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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神探事件簿by淘气骨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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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半天,夙夜越想越烦。
    空了大半边的床让他烦闷,空荡荡的屋子,也让他烦闷。
    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静不下心来,像是煮糊了一锅粥,搅和得他昏头昏脑的。
    知道自己横竖是睡不着了,他索性打开床头灯,随便摸了本书看。
    瞪着翻开的扉页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瞧进去,反而心里更添烦躁。
    ***
    很多年以后,北冥雪还是能清晰地回想起那天早晨发生的事情,甚至每一处微小的细节。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十月份的第三天,学校照例放假。
    她和荆祁提前一天,就约好了去人民公园玩。
    北方的十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并不太适合逛公园。
    不过,也实在没有其它地方好去。
    人民公园就在学校附近,步行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实在很方便。
    对于b大校园里热恋中的情侣来说,理所当然的,是外出约会时的第一选择。
    他们来到公园的时候,八点刚过,晨练的人们已经三三两两散去,公园从喧嚣乍然归于沉寂,显得格外冷清。
    早冬料峭寒意的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

  ☆、124|3。15 /

北冥雪吸了吸鼻子,继而又因为这个不太淑女、不太优雅的小动作而暗自懊恼。
    公园门口内侧,靠左边的位置,有个老婆婆,在卖烤冷面。
    她脑袋上包着蓝格子头巾、穿着件肥肥大大的藏青色羽绒服,像个超大号的棉团。
    烤冷面的台子是块长方形的铁板,油汪汪的锃亮,用煤气炉来加热。
    这个时间段,也没什么人光顾,煤气炉自然没有点火。
    老婆婆坐在铁板后面的小马扎上,双手插/在袖口里,无聊地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直往下坠。
    她脚边,还搁着个炭炉,压着炭火,上面架着口小铁锅,锅里是热烘烘的糖炒栗子。
    北冥雪担心,老婆婆随时会跌到锅子上去,撞破头就糟糕了。
    要不要叫醒她呢?北冥雪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不过,明明看到别人有危险,坐视不理好像也不大好。
    她犹豫的功夫,荆祁已经想也不想地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老婆婆的肩膀,亲切地招呼:“婆婆,婆婆。”
    老婆婆哼唧了一声,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下意识抹了把潮乎乎的嘴角:“嗯?你们要吃烤冷面吗?等我先打着火啊。冷锅冷灶的,估摸得等一会儿。”
    荆祁扭头问北冥雪:“你想吃烤冷面吗?”他的视线扫过眼皮底下装糖炒栗子的小锅,“还是想吃糖炒栗子?”
    北冥雪摇摇头:“不了,我刚吃完早餐,什么都吃不下。”
    直泄下来的乌黑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掉下几缕,遮住了她的面庞。
    她抬手,将头发撩回耳后。
    荆祁几乎是有些着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味十足的动作。
    现在的女孩子,把头发染成什么色的都有,有的像金毛狮王,有的像蓝精灵,有的像绿毛龟,有的像红毛丹,还有的干脆弄得五颜六色、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像调色板还是更像野/鸡/尾巴。
    发型也千奇百怪,有盘得高高的,仿佛富士山,有烫成一圈一圈跟一堆焦圈摞在一起似的,还有比较有个性的女生干脆剃成板寸——简直媲美花木兰了,整个儿一雌雄莫辨。
    反而一头长而笔直的自然黑发,很难得见到了。
    荆祁第一次见到北冥雪,就被她一头漆黑顺滑的长发勾住了视线。
    脑子里自动蹦跶出一句诗:“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平心而论,北冥雪并不算是多漂亮的女孩子,顶多只能说是清秀,清清秀秀的眉眼,清清秀秀的五官。
    但她的美是自然的、纯粹的、真实的,丝毫没有经过人工雕琢的。
