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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千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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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舍得回来。”
“啊,当然是我财大气粗纨绔作风使得同学老师皆不堪我辱随即遣送返家喽。”我冲他笑笑,“还是说江总要将我扭送回去,大义灭亲,以儆效尤?”
他仍是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真是不知道他游戏花丛时候那号称优雅迷人的微笑是怎么硬挤出来而不至变形。
“呆多久?”
“十一结束吧。”我让开路,任他大步走着,遂提高了声音,“还有,网线被挖断了,这两天借台手提电脑给我用下。”
他没说话,知他对我向来寡言,若是不语那便是默认了。
回到房间里,干爹竟坐在沙发上拿起那支手机细细看着。
不由得心里一惊,——QQ仍是登录状态,而方才少说也有十余分钟的空白,若冷曜肖枫之流一个口快发来一句什么略显暧昧的说辞,我就是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我胆战心惊地站在他身后瞥了两眼,淡淡的古龙水味钻进我的鼻腔,——真是要命了…拜托你不要挑战你养子的性忍耐力……
好在都是於词那小子关于刘巧纯的炫耀之词,还尽是拼音,估计是在游戏被打挂的休息空隙懒得调输入法抽空发来的。
“你在心虚什么。”干爹淡淡地问道,阖上手机丢在茶几上。
“当然是心虚在下的糗事被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给揭发出来。”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从他脸边伸过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
他转过头来,温热的鼻息熨烫着我的手臂,声调仍然是冷冷的,“你打算隐瞒的究竟是什么事。”
“既然打算隐瞒我怎么会说出来。”不依不挠地和他绕着圈子斗嘴,我脸都憋红了,手仍然还是差了几个公分。
“和男人搞上了?”他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承认。
他拉出一抹讥笑,“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英,沈同平,曲弘扬,肖枫,冷曜,欧阳青空。”他咬字极准,每一个字都如敲珠泻玉一般理应令人心驰神往。
但我却是每听见一个名字便冷上一分。
脑子里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嗯嗯呀呀的不成字的音节蹦出来。
他也不急,转过头去又静静地坐着了。
只是这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真是让我好一阵心悸。
“少爷,老爷,午餐已经备好了,请往餐厅用餐。”在干爹在场的时候。付叔一向都是有礼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我如释重负,脑子终于如预期地运转起来,理出了个大概的模子,现在只要将条理部件往上套便是了。
付叔,这回我若是能完好地从虎口重生,一定给你假期让你全家环游世界去。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24·章廿四
干爹用那双跟欧阳有两分相似的丹凤眼瞥我一眼,依旧是淡然不动声色的模样,弄得我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七五二三的。
陪着笑在他左边的第二个座位坐下。
江叔过来爲我摆上碗筷。
他略微偏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麽又转头回去,“上菜。”
江叔退到我的身後微微鞠了一躬,挺直腰杆地下去了,我对着摆放着餐具餐布愣愣地发呆。
“竟然还能想到回来?”他说话的语音听起来有些含糊,极像是平日里女伴过度任性而致他发怒的嗓音。
我学着他模糊地“嗯”了一声,根据这麽多年来的经验,这种时候出言顶撞跟找死无二。
他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哧”字,“大学四年还剩下一年多一点。”
“我知道。”分明就是相见两相厌的存在,你居然也还耐得下性子跟我软磨硬泡,直接一打包踢到T大然后随我自生自灭不是很好吗。
似乎是第一次,我从干爹身上,看到如此张扬的愤怒,“你以为,我为什麽会领你回来?”
