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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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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这种愧疚,物极必反的道理不用我来教。我说句不好听的,不管你们在学校混得怎样风生水起,在谢家,还什么都不是。谢暄,你这回的事,老爷子不会不知道,恐怕没那么容易过,你做好心理准备——”
  肖焚说完就出去了,谢暄保持着那个姿势站了很久,肖焚说的,他何尝不懂,只是,他没有选择。
  
  第二日,雨依旧没有停,只是小了点,绵密的雨丝覆盖这个古老城镇的角角落落。
  谢暄没有出门,在房间里等刘奇的消息。
  刘奇十点左右回来,先去见了肖焚。肖焚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顺利,“怎么,余家人不肯私了?”
  刘奇皱着眉,“何止,我看事情有点难办了,余家摆明了要搞死周南生,各个关节都通了关系,私了是不大有可能了。”
  两个人去找谢暄,刘奇将情况对他说明,三人一时都陷入沉默,还是刘奇打破僵局,“现在,我们只能着眼于两点进行辩护,第一,是受害人挑衅在先,砸了绿洲网吧,周南生一时激愤情理之中,他去找受害人理论,并没有动手的想法,只想讨回公道,这一点,必须坚持;第二,受害人当时与他的朋友,也就是砸绿洲网吧的协同者在一起,人多势众,而周南生是一个人,处于弱势,群战之中,人要保护自己无可厚非,他是自卫,对于受害人,是不小心误伤。对了,绿洲网吧的业主蒋建辉随后赶到,看到的是周南生被群殴的场面,他是证人——”
  肖焚皱眉打断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蒋建辉的证人身份不太妥,蒋建辉当初为了救周南生,与余炜那伙人起过冲突,他们完全可以诬赖蒋建辉是同伙,如此一来,他的话便不可靠,而且,我刚查过蒋建辉——他有前科,曾经因为故意伤人罪,坐过两年牢,这对我们很不利——”
  这话一出,连着刘奇也沉默下来,谢暄恰在这时说话了——
  “蒋建辉动过手是不是?”
  刘奇很奇怪谢暄会有此一问,当初周南生讲事情经过的时候谢暄也在场,听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点点头,“是。”
  谢暄的声音不大,语调很和缓,但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酷,“绿洲网吧是蒋建辉的产业,由一个小小的游戏室开到一个生意兴隆的网吧,想必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能够体会,这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事业,也是他的家,自己的血汗被人就这样毁了,是一个人都忍不了,何况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犯有伤人前科的人,他一定很恨余炜那些人,一定很想亲手报仇,你们说对不对?那么见到余炜那些人在打替自己出头的周南生,他是不是更加怒火中烧,出手是不是更狠——”
  肖焚和刘奇都不是傻子,听谢暄这样一说,迅速抓住了关键,悚然一惊,眼里都是不敢置信,“你是说,全部推到蒋建辉身上?”
  谢暄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缓慢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当时这么多人混战,谁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余炜——重要的一点是,周南生早到半个小时,伤得不清,七个人打一个人,他还有能力伤人,说出去,谁会信?”
  谢暄说得轻描淡写,肖焚和刘奇却听得脊背发凉,眼前这样一个文雅秀气的少年,心思居然这样阴毒冷酷。他确实没有直接将罪名推给蒋建辉,只是推波助澜让所有人都往这方面想——蒋建辉有动机,有前科,又那么巧动过手,想说自己清白恐怕也没人信,何况,这里有一个下了死命要保周南生的人。
  刘奇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开口,“周南生恐怕不会同意。”他看人极准,周南生是个极讲义气的人,让他将自己的罪名推到蒋建辉身上,他可能宁肯自己坐牢。
  谢暄的眼睛深不见底,像冻着千年寒冰,“我会去跟他说——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保持沉默。我说过,不会让他有事。”
  刘奇在心里面不知该怎样评价这个谢家三少,看着冷酷无情,可对自己在乎的人又那样竭尽心力,实在是极其偏执,这样的人,其实很危险。
  谢暄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对肖焚说:“肖焚,你去查查蒋建辉的家庭关系,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样吧——”他停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倦,“如果,能够说服他,让他自愿,那就再好不过的了,你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他的损失,我们只会加倍补偿,当然,他要是不肯,那就只有法庭上见,到时候,恐怕他人单势弱,讨不了好——”
  肖焚点头,“我知道了。”
  
  外面雨声潺潺,狭小的审讯室里也有些潮湿,空气憋闷。
  这一回,房间里只有周南生和谢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小的房间里有莫可名状的情绪在暗潮汹涌,谢暄坐在周南生对面,沉默地盯着周南生,眼神又亮又利,终还是周南生沉不住气,扯了扯嘴角,短促地笑了一下,“你来看我,学校里的课没关系么?”
