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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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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我的背后什么都没有,又空又冷。此刻我非常希望能靠到某个大树的树干上,这样我就一定能冷静下来……冷静地想想,说不定就能想到办法,带着养浩逃跑……
  男人蹲在养浩身边,露出很有耐心的模样。养浩沉默地摇了摇头,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男人想了想,说:“摇头的意思是‘不’?”然后他转过头来,期待地看着我,“他出布,你出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望向养浩,养浩也惊异地朝我看来。
  男人拿刀子在我眼珠前比划着:“出个嘛,随便出个啦,就当你不知道他出了布。”
  输了的就会被他弄瞎输了的就会被他弄瞎输了的就会被他弄瞎——
  我的眼球感受到刀尖冒出的寒意,心里不断叫嚣——输了的就会被他弄瞎!
  可是……如果我赢了……
  “如果……如果我出了……”我哽咽不成声,“你就会……放过我们吗?”
  “嗯~”男人发出意义不明的应声。
  养浩咬紧嘴唇,神色痛苦地凝视着我。
  我张了张嘴,没有勇气开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石头。”
  我的眼泪又哗哗流下,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容易就会被吓哭。真丢脸。我泪眼模糊地看着杨浩,心中悲伤地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他了,可是我真懦弱,我竟然哭得看不清他的脸。
  但我能看到,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你输啦!”男人遗憾地举起刀子,慢慢地捅向我的眼球。
  不要来得这么慢……!他要一点一点捅破我的眼睛吗?他会在我的眼眶里搅拌吗?那会有多痛?他要弄瞎我一只眼睛还是两只?后背好冷——
  但是……只要熬过去就好了吧!只要挺过这一关……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视网膜,我恐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那寒光闪烁的尖刀。
  还有多远——还有多远——我就会被扎瞎!
  “住手……”养浩的声音也带了哭腔,他连声哀求着,“住手住手住手……”
  还有多远还有多远还有多远还有多远还有多远还有多远还有多远还有多远——
  心脏快要把胸膛撞碎了。后背好冷,好想找什么靠一靠。
  “你都快吓死啦。”男人沙哑的声音,“哎,还是算了。”
  好奇怪,此时我居然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温柔。或许是因为——是他停下了即将扎瞎我的那把刀。
  尽管那正是握在他手里的刀,可是也正是他停下了那把刀。我立刻陷入了泥沼般的困惑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诡异的情绪。
  养浩也终于哭出声。
  然后男人说:“再来一局。这次你先出。”
  我惊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出呀。”
  我忽然愤怒起来:“变态!你在耍我们吗?!”
  没想到男人竟然笑了,说:“对啊,我就是在逗你们。不过我是来真的,你看。”说着,他飞快地在我脸上划了一刀!
  首先是冷,然后才是痛。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温热的血液将剧痛牵扯出来,刚刚松弛的神经立刻以更高的强度紧绷了起来!
  我痛得眼泪直流,想要大骂,却被刀子抵住脸颊。
  “你别!”养浩急叫。
  男人拿刀子拍拍我的脸:“出呀。”
  脸上热辣辣的,已经分不出是眼泪还是血。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毫无尊严可言,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脸上的剧痛逼迫我接受这个现实: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石头……”我哭着说。
  养浩毫不犹豫地喊道:“剪刀!放他走!”
  我惊呆了。胸口顿时疼得像要裂开。
  “我只说输的人会被弄瞎,没说赢的人可以走啊。”男人看着养浩,慢慢地说,“你真不错。”
  养浩低下头,露出绝望的神色:“让他走吧。你随便对我怎么样都行,反正我也逃不了。你带着口罩,他也认不出你的。放他走吧……”
  “不要!”我挣扎地扭向养浩,挡在他前面,“不要,别这样……”
  “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啊……”男人无奈地抬头看了看月亮,“都这么晚了,还是一比一平。”
  ……一比一平?
  难道他的意思是……
  “再来一局。我保证就这局了,不来第四把。”男人认真起来,“我答应你们的一定做到,不玩了。”
  他好像笑了笑,对养浩说:“这次还是你先来。”
  养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真的吗?这局结束……就放我们走吗?”
  男人点了点头。
  养浩说:“石头。”
  接下来到我了。
  
