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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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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在步入成年成熟的过程中,学习、新的朋友、工作、恋爱、结婚、新的家庭成员,细节不尽相同粗看大同小异的内容往往会渐渐取代童年以为一辈子不变的很多事情,在林枫第六个孩子林俏第三个孩子几乎同时出生的那一年,林安之就有很深感触。
  想到这,林安之总不免会心一笑。
  林枫林俏两兄妹像是比赛一样,林枫三年抱俩,林俏也不甘示弱,就是后继有点无力,古毓十年内前前后后给林枫生育了两女四男,林俏生完陆晨陆曦之后隔了六年才有了第三个孩子陆薇薇。
  他们的生活很丰富,林安之常常这样想,这么丰富的生活没什么必要再被他的事扰着。
  林枫的六个孩子分别叫林黔、林语、林楠、林默、林静、林鸢,其中,林安之感到最抱歉的是老大林黔,最津津乐道的是老二林语。
  林黔又名林槐,各族名字里带“鬼”的无一例外都和某个特定职位有关——“鬼卫”。
  林安之一直觉着这孩子在他的记忆里出现的次数极少和父母弟妹聚少离多,很久以后得知,他当年做出那个决定没多久林枫便告知了他的叔公林嵬,以求得对方提供不惊动林言的帮助,林黔是这次帮助的交换条件,也是林嵬圆了林枫没能接他班的遗憾。
  林语生下来就被林言看好,三岁一到(族长继承人和鬼卫的训练都是从三岁开始),林言把人要过去,紧锣密鼓地进行族长继承人的培养。
  林安之五十一岁的某天,他当时顿生出一个“怎么这么巧呢”的想法,郝觅又一次出去收画,他第三次迎接来一个完全不似画廊顾客的“小”客人,只是这一个比之前的哪个都要小了不止一点半点,还有……
  “爷爷,我想看您的画,您的画是哪张?”小家伙很开门见山。
  “爷爷,您画得真好!”和南乐异曲同工的称赞。
  “爷爷,您收学生吗?我想当您的学生,可以吗?”这……
  “爷爷,还没自我介绍,小可叫小可,肖小可,今年三岁。”
  

    ☆、第十五章_第一小节

  林安之擎着个泛着银光的小物件紧贴着脸,蹲在地上张大了眼睛仔细地——
  一道、两道……
  这是他这几天常做的事,每天三不五时蹲一小会儿或一大会儿,蹲到心里没那么不痛快了他再起来,或者……
  “少主夫人,您贫血,别蹲太久。”
  林安之闻言嚯地站起,扶着晕乎乎的头,不自在地嘟囔:“你怎么每次都赶在我……的时候过来?”这是他第二种站起来的情况。
  “我是来提醒您,小可少爷的上课时间快到了,您……”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林安之的脸又扫一眼他的手,“不做准备?”
  林安之合掌一拍,“哦,对对对!”结果忘了手上拿着东西,“啪嗒”某物落地,“哎呀!”
  郝觅嘴角几不可见地扯了扯,“我会把它记录在今天的购物清单上。”
  林安之脸颊微红,弯□子就要捡,郝觅大步一跨刚要阻止,还是晚了一步,“嘶……”
  郝觅轻车熟路地从口袋里取出创可贴,包在林安之被划破的左手食指上,林安之嘴里抽着凉气道谢,郝觅好心提醒:“少主夫人,洗手间里有镜子。”
  是啊,还是很大块的镜子,比摔碎的这个大得多看得也清楚,林安之心道,不是不方便随手拿着说用就用嘛!
