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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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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晶蓝如宝石的辽阔海水,两旁岸边则耸立着充满现代感的高楼大厦。 
夕阳逐渐西沉,将水天一线处的晶蓝海面染成浓稠熔金般的赤橙。白凌绮端站于上层甲板上,手扶横栏,任由海风吹拂那一头未绾的秀长青丝。 
由于是清闲的周末傍晚,小轮上乘客甚少。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自座椅上起身,沉稳走向白凌绮。 
“绮绮。”男子出声道。 
白凌绮稍惊,回转身,“翰民?你怎么来了?” 
黄翰民上前三步,与白凌绮并肩站在横栏前,“我周五请了一日假,连上周末这两日,来香港逛一逛,看一看。” 
白凌绮面朝蔚蓝海港,举目远眺,“你快十年没来了。才三日,够时间看得完吗?” 
“不够,远远不够。”黄翰民舒展胸廓,深深吸一气,接而长叹呼出,“唉,十年,什么都变了。” 
“沿海地区经济发展速度快。别说十年,就算只三年五年,也会变得认不出样子来。” 
“绮绮,我昨天一到香港,就去了我们的大学。教学楼还在,但图书馆已经拆了,重建了一幢新的。” 
“那是前年拆的了。”白凌绮淡淡道。 
黄翰民心中泛起一股酸涩。绮绮,你的态度为何如此平淡?——那可是我们初次相遇,以及无数次相约共同学习的地方啊。 
白凌绮忽然换了轻松语气,“翰民,你一个人来?” 
“当然了。我还能跟谁来呢?” 
白凌绮浅笑道:“当然是嫂子。” 
黄翰民感到心口一窒,“可惜我还是个孤家寡人。” 
白凌绮低垂眼帘,叹息,“翰民,你该找个照顾你的人了。” 
黄翰民哑然,只有摇头苦笑。他的前额皱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苍老横纹,“绮绮,聪慧如你,哪会不懂我的心?” 
海风舒缓而湿暖,带着微微的咸味。白凌绮静默半响,才开口:“你也应该懂我的心。” 
“我懂,”黄翰民承认,“你的心在高梓郎身上。” 
“那你又何必——”白凌绮恻然,说不下去了——何必等我这么多年? 
黄翰民鼓起勇气,“高梓郎他已经不在了。绮绮,他已经不在了。逝者已矣,绮绮,你放下他,你可以拥有一个新的开始。” 
白凌绮低头,清澈瞳仁中所映是船尖劈开的晶蓝海水以及夕阳的细碎金光。 
“我放不下他。” 
“为什么呢?”黄翰民急促地问,双手紧紧攒住横栏,“高梓郎在天之灵,难道会愿意看到你下半辈子都孤单一人度过?” 
“翰民,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为的就是说这些?”白凌绮不为所动。 
黄翰民沉默许久,“不全部是。” 
广阔的海港上空有两只灰白色的海鸟来振翅飞翔,盘旋鸣叫。 
“绮绮,今天是高梓郎的忌日。我知道每一年的今天,你无论工作多么忙多么累,都会来乘坐这一时刻、这一班由尖沙咀开往中环的天星小轮。”黄翰民远望天际,“因为你当年就是在这一班天星小轮上,往海里洒下高梓郎的骨灰。” 
美女仰起头,远望头顶上方掠空双飞的海鸟——鸟儿犹成双成对,人却形单影孤。 
“不错,是这里。那些年他与我恋爱,我还在赛思克任公关一职,他每日上班都会在码头等我,与我一齐乘坐天星小轮,然后共同搭坐计程车去往中环的赛思克总部。下雨的时候,无论多大雨,他都为我撑伞,雨伞总是倾斜向我这边,而他自己常常湿了肩膀;刮台风了,他一定会站在我身边,站在迎风的那一侧,为我挡风;天气热了,他拿着我那把粉红色小扇子为我扇风,帮我买冰镇柠檬茶;天冷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为我暖手。这一切,从他刚刚开始追求我,直到与我结婚,直到我们婚后,从来都没改变。” 
白凌绮回头,直视着黄翰民的双眼,字字恳切,“翰民,你说,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能放得下他吗?我可能吗?” 
黄翰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说出来。 
白凌绮淡然回转身,继续远眺海天一线,恢复寻常语气,“翰民,既然你说来这里‘不全部是’为了那些话,那么,你还有些别的事情要问我?” 
