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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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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贼笑了一下,哀怨道,“有人爱就是好呀!”说罢长叹了一声。
男人皱了皱眉,问,“喝酒?”
“嗯,老样子。”
男人看向周平。
周平第一次来酒吧,看什么都新鲜,好奇的打量着酒吧的装饰和卡座里的人。男人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周平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男人眉头蹙得更紧,仔细看了看周平,冲老郑甩下句来,“以后别带他来这儿!”
男人的话让周平郁闷,他为什么不能来?看向老郑,眼神里带了些失落。
老郑笑笑,呷了口矿泉水,对周平说,“浩然喜欢你,才不让你来。”
周平更晕了,喜欢却不让来,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老郑使劲喝水,脸上也笑得高深莫测,笑得周平想踹他。
干邑白兰地,酒一上来,老郑就一副见了老朋友的表情,美美地喝着。
周平眼前是一杯草莓糖浆,杯里满是和了碎冰的甜酒和草莓粒,杯顶一颗冰淇淋球,配着新鲜的整颗草莓装饰。
比起这个,隔壁加了冰块的棕色液体更让周平眼馋。推推老郑的胳膊,周平指指酒杯,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浩然,周平不爱喝这个,给他换杯牛奶。”老郑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浩然给周平加了瓶啤酒,“洋酒后劲大,喝这个吧。”声音浑厚温柔,是略显低沉的男中音。
沈浩然刚刚摇调酒壶的动作流畅帅气,人也不端架子,让周平觉得容易亲近,心里也多了几分敬慕。他说的话,周平自然是要听的,接过啤酒,乖乖喝着。
“嘁,浩然,浩然,你差别对待啊!”喝干了白兰地,老郑借着酒劲犯浑。
沈浩然没有理他,老郑感慨了几声觉得没劲,就趴伏在吧台上,发狠地在自己胳膊上磨蹭他那颗大脑袋,蹭得周平都替他晕得慌。
过了会儿,脑袋不动了,老郑仍把脸伏在两臂之间,声音闷闷地问,“他走了?”
沈浩然停下手里的活儿,反问,“哪个他?”
老郑抬起头,目光凶恶,直瞪着沈浩然。
沈浩然无奈地叹口气,“还没走,三天后的火车。”顿了顿,又说,“怀山,放他走吧!”
老郑亟待宣泄的情绪找到了突破口,暴躁的声音响彻了酒吧,“走?去哪?他那是做梦,选什么秀,当什么明星,当他是个娘们呢,让一群人挑来拣去。臊不臊得慌,我都替他寒碜,他别回来了,回来看见他,我敲折他腿。”
空气在老郑与沈浩然的对视下紧张起来。酒吧里没有放调节气氛的音乐,只有一架钢琴和一些乐器堆放在空地上,供来酒吧的人自娱自乐。无人吟唱的酒吧是很安静的,卡座里聊天的人也被老郑刚刚的暴喝声惊住,全都不说话了,一时间偌大的酒吧里竟没了动静。静谧的环境更胶着了空气里的紧张,酒吧里的人都有了大气都不敢喘的同感。
“咕噜……”一阵肠鸣音。
周平赶忙捂住肚子。他真不是故意的。老郑同沈浩然发火,周平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发展,谁会想到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偏偏这时候响了,还那么大声,大家一定都听到了。周平窘得羞红了脸,直想往桌下钻。
“咕噜……”
又是一声,刚刚的窘迫还没有压下去,又来?周平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噗,哈哈……”,老郑笑了,边笑边嘀咕,“真是个宝贝。”
“哈哈……”大家传染了似的也跟着笑。
沈浩然看周平手足无措的,强压住笑意,问周平,“还没吃饭?”