  郝觅又道:“还有……”
  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林安之接道:“我再怎么照,我脸上也长不出朵花儿来。”
  郝觅意味深长道:“原来您记得。”
  林安之咬牙,能不记得吗?“你说过很多次。”
  郝觅无辜地耸耸肩,“那是您每天照镜子的次数太多。”
  林安之咬牙变龇牙,每次你都刚好过来,也太巧了吧?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像是看出林安之在想什么,郝觅悠悠然道:“少主夫人,腹诽不好。”
  好想骂人啊!林安之深呼吸好几次,最终问:“离小可过来还有多久,我……”
  “您时间可能不大够用,小可少爷一般来早不来迟,他……”话音未落,一道脆生生的“爷爷,我来啦”插了进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安之慌慌张张地整理仪容,郝觅补充了句,“看来您以后每周五六最好提早半小时睡觉,这样,您周六日能提前半小时起床,然后您将有充足的时间涂脂抹粉以遮掩您很难被藏住的鱼尾纹。”
  肖小可蹦蹦跳跳着往画室跑,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里头一声大叫“郝觅”外加仨感叹号喝得他硬生生刹住脚步,他颤巍巍地扒在门边,探过去的小半张脸满是可怜兮兮的表情。
  “爷爷……”
  肖小可搁谁眼里都是招人疼的小孩,林安之哪见得他这般模样?忙上前一把抱住,下巴搁在他头上,软绵绵的头发软乎乎的身体浓浓的奶香,这就是小孩特有的味道啊!
  从外面带上门的郝觅轻飘飘地甩来句,“少主夫人,我说错了,您脸上其实也能长出花。”
  忍住高叫的冲动,林安之笑眯眯地问肖小可:“小可来这么早,吃过饭没?”
  肖小可点头,“吃过了,爷爷吃过没?”
  “我……”林安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小可啊,咱打个商量呗?”
  肖小可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林安之。
  林安之干笑道:“咱……能不叫‘爷爷’不?”
  肖小可为难地问:“可是不叫爷爷,小可该叫爷爷什么?”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林安之柔声建议,“比如,叔叔伯伯?”反正不要是“爷爷”,我没那么老啊!
  肖小可小眉毛皱得紧紧,“可是,小可的叔叔伯伯岁数都比爷爷小很多。”
  林安之嘴角抽了抽,你知道我多少岁?我说过?我怎么没印象?郝觅?你一共也没和他说过几次话吧?“你叔叔伯伯都多大?”
  肖小可掰着手指数,“爸爸今年二十六,枫……爷爷说,叔叔伯伯和爸爸同一年出生。”
  疯爷爷?怎么有人这么让小孩叫自己?想罢又恍然,这么说,小可确实该叫他爷爷。
  肖小可从画夹里抽出张纸,献宝似的说:“爷爷,这是我回家自己画的。”
  小孩子的笔触稚嫩是必然的,画出来的画倒是很形象,画面上简笔勾勒了一家三口,高个子的爸爸在中间,小个子的孩子在两边。
  赞扬未出,疑窦顿生,林安之指着中间的大人问:“小可,这是你爸爸?”
  “嗯。”
  “哪个是你?”
  “这个。”
  “另一个呢?”
  “是哥哥。”
  “看来你爸爸很疼你,总是牵着你的手没怎么牵你哥哥。”不然印象不会这么深,“但是,你为什么把你哥哥画在半空?”
  肖小可摇了摇头,“爸爸不是不疼哥哥是没办法疼,爸爸也很想牵哥哥的手可是牵不到,哥哥是可以飞的哦!哥哥平常老是飞在小可头顶,小可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下高度。
  林安之越听越奇怪,“飞?小可,人是飞不起来的。”起码普通人不能不借助外物飞起来。
  肖小可忽然对着旁边的空气不满道:“哥哥,你又骂我!”
  林安之张了张嘴,一个想法飞速形成,难道……
  肖小可嘟着嘴,表情甚是失落,“爷爷看不到吗?我以为谁都看得到……我不知道嘛!你……你怎么还骂我?讨厌!再也不理你了!”
  好笑地看着把头一撇的肖小可,又看了眼他刚刚对着说话的方向,林安之揉了揉肖小可的头,“小可,你哥哥是不是……”
  肖小可嘴撅得能挂起个瓶子,“哥哥讨厌,小可不认识他了!”
  抱着肖小可转了个身,林安之道:“那咱们不对着他!小可,你哥哥……是不是死了?”
  肖小可忽而高兴起来,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回问:“‘死了’是什么?”
  林安之道:“就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肖小可道:“但是,小可一直看得到哥哥啊!”