“因为上天入地无与伦比的江总裁同情心泛滥喽。”我叹了口气,怎麽付叔还不过来,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他挑眉,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我,“嗯。”模糊的鼻音示意我这并不是标准完整的答案。
“还有的话——恋第情结算不算?”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地鄙视着他。
干爹——好吧,也就是我身侧的这位江如夜江大总裁,当初领着7岁的我进门的时候他自己也只有16,不过那时候我的监护人应该是江霖——干爹的父亲,在江霖死後,原本的如夜少爷就成了乾爹。
说实话吧,心底里对这个称呼并没有很排斥。
他给予我了江霖都不曾给予的最琐碎的关怀。
还不算在我发病时期把他踢得鼻青脸肿的这码子事,单就是每日晨间的嘘寒问暖就足以让我这一辈子为其做牛做马,外加下辈子结草衔环了。
只是。
继承家业之後,曾经那个温柔英俊的如夜少爷对于游戏花丛的兴趣明显盖过了照顾我这个小拖油瓶的兴趣。
于是我就被扔给了佣人们。
乾爹对我好的时间一直持续到我十二岁生日。
那之後见面都少,更别说像从前一样抱着我睡觉。
不过这样确实倒是好了,免了我半夜勃起还要去冲凉水的困扰。
是的,我的初恋就是栽在这个家伙手上,以至於到了现在我仍然没有办法十分坦然地面对他从而直接尽量避免见面。
从小就众星拱月一般的如夜少爷——或者说干爹,不会喜欢我江右理。
哦不,也许他喜欢的,喜欢“江右理”。
而并不是“我”。
这个自幼便有着奇异偏执的恋弟情结的家伙,从小时候开始,只要叫到“右理”两个字,天生冰冷的双眸便会漾出些许不可自制的温柔来。
他不会喜欢我这个半途取代了他逝去的弟弟插入他们家的外人,“我”始终是“我”,再怎麽努力也不会变成“江右理”。
习惯了,就好了。
就像我当初习惯“江右理”这个陌生的名字一样。
“你在想事情。”他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素白的餐巾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却没有了曾经让我口干舌燥的热度。
“当然。”我冲他笑笑,也学他的样子坐好,“这毛病就没改过。”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很久没回来了。”
“学校有事。”我拿起两只筷子并在一起无聊地妄图寻找出二者之间的细小差异。
他不看我,我也知道他不会信,“很忙吗。”
“是。”将筷子夹在两指之间转动着,我已经开始隐隐地不耐烦:付叔已经下去四五分钟了,饭菜怎麽还不上来。
和乾爹谈话果然是件生硬而尴尬的事,又不能像跟冷曜他们说话那样想吐槽就吐槽。
人家毕竟还是我的衣食父母不是。
“那么现在说回来,”他顿了顿,兜圈子那么久这才回到了正题上,“我想听你关于那几个男人的解释。”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25·章廿五
与乾爹隔开了两个座位,坐在餐桌上的我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要用什麽样的理由来开解这次的东窗事发。
我倒是一直隐约的知道他不会完全剪了线放我在外头晃悠这麽久,却也没料到竟逼迫得如此之紧,连我一直藏着掖着的私生活也给翻出来了。
这样说来,还不如乖乖地呆在这儿好好扮演我的乖儿子角色,待到他玩腻了再一脚踹开的好啊。
“我以爲人们交口称赞的江如夜总裁是君子,”我搅了桌上的丝帕缠绕在手中,也不看他。“没想到会是十成九的小人。”
“我不调查,你也不会主动开口,难道要我这样放纵你下去吗。”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讪笑,“现在这个江右理就是一无可救药的同性恋。”
“或者说您打算再领一个来充当您心目中乖弟弟好宝宝的角色?”这种话也只有在不看着他的情况下才说的出来,若是四目相对的情况下,稍作忤逆也难如登天。
这个男人,对待除了那些美妇之外的人,一直都是这样冰冷僵硬不近人情。
——江右理,不要以爲他养活了你十几年没有把你踢出门去就是你的特别,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
乾爹没说什麽,“上菜。”
原本立侍一旁的江叔推着餐车靠过来布菜。
脑子里又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干爹这一句话在把我吓得一身冷汗的同时却也让我灵光一现地想通了许多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遇见我之前是什麽样子,但当我遇见他们之後他们对於我才算是一种“存在於生命中的人”吧。
那麽我所要记忆的,就不包括那些无关我生命的事。
我只要用我的所有努力去贯彻去记忆有关我的生命的所有,那就行了。
冷曜,肖枫,欧阳以至於大学所经历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认识的只是现在的“我”,在他们眼中,“我”就是“江右理”。
这种感觉,较之分明看着我的眼睛却是在透过记忆与相同的音节看着遥远回忆中的另一个人而言,真是云壤之别啊。
“在想什麽。”乾爹优雅地吞下一口土豆丁,丹凤眼冷冷地扫过来。
我被惊出一身冷汗,“今天菜色不错。”刚刚想的那些东西,如果被乾爹知道,恐怕又是好一阵的支支吾吾。
“你一口都没动。”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抿了一口葡萄酒,“我只看到你一直在笑。”
笑吗,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他语调很轻,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抬头会看见一双温柔的眼眸。
忍着没有抬头,我跟着他塞了一口土豆,咖喱香料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十一结束再走的话,凌家小姐有场舞会,去不去。”
我依然顽固地塞着土豆,摇了摇头。
“凌家二小姐,凌筱旭。”他沉着声音又说了一次。
我猛的抬头看他,见他神色不改,心脏开始狂跳。
筱旭——
好几年不见,也不知她到底过得好是不好。
记得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的反应当算是最镇静的了。
只是那恶狠狠的叮嘱依然言犹在耳,这一晃,也有四年多了。
又是忽如其来的晕眩,期间还有些悉悉索索的碎音,光明重又涌来的时候,乾爹正站在我的面前。
他弯下腰身,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你怕我。”
“不会。”
“我知道你怕我。”他蹲下来,姣好的面孔上扬着,“我也知道你你不愿意叫我乾爹不愿意回来不愿意跟你的朋友分开…”
“只是我却没有想见,当初那个拉着我说要跟我一辈子的小九到哪里去了。”他拉出一抹惨白的笑意,看得我心下一颤,“还是说,我给了身为江右理的你过分的自由呢?”