  “嗯。”谢暄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并没有移开目光。
  周南生抬起头,略有些自嘲地笑了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真是,怎么老是被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真糟糕。”说到后来,倒有些亲昵的抱怨。
  谢暄的心里有些难受,别开头,望着上次来就看到的墙上的一块灰斑。
  周南生害怕这种互相无话的气氛,试图用轻松地语气说:“上次不是说好一起去河边放烟花的吗?结果那一大堆烟花都落在天华宾馆了,也不知道是被人当垃圾扔了,还是被人放掉了,真可惜——”他说出口,才想起这个话题并不好,只怕会换来更加难堪的沉默。
  正后悔,谢暄已经转过头来,脸上却有了点笑意,“下次再去吧。”
  周南生看见谢暄笑,自己也高兴起来,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连忙点头,“嗯。”
  谢暄看着周南生,认真地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
  周南生抿着唇笑,眼里是全然的信赖,“我知道——”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我们一样大,但总觉得,只要是三儿你想做的,就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谢暄的神情温柔起来,徐徐嘱咐:“南生,你记住,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被打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等醒过来,已经在医院里了。”
  周南生诧异地睁大眼睛,“怎么?”
  谢暄的语气不变,“其余的,就全部交给刘律师,他会帮你。”
  周南生皱起眉,“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说?”
  谢暄放在桌上的手,慢慢伸过去,抓住周南生的手,一点一点用力,好像一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他用力地抓着,目不转睛,“南生,什么也不要问了,你信我,我会帮你,照我说的做。”
  周南生被谢暄弄得一头雾水,也有些急,“可是三儿你到底要怎么做,你这样说,我很不安——”
  谢暄不说话,脸上的悲伤一闪而逝。
  周南生越发不安,反抓住谢暄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三儿,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会对你不好?”
  谢暄愣了一下,脸上出现笑容,看着周南生摇了摇头。
  周南生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暄的心里软乎乎的,抓着周南生的手,慢慢低下头去,抵到自己额头,眼泪涌上眼眶,但他不想让周南生看到。
  周南生无措了一下,但很快心也跟着软和起来,他仿佛又看到曾经那个干净纯白的孩子,又文弱又寂寞,需要他保护,在那一刻,两颗心贴得严丝合缝,无比熨帖。
  周南生的声音很温顺,他说:“三儿,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准备怎么做?”他不是傻子,明白自己身上的案子不是那么好结的,他信任谢暄,但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能耐,他怕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谢暄的眼神深了深,褪去了前一刻的脆弱与温情,面对周南生执拗的眼神,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现在不说,到时候更难办,但说也有说的方式,谢暄将他们的打算告诉了周南生——
  周南生听完,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你要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蒋哥身上?”
  谢暄的眼神有点冷,“没有要你推,只要你保持沉默,你昏倒了,什么也不知道——”
  周南生忍不住辩驳,“那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那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的人!”这句话,谢暄说得又硬又冷。
  周南生的胸口一窒,眼睛全是惊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三儿,你怎么变成这样?”
  谢暄的脸一白,眼神锐利得吓人,“我是什么样?”