黄翰民调整情绪,恢复后才开口道:“绮绮,我有一位同学,他在香港警署工作。我曾拜托过他,帮我向当时经手高梓郎被害案的警员询问案件细节。昨天我和他一起回的大学,他将他所了解到的都告诉了我。” 
白凌绮的眸中泛过一丝波澜。她白衣胜雪,宛如赤金夕阳光芒中的一抹异亮。 
黄翰民与白凌绮并肩遥望海景。“当年,高梓郎在失踪后的第三日,被人发现倒卧在工业区一栋即将拆迁的大楼外……已经死亡。经过法医鉴定,他的死因是高处坠落导致的颅内出血以及胸腔大出血。负责办案的警员在调查高梓郎的个人状况时,发现他的老父亲在数月前由于偷偷买股票,一下子内亏损了一百六十万,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而后高利贷以‘父债子还’为名,将债务转嫁到高梓郎身上,逼高梓郎还那一百六十万。高梓郎虽然任职在赛思克这家跨国公司,但他毕竟是市场部一名普通文员,工资和个人储蓄都远不足以还债。因此,他们一开始得出了高梓郎是自杀的结论。” 
白凌绮半垂眼帘,哀伤瞳仁遮掩在长睫的阴影下,“公司里,那些曾经和梓郎共事的人也说,梓郎是由于炒股欠钱,才跳楼自杀。” 
黄翰民唏嘘一叹,“不过,在深入调查后,办案警员又发现另一情况——高梓郎的每月个人收入,竟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市场部文员的正常薪水,一部分是由市场部主管亲自划入账户的一笔钱。警员在详细询问市场部主管后得知,高梓郎并不是普通的职员。” 
白凌绮微微仰首,落日的万丈余晖照得她一脸红彤,“商业圈里,瞬息万变,谁掌握的信息多,谁就拥有更多商机。” 
黄翰民点头,“是的。像赛思克这种的大型跨国公司,必然会委任一位负责暗中收集和处理竞争公司内部消息的人。高梓郎就是这样的人。他每月由市场部主管亲自划入账户的那笔钱,就是他秘密工作的提成。如此一来,以他的文员薪水加上情报提成,完全有能力偿还那一百六十万的债务。他不可能因为欠债而跳楼自杀。他同事之间传播的‘跳楼自杀’的说法,实际上是市场部主管为了掩饰高梓郎的秘密工作,转移视线,而故意播散的一种虚假说法。” 
白凌绮抬臂,水葱般白嫩的玉指将一缕青丝挽去耳后,一侧腕,暗地抹去眼角的泪。 
“于是,事情又回到原点。高梓郎既然不是因为欠债自杀,那又是为什么而死的?不幸的是,高梓郎出事的那栋大楼处于拆迁范围内,人迹罕至,又没有摄像监控。警方搜查数月,没有找到任何目击者。”黄翰民转向自己的学妹,“绮绮,高梓郎去世后,你重回赛思克,拒绝公关总监的位置,甘愿去内地做一名普通销售。这太反常了,绮绮。我……隐约感觉你不对劲。绮绮,高梓郎是你的丈夫,是你日日相处的家人。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白凌绮慢慢闭目。耳畔是细润的风声,哗哗的海浪声,幽长的海鸟鸣叫声。 
阳光温热,海风柔软,一如你向我求婚,为我无名指戴入指环的那日。 
梓郎,我爱你。 
白凌绮再睁眼时,眼神坚定果决,绽放出不逊于辉煌夕阳的光芒。“梓郎他是被人推下高楼,害死的。” 
黄翰民点头,心中猜测得到肯定,“绮绮,你能详细告诉我吗?我渴望帮助你。” 
“警方长期没有寻找到目击者,也没有搜寻到更多线索,便逐渐将重点放去了其他案件。与此同时,我也渐渐从悲痛中恢复,开始整理梓郎的遗物。”白凌绮紧握天星小轮的横栏,声线幽幽清冷,仿佛穿越经年而来,“我在我与他收藏结婚证的木盒子里,发现一本记事本。记事本很薄,但记满了一行一行的数字,偶尔间杂着几个汉字。我认得,那是梓郎的笔迹……记事本的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小的英文字,很像是电脑里存储文件的路径。梓郎有多部电脑,包括办公室的台式,家里的台式,还有出差时携带的笔电。我几经尝试,终于在梓郎那部闲置多年都舍不得扔掉的旧笔记本电脑里,找到了一个文件……是个视频。” 


六十七: 

五年前,香港。 
整洁的房间,明媚日光从敞开的窗口洒入。 
一个眉目清俊的年轻男子站在窗旁,手举DV,摄像头对准自己,然后按下录制键。 