周平点点头,垂下脑袋再也不敢抬起来。
老郑没心没肺的笑,也不想想是谁害周平这么晚还没吃上饭的。
嘱咐交待了吴昊几句,沈浩然带老郑和周平回家。
沈浩然的家就在酒吧的二楼上,不过正面和室内都没有上二楼的楼梯,只能绕过半条街,从后面上去。
和周平设想的不同,沈浩然的家干净温暖,不像主人一样有着冷硬的气质,室内装饰的主色调也是温和的米色。
留下老郑招呼周平,沈浩然去了厨房。
老郑一派熟门熟路,翻箱倒柜的查看,最后从角落的置物柜里找到了瓶汾酒,美滋滋的掏出来,配着桌上的薯片和鱿鱼丝喝了起来。也还没忘了周平,招呼道,“周平,来,坐下。”
周平心情忐忑。沈浩然成熟稳重,又十分的温柔体贴,还调得一手好酒,让周平有些朦胧的崇拜。一个人能踏进偶像的私人领域,心情可想而知。
周平局促的坐下,看着老郑豪饮。
沈浩然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了两盘炒饭,略带歉意的笑说,“家里没有菜了,只找到些火腿、鸡蛋,简单做了个炒饭。”
周平实在饿急了,看见饭也顾不上客套了,接过来勺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才觉得有点失礼,忙掏出小本儿,写,“谢谢!”
沈浩然笑得温柔,忍不住摸了摸周平的头,问,“好吃吗?”
周平重重点了下头,继续埋头吃饭。
给周平添了杯水,沈浩然转身夺过老郑手里的酒杯。神色冷峻,斥责道,“今天还没闹够?你知道你几岁了吗,一把年纪还拖着周平撒娇,丢不丢人?”
老郑也知道自己这样丢人,若能料到原本闹着玩的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早绕道走了,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心被别人拿捏在手心里,理智却捆绑了自己。
“我今天看了GV!”老郑说。
“结果呢?觉得男人和女人没两样,灯一黑,眼一闭,操弄起来一个样?”
老郑没有应声。
沈浩然以为老郑是默认了,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低沉的声音也发了抖,“我们不是女人的替代品,我们是人,正常人,有情感。你可以蒙住了眼睛装傻,那小鹿呢?是不是还要感激你肯施舍给他爱情。”
老郑几乎呜咽出声,通红了眼眶低吼,“我不会拿小鹿当女人用,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
要接受一个同/性/的/爱人,老郑不只要过自己那关,外界的关同样要过,世人的评论老郑可以不理,家人的心情老郑却不能不顾忌,特别是家里已经有了沈浩然这个公开出柜,已被扫地出门的表兄,老郑更是不敢轻易跃雷池一步。
沉默良久,沈浩然劝他,“怀山,让他走吧,你继续过你的日子,别忘了你还有个五岁的女儿。”
老郑双手覆在脸上,不知是不是已经淌了眼泪。
周平震撼于老郑同沈浩然的谈话。因为同/性/的/爱人,也因为感受到那份感情的强烈。周平从没用如此强烈的心情去爱过一个人,能爱到疼痛,爱到伤怀。他只因为不想独自一人而想寻找一个人生伴侣,能过一生就好,有没有爱不重要。毕竟爱情不是人生存下去所必须要有的。肚子饿了,爱情远比不上一碗米饭能让人裹腹、满足,这也是成年后的生活告诉周平的经验。
但是,现在,周平羡慕体验到那样炽热情感的老郑,如果可能,他也想要拥有一个能让他爱到心都疼痛起来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周平的性格我想说两句,周平绝不是弱受,周平的性格里的确有自卑,也有隐忍。但是隐忍并不是怯懦,一个单独的个体面对社会时,本身就是弱势的,周平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了全部的努力,也许这个人物不够光彩夺目,但绝对是值得赞扬和喜欢的。
周平思想上开窍就是因为老郑啦,原来男人也是可以拿来爱的,不知道这样写是不是通顺明白,请读文的大人们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第十二章
