣的说道，弄的阿次一个尴尬，两手撑在阿初身体两边支起了身子。
“你发什么神经，你……唔……”阿次的话被吻止住，眼睛睁的老大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阿初，脑子停止了思考僵持在哪里。
半响阿初觉得这个反应迟钝的人终于跟上了，他开始反抗，阿初用一手压制着阿次的头，另一只手抓着阿次的手，结果就是他没有多余的手可以再去抓阿次的另一只手，于是那只空出来的手就来扳压制在自己头上的爪子。
两人都是单手，可阿次毕竟在力气上强于阿初，手被很快的搬开，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了少许，阿次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他觉得快缺氧了。“我不是雅淑……”说着活动自如的手抬起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可惜被阿初给轻易化解，“你是真伤还是假伤……”阿次缓了缓气，“都说了我不是雅淑，你看清楚……啊……”
还没等阿次把话说然，他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一个吃痛，一皱眉，阿次感觉他的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硬的东西头有点晕晕的，但是手上动作到不迟缓，“你撒什么疯？”手腹想阿初脖子处一挥，阿初单手当掉，顺势握住阿次挥过来的手，一用力按压在床上。两人你来我往一番，一个是全力以赴一个是担心对方伤势放轻了动作。
“我跟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说谎，不要利用我对你关心！你却不管不顾，知道你回田中身边我又多担心吗？我以为我会再一次失去你，再一次……”阿初觉得阿次动作的停歇，便慢慢放开了反抗，阿初能感觉得到甚至觉得能听见他的茫然，因为打架而变的紊乱的呼吸渐渐与自己同步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劫后余生，大难不死也许真的有后福。阿初这样想着，手慢慢的捂上阿次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没有把你当成雅淑，你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杨慕次，我的弟弟。”
三年前，他做着他那沪中警备司令部侦缉处少校副官，自己做着荣家养子该做的一切，明明两条平行的人生轨迹因为‘雷霆’而相遇。他不断的找自己要资料，自己却和他的未婚妻谈起了恋爱。他的身份迫使他一次次的受伤或处于危险，自己不管不顾一次次的出手相求。他重情重义，所以自己一定要强大到能够给他一个避风港，他却为自己不惜牺牲性命来保护。
自己一直一直不确定对他的感情是亲情还是……自己一直对自己说，自己是爱着雅淑的。却在阿次与雅淑再次出现于自己的生命里时，自己开始反驳之前那些不敢也不想承认的。直到阿次再一次的不声不响默默去执行他的任务时，阿初知道自己不能在逃避了。
阿次被这样的处境弄的有点尴尬，轻声的说道：“你今天很奇怪！”
被拉回思绪的阿初看着脸上微带红晕，一副变扭样的人，脸上不知不觉得挂上的笑。他喜欢这样的阿次，偶尔冷静的可怕，偶尔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不知所措。
“每天早上醒来，看见你和阳光都在，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什么意思？”阿次着急的问出口。
“聪明如你，我想你会明白的。”阿初说着慢慢俯□，亲吻着阿次饱满的耳垂，一路往下，锁骨，……
“停……等等……嗯……”阿次阻止着，推拒着，他不敢大动怕伤了阿初。
“怎么？”阿初支起身子，两人的脸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出对方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
“我……我是你弟弟……”
“弟弟怎么了？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我。”
“我……我是男人……”阿次炸毛的吼道。
“你什么？”阿初吻住他那丰润的唇。
“嗯……等……唔……”阿初伸手解着阿次衬衣的口子，手接触到胸膛皮肤时，他能感觉到阿次身子一抖，敏感性，阿初想着，唇角不知不觉得上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其实只是几分钟或许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辈子。唯一还能让双方知道的是，如果再不呼吸，两人都会死于窒息。
阿初只要依依不舍的离开阿次的唇。一离开就看到阿次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神迷离却很快的对准焦距，抬手朝着阿初的腹部挥去。
“唔……”阿初吃痛的发出闷哼，手捂上腹部。
“自作自受。”
