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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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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脑中冒出各种猜测想法,全然没留意到背后的大敞的办公室门。
“文工程师。”雷副行长的声音,字音铿锵,如高悬的利刃轰然坠地。
文子启被惊得陡然一颤,仿佛被火烫了一下,指尖也一抖,日历页飘飘地翩然落下,轻轻地覆了过去。
“……雷行长,您处理完了那位女士的事情了?”文子启强压下心慌,勉力保持镇定,回转身,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体躯高大的雷承凯立在门口,宛如一堵墙,一片浓重的阴影。他的目光在文子启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而后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那不算什么事儿。”雷承凯扬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不必客气。坐吧,文工程师。”
文子启犹豫地望一望沙发,鼓足勇气,选了格子正中间最多海绵最柔软的地方缓慢地坐下。
雷承凯副行长却将文子启的动作当成了拘谨,他落座于办公桌后方的大转椅,掏出一盒玉溪烟,“抽烟么?”
“谢谢您,我不抽烟。”工程师婉拒。
雷承凯倒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点了火,“文工程师,我们是第几次见面了。”
工程师不禁愣了下,其实他也记得不太清,算上围棋室里对弈的那几日,“大概……五六次吧。”
“嗯。”雷承凯点头,不吭声地抽着烟,喷出一口口白雾,表情严肃,似是在苦思。
工程师安静地等待,身底下坐如针毡,内心更是忐忑不安——方才明明是雷副行长表示有几句话要对自己说,怎么现在又只顾抽烟了呢?而且他此时一副专注思考的神情,自己究竟该不该开口询问……
沉默的气氛盘踞于室内,混杂着浓重辛辣的烟味。
烟抽掉了小半根,雷承凯再度开口,其内容之出人意料的程度如同往平静大地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那个女的,是我的情‘妇。”
“……”工程师彻底懵了。
这年头,有钱或有势的中年男人背着老婆孩子,偷偷包养个年轻漂亮的情‘妇,并不罕见。先前那位闹事的女士,虽然脾气凶悍暴躁,但外观上注重衣着打扮,模样也不失几分姿色,说是情‘妇也可以理解。但文子启自觉与雷承凯之间毕竟不算深交,雷承凯以直截了当的言语挑明了他和那女士的秘密关系,让文子启始料不及。
“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雷承凯抽着烟。
“呃……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工程师尴尬地组织语言,“我是外人,不应当探听您的隐‘私。”
“隐‘私?”雷承凯语中带着火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来我工作单位闹事——还能叫隐‘私吗?”
“……我相信您能处理好的。”工程师实在想不到该怎样回答。
“哼,我要是能处理得好,就不至于闹成今天这局面。”雷承凯说道,语气中又带了几分轻蔑的自嘲。
工程师无言以对,尴尬缄默。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敲窗的淅沥雨滴声。
凉浸浸的寒意逐渐深重,有一瞬间的恍惚,曾消退了不少多的头晕脑胀再度出现。工程师努力振作精神,稳了稳自己。
雷承凯突然又开口:“你还有去那间围棋室吗?”
“去的。”工程师说的是实话——我是去了,但没有再见到雷副行长您的出现。
烟已经没了大半根,雷承凯弹了弹烟灰。
“我挺佩服你这个人,所以才跟你说明她和我的关系。”雷承凯说,语气缓了不少,“初次遇见你,她正在撒泼,就你一个人敢出面阻止。这次又是她在闹。我从二层下来,瞅得清楚,她朝我们银行的女同事扔电话,是你护了那女同事。”
“……”工程师疑惑看着雷副行长——行长他打算搬个见义勇为奖给我么……
“每周三和周五的下午四点钟以后,我都挺闲。你要想学围棋,可以来找我。我就在办公室。”雷承凯说,盯着文子启。
工程师一怔,继而舒展开欣悦的笑容。虽然此刻窗外仍雨雾菲菲,可他心里已经欣喜得仿佛雨过天晴,云破日出。
“好的,谢谢雷行长。”
“不必客气。”雷承凯手指夹着烟,又抽了两口,坐在转椅上旋了半个圈,视线投向窗外。
“文工程师。”
“是。”
“时间不早了,我不耽误你了。”雷承凯朝窗外复外大街的方向指了一指,“你也回去吧,你们公司的人来接你了。”
