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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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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雅伦转头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类似波浪的活动。
  丫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话也说完了,孙霖海该走了。艾雅伦目送着他的身影到门口。他又折回来,将手里用白色丝巾包着的东西放到艾雅伦面前的桌上,说:“那天上街看到就买了,我觉得挺配你。”
  艾雅伦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下楼了。她谨慎地拿过东西,瞒着丫鬟悄悄摊开丝巾,里卖包裹的是一根形状独特的白色玉簪。

  第五章。暗涌2

  生日过后,柏瑞冷若冰霜的态度就像这严寒的气候一样,让四安连续数日都坐立难安。
  临近除夕的某个晚上,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决定去找柏瑞问个究竟。
  来到柏瑞的房前,他犹豫了好一阵儿才敲了门。
  很久没动静,正当他打算回房的时候,柏瑞猛的拉开门。沉着脸说:“有事儿?”
  四安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那张阴暗的脸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至于他如此态度。一直都是好好的,根本想不起到底是从哪儿开始闹的脾气。
  “我……我来看看你冷不?”
  “你该去问雪英冷不冷?不该跑我这儿来。”
  答案揭晓,四安莫名一怔,恍然大悟,默默地笑起来,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
  柏瑞瞪他一眼,冲到外面的院子中。“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四安说:“这几天你好像心里有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问问……”话没出口,又给咽了回去。
  两人在昏暗的夜中沉默了很久,柏瑞心里的气渐渐地淡去,转化成了一股哀怨的想念。过去成长中的点点滴滴一下堆满他的脑海,想到未来,一切变得扑朔迷离吉凶难测。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首次以理性的态度去思考他和四安之间的关系。
  四安静静地站到他身后,猛然发觉,冬夜格外的黑,就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个世界一样,能看见的,除了黑暗别的一无所有。他说:“还是进屋吧。”
  柏瑞看着楼外漆黑的一切说:“你说,如果那年你没有被丢在我家门口,我们会怎么样?”
  四安想想说:“不知道。”
  屋内光线从身后的门里照着四安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柏瑞转头看着他,说:“我不能想象以后没有你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这话让四安愉悦的心绪突发凝重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柏瑞又说:“如果我是雪英,我想我们之间也就不会这些困难了!”
  四安说:“可你不是她。”
  柏瑞恐惧又无奈地问:“是啊,我不是她。所以,你喜欢她,是吧?我那天看见你们一起回来……”
  四安认为这句话很严重,像一个不好的征兆。他那天追出去的理由只不过是怕沈雪英听到或看到梁栋被捕的消息,跟感情无关,可柏瑞却想成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他必须解释,不然柏瑞会因为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跟他彻底断了关系。但他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好与他分开的准备。
  “不,你别乱说,我们什么也没有,一点也没有,真的。她喜欢的人是梁老师。”四安说得斩钉截铁,感觉像是在对那些无端的指控发出的最终申辩。
  此话一出,柏瑞顿时来了精神,“啊?”他是在惊讶这个消息的内容如此的荒唐奇妙,又觉得是那么的不可信,很不真实。
  “你听谁说的?”
  “雪英自己说的。”
  “她跟你说?”
  “嗯。就是在观里的时候。那天你不在,她来找我。”
  “她干嘛去找你?”
  “我想她可能找不到别人说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个姐姐,只知道胡乱猜测,冤枉人。”
  “那你……跟她?”柏瑞语气开始柔和起来,并带着一丝悔意。心想自己真不该为了那天阳台下的一眼而生气,让对方难受不说,自己也很不好过。
  四安叹了口气,又回到他俩的问题上,说:“就算你是她我们也很难,我毕竟只是个下人。我对小姐,只是小姐与伙计的关系,再没别的什么。”
  柏瑞看着四安眼里的自卑,带着一点余气的口吻说:“不会很难,我妈很在乎你,这谁都看得出来。你的那帮师兄弟们不喜欢你还不是因为这个。”
  四安抿了抿嘴说:“你得承认咱们不管是什么样身份都不能……”
  柏瑞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别的我都不管,就算一辈子这样偷偷摸摸的我也无所谓。只要是为了你,我可以骗天下所有的人。哪怕有天他们逼着我们跟别人结婚,我也会。我知道你胆小,不愿意让他们担心,那就这样,我们尽量不让他们发现就是了。”
  四安没有再说话,只胆怯地上前握紧了柏瑞的手。
  一阵黯然无声的亲昵过后,两人进了屋,同时积蓄数日的欲望终于得了释放。
  热吻后,四安有些安奈不住,对柏瑞对自己即将要施行的动作怎么都有些抗拒。被压在身下几次了,他几乎都是在忍耐。从内心出发,他并不是十分喜欢自己是下面那个人。可因为是柏瑞,所以他一直都在忍,今晚亦是如此。
  或许是熟悉了这模式,而过于沉溺其中,柏瑞从未观察过四安的感受。在床上,他只是一味地做着那爱做的事,也不去了解四安是否在其中同样得到了愉悦的感受。看着四安那略带晦涩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关于这事是否应该征求一下,或者是探究对方的意愿。
  他坐起身来,问:“你咋了?”
  四安深吸了口气,难为情地笑了笑,说:“没咋。”
  柏瑞又问:“你是不是不想干?”
  四安吱吱呜呜道:“不是,就是有不太舒服。”
  柏瑞对这话不很明白:“啊?”
  四安撑起身子,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那幽暗的床榻上。他犹犹豫豫地说:“我不想被那什么。”
  柏瑞惊道:“啊!”
  四安一把抱住柏瑞将其按倒在床的另一头,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狂亲,然后预要涉入那早已在梦中游走多遍的禁区里。
  柏瑞措手不及地被四安这么压着,那一身的蛮力让他动弹不了,直让他喘不过气,急忙道:“等会儿,等会儿,这事儿咱再商量商量。”
  四安看来是憋太久了,还没找对方位,也不管柏瑞的抗拒,径直就往里走。
  柏瑞捂住嘴巴,一声惊叫,那声音被蒙在嗓子眼儿里,深怕叫醒了睡在院外的土贵。
  四安给吓得赶忙收了兵器,连连用气声问:“怎么了……”
  柏瑞满脸通红,眉心紧锁,额头上渗出冷汗,好半天才回了句:“痛死了老子了!”
  四安看着柏瑞渐渐放松的脸,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柏瑞小声怒道:“你还敢笑。”
  四安憨憨道:“真疼吗?”
  柏瑞埋怨说:“你试试。”
  四安说:“我试过了,是有点痛。”
  柏瑞哀怨地看着四安,问:“你就那么不愿意让我在你上面?”
  四安为难地回应说:“不是不愿意,就是有点别扭。”
  柏瑞想想说:“那你要真不愿意,那以后让你在上面,这样该行了吧。”
  四安先是惊喜,随后又顾虑地说:“你不是很疼么!”
  柏瑞慷慨道:“你都能忍,我有什么不能忍的。”
  四安又傻傻地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柏瑞的房里过夜,即紧张又兴奋,直到东方出现第一道曙光前才悄然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五章。暗涌3