    像林间的一蓬草,像野地里的一朵花,像河畔一颗洁白莹润的卵石——由内而外散发着清新自然的雅致。
    后来经过接触,他更加喜爱上她的脾气、秉性,以及她待人接物的态度。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北冥雪父母双亡,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靠勤工俭学和助学贷款,辛辛苦苦读大学,平时吃穿用度都很简朴。
    她身上,没有同龄女孩子常见的那种任性、骄矜或者自负、懈怠等等缺点,也不会因为自身凄凉的环境,而妄自菲薄——这一点尤为难得。
    她总是淡定的、温和的,有种通晓世情的豁达宽容。
    有一次约会,因为前女友来找麻烦,荆祁整整迟到了四十多分钟,北冥雪竟然一句怨言也没有。
    见他出现,露出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情,笑着说:“打你手机一直不接,我很担心呢,幸好没什么事。”
    知道他被前女友绊住了,她也没生气,反而满脸的歉疚,“她应该还是很喜欢你的,当初提出分手,可能只是在闹脾气……”
    他当然知道前女友只是在撒娇在闹脾气,因为她几乎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就要闹一回分手,要他低三下四地哄半天,才会“勉为其难”地“再给他一次机会”。
    以此来证明,她对他有多重要,他有多舍不得她、离不开她。
    三次两次的,当恋人之间的小情趣。五次六次七次呢?他再好的耐心也会被耗光的。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和动不动就发脾气、狂刷存在感的前任女友比起来,荆祁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贝了。
    北冥雪简直就是天使,温柔、体贴而善解人意,总是温言软语的,连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
    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荆祁扬了扬眉毛,笑着对老婆婆说:“我们不是要吃东西,我担心你睡着了跌跤,万一撞在炉子上,就糟糕了。”
    老婆婆放下点煤气用的打火机,咧开没有门牙的嘴巴,笑了:“多谢你了,真是个好心肠的孩子。”
    荆祁被她夸赞得有点不好意思,赧然地搔搔头,对北冥雪提议:“我们去公园后面的槭树林吧,这个季节,红叶会很漂亮。”
    “嗯。”北冥雪点头同意。
    荆祁拉着她的手臂,拐向左手边的林荫道。
    已经是暮秋了,两边的树木,叶子都掉落的差不多了,水泥路上,零落着枯黄的叶子。
    悬在半空中的太阳,似乎蒙了层面纱,昏昏黄黄的。
    荆祁心情愉快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我第一次发现,朝阳这么漂亮。”
    “漂亮吗?”北冥雪歪头看了看,“好像跟每天比,没什么差别啊。”
    “是没差别,”荆祁轻松的语气里带着发自肺腑的真正愉悦,“但是是跟你一起看,就觉得分外漂亮。”
    还不大习惯这种暧昧的情/话,北冥雪微微红了脸。
    荆祁偏过头,静静凝视着她白皙细嫩的脸孔,忽然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快。
    他有种想亲/吻她的强烈冲动,轻轻咳嗽一声,说,“最近怎么没去第四阅览室?”
    脸上甜蜜幸福的表情一下子就褪去了,北冥雪沉默了。
    荆祁望着她,眼中含着深深的爱怜,却没有懊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一味的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温和地问道,“茜娅的事,你还是放不下?”
    头顶枝头一片残留的枯叶,打着旋落下,北冥雪伸出手掌,看它慢慢停在掌心,低声说:“怎么能放下?”
    “放不下也得放下,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我们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譬如生老病死。”荆祁劝慰,“你再怎么难过、再怎么悲伤,也无法改变什么,她也不可能活过来。小雪,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学会善待自己呢?一切要向前看,我不愿意看到你整天落落寡欢的样子。”
    “……”北冥雪没作声。
    荆祁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打小就认识,是好姐妹……”
    有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翻涌,北冥雪仰头,眨眨眼睛,使劲把它逼回去,凄然地一笑,打断了他的话:“不,你不懂。”
    “小雪!”