  周南生扭过头,不去看谢暄,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似乎无法接受这样冷酷的谢小三,他的三儿,是那个干净剔透的孩子,是在他难过伤心的时候无声地陪在他身边给与他安慰的少年,三儿是善良的,三儿是最好的。
  谢暄闭了闭眼,压下自己突如其来的暴戾,用极端平静的声音说:“只要你出来了,我们就有办法把蒋建辉弄出来,不会让他进去的,你放心——”
  周南生转过头盯着他看,“什么办法?”
  “这个你不用管!”
  周南生紧抿着嘴角,“如果你们的办法失败了呢,是不是真的要让蒋哥代我去坐牢?”
  谢暄不做声。
  周南生笑得有些惨然,声音却很平静,“蒋哥在里面待过两年,没了半截手指头,里面有他的仇人,再进去,他会连命都没有的。我不会那样做的。”他低下头,轻轻地说:“三儿,你走吧,别再管我了——”
  谢暄的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周南生,但周南生就是不抬头,良久,只听见椅子“哗啦”一声被移开,周南生面前的人影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随着往外移的脚步,周南生感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自己生命中抽离,一种绝望占满每一颗细胞每一条经络——
  谢暄的手握上门把,越握越紧,他回头,宛若实质的目光缠紧那个让他即使痛得无法呼吸也不肯放手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有何干,就算洪水滔天世界末日那又怎么样?周南生,我只在乎你!”
  一瞬间,四肢百骸宛若痉挛,那种夹杂着欢喜与疼痛的感觉全部向周南生涌来,盖过所有感官。他不敢置信,霍的抬头,只看见一个决然的背影——
  
  看谢暄出来,等在外面的刘奇赶紧迎上去,刚想问情况,却见少年又痛又难堪的脸色,知道结果不大好,识相地闭了嘴,与谢暄一同走向外面。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一个衣着考究的老者站在门边。
  刘奇正有些奇怪,就见谢暄停下来脚步,身边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终究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宛若哭泣的表情,有些涩然,明知故问:“何叔,你怎么过来了?”
  何叔微笑,态度恭谨“老太爷说,少爷该回家了。”
  谢暄的手指颤了颤,一颗心直直的往下掉,张张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几乎将嘴唇咬出血,也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59、事了 。。。
  轿车快速地在昏昏雨幕中穿行,谢暄却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冰凉雨水浸得透彻,浑身都发冷。
  到小莲山谢公馆的时候,雨停了,天色忽然靓丽起来。谢暄怀着忐忑的心情,沿着幽幽长长的走廊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没有关,西边瑰丽的霞光透过大面积的玻璃窗,给房内的桃木古典家具染上一层润泽的色彩,谢老太爷正戴着老花眼镜细察放在书案上一尊紫铜罗汉——
  谢暄敲了敲门,“爷爷——”
  谢老太爷抬起头,神情慈蔼,招招手,“回来了,来,来看看爷爷新收进来的这尊明代的罗汉。”
  谢暄顺从地走近。
  也许是因为得了一件难得的珍品,谢老太爷的心情很好,兴致高昂地指着书案上的古铜罗汉像说:“你看这罗汉像,铸雕这样细致,意态这样好,更难得斑斓的紫铜还能老出鎏金的璀璨。爷爷以前在伦敦一个收藏家朋友那里碰到过比这尊大一些的,韵致沉毅,灵慧清真,那时候就心心念念的不肯忘了,没好意思让人家匀给我,想不到二十几年后,能让我遇到一尊不相上下的。”
  说到后来,语气里有些得意,他看一眼默不作声的谢暄,摘下老花镜,坐到椅子上,语气和悦,“怎么了,不高兴了?”
  谢暄抿了抿唇,抬起头,有些艰涩地开口,“爷爷——”
  谢老太爷的脸上还是一副宠爱孙子的慈祥模样,“还是为了那个叫周南生的孩子?”
  谢暄放在裤腿边的手捏成了拳,沉默地点点头。
  谢老太爷再问:“那是你在周塘的朋友?”