绮绮,嗯……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挠挠头,尴尬地笑一笑)。我想,当你看见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可能出了事,或者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对不起,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告诉你真相。我……关于我的职业,我欺骗了你(他的眼神变得黯淡)。其实,我在公司里,不仅仅是个市场部助理,我还负责商业情报的探查、收集、甄别和筛选。 
(他坐下,将DV平放在书桌上) 
最初……我也不想接手这个工作的。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我在大学时做义工,在福利社遇到那个左腿有残疾的人吗?他虽然一瘸一拐,但不愿意接受救济,希望能自食其力。他后来去做了清洁工,工作的那幢写字楼里,正好有两层是属于沃铭科技的。在赛思克对沃铭的收购过程中,他出于对我曾经给予他帮助的感激,主动向我提供了沃铭的内部情报,让赛思克的收购能顺利进行。从那以后,我得到了经理的赏识,并被鼓励着开展这份秘密工作。绮绮,我曾经考虑过很多次,不再干这工作,但……但都没下得了决心(他痛苦地交握双手)。我需要这份工作带来的报酬,我知道你为了和我结婚,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你为我牺牲了这么多,我……(他捂着脸,声音有些哽咽)我希望能让你住上漂漂亮亮的大房子,舒舒服服过上富足的好日子…… 
(画面全黑。再出现高梓郎的面容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几分钟后。) 
绮绮,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说。今年年初,我接到一项任务,是要我去收集关于东方旭升的内部消息,包括他们的股东以及行政管理人员的个人隐‘私和决策习惯。我猜想,赛思克可能在酝酿着对东方旭升的收购。绮绮,我上半年去了好几次上海,为的就是这个任务。 
确实,我在上海的收获很多。(他的语速低缓)东方旭升的总裁秦旭,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以休假为名,入院数次。我搞到了他的诊疗资料。他得了肝癌,不过是早期。他有一个私生女,至于私生女具体是谁,我还没查出来。副总裁有冯浩和梁钊。冯浩这人,资产状况很奇怪——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款项从他在国内的户口,划入他太太在美国的户口。这笔款项不小,甚至比他每个月副总裁工资要高。他的那个国内户口是惠安银行的。我去惠安银行调查,又发现了他更多的户口。 
当我准备继续追查秦旭的私生女和冯浩的私人户口这两条线索时,我……(他显得吞吞吐吐)我被人威胁了。 
我在上海住酒店,前台收到了一封指明要给我的信,我拿回房间拆开……是一封威胁信,打印的,没有落款。信里说,我已经在上海待了几天,有人不欢迎我,我应该滚回老地方,不然就会客死异乡……我有任务在身,情报还没收集完全,我不能立即回香港。我小心地收好威胁信,准备再逗留几天。可是,有人在我外出吃饭的时候,偷进我的房间,大肆翻找我的行李。钱财没有丢失,纸质文件全不见了,那封威胁信也不见了……(他沮丧地低下头)幸好我的手机、笔电和证件随身携带。我报了警,但因为闭路摄像头有死角,摄不到我的房间门口,警察没有追踪到小偷,而我又必须携带情报返回香港了,盗窃案只得不了了之…… 
(高梓郎沉默半响。) 
我回了香港后,以为威胁的事告一段落,就放松了警戒心……我暗地里一直和上海的线人保持联系,可惜线人交给我的后续信息却没多大利用价值。我决定再次前往上海,亲自搜寻情报……在前天的夜晚,我加班回来的路上,我,我竟然发现我被几个人跟踪了……(他的交握的双手有些抖)我故意绕远路,那几个人一直跟着我,从搭小巴到搭地铁,跟得很紧,我甩不开……惊慌失措打算跑向警局……那些人突然消失了……(他咽了一口唾沫)我匆匆赶回家……我在电梯里接到了一个电话,明显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对方警告我,诋毁我,命令我不得去上海,否则我不会像今晚这样好运气…… 
(画面再次全黑。几分钟后,高梓郎出现。他显得坦然平静。) 
