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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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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乐接过欠条,揉巴揉巴就冲周平砸了过来,正打周平脑门上,“我算白认识你了。我就这人性?”
周平揉了揉脑门,看李天乐脸都青了,是真气着了。自己也是因为身无长物,又不知道别的办法,才会想起写欠条的。想想,到底情分上是生疏了。
拉拉李天乐的衣袖,周平堆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两下衣袖,才见李天乐的脸色缓了过来。
李天乐勾起手指,狠狠在周平脑门上来了一下。周平细白的脸上顿时红了一块,疼得周平一哆嗦。
“我帮你行,你可别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告诉你,我可不白帮你。从今天开始,你得听我的,我说往东你别住西,懂吗?”
周平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天乐不会害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啦,就多码了两个字发上来。
首先感谢看文的各位,鞠躬!另外,那个,方便的话写个评吧,交流一下,我也好知道不足的地方。再次谢谢啦!
☆、第五章
有了李天乐助阵,周平心里也有了底。李天乐口齿灵便,能把事情的前言后语说清楚了。再有,李天乐在王嫂子跟前,也比他有脸面。周平自己单独去找王嫂子,她不一定会答应,可李天乐不同,王嫂子是最爱见李天乐的,李天乐一去,事儿就成了一半,再拿好话填填,事就成了。
找了个大睛天,李天乐和周平去了王嫂子家。
天挺好,人也跟着乐呵。三月的风不热,缓缓地吹着也不至于让人厌烦。再过些日子,等到院里的杨树飘絮,风也跟着热了起来,刮起白白的软絮,挠人的鼻子眼儿。
刚一进王嫂子家大门,周平两人就觉出屋里气氛不对。先别提站在院子里的王大哥和反锁着的屋门,光是满院里扔着的枕头、被子,还有磕了瓷的脸盆,也能看出方才战况激烈。
王嫂子的男人,王大哥,正抱着肩膀,一下一下敲屋门。王大哥挺黑,小个儿不高,光脚站在青石板上,光着膀子,下身也只穿了个裤头。这戏码挺常见。大院里人刚开始还有兴趣围观,看多了,总这一出,人们也觉得不新鲜,不好看了,也就不围着王大哥看稀罕了。这次王嫂子还算给王大哥留面子,没给光屁股轰出来。
看看屋门口正哆嗦着敲门的王大哥,李天乐问周平:“改天吧?”周平刚要点头,屋里的王嫂子早开了窗户,爽朗的笑声老远都听得见,又喊:“天乐,来了咋不进屋,嫂子还能吃了你!”
被点了名,李天乐也不好装听不见。拉着周平,进了院子,堆起满脸的笑纹,放出最软的声调,
“瞧嫂子说的,你这院子谁不是盼着天天能来,只怕嫂子嫌我们烦。”
王嫂子听了咯咯笑,关上窗户,开了屋门,“快进来,院里凉。”
周平和李天乐先后进了屋,一直站在门口哆嗦的王大哥也想跟着进来。王嫂子一脚搭门槛儿上,“你干啥?今天茅房的事儿解决不了,你就睡外头吧。”
王大哥一张脸苦瓜似的,推了推王嫂子横着的大腿,王嫂子不动,王大哥也不敢硬推开她,眼瞧着屋门贴着自己的鼻梁骨关了个严实。
茅房?茅房这个问题可不好解决!
