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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停留在青春年少作者:青竹linn-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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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皱起了眉，“又输了。”
“小呆瓜，真是个小孩子啊。”陆轩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自动忽略掉陆轩的这句话，把游戏机放在胸口，抬起眼睛望着上方的陆轩，问：“不过你寒假不跟你家里人一起去过年吗？”
“我们过完年再出来不就好了。”
“哦，也对。”他又垂下了眼帘，拿起游戏机继续游戏，“那你早点回来。”
陆轩突然笑了起来，干脆地回：“好！”
……
梦境真实地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但醒来望着空荡荡的寝室，穆灿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梦而已。
他觉得好累，只好放空自己。
要什么样才能不再思考？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说再见，都显得太残忍。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足球赛紧接着运动会之后又拉开帷幕，穆灿见陆轩的时间大部分也只有在课后的足球训练上了。球队里的经理人林玲因为已经高三，变忙了很多，不像高二时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足球队里了，所以又招了一个经理人。
这个经理人就是高二二班的林若夏。
林若夏长得很漂亮，区别于林玲的清秀，她更偏向于高雅，待人也是礼貌而矜持，一看就是自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这种类型的女孩在成群叽叽喳喳的高中生中显得特别突出，加上成绩又好，是实验班的前几名，喜欢她的人非常之多。
因为她跟陆轩在爷爷辈上似乎有些交情，所以两个人走得很近，加上两人男帅女靓，走在一起十分养眼，于是没多久，足球队里就传出了他们的绯闻。当然，当事人从来也没有承认过。可是高中时候的恋爱，本来也不需要公开承认。
当穆灿从洪云的口中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嫉妒，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要怎么样才能赢过一个各方面都那么优秀的女孩子？
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无望而寂寞的。
虽然这么对自己说，可他明显还是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影响。他没法不去介意，在他几乎跟陆轩已经没有接触的时候，还要眼睁睁看着他跟另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他没法阻止自己的目光追随两人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因为心里装了太多的包袱，踢球的时候，他跟陆轩的默契竟也出现了裂痕。他不再能只靠感觉就接到陆轩传来的球了，也不再能准确判断出陆轩传球的落点，他感觉自己猜不透陆轩踢球的意图了，这使得他在前场变得有些无所适从。
也因为此，他在比赛中的状态变得有些神经刀，有时候神来一笔，非常精彩，有时候简直就是小儿科水准，起伏非常大。在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他更是形如梦游，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前场乱跑，也因此他们这场比赛踢得特别艰难，最后还是靠着陆轩的进球才磕磕碰碰地踢进了决赛。
决赛中他们又一次与状态神勇的曙光队狭路相逢。
曙光队今年夺冠的呼声非常高，而且他们队里的核心人物陈海杰今年已经高三，这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冠军之路，如果再失败，他将没有下次机会。何况曙光一直被称为“无冕之王”，这既是褒奖，又是一种悲伤。在全市所有的队伍中，他们大概是对冠军执念最深的一个。