“打你大哥？嗯？本来只想点到为止，但是，我生气了，必须做完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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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3 章 。。。
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脑子终于清醒过来，这里是阿初的房间，想起了昨晚所发生的不禁脸红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些他在学校的时候都学过知道，可就是不知道这心不受控制的鼓动的厉害。他知道阿初不喜欢请佣人，估计现在整个小洋房就他一个人。他不明白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脑子发热才动容了一切发生，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动容了……
窗外鸟儿啼叫声让他拉回了思绪，他动了动，全身酸痛的厉害，走到落地窗前，进入眼眸的是那银装素裹的情景，他想到昨儿飘起的漫天雪花，这是上海的第一场雪。他把视线收了回来眼角便看见书桌上被枪压着的字条，于是拿了起来。
阿次：
我有点急事出门去了，
看你睡的熟也没叫醒你，
放在桌上的早餐记得吃掉。
还有，阿次我知道就凭我没有办法让你停下革命的脚步，
要走，要留，全凭你的选择，桌上的枪你留着。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我藏了太久的秘密，
也藏了太久的忧伤，
但是我藏不住爱你的喜悦，
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
我选择这样坦然，
我拒绝那么多的暧昧，
只为了你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兄
阿次放下纸条轻轻叹了口起，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他从来不知道阿初在想什么。阿次再次看向窗外，是这个时代，这个时局让他们无法选择过安宁的生活。未来，未来吗？未来什么的不重要，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阿次喃喃自语，拿起了那把枪，仔细察看，是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枪身小但是可以装六发子弹，一般用于近距离的暗杀。阿次敬佩的一笑，他大哥还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弄出来。
放下枪，看了一眼做的很精致的西式早餐，他比起吃早饭，更想先去冲洗一下，提提精神。于是他翻了衣柜，进了浴室。
‘啪~’小院里松柏枝桠上的积雪承受不住地球的引力掉落了下来，这一声惊到了树丫上的鸟儿，扑哧着翅膀飞离，而掉下来的雪与地上的积雪融合在一起。
黑色的老爷车停在了一幢不起眼的洋房外，司机停稳车子，下车走到后座为其开门。先是一双黑亮的皮鞋落了地，随后便看见剪裁良好的长款黑色呢大衣的衣角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摆动。
“等下不用来接我了。”
“好的先生。”
随着车子的离开，阿初四处张望后便推门而入。他随着木质楼梯向上走着，走之三楼他推开一扇门后走了进去。房间里比屋外暖和多了，阿初看到主人拿着特制的铁铲子在搅着里面的煤炭球，让它能烧的更旺些。这东西看起来像三角鼎，只是身体略长，全身黑色，一根圆形空心的管道通向屋外。阿初看着主人放下手中的铁铲子，盖上盖子，象征性的拍了拍手，对阿初说道：“那么急找我什么事情？”
“你不是答应给我时间么？”阿初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为什么派人去暗杀？”
“什么？”
阿初看着眼前人一脸的惊讶，他表示怀疑，走向前几步，说道：“杜先生，杜处座，您可不要告诉我您什么都不知道。”
杜旅宁没有回答，而是沉默思考，片刻道：“不，我没有给任何人下达命令。”
阿初想了想，问道：“辛丽丽呢！”他来到这里一直没有看到这个女人。
“啊，她啊，前几周军统上头上她回去执行新任务，我前几天才把俞秘书叫回来接替丽丽的工作。”杜旅宁解释道。
俞秘书？俞晓江？阿初自从那日后没有在与她联系过，没想到她回到杜旅宁身边做事了。
叩叩叩~
屋里的两人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门被打开，阿初内心一个讥笑，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听到声音就过来看看。”俞晓江看了看他们，又接着说道：“我去泡茶。”说着带上房门离开。
“那么你确认后是阿次吗？”杜旅宁抬了抬手示意阿初坐下。
“俞晓江没有告诉你？”阿初说着走至那空椅子边坐下。
“不，她什么也没说。”杜旅宁看看了房门处，“回来后，我觉得她心事重重。”
阿初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是阿次吗？”
“是，确定以及肯定的他就是阿次。”他想到昨晚，嘴角不知不觉的挂上了笑容。
“好，好就好。”杜旅宁说着把整个身子靠在了椅子里，像是放下一块重石一般的放松。