绮绮,我会按照原定计划,乘坐今天下午的飞机飞去上海。我不甘心,不服气。这种受人摆布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恶心。绮绮,我会小心行事的……我留下这个视频,是以防万一。 
(高梓郎拿起一旁的记事本和一本书。) 
绮绮,这本记事本,里面记录所有线人的联系方式和我惯常付给的报酬。万一……万一我出了事,你或许可以利用他们,查探出我遭遇了什么。现在,我教你怎么看这本子里的数字。 
(高梓郎举起手中的书,是《雪国》的繁体中译本旧版。) 
这本《雪国》,是我大学时候在旧书店里淘的,就放在我的书架上。你翻开记事本,打个比方,第一行,头三个数字是页数,接下来三个数字意味着第几行,最后三个数字意味着这一行的第几个字。后面跟着的数字,就是线人的手机号码和每一次提供情报的费用。 
(高梓郎的手机响了。他暂停了录像,接了电话,而后继续摄录。) 
绮绮,我……只能先录到这里了。我得要好好收拾,下午出发去机场。 
(高梓郎露出温柔的笑。) 
我爱你,绮绮。 
(视频结束。) 


高梓郎从上海归来后的第二日。 
年轻人连撕带扯地取下黑布面罩,喘了几大口气。疾劲的风吹乱了他的薄薄短发。在骤然来临的强烈日光照耀下,他眯起眼睛,谨慎地观察周围环境。 
头顶是万里晴空,四周空荡,水泥地面——某幢大厦的天台。 
前方,五六步距离,有三个男的,一股流氓模样地站着,身材粗壮高大,脖子和手臂上露出虎图案和龙图案的狰狞刺青,目光轻蔑,手里拿着铁棍和刀。中间的那男人个子最高,站得靠前,竟然是—— 
高梓郎站起身,拍拍衣裤上的灰尘。劲风呼啸着刮过大厦天台,额前刘海凌乱飘摆。他定了心神,朗声道:“荣哥,好久不见。” 
阿荣叼着烟,冲着高梓郎挑了一挑下巴,“你小子还记得我。” 
“我怎么可能忘记。”高梓郎答道,“荣哥,这次你带我来……是有情报想卖给我?” 
“哼,到底是搞商业的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生意。”阿荣喷着一口一口的烟,“不是卖,是买!有人想买一条命——你的命。” 
高梓郎心底惊骇。这是他回到香港的第二天,还在休假期内,但他惦记着在上海收集到的重要消息,于是一大早出门,打了个的士,准备前往公司。不料却被载到一个陌生地方,打晕,强行蒙上面罩,又带来这里。 
会有别人发现自己失踪了吗?——绮绮?经理?同事?不过,他们即使及时发现,自己的绑架过程换了几个地点,恐怕也没那么快追查到这大厦…… 
“喂,吓哑巴了?”阿荣催问道。 
“荣哥,你别开玩笑了。”高梓郎强作镇静,“我不过是做点收购情报的小生意,怎么可能会有人要买我的命呢?” 
“安安分分做小生意,自然不会有人买你的命。”阿荣晃一晃手里惯用的匕首,利刃在日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可惜啊,你不安分,搜集到了那么一丁点不应该搜集的情报,惹恼了某些人。” 
高梓郎退了一步,侧头往身后瞥去。高空的风呼呼刮过,废旧电线被吹得胡乱摆晃,天线摇摇欲坠。三十多层的大厦,一望到底,地面的树木犹如模型般矮小。 
“荣哥,你真的要我性命?” 
阿荣流里流气地笑了一下,左右各瞅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你觉得我这架势,是骗你的?” 
高梓郎抿嘴不答,浑身冒冷汗。 
阿荣的其中一个手下不耐烦地说:“荣哥,干吗和他啰嗦?” 
另一个手下接过话头:“看样子这小子都吓得差点跪地求饶。” 
“跪?”第一个出声的手下猥琐地笑了,“是跪下来求饶,还是躺下来求饶?” 
“躺着顶个屁用?”另一手下也心领神悟地露出了下流的笑,“我们老大又不好这口。” 
阿荣啧了一声,眼神一寒。 
第一个手下以为阿荣也等得烦躁了,便直言道:“荣哥,干脆直接捅他一刀,然后收钱完事吧!”说完,甩了甩手里的西瓜刀,往高梓郎走去。 
高梓郎惊慌地再退一步,发觉已是退到天台边缘——再往后一步便是粉身碎骨的深渊。 
“荣哥,你、你真要杀我?”高梓郎喊道,一边注视着渐渐向自己逼近的阿荣手下,一边以眼角余光观察阿荣的表情变化,“荣哥!难道……难道你一点旧情都不顾吗?” 
阿荣发眼皮跳了一下。他呸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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