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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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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绮接回自己刚刚才递出的文件,眼神略带疑惑,问:“雷行长,您对这日程安排——” 
“我没兴趣。”雷承凯简单直接地回答。 
乔主任一下子为难了,“雷行长,可是——” 
雷承凯转向乔主任,“就让老张他们去吧。” 
白凌绮不甘心,踏前一步,笑靥亲切如春日暖阳,温言道:“雷行长,您不再考虑考虑吗?这次的海南会议——” 
“我说了我没兴趣。”雷承凯语气强硬地打断了白凌绮的话,侧过身,一米九多的身高压迫力十足,“没什么必要再考虑。” 
乔主任一惊,急忙讪讪地赔笑着打圆场,“好好,去海南这事又不急,我会再和他们商量的。” 
雷承凯冷着脸,迈开长腿踏上楼梯阶。 
乔主任和白凌绮等人只得侧身让雷承凯行过。 
当雷承凯经过文子启的身旁,突然再次停止脚步,依仗身高优势,自上而下地俯视文子启。 
文子启茫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仰头怔怔望向雷承凯。 
乔主任:“……?” 
沈逸薪:“……?” 
白凌绮:“……?” 
空气里凝固着尴尬的沉默。雷承凯盯着文子启一阵子,用侦查雷达般的目光将对方浑身扫视了一遍。 
“还不如去下围棋。”雷承凯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踏着楼梯离去了。 

“下围棋?”白凌绮不解地瞧向乔主任。 
“唉,雷副行长他有一项兴趣爱好,就是下围棋。”乔主任沮丧地摆一摆手,“平常不用上班的周六周日,他常常去围棋室。听说啊,他的围棋还是有段位的,赢过好几场赛事,比方说去年在西树胡同的棋院举行的那场——” 
在乔主任絮絮叨叨向白凌绮解释的时候,文子启也顺着围棋这一线索极力回忆。 
闪电击亮深邃夜空般,脑海中一个轮廓骤然清晰分明,他终于记起了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遇见过雷承凯。 
“逸薪……”工程师悄悄拉了拉沈逸薪的手,耳语道,“我见过他。上周我外出维修,曾经见过一对男女吵架,那个男的就是……” 
沈逸薪瞧了一眼那边正在对着白凌绮说话的乔主任,抓住了文子启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们回去再说。” 
工程师点点头,见乔主任和白凌绮说完话了即将朝这边瞧来,又连忙挣开了沈逸薪的手。 
“唉,唉,唉!雷副行长他心情不好,说话火药味道重,你们别介意。”乔主任转向沈逸薪,不好意思说道,“下回等他心情好了,我再替你们引见吧。” 
“有劳您了,乔主任。”沈逸薪回答。 
“不客气。咱们先下楼吧。” 

乔主任一行四人走至一楼大堂门口,正准备推出旋转门,后方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文子启!” 
工程师惊得顿了一下,回头望去,“……伍诗蕊?” 
海蓝色的银行业务员制服,颈脖间一条杏黄丝巾,笑容中露出爽气的小虎牙——伍诗蕊正笑吟吟地站在众人身后。 
“咦?小伍?”乔主任十分诧异,“你、认识文工程师?” 
“乔主任,”伍诗蕊笑甜甜地回答,“我和他呀,老早就认识了。” 
“哦?”乔主任瞧瞧文子启,又瞧瞧伍诗蕊,忽然醒悟似乐了,“沈总,白经理,我们出去聊吧,不妨碍文工和小伍叙旧了。” 
“……啊?”文子启没反应过来。 
乔主任乐不可支地露出一副“加油吧年轻人”的神情,带着沈逸薪和白凌绮推开旋转门走出了大堂。 
“请、请等等……”看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文子启纠结地伸手欲阻止,“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伍诗蕊还没意识到自己和文子启的关系被乔主任误解了,兴高采烈地拉着文子启的手臂,“哎哎,我这身制服好不好看?” 
“……好看,非常好看。”文子启仍在纠结。 
获得称赞的伍诗蕊得意地笑,掏出手机说,“来,把你的北京手机号给我。前一阵子我快忙死了,都没空闲问你要。” 
文子启报出了手机号,“诗蕊,你怎么来了北京?” 
“怎么啦?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现在个人业务部,不错吧。”伍诗蕊一巴掌拍在文子启的背上,四下瞅瞅,见附近无人,贴在文子启耳边小声说,“这几天等我电话。我打听到了很多八卦哦,有空就打电话给你。” 