  这一晚两人都没怎么睡觉,那事儿做完之后很长的时间都在聊天。
  四安告诉柏瑞,第二天,他要去祭拜他母亲。柏瑞听后便要求一同前往,四安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了。
  天亮后,二人早早地就跟着邱婆去了卧龙山。
  考虑到邱婆的年纪和身体,四安不同意她再上山。可固执的邱婆一直都不肯,硬是要陪着四安一起去。没办法,四安这次又没能说服成功。
  清晨的浓雾弥漫整个山坳。
  从沈家老宅到卧龙山没有太远的距离,只是没有大路,只有小径。路上野草丛生,林植茂密。
  四安觉得脚下湿漉漉的,走在上面只感到脚心一阵阵发凉。
  他忍不住回头看看柏瑞那专注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脚下一滑就摔个狗□,心中幸福感受不言而喻,同时又觉得于心不忍,他何苦来遭这份儿罪。
  让他高兴的是,这是柏瑞第一次和他一起去祭拜自己的母亲,以前从没有过,他甚至都没有这么想过。
  这一变化也标示着柏瑞对他的态度已经到达了一个可观的深刻程度,他在自己的情感领域里已经用切实的行动将与四安有关的一切都准备纳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柏瑞默默地想着,从今往后,四安再也不会孤零零地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了。就算邱婆哪天走了,他也不会感到孤独。
  翠娥拎着竹篮子又一刻不敢怠慢地扶着邱婆一步步顺着那小路往前挪动。
  老人家手臂挎着装满香烛纸钱等物品的布袋子一步一小心地跨过一个又一个烂泥坑。要知道,她在这条路上已经行进了十八个年头,但却从不会在她脸上窥视到一丝的疲倦。对于四安的母亲,她从见到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说来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邱婆从随着艾雅伦来了四川,她便一直处在那个人心险恶的宅子里。由于年轻丧女,随之丈夫不忠,对她弃之不顾,她的人生几乎没有可以拿来怀念的美好。纵使艾雅伦再怎么对她百般孝顺,可在这个家里多少人在看,多少人会说,她终归只是她的奶娘,一个身份低微的人。雅伦有她的无奈,不能将她像真正的母亲那样对待。而邱婆想着,自己已是个快要入土的人,还奢望什么样的生活。怀抱一份亲情也就是为她生活平添一丝人性和牵挂,所以四安母亲死的那一刻,她又经历了一次伤及心灵的袭击。
  一个多小时后,四安来到母亲的坟前,为她点蜡焚香。
  翠娥在一旁帮他摆弄着带来的祭品,水果、米饭、鸡鸭鱼肉,各种丰盛的食物都按照规则摆放整齐了。
  柏瑞则动作娴熟地清理着坟头的那些枯叶和杂草。
  见一切都布置妥当后,邱婆唤四安说:“去吧,快过年了,给你妈磕个头。”
  四安点点头,木讷地跪到坟前沉默了。
  柏瑞站在他身边,默默地望着那挺直的脊背,忽然他从地上抽出三只香,也跟跪了下去。
  四安诧异地看着他,只见柏瑞乐呵呵的说:“呵呵,咱一起拜。”然后回头朝邱婆问道:“可以吧?”
  邱婆热泪盈眶地点点头,再隐忍着笑了笑。
  四安酝酿片刻的情绪慢慢涌上了心头,开口道:“年年都来看您,转眼都已经十八年了。我什么都好,奶奶对我很好,海叔和太太也对我很好,还有少爷小姐……您在那边要好好保佑我们……我……”他忽然停住,心中有愧似的斜了一眼身旁的人,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他和柏瑞之间的事情。于是,半天后,他说了句:“儿子不孝!”
  柏瑞见四安说完了,自己开始大道些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之类的话,感动得身后的邱婆老泪纵横。

