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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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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少爷,兴冲冲地跑到了义川中学。
  在校门口漫长忐忑的等待中,他不断地预想着各种见面的情形,柏瑞见到他会不会问他为什么来这儿,又或者对方是不是会高兴见到他站在大门外。
  柏瑞有意地疏远自己,这些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所以他觉得一切都变得不敢确定,
  等了没多久,学校大院中那个敲钟的老头弓腰驼背地走到那口老钟下面,拉起绳子,欢腾跳跃的钟声顿时响起。瞬时间,学校如同渔网从水里升起一样,学生们像欢闹地鱼似的一涌而出,顿时把那老旧复古的教学楼给震得摇摇欲坠。
  四安端了端身子,抖抖精神,用力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把那胸膛挺得老高。
  人群在他眼前流动着,他忙乱地四处打望柏瑞的身影。
  匆忙中,目光终于捕捉到柏瑞向他走来。
  柏瑞脸上没有显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只是凉凉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四安见周围到处都是人,心里想着很多话,可嘴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开,仍旧憨憨傻傻,结结巴巴的。他挠了挠头,像是急中生智似的说:“我,我路过。就来看看你下课了没?”
  柏瑞清淡地一笑,说:“这不刚下嘛。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们得去婉婷家讨论功课,跟太太们说别等我回去吃饭了。”
  同学王克昌来到一旁,用拳头捅了柏瑞的背一下,说:“走吧,还等谁呢。”他转头又笑着对四安说“四安一块儿去吗?”
  没等四安自己回话,柏瑞抢着说:“不,他还有事。”
  王克昌调侃道:“平常见你们俩都是秤不离砣的,今儿怎么了?”
  柏瑞憋着坏笑说:“四安要娶媳妇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当爹了。”
  这时一起约好的同学都围了上来,四安直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力。
  似乎他们对他的婚事有着比功课更浓厚的兴趣,可四安一点都不想谈这个,起码不想跟他们这群人谈。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柏瑞只简单地对他说:“行了,你快回去吧。还有……你以后别来学校找我了。”说完,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走了。
  四安呆呆地站在原地,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等到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他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头顶的这方天空渐渐失去颜色,越来越暗淡了。他也暗淡了,什么都完了,自己和柏瑞也完了。
  在这个没有晚霞的傍晚,县城里人声寥寥。四安像个失魂落魄地流浪汉一样,拖着沉重而酸楚的步伐无所事事地朝着老宅院的方向走着。
  胸口一直憋闷着一口气,刚到一个拐角处,他忽然觉得喘不上气来,双眼像是窜出了一对火苗子,烫得他睁不开眼皮。他蹲到地上,手死死地捂着眼睛,牙齿咬得死死的,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哭出来。
  他觉得自己很窝囊,直后悔所有发生的事。后悔不该跑到学校来,后悔不该说算了,又后悔不该在过去的那个夏天带柏瑞去地窖……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一些了才浑身乏力地回了府。

  第八章。逆水1

  公历的六月初,气候缓缓向着盛夏步步迫近,到处都是染上那种深深的绿色。
  大太太的生日就在六月初二那天,沈家头一个月就开始为这次的大摆宴席做准备了。县里半数以上的商户都接到邀请。
