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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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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触碰到对方的身体时,弗雷尔才知道自己的恋人,刚刚在冰面上完成了一系列如此不可思议奇迹的卿越此刻究竟是有多么的精疲力竭。
  的确,在高海拔的地方练习滑冰能让人的耐力有长足的进步。但或许能完成这场长节目的表演,这已是一个奇迹。卿越那根本无法用强壮来形容的身体里所拥有的全部力量几乎都被消耗一空。此时的卿越甚至只是站在这里都会觉得双腿发软。因此,弗雷尔当然不介意扶着卿越与他一起等待着一个对于此时的他们而言可有可无的长节目分数。
  就如同卿越与弗雷尔所预料的那样,卿越的长节目让裁判组犯难了。因为在当今的评分体系里,根本就没有卿越刚刚所完成的5T。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应该给卿越打出一个怎样的分数。
  卿越和弗雷尔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故意没在赛前提交的长节目技术表上写明他会在长节目中跳一个5T,全当是短节目中因为跳了4A没跳3A而惨遭扣分的报复。想要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时不时的将目光瞥向裁判组,这对于卿越而言或许真的是一个很严肃的考验,更不用提现在全场的摄像机都对着他,让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无法逃过全世界冰迷们的眼睛。
  因此,弗雷尔和卿越开始算起了他们的长节目可能有的得分。
  “我说真的,真希望我能去当国际滑联的主席,然后那些冰协的官员去滑冰。制定一个特殊组别的规则,他们的长节目里如果不编入四周跳,那么所有的跳跃,步法,旋转就全都降组。”
  听到卿越咬着牙,严肃异常的说出这句话,弗雷尔几乎难以在面向全世界的实况转播中抑制住大笑的冲动。
  对他们两人而言,这份漫长的等待似乎再也不会令他们心情焦急。无论结果怎样,对于完成了这样一个长节目的卿越而言,他似乎都不会太过在意了。然而在场的观众们却是难以像当事人那样的镇定。他们急切的看着陷入了长时间讨论裁判组,并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在经过了二十分钟后,请示了国际滑联的裁判组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将后外点冰跳中不同圈数跳跃所获基础分的比值递进出后外点冰五周跳的得分。
  对于卿越而言,这或许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因为,在并不注重跳跃的规则体系下,跳出了后外点冰五周跳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跳跃并未给卿越带来特别的加分,甚至……他所获得的加分还比从3T变为4T所获得的加分少了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裁判组似乎十分为难。因为,如果严格按照规则进行打分,卿越虽然凭借几乎颠覆了现有评分体系的强大跳跃获得了长节目第一的得分,可由于他的短节目只获得了第三的缘故,在长节目上并未获得压倒性大比分优势的卿越最终还是会以微弱的劣势排在总成绩第二的位置。
  难道……他们应该让这样的一名选手因为1。2分之差痛失他运动生命里的唯一一块奥运金牌吗?
  裁判组里的那名裁判长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等分区里等待一个最后得分的卿越以及陪伴在他身旁的弗雷尔。这两名选手都曾是深得裁判组青睐的选手。他们曾离开过这片精彩的舞台,却在四年之后以这样的姿态再次回到了这里。
  “只是1。2分而已,那也不是很多。”
  当视线落到焦急等待的观众们身上的时候,这名头发已花白,看起来却格外精神的裁判长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一句。
  三分钟后,卿越的最终成绩显示在了场内的大屏幕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坐在他身旁的弗雷尔已经用胳膊拦住了他的肩。刚刚才完成了一个长节目的卿越几乎把他所有的力量都消耗一空,就这样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后背撞进了弗雷尔的怀里。
  “冠军!是冠军!我们赢了!赢了!”
  在弗雷尔还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被冰场内的观众所发出的……浪潮般的欢呼声所淹没了。又或者说,那已经不仅仅只是浪潮了,那是从四周席卷而来的,有几十米上百米那般高的海浪一般的海浪,充斥了整个空间,让进入成年组十年的卿越也被唬得面对扛着摄像机冲到他面前的记者怔怔的愣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我……拿冠军了?”