“依江如夜总裁的英明神武来看,我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尽收眼底。”我把叉子放到桌子上,看着已经站起的他。“自由什么的,你也不用说,我也心知未曾有过。”
“您不用拿筱旭的名字做幌子邀我前去,假使那是龙潭虎穴,即使我要走,也走不了。”墨香阁
我叹了一口气,“只是您会把那句话记得那么深刻,我却没有想过。”
“您不是说,被一个男人告白,是您一生中最荒谬的污点吗?”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不看我。
“你爱我。”
“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干巴巴地念着台词,“而我现在,对您就像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感情一般无二。”
只要在你还是我乾爹的时候。
就只是这样而已。
梦断千年(主角总受) 26·章廿六
果然,这一贱招总是屡试不爽的。
只要提到这一类型的话题,干爹就会默然,然后我就得以虎口逃生。
他总是这个样子,淡漠得像是一块冰。
把自己冰起来,只看他想看的东西,只听他想听的部分。
他不喜欢江家的后代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染说到底也只是不喜欢和这么一个肮脏的我同处一个房间罢了。
只是在他没有玩腻的时候,丢了我又是舍不得的。
也就只能,把我这个暂时的同居人的坏习惯给改过来了。
只是这样而已…不要又误会成这是他难得的关心…就这样…
我这样想着,沉入梦中。
十月五日当天,我一大早就被付叔给叫醒来然後被山一般的衣服吓了个半死。
“少爷,这是老爷给你准备的礼服,请挑一套合身的换上吧。”付叔推门进来,讨好地笑着。
我连连摇头,“随便挑一件就可以了,筱旭不会介意的。”要是我这样换来换去搞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样,不知道会被筱旭嘲笑成什么样子。
“这是老爷吩咐的。”付叔仍旧是笑眯眯的,却已经拿起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强硬地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苦笑着接过,开始了我任重而道远的换装任务。
虽然早有预感,一时半会的怕是无法逃离付叔的魔爪,但却没有想到,直到午饭时候,我换过的衣服已经堆成了一堆,付叔却似乎仍然不那麽满意。
干爹许是饿了,一派优雅地交叠双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皱着眉头看着那堆被我换下来的衣服,“都不满意?”
我站在一旁没说话,身上这件明显看得出来出自年轻设计师之手的轻佻牛郎装让我万分不适。
“是的,老爷,总觉得这里的衣服没办法衬出少爷的气质。”付叔斟酌着用词,“不是庄重过头就是像现在这件不够庄重。”
乾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还是先吃饭吧,实在不行就先穿着凑合一下,凌家应该会有适合他的衣服。”
付叔恍然大悟般地一拍手,“我都忘了凌家二小姐和少爷可是好得不得了呢,瞧我这记性…饭菜就来,少爷老爷先请入席吧。”
…你想错了她绝对不会折腾这活计只会想着怎么把我扒光了…
在她面前穿衣服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她只会把你当作披着布的男人体…
那个哲学狂…
思前想后还是把这件牛郎装换掉穿休闲装的清爽,却被干爹一声呼唤给止住了脚步,“吃饭。”
“稍等片刻,我先把这牛郎打扮脱了。”我冲他笑笑,开始脱衣服。
他哼了一声,起身离去,还轻轻带上了房门。
我不由得一阵失笑,有必要么总裁大人,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兽,难不成我还能在换衣服的同时把你扑倒不成。
换好衣服到桌子前坐下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後的事了,干爹手里拿着今天的财经报翻看着。
“怎麽这麽久。”
我用手抓了一块土豆丁丢进嘴里,“那套衣服有的地方有暗扣,很难脱。”一般来说设了暗扣的西装都代表着419禁止。
干爹的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是这样,”然後折好报纸从身後拿出一个盒子从桌子上推过来,“晚上还是穿这个去。”
我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一套纯白的西装,扣子大部分都是白金质地,内敛的华贵反而衬托出一种典雅的气质。
笑着把盒子放到背後,一直在旁边站着的付叔这才开始上菜。
真是幸运,这几天的菜基本上都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如土豆南瓜蘑菇之类的,“不错。”我小声称赞了一句。
干爹抬眼看我一眼,又敛了神色继续喝他的那份蘑菇汤。
付叔好心情地笑着,“要是把少爷的这句话说给他们听,会高兴得跳起来也说不定。”
“是吗。”我也不知为何,猛地心情转好,居然来了个莞尔一笑。
付叔整个人都看愣了,眼眶眼见着泛红。
“这次出去,少爷真是改变了太多太多了…”他感慨着,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之前的我定是不会相信少爷居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的。”
这麽说,我以前很可憎咯。
我暗自扬眉,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汤。
这奶油蘑菇汤还真是不错…改天要了配方回去的时候自己做了喝试试。
只是不知道这蘑菇是不是像刘姥姥逛大观园时吃的那碗茄子一样讲究。
“少爷要是喜欢喝这汤,改天让他们把配方写出来再搭点不可少的香料一起给少爷寄过去。”在收碗筷的时候,付叔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几乎是兴奋地点头说好。
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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