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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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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东方旭升的那份投标书,我看过了。”白凌绮唇角含一缕戏谑的微笑,退回身子,不再逼迫工程师,“技术部分,是你写的,写得非常好,将东方旭升设备的优越性和发展局的需求完全结合。详略得当,简明易懂。即使是不搞技术的人,也能看得清楚明白。而且,你着重突出了其他公司设备所不具有的那几项优处,这一点,让发展局技术部门的伍主任非常欣赏。” 

伍主任。 
文子启想起了伍诗蕊。 
自从来了北京,她便很快适应了北方城市的外在寒冷和室内暖气。相比起在家还得伺候贪吃狐狸的文子启,飒爽活泼的女孩子的日子过得更为舒适安心,连周末打个电话都是“我正在爬长城拍照呢”或者“我正在八大处玩儿呢”。 
文子启已经将自己和康鑫以及惠安银行的恩怨完完全全告知了她,其目的并不是想借由她去调查宸安银行,而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她坦诚说明,以免她日后误会和伤心。 
不知道她最近在宸安银行工作得怎样了,文子启心忖,她毕竟是个新人,总担心她被老同事欺负。 

“可是,价格部分,”白凌绮续道,话锋中有点到即止的暗示和提醒,如藏于玫瑰花叶下的刺,“无论是设备费、培训费、初期耗材费,等等的每一项,东方旭升都比赛思克略低。压低的百分比不多,不但最大限度确保了东方旭升的利益,也让东方旭升的价格分高于赛思克,决定性地取得了这场竞标的胜利。” 
“价格部分细分起来有那么多项,怎么会每一项都略低呢——这可能性太小。”工程师心感疑虑。 
“你觉得巧合,是不?”白凌绮哂道,笑靥如雾霾中的日光般不甚清晰,“我也觉得太巧合,周长荣更觉得太巧合。于是,他继续锲而不舍地查,后来,查到了我们赛思克投标书内容泄露的关键环节——印刷厂。周长荣先前并未做过销售工作,缺乏作为销售人员最不可缺的一项基本素质——保密。周长荣的保密措施做得不完善。广州有很多间具备专业水准的印刷厂,他随意选择了一间,先把校对好的投标书送去,再把印制好的投标书取回来,交给南沙负责招标的工作人员后,就没再理会。然后,东方旭升的人,买通了那间印刷厂的职工,拿到了赛思克投标书的副本,从而修改了自己报价。” 

堵车的情况愈发严重,大大小小的车排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计程车后方的一辆小金杯不耐烦地按了几下喇叭。喇叭声刺拉拉的,尖锐响亮,叫人听了如同刮着耳膜般难受。 

工程师从震惊中恢复少许,低低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你确实不知道。”白凌绮莞尔一笑,将声音放得婉转柔和,仿佛袅袅春风拂柳,“我以不追究责任作为交换条件向那位职工询问买通人员的详细情况,按照他的描述,办这事的人是韩光夏和孙建成。此外,我打听过你的行踪,那时候你去了中山,并不在广州。” 
“现今,你了解那份订单如何入手的真相了。”白凌绮叹一口气,“你也该明白我会之所以问你,你是否知道韩光夏他的另一面了的原因了吧。” 
工程师沉默良久,“我……有察觉过。” 
记忆渐渐侵蚀,文子启的眼神变得哀凉空茫,思绪沉浸在久远的岁月。 
细碎的线索拼接组合,他迟钝地察觉到,以前在一起赶项目、抢订单,好些事情光夏他并没跟自己详细解释,即便着意询问他,他也只是三两句说已经和上头商量好了。在海南四人休假,与光夏在银沙海滩散步,他对自己说,身处激烈商业竞争的浪潮里,很多事情都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控制——就像是经常走在海边的人,总会有没留心或不得已弄湿脚的时候。 
光夏已经被海水湿了脚——商业圈从来不缺一脚踏入浑水中的人,踏进了,便很难全身而退。 
白凌绮往车窗外张望了一下,“你想去见我的那位学长,既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他,对不对?” 
文子启点头。 
“韩光夏对于我而言,在商战场上是对手,是敌人,在商战场以外则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白凌绮缓缓道,卷翘睫毛笼罩下的淡青色阴影里,眸光若水波摇荡,“这次我帮你,不是为了韩光夏,只是为了你。” 

计程车在蠕动的车队中一会停一会行,良久,好不容易挪出了堵车重灾区,径直往约定地点加速驰去。


五十: 