穆灿的状态令整队都非常担心，明年一批踢主力的高三师兄们就要毕业了，里面包括全市最佳守门员王子高在内。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今年不能取得突破，明年的路将更难走，毕竟高一新生的水平变数很大。
杨奇峰打算找穆灿聊一聊，希望能找到他状态低迷的原因。他们一中可不像曙光这种强队还有实力强劲的替补可上，他们只有穆灿一个前锋能够拿得出手，如果他的火力哑掉，那么整只一中的攻击力都将大打折扣。
今年可是他们最接近冠军的一年，绝对不可以虚度。
“穆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看你跟队友们也不怎么说话，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在训练结束之后，穆灿被杨奇峰单独留了下来。
“没有。”穆灿望着和林若夏相偕而去的陆轩，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那怎么最近都不在状态呢？太累了？”
穆灿收回了眼神，套上长裤，说：“教练，我没事。”说完便准备走，“我先走了，教练再见。”
“哎，穆灿，加油啊！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知道吗？”杨奇峰在他身后叫。
“好。”穆灿头也不回地朝后挥了挥手，把外套搭在肩头，径直往宿舍楼走去。
三天后的决赛，穆灿独自一人在角球边做着热身运动。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刷得雪白的球鞋。
“小灿，紧张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内。
他抬头，逆光中，陆轩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陆轩笑了，默默地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做着热身运动。
有多久了？穆灿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有多久两个人没有如此近地一起做一件事情了？
他很想跟陆轩说些什么，就像从前那样自然的交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好像每一句话都是不合时宜的。他本就是个冷场高手，在陆轩不主动说话的时候，他们之间自然只剩下沉默。
“如果累的话，就站在原地，我会传球给你。”走之前，陆轩这么对他说，这也是今天陆轩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说话，也不像从前那样亲密地叫他“小呆瓜”，他跟他一起，话也变得那么少。
穆灿踩着球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难受得想哭。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真的是他要的吗？
“各位观众朋友们，下午好！即将进行的是全市高中生足球锦标赛决赛，市一中对曙光实验中学。下面为大家介绍双方首发出场的球员……”
开球前陆轩看了穆灿一眼，他的背影似乎变得单薄了一些，难道是没有好好吃饭吗？他跟穆灿的交流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少了他的一头热，他发现穆灿对他竟然是无话可说的。
穆灿站在开球点上，目光越过了所有人，一直到曙光的球门。蒋林磊做出了标准的防守姿势，双方都已经蓄势待发。
他知道陆轩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相信他跟他一样，面对对手心中只有同一个念头：赢！
场下的林玲手握着一个撕了标签的矿泉水瓶，和以往每一次比赛一样，她的心情都有些兴奋和紧张。
今年她已经高三了，这场比赛几乎就等于她作为经理人参与的最后一场比赛。穆灿在上一场比赛中的状态非常不好，她很担心他。事实上，她总觉得沉默的穆灿心里似乎有许多秘密，高一刚遇见他时，他虽然也一样沉默，但眼神却是澄澈而单纯的，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却深如大海，令人捉摸不透。
“加油啊，穆灿！”林玲在心里默默地为穆灿祈祷。
☆、第四十三章 继续梦游？
在另一边曙光队的场地上，钟景烨目光死死地盯着穆灿，今天他的任务仍然是贴身盯防他。去年那场完败令他颜面大失，一直耿耿于怀，今天是最好也是最后的复仇机会，他一定要打败他！