  在三太太的建议下,他们甚至还请了李家父女。按理说,这李家就是一农户,本不该受到这么高级的礼遇。可转念一想,这四安的婚事迫在眉睫,那这李家父女也够格受邀。但没有人去深究,为什么王雨燕这么一个从来不把下人当人看的主儿,怎么就突然转性从良地体恤起下人,或者说与下人有关的人来。要知道,别的下人可没有得到首肯拖家带口地来吃酒,唯独只有这尚且不完全算是和四安有关的一家人。这一点连艾雅伦也不曾察觉,毕竟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人的好意。
  为了何秀芝高兴,艾雅伦特地让孙霖海找人在正院中设计搭个戏台子,并张罗着请来成都最红的川剧戏班子,连剧目都挑的是何秀芝最喜欢的几出,势必要唱他一天一宿的戏。
  宅子里多少年没这么大操大办过,几个空置了数年的分院,以及其中所有的空房都打扫出来,准备给那些远道来的稍有身份的上宾休息。这回艾雅伦算是给足了何秀芝一个大大的面子。好些年没有这么大费周章,这规模的排场还只在沈山河在的那些年出现过。
  上上下下的人都从骨子里期待着这次寿宴。甚至丫鬟里头那几个春心萌发,同时又自觉姿色不凡的姑娘们,心神荡漾地在脑海里揣测着,谋划着,缘分会不会在那些宾客里藏匿。幻想着那天会有哪些年轻的军官,或者阔少来到这儿。一个不小心就被某个热切目光捕捉到,从而改变这看似注定低微的身份,一跃成为富家太太,哪怕是个偏房呢!然而,这客人还没到来,沈家的二小姐却冷灰爆豆似地带着大惊大喜归来。
  这天上午,沈府的前院大厅里几个重要的人物都在一起商讨寿宴那天的事宜。
  大门口一辆轿车驶入,停下来。
  车里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鼻梁尖挺,并带着那种类似山脊一样的棱角。眼眶深陷,眉毛像是屋檐一样盖在那对绿色的眼睛上。这男人站在车边一时被这古朴华丽的老宅给震撼了心智,竟忘记了身后的车里还坐着自己的妻子。
  紧跟着,女人下了车。她头戴一顶浅棕色的花沿儿洋帽,帽子下面是一头黑得发亮的卷发。身上穿着一件浅蓝的洋装,接着往下是黑色长裤和皮靴,看起来像是一身男人的打扮。
  正在大门处跟出门的下人闲聊的祥顺,定睛望去。一时认不出对方,好奇,不解,心想这又是哪家的贵客来访。这心眼里还在琢磨着,对方先开口说话了。
  女人冲着祥顺喊道:“小顺,愣着干嘛?还不来帮忙拿行李!”
  祥顺听着声音,顿时跳脚起来,惊道:“呀,静,静秋小姐!”
  是的,这位就是出国四年的沈家二千金——沈静秋。
  静秋蕴含温暖地一笑,温柔祥和地问:“这才认出来么?呵呵,这些年好吗?”
  祥顺立刻笑脸相迎,嘴里不住地说:“好,好着呢好着呢。小姐怎么就回来了?没听上面说呀。海叔也没跟我们下头人吩咐呀!”
  沈静秋说:“我就是想吓吓你们,所以我没跟家里打招呼。去,快叫人来拿行李。”
  这会儿正堂大厅里气氛很融洽,厅里的人脸上都荡漾着掩藏不住的笑。
  柏瑞和雪英坐在边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偶尔发发言,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听着宴会流程的安排。
  祥顺一路气喘着,脸上挂着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冲到了大厅,一跟头撞到孙霖海的背上。
  众人都被他的表情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何秀芝说:“又是谁造反啦?这么着急忙慌的。”
  艾雅伦微紧着眉心,问:“怎么了?顺儿。”
  祥顺喘着气结结巴巴道:“二,二,二小姐……回来了。”
  徐佩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相信似的问:“祥顺,谁回来了?”
  祥顺稳了稳鼻息,吞着口水说:“是小姐,静秋小姐呀!”
  徐佩茹傻乎乎的说:“静……静秋!”她回头看看何秀芝和艾雅伦。
  艾雅伦惊喜不已地也从椅子站了起来,然后冲着下人问:“人呢?”
  祥顺一脸笑着说:“在大门口候着呢。”
  他这一急,也就忘了通报还有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个洋人了。
  何秀芝赶忙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哇,还不快去接人呀!”
  众人一片哗然地闹起来了,纷纷往宅子外面涌去。

  第八章。逆水2

  沈静秋站在自家府邸大门前,时不时回头跟身边的英国丈夫乔纳森用纯正的英式英语聊着这栋老宅的历史。有时候说着说着,脸上就挂着那怀念幸福的感慨。
  沈静秋心里莫名地钻出了那么一点感怀的忧伤。宅子的墙围没有变,依旧是那熟悉的风景,熟悉的味道。而这远去归来的游子却褪去了那年少时的青涩和纯粹,多了一份历经沧桑的成熟风韵。不觉间,怎么就就阔别这里四年了,荣归故里,衣锦还乡,真是恍如隔世啊!