王嫂子家就住大院里唯一的一个公共厕所后头。想当初单位分房子,王嫂子家这排房子可是抢手货。为啥?还用说,就为离茅房近呗。有个跑肚拉稀的,也能在没漏裆里之前奔进厕所里。倒个尿桶什么的也少走好些路不是。
王嫂子两口子论资格是挑不得房子的,分哪儿是哪儿。王嫂子瞧准了茅房近这个好处,就一定得住才行。当时正管分房的厂房产处处长刘大头和王嫂子不错,架不住几次三番王嫂子甜腻腻地喊他“大头”,便给王嫂子调动了一下房子。可能是王嫂子这药下的有点猛了,刘大头给王嫂子安排在了不偏不倚,正对茅房后头的房子。离是离的近了,可王嫂子也忽略了,全大院好几百口子全在这儿拉尿,那味道自然也集合了几百号人的精华。刮西北风还好,一到春天,东南风一刮,那味道一丝不漏似的,全往王嫂子家灌。倒也不是忍受不了,只是人坐在屋里,老是能闻见若有若无的散着股臊臭味儿,日子久了,谁也觉着堵心。
现在厂子也散摊了,再想换房也没法子,又是住了多年的老平房,漏雨、漏风也是常事。惟今之计,只有等拆迁或自己买房搬家。拆迁是没有影儿的事。买房,好几十万的房款,实在不是两个下了岗的职工能掏得出的。就为这些王嫂子免不了的要跟王大哥抬杠拌嘴。
王嫂子家收拾的干净利索,如同王嫂子人一样。家里摆设不多,多以木制家具为主,这时候该有的时髦货,王嫂子家里也都不缺。
王嫂子挺殷勤,对李天乐一通让烟、让酒、让茶。要不是李天乐拦着,王嫂子就准备和李天乐两人喝二两来代替今天的早茶。
都客套了一遍,王嫂子也想不出什么来表示对李天乐的热情了,就开始打量李天乐身边,低头喝茶的周平。心里替他可惜:挺好的孩子,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又想起前两年去世的周平的爹妈,一时也有些唏嘘。
“这是周平吧,好些年没见了,模样倒和小时候一样,没变。”又细看了看脸面,“像,真像。眉眼全随了周嫂子,细眉细眼的,却耐看,这一笑也像,柔柔顺顺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李天乐听了王嫂子的评论,也细看周平。看了半晌,也觉得挺顺眼。
周平被两人盯着,眼睛也不知瞅哪儿合适了,通红了一张脸,低头看膝盖。
又扯了半天闲篇儿,李天乐才提了正事。
王嫂子听了,没言语。把脑子里适龄未嫁的闺女都捋了一遍,咂了咂嘴,直摇头。
周平这条件,实在是……
李天乐忙端起茶壶,给王嫂子续水,“我们也知道难,就是因为难才找您不是,谁不知道您是咱大院里的能人。您要不应,那可把兄弟我坑了,我都跟周平打了包票的。您只当疼兄弟我了。这事也不急,慢慢找,啥时候找着啥时候算完。事成了,谢礼红包准给您包个大的,我亲自给您捧来。”
王嫂子乐了,“去!别拿好话填我。你这人我清楚得很,只是嘴上热闹。平日里让你来我这里一趟,跟杀你似的。我琢磨琢磨。这事不敢满应承你们,等我手头上有了合适的,再说吧。”
李天乐回头看周平,问他的意思。周平觉得王嫂子能给张罗,总算多了条路,便点头。
李天乐还怕事不稳妥,又向王嫂子笑,“虽说不急,嫂子也要记在心里,当个要紧事办才好。兄弟先谢您了。”
王嫂子上前近身,拍拍李天乐厚实的胸板,“哟,瞧不出来,你倒是个细心疼人的!”
李天乐嘿嘿的笑着,任王嫂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他。随便拉扯了些旁的闲话,李天乐才拉了周平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你这屋子,真……真干净!”
李天乐站在周平家的屋子中间,打从心窝里掏出这句话。是干净,什么都没有嘛,哪能不干净。
周平住的房子,周平爹妈活着的时候家俱摆设就简单,如今更简单。两个木椅子,一个木茶几,还是周平爹妈结婚时,周平爹亲手打的。放在大屋角落里,衬着雪白的四面墙,还挺扎眼。小屋里只周平的一张单人床,和靠墙的木柜子,也都是周平爹亲手做的。除了这些,找不到别的,再配上周平这么个不言不语的人,冷冷清清,院子里返青的桃树和藤架,也比这屋子看着热闹。还忘了,门口还立着个装了骨灰的酒坛子,香火不断,那儿也有点烟火气。
“这,这是进庙啦,怎么把周叔周婶搁这儿?”
周平眨了眨眼,一歪头,心里犯嘀咕,“有啥不可以的?”
李天乐两手掰着周平脑袋,捋正了,喊:“有墓地,搁墓地!”又抚了抚胸口,“还有这屋子,我两年不来,怎么成这模样了?你上山得了,快成仙了你!”