  林安之咂了咂嘴吧,“你看,你能看到,只有你能看到,对不对?我是这个意思。”
  肖小可小大人似的托着下巴想了想,“不是只有小可能看到,林槐叔叔也能看到,还是他告诉我那个喜欢骂我笨的坏蛋是哥哥。”
  

    ☆、第十五章_第二小节

  灵族和外族不一样,看得见灵魂不算什么稀奇事,林槐能看到很正……林安之这个想法还没想完,脑子里猛地跳出一个问题,“你认识林槐?”可肖小可捂着嘴却是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说漏嘴的慌张。
  肖小可是个语言逻辑思维逻辑都很成熟的小孩,他的领悟理解力不低,这在平时教他画画与他对话时可见一斑,他很清楚自己哥哥的与众不同也很快明白死亡的含义,但因为不是“只有小可能看到”,他没有且不是不愿意相信地把这两点联系起来。
  一直以来,林安之都当肖小可是个再寻常不过最多有些活泼不怕生的外族小孩,哪怕他说他能看到灵魂,他也没有多想,毕竟外族年幼时不是没有对魂体的可视能力。
  如今看来,似乎不是?
  他想到一种可能,鬼使神差地,他想到一种这二十几年来他始终没敢多想的可能。
  “小可?肖小可?我听过这个名字。”林枫的回答意外的坦率,坦率得林安之几乎立刻要相信,“小黔出任务的地方就有一个叫这名字的孩子,你也认识一个?看来这名字现在很流行,他们俩巧得连姓也一样!”
  看似滴水不漏。
  仅是看似。
  鬼卫的特殊身份决定他们除去家族其他皆是机密,即使是身为他父亲曾参与鬼卫训练的林枫也不是很难而是完全不可能知晓其任务内容有否任务及出任务所在地的丁点情况。
  除非……
  可惜在林枫身上下功夫并不实际,他是成年人,他不会像肖小可那般无意中说出点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想再从肖小可嘴里套出话来也没可能,小家伙长了心眼,问什么均说不知道。
  “到底是不是呢?照理说,他们没必要瞒着我,我不是最渴盼确有其事的吗?”
  这个问题缠了林安之很久,三年的时间,他每每见到肖小可都会把这问题翻出来嚼一嚼,嚼到索然无味,他又会自欺欺人地想,也许是我猜错了?也许只是同名同姓或是像林枫说的那样?也许,不过是日有所思?
  “又没进去?”南东捧着本杂志,翻过去一页,头也没抬道。
  “嗯。”南芮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F市不是首都不是有独特地理优势或其他优势经济发展迅速的城市,纵然南芮多少次欲把这里定为根据地或设立下辖公司,不必南北或族民反对,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正因为此,他每年空下来的时间才差不多都耗在这里,可又老是举步不前。
  南东道:“聪明人不会把私生活带到工作里,反之亦然。”
  南芮道:“我没有。”
  怀疑地看着南芮,南东轻笑道:“你没有?往前几年,你私生活对私生活——不满他把孩子送人;不满他瞒着你他怀孕;不满你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心里有了别人,我不说什么,这几年呢?你是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说的话当白费口舌吗?”
  南芮道:“我没那个意思。”
  南东道:“没那个意思你就去啊!”
  南芮吞吞吐吐道:“还是,还是让郝觅告诉他吧?我……”
  南东受不了道:“他这几年毫无征兆无缘无故住院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你当他还有几年好活?你还想懦夫多久?”
  南芮舔了舔嘴唇,“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不论什么事……你说的没错,我也不否认,我确实很懦夫!你无法了解我面对他时连正常交谈也没有的那份苦恼,还有,我甚至不敢正视他。”
  默然看了会儿南芮,南东无奈道:“一起吧。”说着推开车门,身形一顿,他回头对拉着他的南芮道:“你肯说出心里的想法,咱们就可以慢慢想办法克服。你很清楚,眼下这件事谁说都不合适,必须由你或者我亲自和他说,你确定你又要放弃这个见他的机会?”
  南芮最终还是和南东一起出现在林安之的画廊,意外地,和林安之的碰面不像他想得那么别扭,至少林安之没有他表现得那么不正常。
  “小乐要结婚了?恭喜。”
  好笑地看着林安之喜出望外的神情,南东道:“小乐那么黏你,你不问问另一方是谁?”
