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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线xxx-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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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邵燕黎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认识的阿翩虽然有点小暴力,但很理智,不会无故去打伤别人,因为这种事就带小孩子去看心理医生,做家长的未免太夸张了些,他说:「一定是那个小孩先惹了他!」
「你的反应跟我父母当年一样,我们当时都不相信清河会这么暴力。」舒清扬没生气邵燕黎的打断,说:「那个小孩据说是附近统称的小霸王,是调皮了些,不过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孩子,正常情况下小孩子吵架打几拳已是极限,谁会用铁钗敲破人家的头?」
「小孩子不懂事,下手当然没轻重。」
「我们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除了听医生的建议约束清河的行为外,并没有太在意,可是他十岁时发生了一件事,彻底颠覆了我们的想法,还有他的人生。」
邵燕黎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感觉到舒清扬说的这件事跟阿翩现在的状态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等待他说下去。
「清河十岁那年,我父亲因为处理一件贩毒案,得罪了当时势力很大的黑帮,清河在出门时再次被绑架,照顾他的保姆被刺中颈部大动脉,在送往医院途中就死了,他也消失了,我妈为此急得昏厥,我父亲派人在黑白两道做地毯式的搜索,可是过了三天都消息全无,就在大家都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说清河在他们那里急救,让我们马上过去。」
阿翩现在还活着,所以邵燕黎知道当初绑架案一定有惊无险,但即使这样,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吊在半空,想知道那三天里阿翩究竟经历了什么。
舒家的人接到消息赶去医院,清河正在输营养液,他身体严重脱水,神智不清,根本无法录口供,后来警察从线人提供的情报中找到了绑匪藏身的地方,在郊外山腰的一个小木屋里发现了两人的尸体,一个心脏中刀,一刀毙命,另一个的脑袋被石头砸得稀烂。
鉴证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匕首是歹徒的,但匕首柄上的指纹却是清河的,石头上的指纹也证实属于同一人,再加上清河被救时身上沾满的血迹,种种迹象都表明杀人的是他,但由于清河当时记忆混乱,说话颠三倒四,根本无法叙述自己的经历,于是舒父将案子压了下来,报告书上只说是歹徒为争赎金互殴致死,行凶的歹徒逃走,并发下拘捕令,可想知道,没人能捉住那个不存在的凶手,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怎么可能……」邵燕黎听着舒清扬的叙述,就像在听一个离奇的绑票故事,很惊险,却难以置信。
「是啊,我们也都认为不可能,毕竟当时清河只有十岁,十岁孩子的智商体力都有限,但事实不可能因为我们否认就不存在。」舒清风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资料,推给邵燕黎,「这是十五年前的案件报道,和清河杀人时用过的凶器照片,还有那两个混蛋绑匪的照片,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看一下。」
「十五年前?」
邵燕黎吃了一惊,如果这样算的话,那阿翩不就是已经二十五岁了吗?可他看起来满幼齿的,说他是刚进大学的学生也绝对有人信。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岁数的时候,邵燕黎把文件翻开了,先是当年报道案件的报纸复印件,他匆匆看了一遍,报道内容比舒清扬描述的要粗略得多,自始至终也没出现受害人的名字,文章很短,放在不显眼的位置上,这样的绑架案天天都会发生,公众就算看到,也只会说又有富家小孩被绑架了,不知道这次赎金要多少钱,可能回头就忘了,忘不了的是受害人和他的家人,就算过了十五年,这段记忆还像是根刺,扎在心里,抹不去,也挑不出,只能尽量去无视。
有关案件的勘察照片复印件却很齐全,从凶案现场到死者到凶器的细微末节,都巨细无遗的存档留下,邵燕黎越看越吃惊,迅速看完后,问:「为什么这些还要留档?要是有人发现这个案子是阿翩做的,不是会很麻烦吗?」
「咦,你的反应很奇怪啊,你听了这么多,担心的不该是情人是杀人犯这件事吗?」舒清风很惊讶,眉头轻轻佻起,很快又笑了起来,说:「放心吧,我们舒家做事可不会给人留口实,这些证物上的指纹都是歹徒的,清河的早被抹掉了。」