  许久之后,卿越动作缓慢且带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转过头去向弗雷尔问出这一句,得到了对方极为肯定的回答。于是卿越皱着眉又转回了头,百思不得其解的喃喃道:“不对啊……”
  当卿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也仿佛被什么噎住了一般,至于记者……那就更是风中凌乱得什么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如果楚炫他们这干好友现在就在卿越身边的话,他们说不定会拿起手中的任何道具凶残的扔向卿越,并且对他吼上一句:“你够了!!”
  或许,谁也不会知道,卿越在长短节目中的表现虽然无法打动残酷而又无可更改的规则,但他却打动了现场所有的观众,包括有血有肉的裁判组。在最后的时刻,作为大奖赛总决赛冠军的卿越,他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加上了更多的GOE优势,并且最终因为这份微弱的优势而获得了奥运冠军的加冕。
  或许,对于这样的一结果,任何人都不会存有异议。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纷纷起立,大力的鼓起掌,欢迎并且催促这位就在刚刚诞生的新一届冠军去向属于他的领奖台。
  获得本届奥运会的银牌以及铜牌的选手都已经在领奖台上就位了。现在唯一等待着的,便是获得了冠军之位的卿越了。
  在这届奥运会上获得亚军的,是一名来自斯科特的,今年才只有二十一岁的男孩。听弗雷尔说,他似乎是科内斯的同门师弟,名叫利昂。他给卿越留下了一个对待滑冰态度异常认真而又严谨的印象。虽然只有二十一岁的年纪,却是出人意料的大气。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年轻选手,他在看到卿越走到他身旁的时候竟是抑制不住的紧张起来,犹豫着向卿越伸出了手,似是想和自己少年时的偶像握一握手。在多架摄像机的捕捉下,卿越友好的与这位冰坛的新秀握了握手,迷人的笑容竟是让这位年轻的后辈在露出了微笑后腼腆的低下头去。
  希蜀的国歌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第一次响彻作为奥运赛台的冰场,在国旗升起的那一刻,卿越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清浅而又有着更多意义的笑容。
  自始至终,卿越的脸上都只是一份淡然的浅笑。没有几近失控的激动,也没有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狂喜。然而,正是这份浅笑,让卿越身上的那股古典的忧郁气质慢慢的透出,甚至是弥漫在他周身的空间。
  他身着的服装虽然设计简约,然而对于他身体线条的展示却是那样自然而然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成为了今天在这片冰场中最耀眼的存在,一个让太多太多的人会在今夜失眠的耀眼存在。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名总是不先开口的解说员,性格极为沉稳的罗德竟是发出了哽咽的声音:
  “观众朋友们,卿越是一名我十分欣赏的男单选手。他每次出赛,总是会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或许,对于我个人而言,他实在是一名十分特别的选手。因为……我第一次担任大型花样滑冰比赛的解说员,就是十一年前卿越参加世青赛的那场比赛。当时我就觉得……这真是一名上天赐予冰坛的奇迹,他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在接下去的那年,我还是继续担任着世青赛的解说,第一年转入成年组的卿越并没能在世锦赛上取得能够让人记住的成绩。对此我感到很遗憾,但那时的我对着电视说着,伙计,那并没什么,直到今天,你才学冰四年,你能获得更多的。
  再之后,我终于担任了世锦赛的解说员。就是在那年,我亲眼目睹了卿越与楚炫的双双崛起,亲眼目睹了一个时代的诞生。我原以为属于阿列克,属于弗雷尔,属于卿越,属于那些闪烁着无数光点名字的时代早已在四年前就过去了。但现在看来,它却没有过去。至少今年没有,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打下他们名字烙印的那个时代也不会过去。它值得我们每一个冰迷去记住。”
  解说员罗德的这番话彻底成为了持续催人泪下的推进剂。因为卿越刚才所滑出的长节目而感慨不已,感动不已的人们有太多太多都留下了无声的眼泪。看着那个渐渐消失在走廊里的身影,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