从沈浩然家出来,周平没有拒绝沈浩然送他回家的提议。老郑在沈浩然家灌酒,周平与沈浩然谁都没有拦他,老郑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沈浩然没办法束手看着老郑颓废,周平便体贴的答应了他开车送自己回家。
路途中气氛沉闷,周平也深陷在混乱的情绪里。最后还是沈浩然打破沉闷,开口向周平道谢,还一定要请周平吃饭来表达谢意。
沈浩然应该早就发现了周平不能说话,没有惊讶和怜悯,他还是用和普通人一样的态度与周平交谈,看周平写在本子上的字时,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让周平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
周平虽然觉得今晚的事没什么值得道谢的,不过能多和沈浩然见面,周平还是很乐意的。
约好了下次一起吃饭,沈浩然主动换了轻松的话题和周平谈论。
周平人还没到家,李天乐的短信已经传了两条。周平忙回信报平安,并说马上回去。
车开进厂区大院,在巷口停下。沈浩然一直送周平到家门口。
手指屋内,周平想请沈浩然进去坐坐。未等沈浩然回答,李天乐开院门出来,不理会周平,先礼貌周全的与沈浩然握手寒暄。
沈浩然同样礼貌客套,他人精一样的人物,自然能看出李天乐隐隐地对他怀有敌意。说了几句话,沈浩然也不多留,告辞离开。回到车里,手扶方向盘,沈浩然透过车窗看向黑暗的巷子,他轻笑自语,“真是个好男人。”说罢自己也好笑,笑自己果然是上了年纪,越发好色起来。
周平进屋先跟门口装爹妈骨灰的酒坛子找招呼,香短了,又换了三根,擦抹干净桌上掉落的香灰,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回小屋睡觉。
李天乐一路跟着周平盘问,“那人是谁?”
“一晚上去哪儿了,野到现在?”
“别随便上陌生人的车,那人到底是谁?”
周平开始还对李天乐傻笑或点头的给个反应,问多了周平不耐烦,就不给反应了。李天乐立刻有了好心没好报的感触,再和过去一联想,顿时新仇加旧恨的,有些怒不可遏。又问了两句还是没反应,李天乐摔门回了自己家。
周平叹气,自己只是伤了声带,并不是伤了脑子,不能说话也不是意味着周平连自己都料理不周全。
从小,李天乐就过分的迁就照顾周平,那时候周平能跑能跳,会说会笑,对李天乐也是十分护短。李天乐打架闯祸,周平替他背了不少黑锅,李天乐的爹妈要揍他,周平准护着替他挨两下,有人敢笑话李天乐小胖子,周平第一个不答应。因此,在情感上也从没觉得亏欠。
直到周平十一岁受伤,自幼的灵牙利齿变成了口不能言,心里又苦又涩,小小的孩子有苦无处诉,爹妈发愁痛哭,更让周平心里像坠了大石一样沉重。那时李天乐再怎么体贴,都让周平觉得嘲讽、烦躁,没法向爹妈外人发泄的压力,一骨脑的全倒给了李天乐。到底对他耍了多少回脾气,周平自己也记不清了。
胡乱歇了一宿,第二天周平早早就爬起来。出门买了豆浆油条,给李天乐端去。
手占着,周平拿脚踢门,没一会儿就把人闹醒了。李天乐光着膀子,揉着还睁不开的眼睛,哈欠连天的来开门。
周平把盛豆浆的小盆贴上李天乐光着的肚皮。天气热,豆浆散热艰难,还保持着不低的温度,立刻烫得李天乐一激灵,目光也聚焦不少,架在豆浆盆上的三根油条还在他肚皮上戳出三个油汪汪的点子。
对比了一下周平和豆浆,李天乐接过豆浆盆儿,回身便把门踢上,咔嚓一声,还落了锁。
周平瞪着眼前锁上的门,和空空如也的双手,想着:“好歹给我留一口也好,我也饿呢。”
这会儿再敲门,再写字,那边慢条斯理地早吃完了,怕连盆儿都涮了。周平心里叹息着,不能说话果然不方便,要不骂两句娘也能嘴上痛快痛快,心里念叨总是不够爽快。
白献了一回殷勤,连句软乎话也没捞着,周平只好另想办法哄人。
李天乐那边其实早抱着豆浆盆乐开了花。他的气从来是来的快,消的也快。何况昨天的事也不全赖周平,东问西问,连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婆妈了点。昨天周平要是一个人回来,准没这事,谁叫李天乐看见那个人模人样的沈浩然,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天乐知道,他和周平再怎么闹也是断不了的交情,但不管怎样,肯定是要冷战几天的。没想到周平一大早就主动上门,还送来了吃的。喜欢的人看重自己,李天乐心里美得慌,架子也自然而然的端起来。他想再抻周平几天,抬抬身价。