「那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邵燕黎不解地问:「也许根本就真的有这个歹徒,他杀了人后,陷害阿翩。」
「真希望事实像你说得那样,那样的话,我父母就不会这么头痛了,可惜啊,」舒清风摊摊手,「我们家有两名刑警,两名法医,想否认都找不到借口。」
舒清扬接着说:「这个案子平息下来后,我们曾努力诱导清河说出当天的经历,可是时隔几个月,他的那段记忆依旧恍惚,我母亲担心他的隐性躁狂症再度发作,就带他去看医生,才知道那不是躁狂症,而是双重人格,这就可以解释一个十岁幼童怎么会有超乎体能的爆发力,去杀死两个成年人。」
「是这样的没错。」
冷清声音响起,门被推开,医生跟那个女生走了进来,邵燕黎刚才被舒清风询问过,这次特意注意了一下女生,发现她的确长得很漂亮,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太冷了,他对女人无感,对这种冰美人更没有兴趣,她唯一跟清河相同的地方就是用了这句口头禅。
「这是我小妹舒清滟,她是法医,这位是帮清河看病的冯医生。」
舒清扬给他们做了介绍,两人跟邵燕黎打过招呼后坐了下来,冯医生照舒清扬的意思把舒清河的病历交给邵燕黎,微笑说:「清河没事,只是太累,在补觉而已,不需要担心。」
邵燕黎接过病历,有些不快地看舒清扬,病历是病人的个人隐私,即便是家人也没权调查,更别说任意给外人看。
「这是病情大概,我只是想让邵先生了解清河的病有多重,至于详细资料,只有冯医生一人知道。」
品出邵燕黎眼里流露出的指责意味,舒清扬解释道,又把目光转向冯医生,冯医生说:「双重人格并非小说中写的那样匪夷所思,其实我们每个人思想中都存在着双重甚至多重性格,只是大多数人都有明显的主人格来控制自己,但一旦第一人格无法控制事态发展,或者处于极度危险状态时,他就会在潜意识中产生附属人格来保护自己,做一些第一人格清醒时无法做出的事情,清河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那个附属人格就是阿翩?」邵燕黎茫然地问。
这怎么可能?阿翩只会做些不伤大雅的小恶作剧,玩诈欺也从来没有骗倒过自己,他怎么会心狠手辣地去杀人,而且是比自己壮实十几倍的歹徒?
「就是他。」舒清扬给了邵燕黎肯定的答复:「我们后来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了解到,黑帮本来是想干掉清河的,但负责劫持他的绑匪中途改变了想法,想从中捞一笔赎金后携款潜逃,所以临时将他带走,辗转来到山上避风头,我们推测那晚两个男人喝醉了,清河趁他们不注意弄开了绳索,杀人后跑下了山,但他太小,在途中迷了路,花了很长时间才跑到山下,被人发现后送去医院。」
听着舒清扬的话,邵燕黎恍惚看到深夜有个小小身影在山林里跌跌撞撞地奔跑,由于惊慌一次次摔倒的情景,他太小了,不知道歹徒的同伙会不会抓到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逃得出黑暗的樊笼,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凭借本能地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心有一点点的痛,好想回到十五年前的那个深夜,帮清河逃过那场劫难,邵燕黎想,对于年幼的清河来脱,那的确是场劫难,那道伤痕刻在他的心里,即使过了十五年,记忆慢慢变淡,伤痛却依然存在着,分裂成另一种人格,在黑和白之间的世界里不断逃避。
「那次事件后,我们就开始定期带清河去看心理医生,他的病情被确诊,我们接受医生的建议缩小了他的活动范围。」
邵燕黎一怔,原本的心痛变成了怒气,冷笑问:「你所谓的缩小范围不会是指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吧!?」
「不是精神病院,是精神疗养中心,这是为他好,给他一个合适的空间,控制他的病情。」
这又有什么不同?一个才十岁的孩子,他根本无法了解自己做了什么,就算了解,那也是自卫,他根本没病,阿翩当然没有病,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很清楚这一点。
邵燕黎问:「那么,他的病情减轻了吗?」
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舒清扬说:「没有,相反,变得更糟糕,清河完全不合作,后来过了很久,他才慢慢稳定下来,我们都以为他好了,没想到他的附属人格居然逐渐完整。」
「就是属于阿翩的个性?」
「是的。由于绑架事件的发生,清河已经不适合将来进入警界,另外为了减缓他的躁狂症,我父母不再让他学习格斗技能,谁知属于阿翩的人格一直在偷偷练习,甚至瞒着我们报考了警校,以他的头脑身手,还有身分,他很容易就考上了,我父亲为此大为光火,最后还是双方各退一步,清河答应毕业后只当普通员警。」
「你的意思是……」读解着舒清扬的话,邵燕黎说:「他是以阿翩的头脑身手考入警校的,跟清河无关?」
「是的,清河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阿翩的存在,清河个性温和冷静,擅长分析记忆,但身手完全不行,而阿翩的个性很冲动,喜欢格斗枪击,他只在重大事件时才出现,平时他们互不干涉。」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合二为一的话,那就天衣无缝了?
