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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刃[花样滑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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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错!卿越,我们可以先去参加奥运前的落选赛!大赛规定前一届世锦赛的前二十四名和当年落选赛的前六名都拥有参加奥运会的资格。不过,规则经过改动后,即使是选手所在的国家上一年世锦赛已经取得了前二十四名的成绩,他还是可以去参加奥运前的落选赛。我觉得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你复出的第一站舞台。在落选赛上获得优胜,各站大奖赛举办国的冰协一定会注意到你。到时候,收到他们的邀请就水到渠成了。或许他们可以通过和我取得联系来邀请到你。”
弗雷尔看着由国际滑联的官网上所下载的这份比赛细则,未及思考就带着迷人的微笑说出了些话,终是拉开了世界冰坛上最为耀眼的那颗启明星回归的序幕……
时间的沉淀
又是一届奥运会就要到来。四年的时间仿佛是很长,长到……让当年的希蜀冰协在楚炫因伤退役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用四年的时间从希蜀现有的青少年组运动员里再培养出两名,甚至是更多名跟楚炫甚至是卿越同等级别的世界一流男单选手。可如今,四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自从楚炫因伤退役,卿越神秘失踪,他们希蜀在世界冰坛上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或许卿越仍在的时候他们还无法感受到这种紧迫感,甚至可以说是压迫感。但如今的冰坛虽已在新规则的出台后在比赛的观赏性以及总体难度上都倒退了许许多多,希蜀还是在与珈国的竞争之中完完全全的败下阵来。
似乎现在的冰坛对希蜀也只有“昔日霸主”这一充满着悲剧色彩的形容词了。随着希蜀在冰坛上的光辉不再,许多国家争相崛起。斯科特,科连顿,甚至是普兰登。可随着那些陌生选手的渐渐崭露头角,曾经创造了无数光辉的选手身影不再,许许多多的冰迷怎么就渐渐的觉得这片曾经精彩无比的冰雪世界竟是让他们觉得索然无味了呢?
至于昔日的冰坛霸主,曾经能在一届世锦赛上包揽金银两块奖牌的希蜀,她似乎自卿越神秘失踪的那一年起就再没有在世界级的比赛的领奖台上占有过一席之位。曾经每年都能有的三个前去参加世锦赛的名额也因为他们连年来的赛场失利而被减少为了两个。
那些曾经谩骂过卿越,更以言语重伤卿越,甚至让他的日常生活都受到了极大影响的那些人似乎改变了对这位曾为他们的祖国夺得了一枚奥运会银牌的花滑运动员的看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希蜀冰坛正式进入漫长且看不到未来的没落期,他们似乎又重新开始怀念起卿越,更怀念起他与楚炫在冰场上无声对抗,更互相争锋的那个时代。
他们突然意识到……只要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他们总能在世锦赛甚至是奥运会的颁奖礼上看到自己国家的国旗。
而如今,楚炫已经成为了一名在希蜀的电影界,甚至是世界范围内都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电影演员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比四年前更帅气了,也更有魅力了,可任是谁都知道,这名无论到哪儿都能够耀眼不已的年轻人再也不可能穿上冰鞋回到他曾倾注了汗水以及梦想的冰场了。
那么,卿越呢?
似乎在这届奥运会的前夕,很多人都想起了卿越曾说出的……要滑到他27岁那届奥运会的言论。可当年那名脸上还有着温柔笑意,身上有着和任何人都不相同特别气质的奥运会银牌得主在奥运会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接受采访的那段视频还能在各大网站上找到,却是再没有人能够说出这名已经失踪了近三年的,曾被外界誉为五十年才出一个的天才现在究竟在哪儿。更没人知道现在的他是否还能滑冰,他是否还愿意继续回到冰场上,他又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这样的一个现实让人唏嘘,让人无奈。
曾经极度兴盛,又一度支离破碎的卿越专属冰迷团体又开始渐渐复苏,他们发起了寻找卿越的活动,仿佛是想在最后的时刻呼唤奇迹的到来。
可奇迹就算到来又怎样?曾在希蜀的全国锦标赛上遭遇了那一切的卿越又是否真的愿意再次回到希蜀全国锦标赛的赛台上,回到那个最终促使他离开的地方再次一展他那总能让所有人都惊艳无比的冰上技艺?
这是在九月的最后一天,已经通过国际滑联的网络系统成功报了名的卿越订好了去往淘汰赛举办城市的机票,正打算在这天的练习结束后和弗雷尔共进晚餐。
自弗雷尔从昏迷中醒来的那天起,卿越就辞去了滑雪教练这份对现在的他而言待遇十分优厚的工作,和弗雷尔一起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了一家废弃的冷冻仓库,变着法子的把它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场。
虽然这样所做出的冰场并不带有花滑运动员需要的专业摄像机记录下他们的每一次跳跃,每一段滑行,让他们可以在练习之后从摄像机所拍下的影像中寻找自己可以改进的地方,可自告奋勇的成为卿越教练的弗雷尔也想到了个办法。那就是拿着家用摄像机跟着卿越跟拍。
由于弗雷尔本身就还没退役多少年,又从没有真正的停止过滑冰,所以他完全能够跟得上卿越,在给他拍下影响记录的同时为他纠正错误。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各自惯用的滑冰技巧产生了不断的磨合,却也让两人都收获了许多。或许在外人看来,两人在训练时不放弃的想要说服对方的行为很像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但只有真正上过冰的人才会知道当两名如此顶级的选手在一起不断的发现彼此已经沉积了多年的细小错误,这会是怎样一件让他们在旁听着都会受益匪浅的事。
弗雷尔:“再跳一个3L,卿越。”
卿越:“我说过我不会跳后外接环跳!”