“来吧，穆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钟景烨在心里狠狠地说着。
容纳了近三万个人的体育场此时鸦雀无声，连场边解说员透过话筒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嘟──”主裁判吹响了开球的哨音。
穆灿把球磕过了中线，一个转身，球传到了洪云的脚下。
刚才还十分安静的球场瞬间被引爆了，打鼓、口哨、喇叭、加油棒的敲击声纷纷响了起来，声音直贯云霄，回荡在蓝天白云之下。
看台上的楚羽喝了口水，跷起脚，轻轻道：“比赛开始了！”
“洪云把球传给了陆轩，陆轩带球跑了几步，在曙光后卫金鑫出脚之前传给了吴向东。曙光前锋陈海杰犹如上了发条一般兴奋地朝吴向东扑去！”
吴向东将球又回敲给了陆轩，陆轩一个斜传，直接找到了穆灿。
穆灿没有接到球！憋足了气的钟景烨抢在他之前把球用胸部拦了下来，然后他飞快地传给了左翼的朱宏杰。
赢了穆灿一次的钟景烨挑衅地看了穆灿一眼，穆灿板着脸不理他。
林玲狠狠地捏了一下矿泉水平，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
解说员充满激情的声音很快地传了出来：“市一中被断下球，现在曙光反攻！啊，上一场比赛中，一中前锋九号穆灿不在状态，看来今天这场比赛他也还没适应过来。”
“什么狗屁解说，这才刚开球呢，你怎么就知道穆灿没有状态？！”听到解说员的话令林玲气得都口不择言了起来，连脏话也是脱口而出。
杨奇峰从教练座上站了起来，走到场边，双手抱在胸前，微蹙着眉头紧紧盯着场内。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穆灿，关键时刻你可要顶住压力，千万不要给我掉链子啊！”
朱宏杰也是一个以速度见长的球员，因为他的速度很快，所以防守的一中后卫不敢贴得太近，害怕留给他太多的空当。
陈海杰被人盯住了，还没甩开对方，而另一个前锋也无法第一时间赶过来。朱宏杰抬头观察了一下形势后，决定自己带球。
他的带球技术不算好，相比陆轩、陈海杰这种盘带高手，他算是非常弱的，但问题是一中后卫的实力也不怎么强，所以他的技术用来对付他们倒也够了。
他飞速地下底，一中后卫贴了上去，他重心微微一晃，骗过了后卫，立刻就起脚传中！
陈海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禁区，他的身高是175公分，也不算矮了，但头球是他的弱点之一，所以朱宏杰这脚球并不是奔着他的脑袋去的，高度只在腰际线，守门员王子高面对这种球很难出击，只是不断调整位置，死死盯着足球。
陈海杰的速度不快，可是跑动却十分灵活，而且他还拿得住球，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带球突破。做为曙光实验中学的绝对进攻核心，他的实力不可小觑。
他抢到了点，侧身抽射，王子高飞身跃起，将球摘入了怀中。
“好险的一球，王子高的发挥很稳！曙光中学的火力很猛啊，看来对冠军是势在必得。”
“一中的那个前锋好像不在状态。去年他不是还入选了全市最佳阵容的嘛？怎么一年过去反而退步了？”
“谁知道呢！听说上一场四分之一决赛，他形如梦游。”
“如果前锋继续是这个水平，那么这场球一中难踢了。”
王子高朝着陆轩的方向大脚将球开出。金鑫迅速靠了上去，陆轩抢在他之前将球磕给了前方的穆灿。
在所有人都对穆灿的状态抱以怀疑的时候，他依然选择了把球交给他。
穆灿转身带球，钟景烨再度逼了上来，在他想要启动的一瞬间，伸手拉了他的衣角一下，接着又放开，然后再拉一下。
这种隐蔽的小动作很讨厌，使得穆灿的节奏有点乱，他磕磕碰碰地带球往曙光的禁区冲去。
钟景烨几乎要把他的球衣都扯烂了，但裁判却还是没有吹哨，穆灿有点火大，就在这个时候，朱宏杰也朝他扑了过来。禁区里跟他搭档的前锋何进文在伸手向他要球，但是他没有看到。他继续带球，又有一名后卫逼了上来，他伸脚一扣，然后在轻轻一拨，过了！
钟景烨不敢在禁区里太放肆，这时已经松开了拉他衣角的手，就是这个时候，穆灿冲了出去，所有人惊呼了起来，林玲一下就从座位上崩直了！
穆灿几乎已经冲到底线上了。
“传中！”有人喊。
但是穆灿选择了射门！在一个几乎没有射门角度的地方，他起脚射门了！
蒋林磊吃了一惊，不过他的反应很快，飞身一个侧扑，还是把这一脚角度刁钻的球拍出了底线。
“啊，太可惜了，一中这一球没进，这是一次非常好的进攻机会，可惜穆灿没有传球，如果刚才他不是选择继续突破而是分球给十一号何进文的话，这球说不定就有了。”
“是的。但是也可以看出他的加速度真的非常惊人，只是短短一瞬，就甩开了防守球员，可惜当时的角度已经几乎被封死了，选择射门确实有些勉强……”
两个解说员在一边扼腕叹息，杨奇峰也是有点恨恨地踢了一脚草皮。
这球，穆灿处理的有点独了。