  林安之一拍额头,“看我,高兴得都忘形了!另一方是……”
  南东道:“水族族长的二儿子黑潜。”
  林安之皱了眉头,“比小乐小八岁呢。”
  南东无所谓道:“年龄不是问题,再说,那小子比他哥实在,是个懂得疼人的。”
  林安之展眉道:“那就好。山族不管小时候怎么样,长大了都不知道疼自己,有个疼人的伴侣挺好。”
  南东挑眉,这话影射的成分很重,林安之自己或许没发觉,旁人又怎么可能品不出其味?他看向南芮,不出所料见到对方张口结舌傻里傻气的蠢样,他弯了弯嘴角,“婚典是这周末,我们一起过去?”
  林安之不假思索地刚要说“好”,余光瞥到南芮,话锋一转,“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南东道:“还是一起吧。参加婚典,各族从来只带族卫不带仆佣,你自己一个,我不放心。”
  南芮紧忙说:“我也是。”
  林安之咬了咬唇,“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南东一点面子不给地笑道:“你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林安之眼睛闪了闪,“木族去的谁?不然,我和他们一起……”
  你和他们一起,我跑这趟图什么?垮下嘴角,南东佯作辞严厉色道:“小乐结婚,我们全家一起过去合情合理,哪有让你和木族一道的道理?”
  这意思是同行的还有南北?林安之脸色有点发白,遂又苦笑,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不知道林安之转着什么念头,南东只当自己话说重了,他柔声补充:“小乐也在。”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现了。

    ☆、第十五章_第三小节

  话说到这份上,林安之再不答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他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心事重重的他没有注意到南东瞬间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和换到南芮脸上的喜出望外,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见到南北应该说什么?怎么说?逃了这么多年,他的心境和南芮有些许相似,对一些曾经熟悉的人语言交流的功能严重匮乏和障碍重重。
  三人想法千千万,南东的心思转变也是立竿见影,他想到的是,终于答应了!终于啊!黑脸不好扮,他这个和事老中间人当得太不容易了!
  至于南芮,就让他接着犯傻吧。
  出于能晚见则晚见的心理,林安之很庆幸南家总人口在五族各大家族中虽占得比例很小人数一点不少,他们需要分三批乘坐南家的飞机,和南芮同乘显然是无法避免的,和南北却没在意料如他所愿地避了过去。
  “林叔叔,您的脸色不大好,还没适应过来吗?”婚典当晚,南乐体贴地问道,他以为林安之是坐飞机后的调节不良问题。
  “我还好。”林安之揉了揉太阳穴,“倒是你,马上结婚的人,怎么一点不见高兴?”
  “利益婚姻,没什么好高兴的。”
  就像外族高官贵胄的子女,他们的人生看似光彩夺目实则满是无奈和身不由己,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林安之很了解南乐心底的苦闷,他当初执意送走两个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如此,他伸臂揽过高自己半个头的南乐,“婚事不由自己,婚姻和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你该往好的方面想。”
  南乐笑道:“林叔叔,人啊,说别人总是头头是道,轮到自己……”
  隐含的意味林安之怎会听不出?他轻轻刮了下南乐的鼻子,“顽皮!”南乐坦言不讳这一点也像极了南东,是很让人羡慕的性格魅力。
  门被礼貌地敲了两下,一个大眼睛娃娃脸青年走了进来,林安之认识他、下飞机时见过——黑潜,见他扬手示意南乐过去,两人立于门口低声交谈,他识趣地别开头,本意是不想听的,可内容还是不由自主若有似无地飘进耳朵。
  黑潜的嗓音很清脆,典型水族如滴水般悦耳的声线,不过此时压低了,配合内容多少带了些沉重,“接待的管事派人传话,他来了。”
  南乐面色僵了僵,皱着眉不说话。
  黑潜道:“他没进来。”
  南乐生硬地笑了笑,声音又干又哑,“小潜,按惯例,婚典前结婚双方最好不要见面。”
  黑潜也笑了,很爽朗的笑,“你说的那是外族的惯例,咱们俩昨天下午还一块去了族籍管理司登记。”他顿了顿,“知道你在下逐客令,我出去了,你……别想太多。”
  南乐沉着脸点头。
  他?林安之不自觉顺着他们的话去想,他是谁?再看南乐,小乐表情这么奇怪,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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