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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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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
高个子警员点了点头。
“谢谢。”冯浩平静步出办公室。
警员们跟随在后。
女秘书的办公桌位于总裁办公室门外最近的位置。经过时,冯浩停下脚步,语气淡漠地对女秘书说:“上午季度销售额总结会暂时推迟,等我回来了再开。我本来下午和宝迪的陈总约了一个见面会,是么?取消掉,向他表示我的歉意。对了,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太太,告诉她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不能品尝她的螃蟹粥了。”
然后,冯浩转身面向跟在他身后的警员们,哼了一声,说:“交代完了。”
深青色的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面色冷酷的冯浩步出新上海国际大厦的正门。
在冷风中等候已久的记者们立刻围堵上来,沾了雨珠的摄像头和话筒纷纷前伸,相机拍摄的闪光灯不断。但是,问题还没问出口,记者们就发现冯浩不是独自一人出来的。
这位东方旭升的现任总裁,身旁和身后伴行着数名表情严肃的警察。庄严警徽在闪光灯下,熠熠辉亮。
待记者们反应过来,冯浩已经被警员带上了依维柯警车。黑色车门合闭,将蜂拥跟随的记者阻挡在外。
白亮如电的闪光灯疯狂地闪烁着,咔嚓咔嚓声频繁不断,直至警车越驶越远,消失于十字街口。
黄翰民与另一位青年警员乘坐的是另一辆警车。由于前一辆警车坐有焦点人物冯浩,吸引了全部记者的注意力,黄翰民乘坐的警车反而能低调离开。
黄翰民坐在副驾驶座上,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喂,小文,你在哪儿?”
“我在新上海国际大厦的大门外。”
“啊?就在门外?看到刚才冯浩被带走的场面了?”
“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只看到了一点。”
“明天报纸里肯定有大篇幅的报道,你可以慢慢看。”黄翰民长舒一口气,“三年的案子,以前我在上海的时候没能了结,现在总算能了结了。”
驾驶座上开警车的青年警员笑着插话道:“黄队长您辛苦了。为了调查走访跑案子,大家吃不香睡不着老久了。他倒好,临被我们带回局里接受调查,还惦记着他太太的螃蟹粥。”
电话那边的文子启隐约听到了青年警员的那句话,问道:“……冯浩惦记着螃蟹粥?”
“噢,是这样的。冯浩他被我们带出办公室那会儿,跟他的女秘书交代了几句。”黄翰民用肩膀夹着手机,空出手来掏烟盒,“他其中吩咐的一项是让女秘书打电话给他太太,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不能品尝螃蟹粥了。”
“……黄队长,有些不对劲。”文子启道,“冯浩对海鲜过敏,按理不能吃螃蟹粥的。”
黄翰民一怔,烟包捏扁在掌心里,迅速领悟,“我明白了。”
“小梁,快掉头!我们回东方旭升总部!”黄翰民急切吩咐道,结束与文子启的通话,又拨出了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打给前一辆警车的同事,通知变化;一个电话打回局里,汇报情况,申请立即派员去冯浩家里找冯太太。
新上海国际大厦门前的记者逐渐散去。
清冷雨点打在伞面上,细细碎碎地响着。文子启平静望向这一幢自己曾兢兢业业工作一年的商务大厦。尽管高高竖起黑呢子外套的立领,湿寒的秋风依然钻入领内,拂过纤细颈脖。
文子启曾在脑中无数次想象过冯浩被警察带离东方旭升总部的场景——冯浩会不会远远瞪着自己?会不会勾起嘴角冷笑?会不会大骂自己不知好歹?
倒头来,无论哪一种场景都没在真实世界中上演。意外来到的众多记者阻挡了冯浩与文子启的视线。三年前设计圈套的幕后黑手根本没看见站在远处的工程师。
青黑阴云沉沉压在这座现代化城市的上空。
人行道上的路人匆匆经过,活动如常。一家跨国大公司的总裁被警察带走,仿佛仅仅是滴水落于大海,涟漪一晃而过,刹那间便消失殆尽。
文子启的身后犹如微风般飘来一句呼唤。
“文先生。”
他回转身,看见崔吟芳端一手持伞,一手拎纸袋,立于人行道上。
“小崔。”
崔吟芳邀请文子启去街对面的星巴克一坐。
幽静的咖啡厅里,客人寥寥可数。崔吟芳拍去肩膀上的水滴,挑了靠玻璃隔墙的卡座,与文子启一同入座。
“文先生,我料到你今日会来的。”崔吟芳梨涡浅笑,随手招侍应生来点了两杯咖啡。
文子启诚恳地道谢:“这段时间,谢谢你为我所做的。”
“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还送了我去学习。如果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更没有今天我一家三口的生活。”
文子启一下子没记起来,“……你丈夫?”