  9。段医生
  “我出了布。”小谢哭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然后,然后他说……”
  你真是个小坏蛋。
  “他说,你真是个……坏蛋……然后,就……在我脸上……刻……刻字……”
  因为“蛋”笔画太多了,所以实际上写的是“坏人”。
  “我以为,他这样就结束了……我以为就结束了……可是他……还是……”
  把养浩的两只眼睛戳瞎了。
  “都怪我……都是我……我害怕……我太胆小了,我是个混蛋……都是我……养浩才会……”
  然后男人用他们的手机报了警,留下两人就走了。
  “养浩疼得想叫,但是还在……还在跟我说……别哭了……结束了……可是……可是我……”
  对你来说,煎熬才刚开始。
  “我们等了好久好久……好冷……养浩就在我面前……他的眼睛里都是血……我不敢看他,可是我看到了……都是血……很大的洞……他的眼睛毁了……都是我……可是……可是……”
  不是他被毁,就是你被毁。
  “他再也看不见了……都是我……因为我最后……我出了布……”
  如果你出的是剪刀,你们两个的人生,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小谢在我怀中泣不成声。虽然他哭泣的模样很让人心疼,但是总算,他把这段往事说出来了。我也松了一口气。今后的治疗想必会轻松很多,他会渐渐痊愈吧。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柜角硌得我很不舒服。我想,等他出去了,我一定要催眠他让他亲手砸了这个柜子。又臭又黑,还关了他这么多年。绝对不给他再躲进来的机会。
  其实我不是不明白他那句“你可以站在我背后吗?”我只是不愿意对他作什么承诺。从一开始我心里的天平就是倾斜的,因为他是个小坏蛋,我不该给他太多爱意。
  不过现在,他已经忏悔得够久了。连养浩都原谅了他,我又在介意什么呢?
  接下来就该是令人感动的旧情人相见了吧。
  呃,我是该捉奸呢,还是该祝福?
  不对,小谢还不举着呢,没奸可捉。
  
  10。尾声
  段医生带着养浩去见了小谢。出乎意料的,两个人都很平静。小谢主动提出要和养浩单独谈谈,段医生没好意思偷听。
  他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什么,也不知道小谢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跟养浩的事。
  在那之后,三个人的生活一如往常地继续下去。要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小谢愿意走出柜子了。
  事情就这样落幕,连段医生都觉得奇怪。
  他本来还正直地担心过会不会出现两受抢一攻什么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或许更应该担心小谢康复后过来抢他的养浩?
  他是不是应该带着养浩和养浩老妈一块跑路?
  不过连警察都没法追得他跑路,被一个刚从深柜里出来的小坏蛋逼成这样……也有点丢脸哦。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脚踏两条船两条船全收的结局,但是心里那杆秤斜了这么多年,对小谢那唯一一次的动心根本就抵不过来。
  有时候段医生也会想,如果第三局,小谢出的是剪刀呢?那样,自己的人生会不会也跟着改变呢?
  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早,就决定收收心,不再贪玩。
  已经有很多次,段医生感冒的时候,这个城市不再出现可怕的案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  




☆、7~10 路线二

  7。小谢
  “哥哥,求你了……我不行了……啊……”
  那是……谁的声音?
  眼前的人洁白而耀眼,很久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如此洁白,是因为浑身赤…裸。连同床单也是纤尘不染的。
  除了褶皱。因为动作剧烈,而扯出的,无数个褶皱。
  纤细漂亮的手指,沾染着透明闪亮的液体,在他自己的身体里进出。他的另一只手,无助而快乐地抚摸着自己。
  我看不见脸,但是他的声音……
  “松手,乖。”另一个人伸出手,缓缓地制止了他的自渎。
  这个声音!——
  我浑身一震,像是坠入冰窟般地惊醒。眼前有我无法适应的光芒,以及那个人的声音。
  “他妈妈恢复得不错,我那天去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妈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你看。”
  段医生的手指在平板上划过。下一张照片上是一位拄着拐杖的妇人,她的半边脸表情怪异,另外半边则像是微笑。
  我一时间无法答话。
  “……怎么了?”他察觉我的异常,紧接着调低了平板电脑的亮度,“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了?”
  刚才的,一定是梦。
  他的声音和我梦中的一样温柔,可是在我梦里,他是对着谁说话?
  “小谢?”
  我的身体像从冰窟来到了火山,一下子燥热起来。我怎么会做那种梦?明明已经四年多没有……而且对象竟然是段医生……
  段医生忽然叹了口气,把平板放下,说:“那这样吧,今天先不看了。”
  我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挽留,却忽然想到,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吗?
  你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
  他接下来可能还有工作……要等到下个星期才能再见到他……
  “现在我们来进行另一项机能的恢复治疗……”他的声音有些不自在,但却令我欣喜若狂!
  太好了,他还不走!
  “怎么样?这个星期有改善吗?有没有做过什么梦,或者……”
  我的兴奋一下子被羞耻替代。
  “小谢?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理我?”我感觉到他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你能把灯……”
  我拍开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喘不过气。我第一次感到柜中的黑暗如此令人窒息,因为我无法看到他的神态,无法猜测他将要说的话。
  他会走吗?我干嘛要打他?他只是想安抚我……
  “别紧张。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先放一放。”他终于说,“但是你能开一下灯吗?就是我给你的那个玻璃灯。”
  我这才想起,始终被我紧握在手心里的玻璃五角星。我用力捏了捏,莹绿色的光芒柔和地亮起,将段医生的轮廓投影在柜子上。
  看到他的脸,我的脑中又响起那句话。
  松手,乖。
  ……他是对谁说呢?好温柔,就像在对我说话一样……可那不是我。
  我的手指,我的身体,已经非常丑陋了。
  我整个人都已经丑陋不堪了吧。
  突然觉得很委屈。我蜷缩起身体,不敢再看他。
  “我不碰你,别怕。”他有些无奈,“你看,我把手放到背后了。我不碰你。”
  ……你可以碰碰我吗?
  我刚才为什么要打他……
  他大概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他会不会走?我不想他走……我想告诉他我做的那个梦,可我又非常害怕,非常羞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越来越紧张,只能用力地蜷缩起来。可是——我非常想挽留他!
  “那……”他试探着说。
  你要走了吗?你要走了吗?
  我很想求他再陪我一会儿,可是满脑子都是梦中的画面。我的喉咙被羞耻堵住了,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我就坐着,不动。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可以吗?”
  我惊讶地抬起头,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他在我模糊的视野里露出笑容,柔声说:“真是的,哭什么呀?”
  