阴雨淋漓的上海。 
崔吟芳离开东方旭升总部,匆忙搭上地铁。 
今日她下午补休,因此中午便可离开公司,回家照顾孩子。 
她儿子现在两岁多,正是最爱玩闹、需人陪伴的时候。 
中午的地铁车厢略少人,有位子可坐。她抖一抖折伞上的雨水,刚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她低头瞧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岑教授。 
“岑叔叔?” 
“小崔,是我。你上回给了我一些单据,让我鉴定笔迹,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我仔细全看了一遍,也和你给我的那份真实签名对比了。那些发票和报销单下面的签名,就是‘文子启’的,确实不是他本人签的。” 

晴朗的北京城,日光酥绵舒怡。 
黄翰民今日特别穿了一件笔挺的深黑西装,配上深枣红色的领带。 
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尚有半小时,他已早早来到咖啡厅等候。 
卡座临窗,可以欣赏沿街景致。路旁的杨树生得高大,虽不及护城河畔的柳树发叶来得早,但此时四月,亦长成了一片青绿荫然。 
春日阳光自叶间缝隙投下斑斑金币似的光,倾洒于咖啡厅摆设在户外露天的竹藤桌椅上。没有遮阳伞,不过,有碧天白云,清风和睦。 
如此美景,会不会更有情调?黄翰民甚至萌生了将位置挪去外面露天桌椅的想法。 
他瞅了瞅手表。分针和秒针不紧不慢地走动。 
多少年没见白凌绮了?八年?十年?白凌绮是自己在大学时学妹。温柔且美貌。系花,级花,校花,等等——这些头衔并非过誉。 
黄翰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了。 
彼时年少,约莫是从她着一身素雅如雪的连衣裙,站在图书馆门前,甜甜微笑说“请问是黄翰民学长吗?这是老师让我带给你的书。”那时候开始的——多像青春校园小说里的情节,青年时期的黄翰民惊叹,竟然在自己面前发生了,也令自己沦陷了。 
年轻的梦,美好的梦。 
回忆如逝水,不可抑止地漫延出思绪的河床。 
当时,这位美貌的女子有一份自强不息、祈望出人头地的事业心。她拒绝了在校众多仰慕者的追求,赴美深造。 
黄翰民小心翼翼收藏起自己的感情。他在大学毕业后,接过自己刑警父亲的接力棒,顺利考入公安干警队伍。岁月悠悠,再过两年,白凌绮在美国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实习期的完美表现,赢得了绿底镶金边的证书,和一份来自赛思克的聘请合同。 
怀揣暗恋心情的男人,一边在自己的职位上努力奋斗,一边假装平静地以学长身份与白凌绮寒暄客套,保持联系。 
待到两人均工作了两三年,生活与事业皆稳定之后,她会慢慢接受自己的感情吧?黄翰民这么想。即使是平常时能以校友身份与白凌绮聊天,得知她的近况,已是巨大的幸福。 
直至—— 
一通电话,心心念念的女子以甜蜜羞涩的口吻说:“翰民学长,我恋爱了。他……是我同公司的人。” 
世界从五光十色艳彩斑斓骤然变成了空空白纸,一如初遇那日,她的素净连衣裙。 
之后,联系渐渐少了。黄翰民刻意地压抑着苦楚和不甘的心情。青春校园小说始终有揭示结局的一页——雨天,Bad Ending,分道扬镳的昔日密友——傻话,自己连“密友”都算不上。 
再之后,一封信,内里附有一张火红的婚礼请柬。 
黄翰民以一个俗烂的借口推托,“工作忙”,缺席了白凌绮的婚礼。 
再后数年,关于白凌绮的消息,零零碎碎,随着风随着闲言杂语传入黄翰民的耳朵。 
“白凌绮辞职了,放弃了公关总监的职位!”——曾经的事业女强人,其实内里也有一颗居家小女人的心。 
“她老公是同一个公司的,职位比她还低!”——这个男人必有他的独特之处,不然不会俘获她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安作家庭主妇。 
“白凌绮的老公出事了!”——出事了? 
“她老公是跳楼自尽的,据说是因为炒股票亏了大钱!”——怎么可能…… 
黄翰民慌忙翻查手机通讯录,希望打一通电话给白凌绮,希望听见她亲口告诉自己“那些传闻是假的,家里依然好好的”。可是,翻遍了手机通讯录,黄翰民才回神记起,自己早就没有白凌绮辞职后的任何联系方式了。 
几经周折,黄翰民打听到了白凌绮的新手机号码。电话那头,已嫁为人妇数年的白凌绮平静说:“是的,梓郎他走了。” 
黄翰民一时语噎,茫然不知如何应答,绞尽脑汁,好不容易磕磕巴巴出一句:“绮绮,要是有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说……我一定、一定帮。” 
“嗯。”电话那头,淡淡回复,如一泓沉闷死寂的水。 
年岁流逝,黄翰民领悟到,原来自己从未放弃执着于她。 
往后每一次的电话联系,每一回的匆匆见面,无论时间多么简短,内心的自责驱使皆他郑重对待——倘若当初能保持联系,或许就能更早了解到白凌绮丈夫的状况,或许就能给予帮助,或许就能避免她家庭的破裂。 