  柏瑞第一个冲出正大门,远远立定喊道:“二姐。”沈静秋转头,眼睛打量了几秒,这才认出了当年那个调皮纵火的弟弟。见了姐姐的笑容,柏瑞这才跑了过去。沈静秋眼里开始泛泪。雪英跟着也出来了,娇柔亲昵地叫了声二姐。
  要说时间长吧,也没有到那份儿上。但这一眼,静秋看着这一对龙凤姐弟,怎么就觉得变了样儿。一个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另一个则也长成了一个英武倜傥的俊俏男子。这便让她更加感怀这岁月的创造力。
  姐弟三人一时高兴忘了形,以至于都忽略了站在一旁那个外来人士的与众不同。
  静秋急忙拉过自己的丈夫乔纳森向自己的弟妹介绍。这更是让柏瑞和雪英着实惊了几秒,他们怎么都不会没想到自己的二姐会嫁给这么一个洋人。不过,他们年轻,加上柏瑞在外读书那几年也没少见洋人,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姐夫。
  话说到一半,长辈们纷纷出现在大门口。
  场面开始失控,哭的哭,笑的笑。尤其是徐佩茹,她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就不撒开,深怕一松开这女儿就又溜走了。脸上堆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眼泪却又不住地流。分不清这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
  艾雅伦站在边上,眼睛盯着静秋,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上前去刻意簇拥,她忽然有种被孤立的感觉。三位太太个个都争先恐后想要跟这留洋归来的沈家现在最珍贵的宝贝套交情,根本没有她艾雅伦见缝插针的机会。
  或许是遗传了父亲的一些优良品格,沈静秋一直是个很睿智的女人。在某些事情的对待和看法上,总是那么独到和客观,是个很典型的知识女性。这一点完全不像她的生母。所以论起感情,这沈家二千金从小在这宅子里长大。亲母徐佩茹又在她还没完全醒世的时候就去了公馆,艾雅伦无疑是她童年唯一能够摄取母爱的源头。她没有特别深入地去研究上一辈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恩怨。对于聪明的她来说,简单的关系和宁静的生活往往是她的至上追求。对于生母徐佩茹,她不是不爱,只是不及挚爱而已。
  她望了一眼艾雅伦,对方始终在微笑着,然后点点头,没有说话。她心领神会地回应一个完美幸福的笑容,像是在说:妈妈,我回来了。
  艾雅伦看着从小陪其自己左右的这个非亲生的女儿,她心中同样有着不比这里任何一个人少一分的喜悦。但她要顾及徐佩茹的感受,也不能让静秋为难。于是她安静地站在那儿,只是凝望着,发自内心的感到一种引以为傲的存在感。
  沈静秋一个个的打完了招呼,然后众人包围着沈家的她,缓缓步入那深邃的宅院。
  来不及休整,静秋协同着自己的丈夫便一项一项地行完了归家的礼仪。先是沐浴更衣,然后给太太们行大礼,然后是去祠堂祭拜先祖,整个程序下来,一下午时间就过去了,午饭错过了,差点还误了晚饭。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饭厅中,各个都扯着静秋问国外的事。尤其是对于这个洋女婿更是多了比对静秋的关注。
  要知道,府里历来没有出现过黄头发绿眼睛的洋人,起码在沈柏瑞这一代是没有的。所以,乔纳森的到来无疑让这宅子里的老老少少都像是看大姑娘上轿一样,又好奇又兴奋。他的任何一个轻微举动,几乎都会成为下人们相互探讨谈论的焦点。
  而对于乔纳森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所以他同样带着那些周遭类似的神情和浑然不解的茫然,颇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个庞大家族的每一件事物,包括任何人都带着某种神秘奇幻的光芒。那华丽且又精致的穿着,端庄而具特色的语言和姿态,林林种种,以至于他的眼睛总散发着一种孩子般好奇幸喜的神采。
  虽然乔纳森的家族在英国做的是关于进出口贸易,年纪轻轻就随着父辈们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国家。但唯独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历史的国家他却只在书中以及妻子的描述中得到几丝斑驳的了解。身处于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宅府中,他不住地感慨着这里每一个富有浓厚东方韵味的事物,并为之吸引。
  他这次跟着沈静秋来,一来是为了开展在中国的商贸关系,二来就是为了亲自来感受这个国家所蕴藏的博大精深的内涵,这第三,则完全是因为随了妻子的心愿,荣归故里。
  家里人在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着静秋在国外的生活细节,乔纳森则在一旁一会儿研究那带着印花的瓷碗,以及别扭地学习如何使用筷子把盘子里的那块春卷送到自己的嘴里。每一次落空,周围的伺宴的丫头们都忍不住捂嘴偷笑,气氛十分融洽。
  静秋笑语盈盈,向母亲以及几位姨娘讲述了自己的留洋生活,以及幸福的婚姻历程。
  饭后,入夜,人都散了。
  家里缩减开支,遣走了一些下人,人手不够,于是把雪英房里的珍丫头临时派给了静秋,人前人后的伺候小姐和这洋姑爷。
  乔纳森经过长途跋涉的倒腾,实在熬不住,就在静秋以前住的厢房先一步睡下。人在里屋睡着,静秋却还不知疲倦地拉着柏瑞和雪英在外面聊着家常,说着这些年的变化。没过一会儿,几人就听见乔纳森躺在榻上打起鼾来。
  静秋看着这一对龙凤姐弟,脸上带着那种幸福得无以言表的愉悦和幸福,同时也洞察出这两个孩子都已经发生一些成长的变化。
  柏瑞压着声音,生怕吵醒了在里屋睡觉的乔纳森,小声问:“二姐,二姐夫会说中国话吗?”