文子启离开副行长办公室后,雷承凯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台历上。
天光不明朗,浅灰如尘的阴影里,那页原本被翻了过去的四月份页,又出现在了正面。
雷承凯瞪着自己亲笔写上去的“冯浩”二字,沉默地抽烟。
工程师一边等候电梯准备下去首层,一边琢磨着是谁来接自己——知晓自己来了宸安银行总行的人只有何嘉,但何嘉带着要维修的服务器回去了,不会这么快折返。
电梯门缓缓合闭,启动的一瞬间,重力加速度改变。工程师蓦然感到一阵眩晕,一手撑住了电梯内壁,才不至于摔倒。
身子不舒服,果然不适合外出工作,工程师抬手抚上滚烫的额头,深为感慨。
持续数秒钟的下降后,电梯降落到首层,门打开,发烧中的工程师头重脚轻地走出来。
顶壁的大型金色水晶灯安静高悬。咨询台已经换上了一台新的固话,办公秩序也恢复了正常。
工程师抬头看向大堂墙壁上悬挂的圆形大钟。视线范围内的事物一时清晰一时朦胧,他眯着眼仔细瞧了一小会儿才瞧清楚时间——原来快中午十一点了,得回家好好歇息。
行至大堂的旋转门前,文子启在迷蒙的视线中终于看清了来接自己的人的身影——深亚麻色头发,斯文潇洒的金丝框眼镜,颀长身躯倚着车门,面上洋溢着狐狸般的得意微笑。
文子启浮出惊喜的笑,加快几步推过旋转门,来到对方面前,“逸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金属黑保时捷停在大楼首层正前方,上面有外突的弧形檐沿可遮阳避雨,方便客人上下车。“白凌绮告诉我的。何嘉那小子一早来了这,没回公司,不知道你请病假,居然叫了你来干活。”沈逸薪抚摸着文子启的柔软头发,“你也是的,不告诉他你今天不舒服,硬撑着来。”
“我听他电话里说是宸安银行,想想就还是来了……”工程师觉得头脑的眩晕正在愈发加重,呼出的气似乎也带了发烧的灼热温度,“我见到雷副行长了,终于和他修好关系了……”
沈逸薪发现文子启的面色不对,顺势一摸他的额头。
“子启,”沈逸薪沉下嗓音,道,“你的额头很烫。”
“我没事……昨晚吹了风,有点感冒而已。”文子启低头——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摸来摸去的总不大好,他稍稍侧开一步,躲避着沈逸薪的触摸。
恰巧在此时,另一队人从宸安银行的首层大堂往外走。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轩、步履稳健的男人,偏深的小麦肤色,穿一套剪裁合体的炭黑色西服。他推动透明的玻璃旋转门,率先大步迈出宸安银行。
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的,有两人:一位墨绿色西装套裙、干练短发的女子,以及与女子并肩的一个表情相当不耐烦的年轻人。他们俩忽然停步在大堂内——女子在单肩包中翻找着什么东西,年轻人则在她旁边凑着瞧——两人都没过旋转门。
旋转门外的高个子男人察觉到身后二人没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与自己相隔着一座门的距离的男女同事。
那男人这么一转身,令文子启辨清了他的容貌。
——韩光夏。
刹那间文子启浑身僵硬,直直注视他。
疏离雨水的冷冷清气充满天与地之间的空隙。
相隔着不足百米的距离,韩光夏似乎感受到了别人的注视,也朝他望去。
遍天遍地的微濛雨雾,仿佛在感慨人世沉浮,时隔经年。
三年的音讯全无,三年的悲欢喜乐,三年的阴晴圆缺。
韩光夏凛然独立,静静凝望着文子启。
如同以前仍为搭档时候的无数次,两人行走在为工作为项目为订单而辛劳奔波的路上,他站在前方,停下来,静静望着,等待文子启跟上他。
雨意绵绵无尽。
不知是因为高烧导致的记忆模糊,还是雨雾太朦胧以至于掩盖了岁月的边界,文子启恍恍惚惚的,竟然朝韩光夏的方向迈了一步。
可是下一瞬,文子启停顿——他的手腕被牢牢攒住。
他茫然回首看去。
是沈逸薪,在他的身后握着他的手腕。
温柔,坚定又坚决地握着。
“子启。”沈逸薪低低地说,“我们回家。”
五十五:
时光的长河纵贯千百万里。
白浪滔滔,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子启。”沈逸薪低低地说,“我们回家。”
清白哀诚的一句,将文子启从神思恍惚的回忆扯回现实。
文子启垂着头,不敢去看沈逸薪。
“……我们回去。”他轻声应道。
如今,唯能回去。
沈逸薪温然笑一笑,拉开车门,让文子启坐进副驾驶座。沉黑如深渊般的眼眸往韩光夏投去了戒备的一瞥。
不远处,韩光夏淡定站立,冷漠眼神中有尖锐的锋利,观望着沈逸薪的一举一动,仿佛阵前观敌。
沈逸薪上了车。苍茫冷清的雨雾里,金属黑保时捷启动,风一般地快速驶离韩光夏的视线。
周芷瑶好不容易在她的古驰限量版单肩包里找到了手机,匆忙与冯晓贝一同走出旋转门,高跟鞋踩在平滑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地响。
“Shine,你怎么了?”周芷瑶见韩光夏正默然远望雨雾交加的复外大街,而且神色不大妥。
“没什么。”韩光夏淡淡的,声调毫无抑扬地回答。
“……Shine?”