  他们明白,今年的这场奥运会,一定已经是现在已经27岁的卿越这辈子所参加的……最后一个奥运赛季了。
  可他们实在是太不舍了。不舍时光从他们的世界里夺走那名太过耀眼的天才,让他永远的离开冰迷们的视线。或许他就是为了滑冰而出生的,上帝不该在他还只有二十七岁的时候就逼他永远的离开。他该永远,永远都留在这里的。
  当卿越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走廊的时候,一名坐在第一排的观众终于情绪失控的嘶吼出了卿越的名字。听到这声呼喊,卿越似是回头看了看声音所发出的方向,却最终还是继续走向了后台。
  在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自从这次复出就再没在媒体的面前说出一句话的卿越终是开了口。
  “或许曾经有太多太多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拥有了极高的天赋却不知进取的人,但我想说的是……没有人能只凭借天赋就成功,也没有人能只凭借天赋就跳出五周跳。学习滑冰起步很晚的我……一直都在付出和别人一样,甚至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我只是……不愿把这些都挂在嘴边而已。可不说,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这一次我回来,并不是为了奖牌而来的。我回来,只是为了向世界证明,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到。除了我之外,没有人。”
  当卿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作为他教练的弗雷尔正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处更远些的地方看着他。听着卿越所说的这些话语,弗雷尔笑容之中似乎多了一种与骄傲有关的情绪。但那却并不是为了他自己。
  当又一名记者向卿越提问的时候,弗雷尔与卿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在这个有着多家媒体的房间内交汇了视线。
  “是的,在我失踪的那近三年时间里,或许我可以这么称呼那段时间,我看到了很多,也体会了很多。现在,我不仅证明了我想证明的,也找回了我学习花样滑冰的初衷。从今以后,我只为两个人滑冰。自己,还有……”

  作者有话要说:
  内牛满面,这章本来应该起码在两个小时前放出来的。可是琅邪我纠结了许久,起因是这样的,在文下认识的花滑技术帝似乎看出我不打算让小越拿冠军,就敲我,整理出了卿越长节目上的八种跳跃,跟我一起算积分……内牛,用的是现行强调跳跃的体系下……各个跳跃的基础得分,其中产生笑点无数,当然技术小白的作者也表示异常苦逼。
  当时的我是真动摇了,因为我一开始构思这篇文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结局。这样的一名主角复出之后赢了自己,输给了规则,却最终带着一种缺憾被所有人记住了更久。于是……这份落寞和缺憾似乎就贯穿了整篇文的始末了,让我到最后结局的时候改了它,实在是很不愿意也很不情愿,(于是我被友人说是见到过的最固执的作者,没有之一)但我又很担心写得感觉很是故意为之,明摆着只差了零点几分,输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在这期间,琅邪动摇了很久,又捧着小心脏无助的敲了很多友人并询问之。其中有一位……恩,灰常之牛奔,是位球迷……然后我们说了一大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友人虽是极力劝我把卿越写成冠军,却是无论如何都能从卿越扯到贝克汉姆,保罗马尔蒂尼,以及……荷兰足球队,并强调,让卿越31岁出战奥运再拿亚军,这样万年老二着才更有缺憾美。说了这一路……琅邪羞愤得几欲爬来更新,更新内容是重复了五百遍的“卿越就是亚军了亚军了亚军了肿的了!!!!!”
  好吧我只是开玩笑的。我想说的是,直到最后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卿越的这套长节目既然打动了全场的观众,那他也应该能够打动裁判组,让他不至于因为零点几分的差距而变为了亚军。或许,23岁那年的未能夺金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能抹去的缺憾了吧,就让这个结局更完美,更甜蜜一些吧。
  另,本文还未结局,估计还有差不多一万多字的样子,并不是拿了牌就结局了哟!