复古设计的咖啡厅里播放着爱尔兰风笛曲《The South Wind》,笛声呜鸣,犹如来自异域的缠绵的风,柔柔回荡在室内。 
手表上的分针移动了半个轮环的距离,黄翰民不安地拧了一下颈脖的领带——领带系得紧了,勒得他十分不舒服。他向来不是一个习惯打领带穿西装的人。 
警员制服对他而言,是一种无上的骄傲,而西装革履对他来说是则一种无可奈何的受罪。他宁愿花大力气徒手掀翻几个企图畏罪潜逃的犯人,也不愿意脖子上系着紧紧的领带。 
至于菜单上的咖啡名、各式西餐名,他更是一窍不通。 
以前相约见面,都是黄翰民以“出差路过,大家聚一聚,一起喝杯咖啡吧”为理由提出的,这次却是由白凌绮提出的,他自然更为重视。 
男人左等待,右等待,等到烟瘾犯了。 
黄翰民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那半包烟,可是一想到女士大多不喜欢烟味,就忍住没抽。 
“唉,三十几岁人了,怎么还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学生一样呢?”黄翰民忍不住念叨。 
话音甫落,苦候中的男人抬眼望见一袭白衣远远地在咖啡厅正门处出现。 

“这……多谢了。”黄翰民腼腆地挠头,收下了内装紫檀佛珠的锦袋。 
白凌绮面带明丽的笑容,兴致满满地向学长讲述自己调到北京之后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黄翰民留心细细倾听。他感觉白凌绮变得开朗了——应该是离开了伤心之地香港的缘故,她的如花容颜上,不再是那种刻意隐藏忧伤的笑容,而是一种面对新生活时的焕发活力的笑容。 
能重新振作就好,黄翰民深感宽慰。 
午后阳光渐渐西斜,醇黄如粘稠蜜糖,咖啡厅内的音乐从爱尔兰风笛换成了小提琴。 
户外露天座位处的树荫幽幽,清爽的凉意自生。 
出于多年来的职业习惯,黄翰民总是不自觉地谨慎观察对四周的人与环境。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坐在露天竹藤椅上的青年的身上。 
青年穿一件米黄长袖针织毛衣,V领露出内里白衬衫的衣领和纤细的颈脖。头发颜色很黑,如浓厚的古墨,即使在午后日光的映照下亦不大显得浅淡。肤色是纯净的白‘皙,与发色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他眉目极为清秀,自有一种温柔安和的气质,静静地坐在树荫下的露天座位上,透出斯文雅正的书卷气儿。 
黄翰民纳闷:他的模样很眼熟,好像以前见过。 
——是个大学生么?今天不是周末,如果是学生,应该还在校园里上课才对。他虽来过北京数次,但不了解这街区附近是否有大学。逃课?那青年神情安宁平淡,没有喊服务生送上饮料——逃课出来仅仅是为了在咖啡厅外头干坐着浪费时间?不像。是在等人?自己与白凌绮闲聊了近一小时,断断续续地观察着那孤单静坐的青年,一直不见他冲街道前后张望,也不见他打电话跟迟到的人联系。 
白凌绮在温柔絮语。黄翰民一边微笑点头示意,一边留意咖啡厅外的青年。 
那青年似乎在暗暗关注着自己和白凌绮—— 
“翰民?翰民?”白凌绮唤道。 
“——啊?”黄翰民回神,“怎了?” 
“你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这儿。”白凌绮以手支颐。 
“啊,不不——”糟,被发现了,黄翰民尴尬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美女歪着脑袋,含笑看他。 
“咳咳,绮绮你瞧那个年轻人,对,就是露天位子的那个。”黄翰民清一清嗓子,指向那青年,“我和你聊了这么久,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这么久。很不自然。我总觉得他在看着我们。” 
白凌绮朝露天座位投去视线,眸光中似有火苗一跃,开口问:“翰民,你见过梓郎吗?” 