周平嘴撅着,踢门框,心想:山里只有妖怪。
李天乐摸摸墙壁,“扫房?你让我扫啥,一点灰没有。”
昨天半夜,周平蹲他床边扒拉他,愣是把睡得正做梦的李天乐给晃醒了。睁眼就看见周平递过一把笤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新笤帚,笤帚把上还扎着个纸条。李天乐开了灯,拆开纸条一看,挺大的字:帮忙!李天乐气疯了,吼出声来音都走了,“明天给我不行吗?”
也难怪周平兴奋,等了快三个月,王嫂子那儿终于有信儿了,说是现在上班地方的同事,他家亲戚的外甥女,今年二十了。王嫂子两边都说合好了,三天后的晚上,就是相亲的正日子。从知道这消息,周平就没消停,屋里忙完院里忙,转得李天乐直眼晕。
对这次相亲,李天乐并不怎么看好。
周平单纯,小时候又被爹妈保护的太好,心思也简单,很少防备人,他还是个出了什么事情都要赖在自己头上的傻孩子。李天乐十五岁就进了汽修厂,从学徒干到拿得起来的技师,六年里见惯了冷眼,看透了世情,他自己也有过几个女朋友,对女孩的脾性多少比周平了解些。现在的女孩和爹妈那个时候不能比,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目下的东西自然看不上。不是说没有好的。踏实、认真,能和他们这样的穷孩子好好过日子的,也有很多。只是他们兄弟想遇上,也跟蹲在路边拣金子似的。
不想泼冷水,李天乐跟着周平又把挺干净的屋子收拾了一通。李天乐本想趁这次机会,把周平爹妈的骨灰移到墓地去。周平说什么也不同意,抱着装骨灰的酒坛子不撒手。李天乐哄了劝了,骂了也吓唬了,周平还是不撒手,最后只好作罢,依旧把酒坛子搁门口,香火不断。
第三天,相亲的正日子。
李天乐早早从汽修厂请假,回家帮周平张罗晚饭。买菜、做饭、摆桌子,都布置好了,天也黑了,约摸着王嫂子快要带人过来了。李天乐用抹布抹抹手,伸手薅住周平的脖领子,把人拎到厨房门口,“都这个点了,你还不换衣服?别在这儿碍事,忙你的去。”
周平低头看看自己,半旧的夹克,棉布的裤子,挺干净,没啥可换的。用手抹了抹脸,没黑,也挺好。回头看,李天乐一件棉质衬衫,一条牛仔裤,罩着条围裙,正用锅铲给锅里的鱼翻个儿。
好看!虽然周平犯酸的小心眼儿里不想承认,可还是很好看。李天乐的眉目端正,五官也搭配的极好,没有哪儿会突兀的破坏他脸上的美感。身材也好,宽肩细腰,腿也长。周平郁闷的想:估计他穿着地摊货,也能穿出个名牌效果。典型的样板身材。不像自己,周平摸摸自己单薄的身子骨,不由得叹了口气。
“咋了?厨房里热,嫌憋闷快出去吧!”李天乐揉揉周平的脑袋,又轻笑着跟了一句,“你这头发还和小时候一样,摸着软软的,猫毛似的。”
周平瞪他一眼,对,自己的个子也没他高了。小时候,周平也常揉李天乐毛刺刺的小脑袋,还喜欢捏他肉乎乎的大脸盘子。现在的周平够不着李天乐的脑袋顶不说,他肉乎乎的脸盘子也不见了,想报仇都没地方施展了。恨得周平又偷偷瞪了李天乐一眼。
又等了半晌,王嫂子才带了三个人,款款地进了屋。
两女一男,王嫂子指着年纪大些的一男一女,说是女方的母亲和介绍人,介绍人也就是王嫂子的同事,四十五六的样子,挺瘦,宽边的眼镜戴在脸上,能遮住半拉脸。王嫂子又指年轻的那个,说叫“张晓霞”。女方介绍完了,又说男方。“周平,那边那个是周平的邻居,李天乐。”
开场介绍说完了,一时都没了话,饭桌上的气氛就有些冷。
也不是不想说话,李天乐是吓着了,说不出话来。看周平,小脸煞白,嘴半张着,估计还没回魂。
要说女方姑娘也没啥大毛病,长长的头发,大眼睛,小鼻子小嘴,腰身也是苗条多姿,长得倒是不丑。只是她一撩长发,露出盖在半张脸上红褐色的胎痣,委实吓人。
这样的场合,还是王嫂子经验丰富。片刻的沉默后,王嫂子早绰起了筷子,殷勤的向女方三位劝酒劝菜,又埋怨周平,“怎么没点眼力,这么大人了。还不给你叔叔、阿姨倒酒。”
周平忙站起身,端起酒瓶转圈给众人倒酒。一时间吃菜喝酒,喝酒吃菜,都有了事做。
有了几杯酒垫底,彼此的话也自然多了,人也亲近了些,王嫂子和介绍人再不时说笑几句,气氛热络不少。
男女双方的情况大致都有了了解,姑娘的母亲仔细端详了周平,又偷看了李天乐,笑问:“这半天都说周平了,旁边那个,李……天乐对吧,做什么工作的?多大了?父母现在也都退休了吧?”