  第五章。暗涌4

  中午过后,大厅中烧着炉火,周围坐了一厅的人。
  艾雅伦坐在主座上,喝着茶,听着来自云南,贵州,四川等十一个大掌柜做着各个地方上的年终汇报。孙霖海带着眼睛在一旁查着一些账簿,把那上面的每一笔账目都仔细核对。
  这会议从午饭后一小时便开始了,之前都议的是茶叶产量和销售的情况。进行到此,其中两三个掌柜拿出了几份各个地方的报纸摆到了艾雅伦的一旁桌上,其中一份还是国民党一直敏感的《挺进报》,页面醒目的标题像是一个警告刺激到艾雅伦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块大石头压在艾雅伦的心上,她沉默着。
  那上面谈的是解放区土地改革的问题。各个掌柜头头都为此焦虑不堪,如果依照目前的发展形势,一旦国民党倒台,那么国家势必会又一场大的政治变革,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新局面。
  当然,从报纸上的内容来看,那些变化对于那些穷苦的百姓是绝对是好事,而对于沈家这类的大商大户们则是噩梦。
  虽然早已对这世道心灰意冷,但这些人从前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执意认为内战的意义只是政治上的问题,与他们这些商人平民没有必然的联系。可很难把握的局势如今已经开始蔓延到了他们的脚下,让所有的富人都按耐不住心中的忧患。
  艾雅伦心里也很担忧,她难以做出一个明确的决定来引领着沈家的事业朝着光明的方向行驶,毕竟她终究是个女人,就算再聪明再果断也还是个女人。她无法预测未来,也无法改变历史,能做的只是带领着这一帮年老体衰的伙计们听天由命。
  宅内气氛凝重,而宅外大门口停下来了两辆黑色轿车,走下几个穿着深灰色警服头戴大帽的巡捕,后头跟着几个穿国民党军装的官员。他们大摇大摆地站在那沈宅的面前,饶有兴致地对这古老风雅的墙围进行一番意味深长的打量。
  这群人当中走头里的是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叫文翰,是重庆保密局稽查大队的人,名字听着挺文雅,可见着人却完全不能想象他和这名字有什么联系。
  文队长四十出头,身形壮硕,长着一脸獐头鼠目像。背有些陀,走起路来贼兮兮的。五官过分集中,眉毛像是要连在一起,感觉是个小气阴险之人。眼睛一大一小,虽不明显,熟识的人也能看出不同来。左眉末端有块疤,年轻时打架留下来的。鼻子塌扁,鼻孔粗大,如果近看,几乎能够看见那节外生枝的鼻毛。下唇微厚,外翻,人中旁边有颗很醒目的媒婆痣。下巴很短,长有稀稀拉拉的些许杂须。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毫无美感可言。
  他虽看上去穿着考究,可满嘴脏话和下流的言语,领着这帮乌合之众,像日本鬼子当年入侵时般的气势,理直气壮地踩着沈家的土地,朝着正院走去。
  一个个头矮小的半大老头混在这些人里头,时不时对着一旁的文队长哈腰献媚,转身见了沈家的下人又走路装腔作势的,像是在说,老子是县长,都给我看着点!好一幅官僚军伐的作派。
  这些人个个都当自己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鼓着胸,说话都跟刮风似的,底气十足。