“你们俩先回去。”韩光夏将自己的车钥匙交到周芷瑶手里,“我不回办公室。”
“你要去哪儿?”周芷瑶奇怪问道。
“随便逛逛。”韩光夏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
车窗外的道旁杨树浸润在细雨帘幕里,随着保时捷的前行而匀速后退。
寒意透骨侵袭,前额却滚烫不适,文子启仰靠在副驾驶座上,觉得浑身力气就像被一下子全部抽光了,空荡荡的,倦乏得连眼皮都抬不起。
天意弄人,文子启无声无息地动了动唇。
然后,长睫合拢,他在高烧中昏睡了过去。
漫天梨花。
浅浅日光穿透雪白的花雨,为韩光夏晕上了一层柔白的薄光。
他的肩畔有周芷瑶。
而背后,有人握住自己的手……
文子启在身心疲惫的昏迷中醒转。
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房间,和床。
身上覆着厚厚的棉被,沉重温暖。额头上敷着冰袋,清凉舒适。
天色暗了,似乎傍晚已过。床头柜上的台灯开着,亮度调至最低。旁边放着一盒已开的退烧药和半玻璃杯清水。
沈逸薪坐在靠墙的休闲藤椅上,闭着眼,用手肘支着脑袋,打着盹儿。
嗓子又干又疼,文子启尝试着张了张口,发觉嘶哑得出不了声。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人往往是在遭受病痛折磨时,才领悟到健康的可贵。
刚刚的,又是梦么?——光夏,雨,周芷瑶,还有……
文子启盯着天花板。
……不对,不完全是梦。自己昏过去之前,确实见到光夏了,但自己有什么举动,光夏有什么回应,则全然不记得了。
大概是高烧,脑子都烧糊涂了,他懊恼地想。
一个姿势躺得久了,浑身难受,文子启裹着棉被慢慢挪动着,侧了个身。
床铺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沈逸薪睁眼醒来,看到床上的人也醒了,遂起身到床旁坐下,修长手指抚过文子启的额前刘海,为他拂开了一缕遮挡眼眉的发丝。
“终于醒了。”深亚麻发色的男人嗓音低柔,如色泽纯净滋味清醇的酒。
“唔……”文子启的干哑喉咙总算挤出了微弱的声音,“现在……几点钟了?”
“约莫六点钟了。”沈逸薪说,“你昏了整整一个下午。”
“一下午……”难怪骨头都酸疼,文子启皱一皱眉,“都躺了这么久……”
“你在车上不动了,我本以为是你靠着睡了。”沈逸薪的神情中带着不安和愧疚,“回到公寓楼下,见你还在睡,不忍心叫醒你,就直接抱了你上楼……放你在床上了,一摸额头才发现你的额头烧得滚烫,怎么叫不醒,于是赶忙找了感冒药。”
文子启伸手出棉被,摸着自己的已被冰袋降温的额头,“希望别烧坏脑子……”顿了几秒钟,“逸薪……你说……是抱上来的?”