雷承凯站在三层的欧式走廊边,目光冷漠,遥遥俯瞰着在一层大堂交谈的文子启和伍诗蕊。 
他就这么俯瞰着,如同天空中盘旋的猛禽俯瞰地面上尚未察觉危险的猎物,直至一层大堂的二人说完话,伍诗蕊送了文子启出旋转门之后,才转身朝自己的副行长办公室去了。 


中午饭在鲍鱼王子南国苑,高档贵气的中餐,是对乔主任的酬谢之宴。 
白凌绮坐在乔主任身侧,继续发挥女性公关的迷人魅力,陪着他谈天说地,从上半年经济增长趋势聊到国际油价的飙升,从沪深指数的涨跌聊到外资挂牌新规。 
文子启坐在乔主任另一侧。乔主任酒至半醺,咽下嘴里的肥美鲍鱼,大手掌一拍工程师的背,笑道,“文工程师啊,方才我见小伍也是这么拍你的啊,看来你们俩的关系很好。” 
“没、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工程师慌忙分辨,心里发愁——今日脊背被大力拍了两次,好痛。 
“普通朋友?我瞧你们咬耳朵说话的模样,可不觉得像普通朋友啊。”乔主任打了一个酒嗝,啧啧声地摇头,筷子伸向小米燎参盅,“小伙子,你甭别害羞。我也年轻过,晓得你们的心情。” 
“不是的……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文子启顿生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触。 
乔主任借着酒劲,又和白凌绮说话去了,没再追着工程师询问。 
沈逸薪推一推金丝框眼镜,嘴角噙着深远笑意,端详着文子启,“子启,这回轮到你有出息了。一来北京就追到了姑娘。” 
文子启觉得这狐狸的笑容隐含阴森,而且阴森得自己一额头汗,“……你想太多了。” 

午餐结束,乔主任喝了些茶,醒了醒酒,和沈逸薪他们告别后自个儿回到宸安银行总部。 
沈逸薪、文子启和白凌绮坐在保时捷里,谈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初春的阳光照在玻璃车窗上,因为雾霾未散,仅有浅薄的乳白光晕。 
文子启将自己上周去客户公司维修的时候,在围棋室外面遇见一男一女吵架的经过再次详细描述了一遍。 
沈逸薪背倚驾驶座的靠椅,思量少顷,回头对着一并坐在车后座的文子启和白凌绮说:“看来我们要分头行事了。再过两周的海南之旅,我和白凌绮陪宸安的人去。子启,你要留在北京,开始做雷副行长的工作。” 
“……我怎么做他的工作?”工程师一想到雷承凯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心里发毛。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认不出雷承凯了——面对吵闹不休的女人时,雷承凯仅仅是站在一旁不发话,任由她骂,一脸冷漠;但在照片和方才银行里,他是双目外露威严,气势汹汹。 
“下围棋。”沈逸薪说,“他拒绝去海南,却特意走到你面前说还不如去下围棋。这无疑是为我们的沟通工作开启了一个新方向。” 
“就今天见识到的他那副强硬模样……实在不容易攻关。”文子启哀叹。 
“没错,雷承凯是个硬骨头,没人愿意啃。我猜东方旭升和高昇在接触过他之后,也有同样的感觉。加上在正行长继任人的这件事中他不被看好,这就更没人去啃了。”沈逸薪扶了一下眼镜,把心中计划和盘托出,“但是,不好啃不代表我们就要放弃雷副行长这条线。子启,你是工程师,不是销售。由你去和雷承凯接触,可以说是仅为了交流技术问题,不会引起其他公司销售的过多关注和打击。” 
“让他一个人对付雷承凯,恐怕有些吃力。”白凌绮略有不放心,“要不我也留下?至少能帮忙挡一挡其他公司派来的不怕啃硬骨头的销售。” 
“不必。”沈逸薪笑了,眼镜片后面的深黑眼眸闪着通透的光,“子启,光是凭着你和雷承凯在围棋室相遇的那次机缘,就已经把其他销售甩开足足一千米距离了。” 



四十四: 

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赛思克公司的人都非常忙碌。 
去海南的日子逐渐临近,白凌绮发挥自己强大的综合协调能力,一方面联系三亚的会务公司承办会议,一方面与宸安银行中将要去海南的各位领导保持联络。 
沈逸薪飞了一趟香港,向赛思克亚太区总裁Oscar Smith汇报进度,也向市场部的人详细讲述了活动款项的计划使用情况。 
文子启跑了好几个需要维修设备的客户公司,还顺便将新手工程师何嘉迟迟未能解决的一个烂摊子给摆平了,把何嘉感动得一塌糊涂,差点冰天雪地三百六十度跪拜。 