邵燕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但事实确实如此。
08
「他甚至还瞒着我们参加警队特训,而且每次都能拿到最优秀的成绩,如果这是清河做的,我们会很开心,可惜他是阿翩,还好最后清河的第一人格听从我父母的安排,毕业后去了区派出所工作,一做都是三年多,在这三年里他捉了八名被通缉的罪犯,全是凭记忆追踪到的,这期间他非常正常,正常到我们都以为他完全康复了。」
原来小警察整天窝在派出所里不单单是数蚂蚁,阿翩也自诩过自己的大脑,看来也不是信口开河,邵燕黎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派出所时,看到的墙上挂满的锦旗,那些说不定都是清河得来的。
「可惜事实根本不是这样,清河没好,恰恰相反,他的附属人格只是学会了隐藏,他比之前更轻松地控制清河的行为,尤其是在跟你认识之后,他几乎完全变成了阿翩,为你擅自休假离职,停了清河的手机,还跟我说要辞职不做,甚至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干涉他,他就让清河完全消失!」
在舒家兄弟不满的注视下,邵燕黎觉得自己很无辜,是阿翩主动来招惹他的,然后彼此自然而然的喜欢,他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而且他最多算是催化剂,阿翩的人格一直都存在着,如果不是清河喜欢他,那阿翩跟他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这个念头掠过脑海,邵燕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翻开病历,里面有舒清河最初就诊的时间和之后几年间的复诊记录,随着岁数的增长,他复诊的次数越来来越少,最后在五年前停止了,之后是一片空白。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书房里有短暂的沉静,舒清风先笑了起来,「资料说你木讷迟钝,看来也不尽然啊。」
他只是有时候反应稍微慢半拍,不等于没有逻辑,五年前是个分叉点,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他连这个都注意不到,还写什么探案小说?
「其实那不算什么大事件,但对我们来说,很严重。」舒清扬说:「五年前的一次家庭聚会中,清河突然说出了他的性向,希望得到我们认可,不过基于许多方面的考量,我们全家人都投了反对票。」
这是没办法下做出的决定,舒家在警界有一定的声望,清河的事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丑闻,这个时代对同性恋的看法并没有那么宽容,同性圈子又太乱,他们会反对也有一部分是出于对清河的保护,但这份保护对当事人来说只能是灾难,清河听了他们的意见后,什么都没说,之后不久就搬去了外公给他买的房子里,再没有去看医生。
出于内疚,大家没有去强迫他,而是找借口带他去参加各种聚会,希望能给他创造机会,可他没有一次看中,不是提前离开,就是临时爽约,甚至糟糕到第二人格再次出现,害得舒清扬只好定期去清河家,明为看望,实为担心,怕他一不小心走错路,五年就这样在看似平静的时光中度过,就在大家想松口气的时候,邵燕黎出现了。
「我弟弟从小的志向就是当警察,就算后来出了那么多事,他还是没放弃理想,在特训中吃了那么多苦,最后只做了名小员警,他还是很开心,可是现在他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居然说要放弃工作!」这次说话的是舒清潋,因为激动脸颊微微发红,对于这个让清河旧病复发的男人,她显然是不喜欢的。
说放弃的是阿翩,不是清河!