    “你不懂。”北冥雪呢喃,缥缈低哑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云端。
    她轻轻合拢手指,随即又张开,碾碎的枯叶从她掌心轻轻滑落,风一吹,就不见了。
    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她想忘却,却始终没办法忘却的从前。
    北冥雪出生在距离b市几千里之外的z市,那是一座相对落后的、以农业为主的、欠发达的小城。
    说是市,其实是县级市,小得可怜,一个小时能从城东头走到城西头。
    城外是一块连着一块的田地,阡陌纵横、沟壑交错。种植着玉米、水稻、萝卜、地瓜、土豆、白菜、大葱……
    田地的附近,星罗棋布着一个个村屯,规模都不大,有几户人家的、十几户人家的,还有几十户人家的。
    北冥雪的父母,就出生在其中的一个村子里。
    有一年,城里的制砖厂招工。
    他们和许多村民一起去报名,很荣幸地双双被招上了,成了吃国/家/饭的正式工人。
    夫妻俩都是普普通通的一线工人,工资不高,工作也挺辛苦。
    但好歹是铁/饭碗,再也不用靠老天吃饭,跟没能被录用的那些人比起来,算是挺幸运的。
    再小的城市,也是城市,里面住着的,也叫城里人。
    z市没有高楼广厦,没有纵横交错的立交桥,最高的楼房也不过七层——据说超过七层是要安装电梯的。
    那是个大搞建设的年代,那是个如火如荼的年代。
    制砖厂效益挺好的,福利待遇也不错,虽说也就是逢年过节发个被面枕套暖水瓶搪瓷缸子啥的……对北冥雪父母这种来自农村、连条免费毛巾都没领到过的人来说,已经很惊喜很知足了。
    最主要的是,厂子居然还有公房,以很低廉的租金租给职工跟家属住——后来这些公房又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了住户。
    当然,那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北冥一家,也分到了两间公房。
    制砖厂的公房,是统一规格的、几长溜红砖青瓦的平房。分隔成一段一段的,有点像火车的车厢。

  ☆、125|3。15 /

都是一大一小两间卧室外带一个厨房,没有卫生间和客厅。
    倒是在附近建了个公共厕所。
    以当时的大环境来说,居住条件算是比较简陋的,但对于没有立锥之地的人家而言,却是解决了天大的难题。
    跟北冥雪的父母一样,周茜娅的父亲也在制砖厂工作。
    不过,他不是普通工人,而是某个车间的车间主任,手下管着几十号人。
    他家的经济条件,也比旁人家好些。
    周茜娅和北冥雪同龄,细算起来,只比北冥雪大了一个多月。
    后来划片上学,俩人又成了同班同学。
    周茜娅的妈妈在纺织厂的工会工作,是个颇热情爽利的女人,偶尔买了瓜果梨桃,都让周茜娅给北冥雪送点。
    北冥雪的妈妈心里很是感激,每次回乡下亲戚家带回吃的,譬如嫩玉米、鲜黄瓜、大白菜、野蘑菇啥的,也惦记着给她分一份。
    一来二去的,两家人便熟稔了。
    两个小女孩也成了好朋友,一起玩泥巴、一起玩纸飞机、一起抓蝴蝶……
    北冥雪的父母,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他们庆幸自己不用再做泥腿子,自己的孩子不用再做农民了。
    巴望着供女儿好好读书,让她将来能有点出息。
    捉襟见肘的日子,三口人也过得津津有味。
    北冥雪的父母,都是勤快人。
    他们发现附近的河滩边全是荒地,便开辟了一小块,种点小菜吃。
    河滩并不适合种地,常常涨水淹了庄稼——如果适合,也就不会变成荒地了。
    但是,种子是自家年年留的,不用花钱。
    人的力气也是不用花钱的,能够收获一点,就省了部分花销,父母干得热火朝天、精神抖擞。
    偶尔某一年雨水太大了,河水泛滥,淹没了田地,颗粒无收,他们也不会抱怨。
    第二年照样用镐头勾出几条垄,撒上种子,勤勤恳恳地照应着,等待着或许会有的收获。
    北冥雪记得,妈妈种过一种俗称甜菜的蔬菜。
    叶子绿油油的,成熟的根部,形状跟土豆差不多。它的茎叶都有点甜,根部最甜,大人们都叫它甜菜疙瘩。
    据说它能提炼出红糖来,妈妈常常把甜菜疙瘩埋在刚刚熄了火的灶膛里,像烤土豆烤地瓜那样,烤熟了给她吃。
    她现在还记得,和周茜娅蹲在灶坑旁边,一人捧着一个热烘烘的烤甜菜疙瘩,埋头大吃特吃,小脸蹭得跟花猫似的情景。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北冥雪五岁那年。
    她的爸爸罹患上胃癌,在苦苦煎熬了七个月后,撒手人寰,丢下寡妻孤女。
    有位在娱乐圈活跃了很多年的资深女明星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个名女人是难上加难。”