想着今天没自己什么事,李天乐一直闷头吃饭。夹了块鱼,剔了骨头,记起周平爱吃,就给他搁碗里。听到女方母亲提到自己名字,问的是啥,他还真没细听,含糊着笑了笑也没答话,又低头吃饭。
没问到想问的,张母心里有些不痛快。对周平她是不甚满意的。家里穷,又不会说话,工作上也没什么出彩的,挣的那三瓜两枣的半壶醋钱,能养活他自己就不错了。要说嫁给周平的好处,恐怕也只有他父母都不在世了这一点。闺女进门后,上面没有公婆,这点是最让张母满意的。
一家女百家求,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理。张母私下里又向王嫂子打听李天乐的情况。王嫂子就皱眉,接茬不是,不接茬也不是,简单说了几句描补过去。
一顿饭总有个完,吃完饭,抹抹嘴。王嫂子提议让两个小的单独在一块谈谈,其余人都上她家坐坐。众人都没意见,李天乐本想留下收拾碗筷,被王嫂子提着耳朵拽走了。
李天乐和一群中年叔婶没啥可唠的,出了周平家门,就回了自己家。进屋点了棵烟,抽完又到院子里溜了两圈。周平屋里亮着灯,静悄悄地,也听不到什么动静。墙角蹲了会儿,李天乐自己都觉着这样听墙根儿太寒碜,转身回屋,准备洗洗睡了。
躺在床上,翻了几页书,半梦半醒之间,李天乐听见有人敲他屋子的窗玻璃,“叩、叩”,声音很轻,像怕他听到似的,间隔的时间也很长。夜静,声音还是清晰入耳。
“叩、叩”,又响了两声。
能在这个时间敲他家窗户的,不用猜也知道准是周平,拉开窗帘,果然。
“睡魔征啦?”
李天乐推开窗户,“你开门进来不就得了,敲什么窗户。”
窗户开了,周平从窗口翻进屋子。李天乐往床里挪了挪,周平在床边坐下。先是抓住被角呆愣愣的,后又脱了鞋,挤上床来,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一床薄被,周平盖了,李天乐就得光着。看看裹得蚕茧似的周平,李天乐也没了抢被子的念头。
被子紧裹在周平身上,从头到脚,连缝都没留。李天乐知道周平又钻了牛角尖,那块胎痣也是得容人好好适应适应。轻轻拍拍周平的脊背,李天乐撩开被子,露出周平的脸来,轻声哄着:“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七月,骄阳似火。天热的厉害,蒸腾的热气弥漫着,不放过任何角落。天气燥热,惹得人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心里烦,就看什么都有气。
周平坐在超市仓库的货架上,等着来补货的车。车今天晚点了,往常八点就该到了,今天快九点还不见影子。管后勤采购的陈经理急得直跳脚,可车堵在路上,上不去下不来,干着急没办法。
超市的库存还算丰富,不至于一天不补货就断货。只是今天超市要举办促销活动,宣传册很早就发了,一大早已有许多人候在超市门口等着开门。一些耐储存的货物尚可,存储量能应付,但是生鲜货物就难办了,要保证新鲜,货物就必须现进现出,今天的出货量估计不会小,没有补货可不行。
一大早,空气里的热度还不是最高,仓库里又很通风阴凉,是个避夏的好去处。周平和几个理货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货车不来,乐得歇歇。在货架上或蹲或坐,看着远处打电话的陈经理急得上蹿下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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