难得清闲的一日,文子启去了一趟曾巧遇雷承凯的国贸大厦。 
“雷承凯?我记得这个人,四十多岁吧,个头很高,可最近都没见他来了。”围棋室前台的年轻姑娘翻查着签名记录本,“找到了。”年轻姑娘指着记录本上的其中一行,“他自从这天后就没再来了。” 
文子启细细看了记录本。本子上的那一行有雷承凯的签名,签名旁有个日期,那个日子正好是他和女人吵架的那天。“请问你知道他平时除了这间围棋室,还会去哪些别的围棋室吗?” 
年轻姑娘撇着嘴想了一下,“他好像提过一间。”说罢撕了一张废纸的空白角,写下一个名字,“悦然”,递给文子启。 
工程师走出国贸大厦,用手机谷歌地图搜索到新围棋室的所在地,扬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往那地方去了。 

悦然围棋室位于一所中学的后门附近,和辅导丛书店、音像制品店及众多文具店分享同一条街道。 
文子启到达时,正值下午的放学时分。蓝白校服的学生们陆陆续续从校门口结伴走出,日光拉出斜长身影。教室已空,校园操场的篮球架旁零散放有几个书包,一小拨男生懒洋洋地练习投篮。篮球入框跌下,撞在地面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空。 
工程师下了计程车,进围棋室转了一圈。 
——雷承凯副行长没在。 
围棋室前台有个书柜,陈列着一些围棋入门书籍,可出售。工程师想了想,买了一本。 

太阳一点一点向西坠下,愈发深染的丹红霞光披覆天空。 
文子启在归家之前去逛了超市,出超市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环保购物袋,里面有保鲜盒装的新鲜牛腩和两大根白嫩水灵的萝卜。 
一个小时后,合租居室的厨房内,设置了自动烹饪功能的电饭煲正咕噜噜地煲着萝卜牛腩。 
工程师窝在客厅沙发里阅读着新买来的那本围棋入门书。前段日子的工作辛劳持续沉淀发酵,随着书页一张一张地翻过,他逐渐困倦,眼皮支不住,缓缓合闭。 
随着手中的书咚地一声跌落在地,工程师惊醒,揉一揉眼睛,捡起书。 
阳台外的天幕已经全黑,晾晒干的衣物在偶然而至的晚风中飘扬。远处,高楼大厦广告牌的紫红色霓虹灯光在朦胧夜色里影影绰绰。 
万家灯火。客厅时钟的指针表明惯常的晚餐钟点早就到了。厨房里飘出萝卜牛腩的浓郁香味。 
“逸薪还没回来……”文子启再一次查看时间,情绪有点低落。 
明天就是沈逸薪和白凌绮陪同宸安银行的人出发去海南的日子了。他总该早些回来休息。 
文子启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想打电话给沈逸薪,划亮屏幕,发现多了一条新短信。 
沈逸薪在短信里说他今晚陪乔主任和宸安银行后勤部主任吃饭,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文子启记起乔主任提到过后勤部主任因事不能去海南,沈逸薪便请乔主任帮忙约了后勤部主任出来一起吃顿饭。 
……希望他别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明天还得上飞机。 
聊聊无事,文子启收了晾在阳台的衣裤,叠好放入衣柜,然后将那一大锅萝卜牛腩舀出一小部分,浇在米饭上作为晚餐,剩下的那大部分存放入冰箱。 
饱食完毕,他慢悠悠地洗碗。泡完放松筋骨的热水浴,他坐在床上,亮起一盏小灯,又看了一阵子围棋书。 
两卧室的房间,并不是特别大的面积,只不过少了一个人,却像少了许多温度和声响,多了许多空落落的寂静和冷清。 
同居人还没回来,文子启索性不等待了,自己回房睡下。 