“嗯,他回来了。”崔吟芳低头,幸福地微笑,“孩子满月的那天,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是给孩子最好的满月礼。”
侍应生端上咖啡,一人一杯美式拿铁。
“他非常疼爱我和孩子。”崔吟芳握住自己的那杯咖啡,暖着手,饱含对家庭爱意的目光温婉甜蜜,“他自己也开了一间公司。我国庆后就去他公司上班,帮他打理财务。”
文子启颔首,啜吸一口表面浮有心形牛奶泡沫拉花的拿铁。
“我找经侦的人谈过,把我在东方旭升财务工作中了解到的事都说了。”崔吟芳抬手将鬓旁的发丝挽去耳背,“文先生,大概你也察觉到了……你的前任搭档韩光夏,实际上是康鑫违规借贷的知情人之一。”
收拢好的雨伞竖着靠放在椅旁,自伞尖处淌下的雨水濡湿了咖啡厅的地毯,水渍一滩。
文子启黯然点一点头,“嗯……”
崔吟芳静默片刻,“至于你的另一位前任搭档,孙建成。”她将纸袋轻轻拎上桌面,推到文子启面前,“能否提起刑事诉讼,我不清楚。但提起民事诉讼应该是可以的。”
咖啡厅外秋风秋雨愁煞人,街上的行人裹紧御寒衣物,撑着伞,交错经过。
崔吟芳离开后,文子启独自坐在咖啡厅的窗边座,打开纸袋。
纸袋中全是旧的发票和报销单,已按照月份归类,用凤尾夹整整齐齐分成一小摞一小摞,并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明每月金额和总共金额。
文子启看着那些有仿冒自己签名的单据,以及六位数的总金额,默默饮尽了最后一口已冷掉的咖啡。
区别于上海的阴雨连绵,北京的天气可谓艳阳高照。
冯晓贝眯着眼,顶着热烘烘的大太阳,拖着行李箱,好不容易才在人流密集的街口抢截到一辆计程车。
他一坐进车里,就急喊:“师傅,去机场!我赶飞机!”
国庆长假出游的人多,高铁票早在上周售罄,故而他只得买飞机票回上海。
回忆起父亲冯浩在电话里要求自己国庆假期一定得回家的严厉言辞,冯晓贝仍然额冒冷汗。
老爸他……莫非是发现自己和傅鸿运的勾当?不不,概率不大,老孙的嘴巴封得挺严的,傅鸿运也没必要暴露自己。对了,极有可能是韩光夏打小报告,指责自己没有完成销售额。冯晓贝忐忑不安地想。
手机陡然急促狂响。冯晓贝低头一瞧,是妈妈的。
“喂,老妈啊。”冯晓贝懒洋洋接了电话,“我都说我答应了老爸会回上海的——”
“晓贝!你暂时别回来!”冯夫人的声音显得异常紧张,“你爸爸他出事了,你先在北京的朋友家躲一躲!”