周平一天都过的压抑。
老郑请了病假,说是严重了,一时半会儿病得上不了班。代替老郑,后勤经理兼顾仓库的管理。突然来了尊大神,还要现场监工,周平他们干活都被牢牢盯着,上趟厕所跟做贼似的,生怕被经理怀疑是偷懒。
老郑的岗位职责里也只有管理仓库,货能管,人却不归他管。管理周平他们一向也是后勤经理的职责。老郑在时,经理半年一载也想不起他们来,多数是抽空进仓库看两眼或交代老郑代为管理。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老郑管理。
老郑怕拘束,宁可跟货打交道也不愿与人打交道。挑这么个库管的活儿,有八十的成分是因为这活儿相对闲在,理顺了货和帐,基本不会出大岔子。老郑出身小康之家,也不在乎挣钱多少,找工作多是随性,合心意才干,不然以老郑的学历经验,断不会在此屈就。
老郑管人也是随性子,想起来说一句,想不起来就不说。他想不起来的时候也居多,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他分内的事,老郑也不肯多说多道,惹得上下都不痛快,费力而不讨好。
现在老郑刚请假,管后勤的陈经理便抽疯似的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帮人。一上午都端坐在仓库正中的空地里,一把圈椅,一壶茶,滋溜滋溜地喝着指挥周平他们搬货、运货。
活儿也没变多,被人盯着指手画脚怎么也让人不舒服,感觉就比平时累。好容易熬过上午,中午聚在一起吃饭,大家一起怨声载道,痛斥经理恶劣。
周平今天没带饭。平时都是提前做好,装饭盒带来,用员工休息室里的微波炉热了吃。昨天跟李天乐怄气,两个人都把这茬给忘了。
随便买了个盒饭,周平挑了个没人的旮旯坐下,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分外想念起李天乐每天给他带的饭。也不知李天乐现在干什么呢,吃饭了没有。天气热,他又总喜欢喝碳酸饮料,水自然喝得少,早上没有嘱咐他,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喝。
猴小二热好了饭,在周平对面坐下,从周平盒饭里挑出两朵菜花送进嘴里,边嚼边问,“吃药呢,一脸苦像。”嚼完又说,“是他娘难吃。”说完把自己的大饭盒推过来,“吃这个!”
猴小二家境艰难,现在还和寡母在城郊租房子住。日子拮据,他母亲不肯让儿子打几份工,就瞒着猴小二给人当保姆。她的身体一向不好,一直医药不断,只干了两个月身体就受不住病倒了,被家政公司送进医院。人醒后,猴小二脸色铁青,一字一顿的告诉母亲,“我是男人,养得起你。”听了这话,母亲当场掉了眼泪,也不敢再提出去找活儿了。猴小二每天从超市下班,还要到一家饭馆帮忙,母亲虽然不敢明着出去,偷偷的,还是做些手工活儿贴补家计。
猴小二的母亲周平见过,温柔慈祥,她也特别喜欢周平,说猴小二的朋友都跟野马似的,难得有周平这么个腼腆斯文的。
猴小二晚上打工的饭馆是管饭的,而且伙食还不错。周平也就不客气的分吃猴小二带的饭。猴小二人瘦,饭量却不小,怕他吃不饱耽误晚上干活,周平不敢狠吃,只吃了个半饱就撂下筷子。
下午还是照旧,经理坐在圈椅上,茶壶旁边还搁了袋话梅,边吃梅肉边喝茶,手边还有根拐棍,说话前先用拐棍敲椅腿儿,“梆梆”。
“老杨,那边,把那边挪挪,挡道了看不见吗?”
“小吴,杵那等钱呢,把洗化区的货点点。”
“小周,没点眼力,干活还等别人说吗?快干!”
在场的八个人,没有一个没被点到的。看来他这疯一时是抽不完了,就算立威也有些过了。仓库里本来就是有活儿就干,没活儿就歇着,有他这么一搅和,谁敢歇着,全都没事儿找事儿干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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