次日清晨。闹钟固执地吵闹不休。 
文子启睡眼惺忪,极不情愿地放弃了赖床。 
玻璃窗外的天光黯沉,冷清的深蓝色,犹如光线难以抵达的深邃海底。 
文子启打着哈欠,推开了属于沈逸薪的卧室的门。床上空无一人,被褥整齐,没有昨晚使用过的痕迹,“……逸薪怎么还没回来?” 
当他在浴室洗完脸刷完牙,正准备含着漱口水的时候,听见熟悉的钥匙开门声响,以及一声闷闷的砰声,仿佛什么大体积的东西倒在沙发上。工程师吐了漱口水,默默趿着布拖鞋走进客厅——意料之中,沙发上正俯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金丝框眼镜被随意扔在在茶几上。酒精的气味悄然弥漫,充满客厅。 
文子启走到沙发旁,俯身拍一拍醉汉的肩膀,“……逸薪?” 
埋首沙发的人慵懒应了一声,挪蹭着翻过身来,露出一张眉目英俊但神情疲倦的脸。 
“你这么睡,西装会皱的。”文子启坐下,温言道,整理着他那被蹭得凌乱反折的杰尼亚西装衣领。 
沈逸薪浅浅笑了笑,抬起眼帘,睫毛下一双深黑眼眸定定望向文子启。 
“你的脸色不大好。”文子启注视着同居人,伸手拨开深亚麻色的刘海,抚摸着他的额头,“眼睛也都泛红血丝了……昨晚喝酒喝得很晚?” 
沈逸薪抬起手,抓住了文子启的手,握在掌心中,“喝到快凌晨三点钟吧……吃完饭后那个后勤部主任就醉倒了,被乔主任扶走。” 
“……你呢?” 
“喝了酒不好开车,那地段大晚上的又召不来计程车。我开了个房,睡了一晚。” 
工程师放下心——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或者别醉驾就成了。他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拍了拍沈逸薪,笑着揶揄道:“我还以为帅哥喝高了,开‘房鬼混了呢。” 
“怎么可能?”沈逸薪毫不生气,反而笑得意味幽长,“最近连自己做都少了,积了不少,量很足。” 
——宿醉未醒的男人简直是口无遮拦。文子启被噎得哑了半响,清一清嗓子,岔开话题:“……我去帮你拿个毛巾来擦擦脸。”说罢,站起身来要离开。 
沈逸薪紧握对方的手,修长刚直的手指扣入对方指缝,两人十指相扣,“别走——陪我睡吧。” 
文子启:“……” 
沈逸薪:“好吗?” 
文子启:“……擦把脸能清醒清醒头脑,你瞧你都在说胡话了。” 
沈逸薪淡定合眼,笑一笑,手上一使劲,将文子启拉向自己。 
失去重心的文子启没稳住,一个踉跄,堪堪地扑倒在沈逸薪身上。 
投怀送抱,机不可失。沈逸薪的双臂牢牢环绕文子启,脑袋磨蹭着埋进对方的颈窝,深深呼吸带有对方体味的气息。 
文子启躺在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瞧向自己的手,以及那与之十指相扣的手。 
沈逸薪的指甲修剪得短且干净,是健康的红润色泽,掌心有着纵深沟壑的纹路,和一道细长的疤痕——三年前,广州六榕寺的凄迷雨帘中,破碎的骨灰瓮留下的唯一痕迹。 
文子启想,那是自己和沈逸薪的初次相遇——当时,谁也没有预想到二人以后会重逢,会同居,会踏上如此一条命运相交的路。 

客厅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窗外天光从冰冷海洋的深蓝色渐渐变为洗旧布的浅蓝。 
文子启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发现沈逸薪还不松手,自己的手臂又被锢着使不上力,苦恼了一下,只好慢慢摇晃着身子挣扎。 
沈逸薪躺得斜,没稳住——他们一起从沙发滚落,跌到地板上。沙发上的抱枕和绒毯子也随之滑落地面。 
处在下方的沈逸薪像个海绵垫子似的枕住了对方,缓冲了坠力。他哎地叫一小声,松开一双手臂。 
工程师听见沈逸薪的这一小声叫唤,匆忙爬起身,焦急地去摸沈逸薪的后脑,“逸薪?撞到头了?对不起我错了……撞到这里?疼不疼?” 
沈逸薪噗嗤笑了,淡定摆一摆手,“让我抱一阵就不疼了……” 
文子启:“……” 

沈逸薪未待文子启同意,再次揽住了文子启。 
“子启,我天天都想这么抱你。” 
冲鼻的酒精味儿,混合着粗犷明朗的雪松和柏木的古龙水气味。 
文子启没回答——胡话,一定宿醉的胡话。 
沈逸薪张开眼,动作不紧不慢,翻身压住对方,目光清净如窗外的黎明天光,“子启,我很想和你做。” 
文子启怔了一刹,以为听错,“你、说什么?” 
“但是我昨晚喝太多了,怕控制不住,伤了你……”沈逸薪缓慢撑起双臂,深黑瞳仁里有某种被压抑的激烈情绪,他俯视身下人,“所以,只能借你的大腿来用一下。” 
“……等等、逸薪——”文子启惊讶地仰面看向沈逸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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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薪没回答,呼吸中的酒精气味似乎更浓重了,他直接单手扯下文子启的睡裤,动作流畅连贯快速。 
一双修直的腿裸露出来——由于工程师常年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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