“吓?老爸他什么事啊?”冯晓贝惊恐得立刻坐直了腰。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冯夫人解释,“我和你爸爸约定过一个暗语:只要他说不能吃我做的螃蟹粥,就意味着发生了很严重的问题!”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要躲啊?”冯晓贝焦急问,“我又没犯事。”
“儿子,妈妈现在来不及解释!”冯夫人的话音中带着哭腔,“我会尽快安排熟人帮你办个出国签证,以防万一。如果事情实在解决不了,你就出国!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我——”冯晓贝刚想继续问,便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老妈你没说我要躲多久啊!冯晓贝盯着手机,脑袋里乱成一团草。北京的朋友,自己在北京压根儿就没几个信得过的朋友。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聊对讲机聊得欢,丝毫没留意车后座客人的电话与举动。
计程车又拐过两个十字路口。
“师傅,我不去机场了!”冯晓贝开口,对计程车司机说,“我换个目的地。”
与冯晓贝通话结束后,身处上海某复式豪宅的冯夫人蹬蹬蹬地下了一楼,从杂物间里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大铁盆,拿上二楼,进了书房。
她在书房翻找出自己丈夫冯浩的笔记本日记本记事本。早年电脑没有普及,她丈夫的来往账目记录都是用手写的,后来即使普及了,冯浩也保留着手写记录的习惯。
一切有记录文字本子,硬皮抄软皮抄,她统统不放过,全部堆进大铁盆。紧接着她又拆开了冯浩专用电脑的机箱,卸下硬盘,也扔进大铁盆里。
然后,她拿出冯浩的打火机。
大铁盆里,猩红火苗如毒舌窜起。所有资料付之一炬。
九十五:
东方旭升现任总裁冯浩被带回局里接受调查的那一日,黄翰民直至深夜才回宾馆。
文子启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平时甚少流露倦怠神色的黄翰民此刻满面疲惫,往床上一倒,长叹一声,告诉他今日当增援的警员赶至冯浩所居住的豪宅时,冯浩的妻子已经把冯浩近年来有关行贿受贿与违规借贷的纸质文件资料全数焚毁。
“功亏一篑。”黄翰民悲痛叹道。
第二日,黄翰民起得甚早,天未亮透便出门了。
文子启醒得也不晚。平素工作日上班习惯了早起,即使到了周末或假期也睡不成懒觉。
白纱窗帘外的繁华城市,高楼耸立。秋风阴阴的凉,带着潮湿的水气味道,但秋雨已停歇,天空呈现出雨过天青的清澈颜色。
工程师在酒店二层的小餐厅享用过自助早餐,套了一件长风衣便逛出酒店大门。
尽管是十一长假期间,公共汽车站排队等候公车的人仍不少。
文子启悠闲漫步在散布落叶与浅浅积水的人行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目前暂居的酒店和往昔在上海工作时租住的单身公寓相隔仅仅一个公车站的距离。
以前上班时,总担心迟到,紧紧张张千辛万苦挤上公车,脑子里思索着、心里规划着的多数为新一日的工作安排,少有闲情逸致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文子启踩着人行道的平平整整的方砖,沿着公车行驶的路线前行。
途径一个住宅小区。那些白墙红瓦的洋房别墅,当年正打地基,如今完工落成,住进了人,不少阳台飘扬着趁天未雨而晾挂的衣服,独立小花园里有保姆在修剪花草和投喂锦鲤。再往前走,道旁种植的法国梧桐,三年前不过等人高,由于护理适宜,现在树高十数米,一树金黄秋叶,纷纷散落于寒风中。
时移世变,文子启不自觉地低声道:“……今已亭亭如盖矣。”
文子启有时上了公车坐几站,有时下车步行,兜兜转转花了整整一上午,从酒店到了浦东南路的新上海国际大厦。
昨日才来过,今天又故地重游。文子启发觉,上海这座城市对于自己而言,最惦念喜爱的地方不是城隍庙、豫园、外白渡桥、1933老场坊,而是这曾经一复一日陀螺般忙碌工作的水泥森林。
以前清晨上班前买过小笼包子作早点的小食店已经变成了家乐福超市。
文子启想起小笼包子的鲜香,想起菜干粥开锅时腾起的白乎乎热气,想起自己明明帮韩光夏孙建成也买了但他们却老是抢自己那份的嬉笑打闹。
湿冷秋风一阵比一阵凛冽。新上海国际大厦的一层正门外站了些人,三三两两聚着,不停四处张望,偶尔相互低头嘀咕。
文子启以为趁国庆假期来旅游的游客,没多在意,转身准备离开。
浦东南路的车流中,一辆迈巴赫减慢车速,精准靠边停下。一侧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穿黑西装的青年人。青年人绕去迈巴赫的另一侧,面带恭敬,弯腰打开车门,搀出一位白发老者。
文子启远远望见那位老者的面容,“……秦总?”
大厦正门前等候的人登时蜂拥冲前,团团围住秦旭和搀扶他的青年助手,递前话筒和录音笔,争先恐后地提问——
“秦总,昨日冯浩总裁突然被警察带走,您有什么看法吗?”
“秦总,冯总刚被带走,您就出现在东方旭升上海总部,是不是预示您将代替冯总,重新接管公司?”
“秦总,冯总出事,是否意味着东方旭升内部有不可告人的商业违规行为?”
秦旭的助手皱紧眉头,一手臂搀着颤巍巍的秦旭,一手臂挡在秦旭身前,“请大家让让!请大家让让!”