  第五章。暗涌5

  看门的祥顺一路小跑着到大厅来传话,话还没出口就被厅外那嚣张跋扈的叫嚣声给打断了。
  县长吴权大声嚷嚷着:“去,把你们家最好的茶叶泡上来,要是敢给老子上些什么茶叶渣子……”
  众掌柜闻声望向外面天井中,孙霖海立刻合上了面前的账簿,走去门口。只见吴县长领着一帮匪里匪气的军阀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样子显得自以为是又理直气壮地朝着正厅走来。
  到了堂室内,文队长环视一屋子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离他最远的艾雅伦身上。平时,他抓人审人习惯了,行为举止都透着那么点险恶和阴毒。工作使他比别人多了一份洞察力,那对眼睛像是长着针一样,看什么都能看出血来似的。
  吴县长轻蔑的哼笑起来,说:“看来我来得不巧,沈老板这是在开会啊。”
  艾雅伦不动声色,轻松随意地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起身迎上去,暖暖地笑道:“县长怎么想起来府上了?平时有个什么,请都请不动您的。”
  这话的语气柔软甜润,再配上艾雅伦那风雨未改的动人容貌,让吴权这个老色鬼好一阵心里的酥麻。
  站一边的文队长这是一次见到艾雅伦,虽对这个中年女人颇有些好感,但他毕竟是抓特务出身的,表里不一是最基本要具备的素质,所以,他那对大小不一的眼睛在艾雅伦身上游走了一圈后,让到一边严肃说:“我大老远来的,夫人就不打算让我们坐下吗?”
  艾雅伦礼貌道:“这位是?”
  吴权急忙介绍:“这是从重庆保密局稽查大队调派过来查□地下组织的文队长。”
  艾雅伦孤高地命令侧旁的小人道:“呵,来,给文队长上茶。”
  孙霖海和气地拉着他和县长客套着官话,话中嘱咐他们走时一定得带上些他们家最好的竹叶青,这听得吴权眉开眼笑的。
  几个掌柜识趣地起身告辞:“那太太我们就先下去了。”
  曹师傅回头给了艾雅伦一个眼神,示意那桌上摆放的报纸,然后又瞅瞅文队长。
  艾雅伦明白,那些报纸不能让这文队长见着,于是便面若无意似的说:“曹师傅,那些账就麻烦您和他们几位长辈们多费点心。会就改在明后天,到时候我让霖海去通知你们,你看这样行吗?”
  曹师傅接过话茬说:“哎,好,只是关于那个土地的事儿你还得多想想。”他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桌上的账本,趁人不备便把那报纸夹在当中一并抱走了。
  艾雅伦若无其事回应他的话说:“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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