邵燕黎听出了她的指责,本来想反驳,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清河强烈的愿望,阿翩这个人格不会出来,所以自己算是元凶,他心里稍稍有些负疚,不过更多的是欢喜,被一个人这样喜欢着,任谁都会很开心吧。
邵燕黎母亲早逝,他跟父亲的父子关系很淡,邵家亲戚又少,所以虽然他已近而立还没结婚,也不会被啰嗦,选择跟阿翩在一起更没什么心理负担,他无法想像清河在刚成年不久,心怀忐忑的向家人坦诚自己的性向,却被所有人无情反对时,是种怎样的心境,这些人还在这里怪自己,清河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根本就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邵燕黎沉默了一会儿,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问:「那么,你们现在聚在一起,跟我坦言当年的事,是想我做什么?」
「我们不会让你离开他,这一点请不用担心。」舒清扬说:「我们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开导他,我想比起家人来,他更会听你的话。」
邵燕黎冷笑着没作声。
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再压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无法收拾,他想舒家的人都不想看到阿翩完全取代清河,所以才改变战略,想通过自己来和解,毕竟以清河的个性,就算喜欢的人是同性,也会理智对待,只要处理得当,就不会闹出太大的问题,他们只想到舒家的声誉,在合适的时间提出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却不考虑这五年来清河过得有多压抑。
心里很闷,还有种莫名的悲伤,邵燕黎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些,却发现适得其反,他只好起身离开,舒清风在后面叫道:「怎么样?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说,大家开诚布公地谈,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邵燕黎没回应,一直坐在远处保持沉默的舒清柳突然说:「不要担心清河会再有暴力过激行为,如果不是死亡逼迫,他不会那么残忍。」
这算什么?怕他担心自己遭遇危险而逃离吗?
邵燕黎在门口转过头,说:「请给我时间冷静一下,谢谢。」
他明白舒家人的想法,他们希望利用自己平复清河心理上的压力,只要清河的想法被理解,作为阿翩的附属性格就会慢慢消失,这是他无法认同的,他是通过阿翩才接触到清河,对他来说,没有阿翩,就没有清河,虽然这样想对清河很残忍,但却是事实,所以他可以协同舒家的人帮助清河,却绝对不能容忍阿翩的消失。
「邵先生,请等一等。」
邵燕黎刚走出书房就被叫住了,舒清滟匆匆追出来,对他说:「清河这几年一直在阅读有关精神分裂方面的书籍,我们怀疑他对自己的状态已经有些察觉了,请你跟清河聊天时,尽量避免说起这个话题好吗?」
邵燕黎惊讶地看舒清滟,舒清滟笑笑:「我们不是不关心清河,只是我们选错了方式,刚才我大哥说话很直接,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
因为舒清滟的提醒,邵燕黎对她的冷漠形象稍微改观,点头答应下来。
他回到阿翩的房间——不,这时候该说是舒清河了,舒清河已经醒了,平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脸上带了些苦恼。
「醒了?」邵燕黎走过去问。
「阿宅?」舒清河眼神转回来,看到邵燕黎,表情有些奇怪,但很快就坐了起来,问:「这是我家别墅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邵燕黎不太擅长说谎,迟疑了一下,问:「昨晚发生的事你不记得了?」
舒清河想了想,苦恼地摇头,「不记得,这几天好像一直在作梦,昏昏沉沉的,昨晚我梦到自己在酒吧跟人打架,打伤好多人,你也在梦里呢。」
他当然在,还帮着阿翩打歹徒,直接用椅面拍的,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暴力过,事实证明,暴力因子是会传染的。
舒清河说完,看看邵燕黎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我不会是真的打人了吧?」
「没有,你是警察嘛,怎么可能打人?是你带我来这边玩,去酒吧喝酒时你喝醉了,摔倒时碰到了头,正巧你大哥在,他就送我们过来了。」
说到这里,邵燕黎有些担心舒清河头上的伤,急忙伸手去摸,舒清河的后脑勺稍微有点突起,但不是很厉害,舒清河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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