角球由陆轩开出后，金鑫倚着何进文把球顶了出去，朱宏杰在大禁区前接到球，然后转身立刻带球朝着一中的半场反攻，胡萧宇追了上去，朱宏杰马上把球传给了陈海杰。
陈海杰带球，吴向东立刻就向他贴来，于此同时陆轩也追了上来。
“陈海杰顺势一趟，晃过了吴向东，漂亮！但是陆轩已经快追上他了！陆轩的百米冲刺速度真的可怕，在高中生里面非常少见，他缠上了陈海杰！”现场解说员声情并茂地说着。
陈海杰拼命护着球，但是却发现非常吃力。不行，这样下去会被断掉的！而且他也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往前带了，刚才吴向东的那一下就是为了绊住他，真正的杀招是陆轩！
他不得不把球折返回来，敲给了朱宏杰。
朱宏杰倒了两脚球，洪云快速贴上了他，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不断拉扯着朱宏杰的球衣。
陆轩突然在这个时候蹿了出来，伸脚果断地勾掉了朱宏杰的球！
“陆轩！陆轩！天哪，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位置的！朱宏杰丢球了！没办法，他陷入了两个人的包围！他应该提早把球传出去！”
比赛进行了三十分钟，场上的比分依然是0：0，以控球率来看双方持平，但曙光实验中学明显更具威胁性，因为他们的前锋像一把尖刀，时时刻刻准备着破开对方的大门。
林玲盯着场上奔跑的穆灿，心急如焚，穆灿似乎还没有找到状态，被钟景烨盯得很紧，怎么办，他的体力并不好，接下来的比赛中还能不能发挥出实力来？
汗水不知不觉地从穆灿的脸颊上滑落，今天的天气并不热，但是他上半场跑动地太多，已经有些累了。
刚刚那球我没有进，陆轩他是怎么想我的呢？他的目光投向了正在盘球的陆轩。
“陆轩直传！何进文向前跑位，啊，球接到了！好机会！”
他不传给我了！他对我失望了！
穆灿愣愣地看着何进文一骑绝尘地往禁区冲去。
☆、第四十四章 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小呆瓜，想什么呢！”陆轩突然上前亲昵地拍了穆灿一下，接着又跑远了。
啊，他没有生我的气！
穆灿突然精神了起来，往前追了出去！
“穆灿突然发动，要去接应何进文，何进文被包围了，他把球横传给洪云，但是被朱宏杰提前破坏了！朱宏杰这场比赛表现得十分活跃，活动范围也非常的大！好像是越战越勇了！”
何进文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被朱宏杰撞了下，令他失去了平衡，摔了个狗啃泥，“我靠！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硬？！”
上半场还剩下五分钟，比分仍然是0：0。
穆灿拉起球衣擦了擦汗，望着青草地上奔跑的陆轩，只觉得阳光晃眼得厉害。
“陈海杰拿到了球，再次盘过了防他的吴向东！吴向东在与陈海杰的数次交锋中全面处于下风！”
“陆轩追了上去，陈海杰再不处理掉球，就又危险了！”
陈海杰用灵巧的脚法晃倒又一个冲过来的后卫，切入禁区，然后背靠着已经又贴了过来的吴向东。王子高出击了，封住了他所有的射门角度，吴向东依靠身体压制住了他，几乎就又要抢到球了，就在那一刻，球不见了！
陆轩跳了起来试图勾球，但是来不及了！球跃过了众人的视线，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坠入了球门！
球进了！在上半场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中0：1落后于曙光实验中学。
陈海杰被兴奋的队友们压在了身下！他们距离冠军又进了一步！
陆轩从球门里爬了起来，吐掉了吃进嘴里的青草，望着曙光庆祝的方向微微挑了挑嘴角：“有趣，真是有趣！比赛越来越带劲了！”
上半场补时3分钟，一中虽然竭力进攻但没有能改变比分。
下半场，一中明显加强了攻势，陆轩变得更活跃了，带球冲刺的次数竟然比洪云还要多，曙光一时间后防压力巨大。
一个死球的间隙，金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他前方不远处的陆轩也如他一样气息粗重。
累吗？那是肯定的！防守陆轩这个艰巨的任务换了谁来做都会累的！
陆轩的位置很不稳定，有时候近乎前锋，有时候又退回后卫，而一中整只球队似乎也已经适应了他自由人的踢法，无论他在哪里，都不会挤掉任何一个队友的位置。反而是金鑫自己，他本来的任务是负责盯陆轩，可是陆轩位置变动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防他。
如果他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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