  8。段医生
  小谢说,他梦到我跟人上床。
  可惜他认不出那个人是养浩。不过想想也是,没拍脸,他又没见过养浩全…裸的样子,怎么认得出呢?
  他要是认出来了,我会不会吃醋?
  带着难以言喻的微妙心情,我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把养浩接回家过夜了。他母亲多少已经猜到我们俩的关系,因此什么也没说。我知道我这样做,养浩也是喜欢的,从他在性事上的逐渐主动我能感受出来。
  后来我没再录像。一次就够了,重复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我也有点吃醋,所以接下来的治疗都以非常正直正规的方式进行着。于是小谢的情况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从专业上来说,小谢的情况属于初次尝试性行为时受到剧烈惊吓,导致性心理异常,无法勃…起。其实我应该带他去做个检查排除器质性病变的,但以他敏感的性格,想来不会答应。
  所以,要治疗他,还是得把他从恐惧中解救出来。一方面斩断他潜意识里性与恐惧的联系,一方面让他不再陷入恐怖的回忆。
  治疗缓慢地进行着,天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又到了容易感冒的季节,我想我该去看看中医,调理一下身体。
  报纸上说,两个月前的少女失踪案到现在也没有眉目。媒体猜测,少女失踪前一天才被从天台上解救下来,或许她还是无法战胜心魔,因而再次选择了自杀的道路……
  扯犊子。
  自杀过一次的人,几乎不会自杀第二次。她可是直到弥留之际都在求我放过她。
  我觉得我真应该去看看中医。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谈了恋爱有点肾虚的缘故,我特别容易感冒。
  有时候我会产生和养浩同居的冲动。但是一方面,他得回去照顾母亲,另一方面,我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他。
  我早就知道我陷入了这个死循环。在我最渴望被人疼爱的时候,我不能去找任何一个能够疼爱我的人。我只能去找陌生人。
  对小谢的治疗无果,让我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
  
  9。小谢
  好冷……
  我从久违的寒冷中醒来,很快地意识到不对。
  这里是哪里?!
  树,月亮,令人恐惧的开阔感。被绑缚的不适,以及在我面前同样被绑着的,闭着眼睛的……
  不对!不是闭着眼睛!是……是凹陷的……
  “养……”声音哽在喉咙里,我的全身心都被恐惧占据,不仅发抖发冷,连眼泪都迅速地流了下来。
  我不敢看我的身后。
  这是梦吧?这是梦吧?这是梦吧?
  如果是梦……如果不是梦……
  “你醒啦?”
  沙哑的,无数次在噩梦中出现的声音。
  我来找你们玩游戏。
  “我来找你们玩游戏。”他吸了吸鼻子,用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生病了,没有人陪我,我觉得寂寞,所以找陌生人玩。”
  这是梦吗?是梦吗?
  缓缓走到我面前的男人,蹲下来,摘下口罩。
  是梦吧。不然怎么会是你。
  “唉。”段医生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当年我怎么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现在再说一遍觉得好羞耻啊。”
  不是梦吗?不是噩梦吗?
  我这四年来,所经历的,是噩梦吗?
  “你们四年没见了。”他让开一些,让我看到他身后的养浩,“本来不该让你们这么早见面的,毕竟你情绪还不稳定,我很担心你会受刺激。”
  那真的是养浩……
  没有了眼睛的,被我毁了的养浩。
  他也已经醒了,但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我不知道那是震惊还是绝望,总之,他沉默地坐在那里,一个字也没有说。
  “知道是我,你还害怕吗?”段医生拿着一把刀子,在我眼前晃过。那一瞬间,我忽然疑惑,真的是他吗?还是说这只是一种极端的治疗方式?
  忽然,养浩问:“你接近我们,就是为了再重演一次吗?”
  段医生凑过去,亲了亲他,柔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回头瞟了我一眼,继续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头去找任何一个受害人,我有我自己的工作。那件事过去两年后,我在工作中遇到了小谢,这时才想起你们。”
  他停顿了很久,才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不骗你。”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当年对我们做出那种事情的,真的是段医生吗?
  我感觉到全身肌肉痉挛起来,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情绪激动。这两年来我唯一信任的人,唯一让我觉得安全的人,就是制造了这两场悲剧的人。而他的理由如此简单,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因为寂寞了,来找陌生人玩。
  对他来说,毁掉别人的人生,伤害别人,就像玩一样。
  让我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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