  “嗯。”
  谢老太爷审视地看了谢暄一眼,笑了,“嗯,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不过——”谢老太爷转了语气,“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尽过力了,也算对得起你们之间的友谊了,他不会怪你的——”
  “爷爷!”谢暄有些惊惶地开口。
  谢老太爷那宛若穿透人心的目光淡淡地看了谢暄一眼,“三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使这代价可能很大,但这是别人都没法代替的事——你在他危难关头,伸手去拉他一把,这是你的义气,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大愚。你出去吧——”
  谢老太爷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每一个字都像有千斤重砸在谢暄的心上,直坠得整个身子都沉重无比,迈一步仿佛都要向前跌倒,四面八方,漫山遍野,仿佛伸出无数只白惨惨的手臂,去拉他扯他,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力感几乎让他万念俱灰。
  大概是他的脸色太难看,站在门外的何叔担忧地上前一步,“三少爷,你——”
  谢暄无神地看他一眼,立住了,原本失魂落魄的人不知从何硬生生逼出一股意气,转身,直挺挺地朝着书房跪下去,两只膝盖砸在地上,尽管铺着地毯,还是听到咚一声的闷声,令人心惊。何叔吓了一跳,赶紧去扶谢暄,“三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谢暄不做声,脊背挺直,目光透出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然,亮得灼人。
  何叔急得不得了,“三少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这样,老太爷只会更生气。”
  但谢暄根本听不进去,何叔没法,只能进书房——
  谢老太爷拄着拐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显然已经知道了门口发生的事,何叔才开口叫了一声“老太爷”,谢老太爷已经出口,“叫他跪着!”
  何叔便只能将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一跪,整个谢公馆立刻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下。谢老太爷显然是生了气,他从白手起家到如今的说一不二,早就练就一副冷心冷肠,也习惯了别人的顺从,习惯了拿捏。对谢暄,他确实有些偏疼,谢暄小时没长在自己身边,又是这样一副安静乖顺的模样,几乎从来不提要求,他心里总忍不住想多补偿他一点,可谁想这孩子犟起来居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这一直到晚饭时间,谢老太爷也没出书房。
  欧阳老太太听到消息赶过来,对还跪在门口的谢暄说:“谢暄,几个孩子中,你一向是最听话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要闹成这样,把你爷爷气得饭都不想吃了,还不赶紧起来,跟你爷爷好好认错!”
  谢暄低下头,不吭声。
  欧阳老太太见劝不动,也没了心思,亲自将晚饭送到了书房,一边替老爷子布菜,一边顺口说:“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什么大事要你们俩爷孙较劲儿啊,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注意点身体——”
  谢老爷子两只手拄着拐杖,端然坐在沙发上,脸上沉沉的看不出任何心思——他还真没想到谢暄会有这么大反应,大概是这孩子听话惯了,偶尔一次的反叛便格外令他在意——周南生的事,他了解个大概,不是什么大事,但为了一个毫不相干而且没有任何来往价值的人,没必要——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谢暄只觉得两只膝盖疼得厉害,他原本身体就不好,这几日心思重,又没休息好,这会儿是凭着一股毅力在支撑。大概感受到灌注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饰的若有实质的视线,谢暄微微动了动身子,抬头望去——
  谢明玉站在背光处,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就这么放肆地盯着他,像极力克制着什么,因此身体、表情都有些僵硬。
  这个时候,谢暄哪有那个精力关心谢明玉,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挺了挺脊背,继续跪着。
  谢明玉死死地盯着他,表情发狠,仿佛恨不得咬死他似的,但他还是硬逼着自己转身,撑起一身薄脆的骄傲,大步离开,只是放在裤兜里的手已捏成拳,指甲陷进肉中都不觉得痛——只觉得胸口被一种情绪堵住,要炸开来——他曾经说过,谢暄不是那种会无条件对别人好的人,他看人一向很准,谢暄也确实如此,那么,现在这样又算什么,算什么?
  为了那样一个冲动没脑子的人,谢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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