    对北冥雪的妈妈来说,做寡/妇难,做带孩子的寡/妇更难,做个工作辛苦没什么积蓄还带着个孩子的寡/妇是难上加难。
    很多人都劝妈妈趁着年轻,再走一家。
    妈妈抹着眼泪说,过去都讲究守孝三年,我跟孩子她爸夫妻一场,怎么也得给他守守孝、尽尽心。
    妈妈是那样说的,也是那样做的。
    给丈夫守孝三年后,她果然再嫁了。
    并不是她不怀念丈夫,并不是她多么负心薄情,也并不是她多么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现实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实在太难太难了。
    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苦苦支撑,她太累了,太渴望有一个宽厚的肩膀,能让她倚靠。
    她二婚嫁的男人,是北冥雪的小舅舅介绍的。
    家住在城郊的村子里,距离北冥雪的外公外婆家十几里远。
    农闲的时候,跟舅舅在同一个建筑工地打工,同一口大铁锅里吃饭,同一个工棚里睡觉,很快就混熟悉了。
    舅舅说他干活麻利,有眼力见儿,脾气也好,偶尔有谁不经意间冲撞了他,他总是红着脸笑笑,也不计较。
    当然,他也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个比北冥雪大五岁的儿子。
    听说他老婆嫌他穷,跟个外地来收药材的倒/爷跑了。
    以北冥雪妈妈的条件,是不大容易找到适合的对象的。
    何况自家兄弟介绍的,总归错不了。
    俩人相看之后,彼此留下的第一印象都不错,那男人已经四十出头了,但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些,的确挺腼腆的,一说话就脸红。
    接触了一段时间,俩家便合成了一家。
    男人带着儿子,住进了北冥雪爸爸留下的房子里。
    北冥雪第一眼瞧见,就不喜欢她多出来的那个便宜哥哥。
    圆圆的一张大饼脸,很黑,还有不少麻坑,估计是小时候出疹子,没人照顾,他自个儿挠的。
    性格也阴沉阴沉的,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小舅舅说得没错,男人的脾气的确挺好,可是他的好脾气是有前提的——他没有喝酒的状况下。
    而他每天晚饭必然会喝酒,喝那种廉价的、白色塑料桶装的劣质白酒。
    自个儿坐在饭桌旁,端着酒盅,自斟自饮。就着点咸菜和盐水煮花生米,一顿小酒能喝两三个小时。
    喝得差不多了,他的眼睛也凝滞、僵固了,像死鱼的眼珠子。脸膛也红了,跟烫熟的大虾似的。腿脚也不利落了,走路的时候两只脚互相直打绊子,情绪也就上来了。
    先是哭、嚎,再是骂,骂他那个唯唯诺诺了一辈子、被他老妈欺负了一辈子的老爸。
    骂他那个泼妇似的、从家里跋扈到外边,打遍十里八乡的妈。
    骂他那个不守妇道、跟野/男/人跑了的“败家娘们!”和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死男人!”。
    骂他那个“跟你那个死/妈一样,一副死/德/性!”的“败家儿子”。
    越骂越生气,越骂火气越大,开始升级为砸东西、打儿子。
    他儿子看样子被他打惯了,也皮实了,不躲也不哭,就任凭他打。
    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脸上也是木木的,没什么表情。
    北冥雪的妈妈哪里见过这阵势?她跟前夫过了七/八年,偶尔也拌拌嘴,吵几句就算了,顶多闹个半红脸。
    她又是惊讶又是慌张,赶紧拦着,砸坏了啥都得花钱重买不是?打孩子就更要不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后妈对孩子怎么样了呢。
    可是,丈夫再不是白日里那个从不大声说话、腼腆害羞的男人,瞪圆了红通通的眼睛,呼哧呼哧喷着酒气,脸红脖子粗的,撸胳臂挽袖子,骂骂咧咧几句,见她没有让开的意思,干脆连老婆一起打。
    北冥雪试图保护妈妈,结果也被揍了。
    连脊的房子,本来就不隔音,何况他们家闹得动静实在太大了,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跑来拉架。
    男人把门反锁上,打开焊着防护栏的窗户,比手画脚、破口大骂来劝架的邻居。
    邻居好心被雷劈,也火了,如果不是隔着防护栏,非跟他打起来不可。
    后来大伙儿知道了,他们家几乎天天夜里都要这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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