“没见过。”黄翰民摇了摇头。高梓郎,白凌绮的亡夫。那几年,黄翰民沉陷于失恋的痛苦中,不曾去香港见过已婚的白凌绮,更不曾见过高梓郎。 
白凌绮淡然合眼,再睁开,眸光中的火苗已黯,“你觉得那个年轻人,样子如何?” 
黄翰民认真观察了一下,答:“如果单从脸面外貌来讲,他长得相当好看。他有一副好皮囊。” 
女子的容色中有一丝追忆往昔美好的神往,“他与梓郎,模样相似。” 
黄翰民一愕,旋即歉道:“对不起,绮绮,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白凌绮粲然而笑,打断对方的道歉,“翰民,你还记得我在电话里对你说过的,要带你一个人来见你吗?” 
“记得,当然记得。”黄翰民虚笑。其实只有一见到你,别的事情早忘了。 
白凌绮莞尔,站起身,“你等我。”她款款走出咖啡厅。不一会儿,将露天座位上的那位青年领进了咖啡厅,带到黄翰民跟前。 
“这——”黄翰民大为吃惊。 
“翰民,这位是我在北京的同事。”白凌绮将手轻轻按在文子启的肩上,“他就是我带来见你的人。” 
黄翰民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作出怎样的表情。同事?电话里说带来见的人就是他? 
“黄队长,您好。”文子启淡定道。 
一听“队长”这个称呼,黄翰民反应过来,一边为自己身份被学妹暴露了而痛心疾首,一边展现出与职业相付的沉稳气势,站起身,伸手,“幸会,幸会。” 
“我叫文子启。”文子启微笑地与黄翰民握手。 
文子启?这个名字,与青年人的容貌均让黄翰民感到熟悉,可一下子却记不起来曾在何时何地接触过。青年人的声调平和,手心干燥,没有出汗,表明他并不紧张。 
“来,你们俩坐着慢慢聊。”白凌绮按着文子启的肩膀,让他坐在原本是她的位子上。 
你们?黄翰民又是一愕,“绮绮,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公司了。”美女笑道,手挽肩包,“翰民,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他可是我当做亲弟弟一样的人。” 
“呃、这——好的。绮绮,再见。”黄翰民仓促回答。 

白凌绮离去后,短暂的沉默笼罩二人。 
什么啊?当做亲弟弟一样对待的人?黄翰民默默咕叨。但绮绮你就这样把你的弟弟扔给我……我这可不是托儿所啊。天晓得这年轻小伙子葫芦里卖什么药。该不会犯了事,希望能走后门求个私了吧。不过他瞅着不像是会犯事的人。难道惹了不好对付的人,所以想求个帮忙? 
“黄队长,初次见面,唐突您了。”文子启开口,语调平缓而有礼貌,“先前我并不是有意在外面观察你们的。凌绮姐说想先和你叙叙旧,所以让我在外头等。” 
“没事没事,是我自个儿多心。”黄翰民笑了笑,伸手往西装内袋里掏烟盒,半包中南海刚掏出来,一眼瞅见咖啡厅墙壁上禁烟标志,只好悻悻地搁回去。 
“你叫文子启?” 
“是的。” 
“咳咳,白凌绮她是我的学妹,我和她交情不错。你既然是她相熟的人,有什么事不怕说,我能帮上的会尽量帮。” 
“黄队长,我这次来,是为了询问一件案子。”文子启单刀直入地说,“三年前,上海的,关于康鑫房地产的那件案子。” 
黄翰民顿时感觉脑内似有一道闪电划过,而后眼前一亮。文子启,没错,是这个名字。黄翰民记起来了。难怪觉得他模样眼熟,当初在侦查过程中,曾经在电脑中调出过他的档案,见过他的免冠照。 
三十多岁、拥有多年办案经验的黄警官眯细双眼,盯着眼前人,心里涌出各种猜测。 
文子启并不躲避黄翰民的目光,坦然道:“黄队长,您记起我了,是吗?” 
“是的。那么,文子启,你想了解康鑫那案子的哪一方面?”黄翰民谨慎问。 
“三年前,你们在调查康鑫的时候,曾带走东方旭升公司里一位叫韩光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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