沈逸薪诚实地点头。
文子启登时觉得自己的脸面发热,热到耳根子,比额头还高温。
“那时附近没人。没人见到你被我抱的模样。”沈逸薪顿一顿,唇角有一丝浅笑,说:“现在想想,那场面,真有抱着新婚媳妇进门的视觉效果。”
这下子文子启简直想用棉被盖着脑袋了。
沈逸薪静了一阵子,俯下‘身,脸压在同居人的肩上。
文子启不明所以,困惑地抚摸着沈逸薪的后脑。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抱着你冲去急诊了。”沈逸薪再次抬起头时,语调放得低缓,目光深情诚恳,“以后如果病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真的快担心死了。”
文子启这回没有脸红害羞,只是默默搂住了沈逸薪。
韩光夏在湖畔的长椅上坐着。
被雨水淋湿的黄昏里,万物滋润,四周的美人蕉和黄花蟛蜞菊因湿气蒸熏而散发着草木清香。
前方的沉沉湖水如镜般平静无波,细碎的雨粉一接触湖面,激不起丁点涟漪,瞬间了无踪影。
在宸安银行的正门前遇见文子启之后,韩光夏撇下公司的同事,独自搭了一辆计程车来到这儿。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所众多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辽阔校园内蕴含着沉淀百年的安详宁和与厚重大气。
春末夏初,草木已渐葳蕤,韩光夏静静地坐着,中午直至现在,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坐着。
蒙蒙的小雨,润物细无声。挨得久了,韩光夏的头发和西装外套也全湿了。
湖旁的路径并不多人行走。偶尔有三两个抄近路的学生经过,以奇怪的眼神瞧一瞧这静坐淋雨的人,又匆匆走了。
韩光夏仰头,望向青灰色的寂寥天空。
终究是再见了。
世间情事素来纠缠。若是令得人心难过,则开始时一日如一秋,一秋如数年,数年后,却如同昨日重现。
子启他的脸色不好,目光也有些涣散,应该是病了。他朝自己走来的表情动作,和以前一模一样。
人心叵测,以为自己能淡忘的,偏生记得最为分明。仿佛老旧的胶片电影一格挨着一格播放,陈年的记忆都扬了灰,却不误差一分一毫。
可是,被别的男人拉住了。
那个沈逸薪,他现在和子启是什么关系?
冷暗的疑虑在韩光夏心中不断滋长。
三年前的那个年末,沈逸薪离开东方旭升。不是以“辞职”的形式离开,而是“开除”。他主动要求被开除。当时全公司上下一片哗然。之后,沈逸薪了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直至三年后,即是今年年初,才渐渐有两条消息透露出来:第一条,指沈逸薪早已任职于赛思克,并成为赛思克前两年扩大华东市场的幕后功臣;第二条,从去年第三季度起,他接下重任,坐镇赛思克北京分部。
最初,韩光夏从周芷瑶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明白,面上只冷漠一笑。
赛思克的亚太区总部位于香港,它进入中国市场的过程也是从南到北。北京是商业战场上的重区,是东方旭升的强势区,也是赛思克的薄弱区。自己驻守北京地区,本来业绩进展顺利,风平浪静,但从去年年中开始,就感到有一股暗涌在隐隐抗衡。
呵,原来是沈逸薪。以前和这人明面上是同事,暗地里是竞争。现在把这竞争摆到台面上,岂不更好,还省得见了面还要挤出敷衍的笑。
东方旭升和赛思克争抢宸安银行的订单,是商业圈里再正常不过的事。周芷瑶早就告知自己,子启加入了赛思克。这尚且可以说是他作为工程师的工作选择。那沈逸薪将子启拉入订单争抢的漩涡,为的是什么?
韩光夏心底嗤笑。
用来对付我的心理战?如果是的话,那么今天与子启的见面,已经显现出这招心理战的效果了。
阴沉的夜幕吞噬尽黄昏的最后一缕光。前方湖水一片漆黑幽深,如万丈深渊。
韩光夏缓缓站起身,捋了一下湿发。
是时候回去了。
“什么?你那时是主动要求被开除的?”文子启趴在饭桌上,一边用白瓷勺子舀着白粥送进嘴里,一边好奇注视着沈逸薪。
粥是沈逸薪煲的。米熬得都开花了,又糯又烂,软绵嫩滑,细白如羊脂,泛着晶莹的水光,氤氲热气飘着诱人的香。
沈逸薪本打算将粥碗端到文子启的床边,自己一勺一勺地喂他。文子启却不好意思,红着脸,坚持要起床去饭桌,自己动手吃。原本文子启对沈逸薪的厨艺不抱任何幻想,但在吃了一口粥后,文子启承认做人还是保留一点幻想的好——至少,沈逸薪对熬粥是相当拿手的。
“是的。”沈逸薪取来另一只瓷碗,舀好一碗热腾腾的粥。“我们当初与东方旭升签订工作合同,其中一份含有非竞争性条款。里面提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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