  
  电影企划
 
  借着场内记者的回答,卿越抒发了心底里的那些情绪,也对那个一直守候着他的恋人说出了这样的告白。虽然卿越未有将那句话说到最后,然而他的目光以及与弗雷尔之间的默契笑意却是让弗雷尔在刹那间明白了他所未说完的话。
  弗雷尔的心跳在这一刻因卿越对着全世界的媒体所说的话而漏了何止一拍。这名来自于热情之都普兰登,并锲而不舍的追求了自己喜欢的人长达十年之久的普兰登之光低下了头,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喜悦将他的心脏填满,更缓缓的溢出。他就这样不动神色的一个转身,让自己的后背能够靠着墙面,抬起头来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
  在新闻发布会结束的那一刻,弗雷尔走到了被人群簇拥的卿越身旁,温柔不已的执起了卿越的手。
  面对众多媒体的追问,弗雷尔只是故作神秘的说出了这样一句:“在很多年前,我曾鼓起勇气对着摄像机镜头说了一句真心话。可在当时,它却被所有人当做了儿戏甚至是恶作剧。但是……再接下去的这些时间里,我会去实现它。”
  有关滑冰的梦想,他们完成了。然而在接下去的漫长时光之中,他们还有太多太多对彼此的甜蜜承诺要去完成。或许那已足够他们花去一辈子了。
  弗雷尔曾对自己说过,如果有一天,卿越不能再继续滑冰了,自己便帮他寻找到另一种能够让他感到快乐的生活。而现在,终于到了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那以后,一代花滑名将弗雷尔,以及花滑界的传奇人物卿越便消失在了公众的视线中。
  他们回到了那个可以看得到极光的地方,直到春天的到来……
  在奥运长节目结束的那个晚上,卿越几乎是在更衣室里气喘吁吁的时候就拨通了他一直都记在心底的,那修的号码。一切的隔阂似乎就在那个让卿越感到熟悉不已的温暖声音响起时烟消云散了。那修甚至和卿越一起参加了长节目结束之后的通宵派对,和那些早在几年前就已纷纷退出冰坛的昔日名将们一起闹了整个晚上。
  再之后么?卿越和弗雷尔商量着,打算在那个看得到极光的地方平静的再度过两个月,哪里知道等他们回去那个小镇的时候,之前被他们租下来的冷冻仓库竟是已经开始了浩大的改造工程,转悠了一大圈才知道那竟是那修雇来的人,在买下了这间冷冻仓库的同时打算把它改造成一个符合专业滑冰运动员训练用场地的冰场。
  直到这一刻,或许卿越已经忘记了他才开始学习滑冰的时候那修和他做下的那个约定,然而那个深爱着冰雪的世界,却又比谁都更为执拗的人却是记住了。
  “可能你已经不会想回到你最初学习滑冰的地方了,我也不会再回去了,所以我把它卖了,在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再给你建一个冰场。”
  当卿越急急忙忙的打电话给那修,并问他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的滑冰导师笑着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样的话语让卿越急得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吱吱呜呜的说着:
  “不行!我21岁那年才把之前欠你的训练经费全都还清,现在我都退役了,哪还有可能把冰场还你……”
  此刻就在卿越身旁听着自家恋人与他导师紧张对话的弗雷尔听到这里的时候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用嘴型对卿越说着:“我和你一起还。”
  就是在卿越这边忙得一团糟的时候那修温和如冬日阳光的声音又再次带着笑意响起:“看来你忘了和我的约定了,卿越。如果你能在正式比赛里做到五周跳,我就把冰场送你。”
  当电话挂断的时候,看着一脸正义无比的“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的弗雷尔,卿越几乎欲哭无泪,满腔冤情难以抒发的断断续续着喊出声来:
  “我……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去练五周跳的!!”
  …………
  时光就这样又匆匆过去。两个月后,在卿越与弗雷尔就要收拾东西回到普兰登的时候,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来到了他们所住的小镇。当他到来的时候,弗雷尔正在大白天的给自己的恋人做着香薰精油按摩,其中究竟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说也罢。
  总之在弗雷尔就要下手的时候,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都一直无人问津的门铃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响起。两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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