  沈静秋一脸愁相,又点了点头鬼祟地说:“会一点。你都知道教他说我们的话有多难!”
  雪英添了一句:“那你教他方言没?”
  沈静秋笑得更开心了,说道:“傻丫头,这国话都还不会,还能让他学会方言。再说,那还用教呀,有时候他说一两个词,那调子别扭得就跟四川话差不多。”
  柏瑞收了收笑声,问:“二姐,这回不走了吧。”
  沈静秋调侃道:“不走,那就让你们姐夫入赘到这老宅子吧。你帮我去问你姐夫,愿不愿意?呵呵呵……”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唉,我既然都结婚了,总归是要跟着他回去的。”
  话毕,柏瑞和雪英都沉默了。
  她一个念头闪过,怎么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撇了撇头,突然想起来便问柏瑞:“咦!怎么没见着四安呢?他人呢?”
  柏瑞的脸色一下沉了些气色,吱吱呜呜随便搪塞姐姐。
  雪英在一边搭腔道:“上午好像跟着廖师傅去了铺子里,估计该回来了,可能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静秋转身喊来珍儿,说:“去看看四安回来了没有,要在府里,叫他马上过来。对了,别跟他我回来了,就说……就说是少爷找他有事儿。快去!”
  柏瑞预要阻止道:“都这么晚了,估计都睡下了,要不改明天一早让他来吧。”
  静秋转头打趣说:“哟,你还这么护着他呢。不行,我现在就想见。珍儿,去,给我叫来。”
  柏瑞低头沉思起来,他不想姐姐拿他当借口,也不想让四安以为自己仍旧在念着他,尽管这是事实,他也是一万个不愿意。他想的是,既然要断,那就断个干净。那骨子里的少爷习性不允许他优柔寡断地对他们之间的那点事儿抱有一丁点的希望。珍儿领了命就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他二姐的院子。等他想明白过来,预备再次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回头道:“二姐,你想见四安,也不用拿我做幌子嘛。再说,这家里这么多人,消息该早传开了,你让他来你这儿,一听不就知道了。”
  沈静秋没有觉出这话有什么旁的意思,只浅笑着说:“是是是。反正谁叫不重要,只要能见到人就行。说起来,四安进府那年我才五岁……”沈静秋继续说着话,谈论的仍旧是四安和柏瑞那点小时候的事。
  换做以前,柏瑞会打从心眼儿里高兴家里人这么明媚地讨论他和四安的发小情谊。现如今,他和四安早已经不是那个单纯得什么小兄弟了。那些情谊早已随着那身体的激素迅速的增长而紧随其后的升华成了以另一种情愫。柏瑞不敢跟自己的二姐说什么。尽管很多时候都有那么点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对所有人说自己喜欢的人是四安。可他足见成熟的理智从不允许他这么做。
  话题还在继续,柏瑞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的神采,甚至掩饰得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释怀了。就想两次与四安的不期而遇,他都得极尽全力的去装饰自己内心激荡,并将其转化为不为人所知真相的豁达和明朗。这已经让他快受不了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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