俞晓江再次叩门走了进来，手里拖着盘子，上边放着两个杯子，一把矮壶。她把它放在茶几上，随手支起身子道：“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随后便走了出去。
杜旅宁给两人斟了茶，阿初不客气的拿起来一口饮进，随后又把茶杯放回了原处，说道“祁门红茶，不错。”杜旅宁看着阿初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听说你不再替阿次潜伏了。”
“是，没有必要。”阿初顿了顿又说道：“我先走了……”他说着走至房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又对杜旅宁说道：“有需要我会再来的。”
阿初出了那幢洋房，寒风刺刺，他拉了拉大衣领子把它们竖立起来，这样可以遮挡一点露在外头的脸颊，随后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迈开了步子。阿初沿街走着，路人行色匆匆的从身边一个一个的走过，虽然时下紧张的局势，这场雪更是添加了年味，不减当年。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止步在了一家钟表店外，停留片刻后他伸手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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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4 章 。。。
这会儿大厅里很是热闹，佣人们在管家的左指右指下忙碌着，挂红灯笼的，擦拭家具的……忙的不亦乐乎。而阿次披着长宽厚的棉睡衣，腰带的两头垂挂着，脚上拖着棉拖鞋，站在楼梯口边默默的看着，这些他都没有兴趣知道，他在这里的重点就是拿到文件，想着便转身准备回房间。
“少爷，您起来了。”管家看到自家少爷站在楼梯口便打起招呼，同时轻轻弯腰。
“嗯……你们……”阿次看了看任然在忙碌的其他人。
“哦……”管家会意的解释道：“司令说今天是支那的春节，是团圆的日子，让我们也热闹热闹……”阿次仍然站在楼梯边听着石田管家说话，“不过老爷刚才出门时说，等您醒了让您准备准备，等他回来后一起去闸北郊区的旅馆。”
闸北郊区的旅馆？阿次不明白田中在玩什么花样，“我知道了。”说着转身回房。
进入房间，阿次把身子又整个的交给柔软的床，回想几日前回到公馆外时，他老远就看到公馆大门口焦急左右踱步的人，那人大概是看见了自己就一个箭步朝自己这边走来，“怎么了？”阿次不明所以的问道。
来人把自己领到静僻处，小声说道：“少爷，您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我送您去先生那后回来司令问我你的去向，我胡乱讲了一通，以为你马上就会回来的。”讲话的人一脸的着急样，但介于主仆关系也不好发作，语气急却不怒。
来着一询问，阿次身子一僵，这让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田中呢？”小声咳了一声，不慌也不急的语气问道。
“不太清楚，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
阿次拍了拍说话人的肩旁，道：“先回去再说。”
之后明里暗里的询问，虽然阿次编的慌挺圆润可他不能保证狡猾的田中会全信，于是这大过年的去闸北郊区的别墅就觉得很奇怪。他侧起身子，眼睛视角正好与写字台的抽屉齐平，那里放着阿初留给他的枪。阿次单手一撑，一个借力坐了起来，走至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了手枪。睹物思人，他这会儿有点惦记想念阿初，不知这几日过的可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自己那日连招呼都不打的就跑了回来，回头一定会被教训的很惨。可又想到，他大哥没死，脸上不由自觉的挂上了温柔幸福的笑容，又瞬间表情变的严肃，他杨慕次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管田中走的是什么棋他杨慕次奉陪到底。
‘叩叩~’
“谁？”阿次问道。
“司令回来，问少爷您准备好了没，好了就出门。”屋外的人回答着。
“知道了。”他把枪又放了回去，随后穿戴整齐拿起了平日里常用的抢放入腰间的枪套里，便出了房门，下了楼，与田中一起进了黑色的老爷车。车子随着车门的关起，使出了公馆，开往目的地。
车上阿次询问田中为何大冬天的去闸北郊区，那里现在即无花也没叶的只有一片露着枝干的林子，到是前几日的雪应该还未融化，阿次不会认为田中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想去看雪景或者是中国过年咱们也热闹热闹这样的烂理由，阿次有点摸不着这次田中所走的棋。阿次知道田中在提防自己，他不信任自己，他只能坐了坐正，看向窗外。车窗外景物随着汽车的移动后退着，随着车窗外景物的变化得知车子是驶往郊区。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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