年逾六旬的秦旭挺直腰杆,沉肃目光扫过众人,抬起苍老皱皮的手,经由漫长岁月和人事磨砺而沉淀的威严从他身上扩散开。
助手立即低头不作声,七嘴八舌的记者也安静了下来。
秦旭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等都了很久,为的是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现在正是要回到我一手创建的公司,去寻找这些答案。请大家稍安勿躁。”
语毕,秦旭朝助手点了点头。助手会意,搀着秦旭往大厦正门走去。
没得到有价值新闻的记者们又开始聒噪,不依不饶围着秦旭和他的助手,你一言我一语地提问。
秦旭不再做任何回答和停顿,神情冷漠如寒凉秋意,唇角紧抿,步伐缓慢而坚定,在助手的护卫下踏进新上海国际大厦的正门。
记者们被及时出现的大厦保安拦在门外,望着秦旭的身影消失,逐渐悻悻散去。
文子启拉住其中一名摆弄着相机离开的男记者,“您好,我想问问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是在这写字楼里上班的,突然见到一大群记者,都没敢进去。”
“不好意思哈,耽搁了你上班。其实我们也是临时收到消息才赶过来的。”记者解释,“就刚刚那个从奔驰车上下来的人,是东方旭升公司的前任总裁,叫秦旭。东方旭升你知道吧,总部就在你们这写字楼。现任总裁昨天给逮进局里还没放出来,前任总裁今天立马就出现了。你想想,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啧,消息还真准,说来就来……”
那男记者说完,继续摆弄着相机的长镜头,走了。
文子启仰头望向高耸矗立的新上海国际大厦。
暗青色的雨云卷拢,低低压在城市上空,大厦的高直尖端几乎刺入密云中。
秋风吹动文子启的大衣,下摆簌簌作响。
这一日,黄翰民回酒店倒是回得很早。
黄昏余晖将大地渲染成一片溶溶的橙红。文子启前脚踏进双人房,黄翰民后脚就跟来。
工程师一愣,“我搭电梯上来,没见你。”
“我跑楼梯的。”黄翰民乐呵呵,似乎心情不错,但嘴一咧,嘴唇渗了血丝。他当即用手背蹭了蹭,“嘶,这口子……”
文子启开了房顶灯,在明亮光线下仔细观察。
原来黄翰民嘴唇上有个新鲜伤口,裂得挺大,因为干凝的血痂掉了,所以文子启一开始没发现。不过黄翰民一说话,触动牵拉伤口,便又出血了。
“黄队长,您这几天也算是假期,怎么就抓贼负伤了?”工程师动手开柜子,翻找房间里的急救包。
“咳,抓人是抓人,不是不是贼——哎呦!一动就痛。”
房间里没有急救包,文子启打量着黄翰民的伤口,“我跟你下楼找客服,问问他们有没有消毒酒精?”
“这点儿小伤算什么玩意儿。难不成还往我嘴巴上贴止血贴?”黄翰民不以为然,随手脱下警服外套,“我今天跟着局里的同事去抓的,是一个逃犯。那人几年前在香港涉嫌故意杀人,后来销声匿迹,就被香港警方列为网上追逃人员。上海警方今早得到举报,说他其实一早就潜逃回了内地,辗转多地,近期来到上海一处外来人口聚居的弄堂匿藏。”
工程师看着黄翰民的嘴角伤口,有点无奈,“警察同志,您现在的辖区在北京,不在上海。你要是伤了,凌绮姐可担心了。”
“那人一定要抓到!”黄翰民抽了张纸巾揩拭嘴角的血,“他就是涉嫌杀害高梓郎的人。”
工程师顿了一下,“高梓郎……凌绮姐的丈夫。”
黄翰民颔首,“那人绰号阿荣,又叫荣哥。这次任务是我强烈要求参与。”
文子启静默片刻,“人抓到了?”
“抓到了。两米多高的墙,那臭小子居然一下子翻了过去,真是狗急跳墙……幸好我蹲守在后门,一把扑住他。”黄翰民摸摸嘴角,见没再渗血了,就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不小心被他搁了一肘子,才挂彩的。”
“抓到之后,会怎样处理他?”
“移交香港警方。那边已经派人连夜赶来了,估计明日大早就到。”黄翰民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捧着水洗脸,洗到一半,探出头又补充道,“对了,因为你们那徐经理的MP3机作为新证据出现,明儿你得跟我去局里一趟,多录一份口供。”
文子启点一点头,“嗯。”
次日上午,文子启随着黄翰民再次来到局里。
黄翰民与一名警员交谈几句后,让文子启先在一楼等待,自己则与那名警员一同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秋雨淅淅沥沥。天色暗浊,如同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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