弗雷尔:“哦,别这样,我觉得你的后外结环跳甚至有用刃错误,再跳一个让我看看。”
卿越:“我当然知道我的后外结环跳用刃错误,可我都已经错了十几年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在过去的这十几年我都没能滑对他,我们为什么不把时间放到更有意义的地方去?”
弗雷尔:“你不觉得在一个节目里完整的表现出六种跳跃就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吗?”
卿越:“规则上只说任何一种三周跳或是四周跳都不可以做超过两次而不是一次。所以我根本没必要去展现完全的六种跳跃。两个阿克赛尔跳,两个勾手跳,剩下的我可以选择后内点冰跳。多么完美?我最拿手的三种跳跃正好是分值最高的三种跳跃。你难道觉得我真的有必要再去纠正后外接环跳的用刃?似乎好好的思考五周跳比这个更有现实意义。”
由于弗雷尔与卿越完全是同时期的选手,并且卿越与弗雷尔相处的模式似乎一贯就是这样,弗雷尔这名倒贴的教练在卿越这里似乎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就好像现在这样,卿越拒绝按照弗雷尔所说的做。一口气的说了这些的卿越对着弗雷尔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然而弗雷尔却似乎并没有丝毫恼羞成怒的意向。身上穿着灰色贴身毛衣的普兰登之光也对着卿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可这样的笑容却是会让卿越感觉到一丝不妙的预感。
只见弗雷尔放下了家庭用摄像机,更将自己的手套脱下,就这样一个点冰以极快的滑行速度朝丝毫没有防备的卿越滑过去,就这样将刚刚才跳了好几组跳跃,正气喘吁吁浑身乏力,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弗雷尔猛得扑到了冰面上。并且拥有极高舞蹈功底和滑冰技艺的弗雷尔控制力极佳的在卿越的身体碰到冰面之前稳稳的托住了他,就这样保持着暧昧不已的姿势停在了那里。
“啊,很好,分值最高的阿克赛尔跳,勾手跳和后内点冰跳。这么说,你的长节目是打算只有六次起跳并且连跳也只打算跳两周跳了么?”
故意压低的声音在卿越的耳边响起,就好像是恋人间暧昧的情话一样。说出了这句话的弗雷尔甚至还恶劣的用舌尖触碰了卿越敏感的耳朵,那样的动作让卿越猛得一颤。正在挣扎间,就听到了弗雷尔带着显而易见的遗憾所说出的话语:
“我们说过什么?现在我不是你的同期竞争对手,而是你的教练。不听教练的坏学生应该接受什么惩罚呢?不如……今天的烛光晚餐之后热情一点,我们多做几次?”
“弗雷尔!还有几天就是奥运落选赛的预选赛了!”
“哦,我当然知道。不过是那样水准的比赛而已,我相信你用手穿上冰鞋滑一套节目都能赢过他们。”
听到那样离谱的话语,本就因为一下午的上冰练习而弄得脸庞泛红的卿越更是被弄得恼羞成怒了,然而就在他打算深吸一口气好好的和弗雷尔理论一番的时候,他的唇已被将他抱在怀里的弗雷尔所夺走,更印上了一个极为深入的吻……
这是他们离开这座宁静小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弗雷尔和卿越一起驱车去到附近的超市以及鱼铺购买了今天晚上所要用的食物。当卿越凭借他这几年的流浪生活所累积下的经验挑选着最为美味的事物时,弗雷尔也不忘买上一些蜡烛以及在这里显得颇有些奢侈的花束。当卿越不经意的转过头对他微笑的时候,怀里捧着花束的弗雷尔自然而然的在卿越唇畔落下一个吻。
回想
正当那份甜蜜蔓延的时候,卿越听到有人喊出了他曾借用了两年的……他和乐胜共同的同学,阿鑫的名字。
“阿鑫!阿鑫!果然是你?”
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意外的是与花样滑冰界毫无关系,却让卿越与弗雷尔两人都认识的。他正是之前在扛着鱼箱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弗雷尔的那位名叫约克的年轻人。正是因为他在无意中看到了弗雷尔他手中拿着的,卿越的照片,才让这名经历了漫长寻找的年轻人终于在那片冰雪之中再一次的看到了被他藏在心中的那个人。
渔夫的儿子约克显然是看到弗雷尔落在卿越唇上的那个吻,在叫住了卿越之后就窘迫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倒是卿越在弗雷尔与约克相互间的视线中发现了一丝端倪,虽因为被朋友看到了刚才的那个吻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十分大方的走了过去。
“约克,你和……和他认识?”
“恩!我之前有在梵拉什港看到过他。”
说着,约克拖去了戴在手上的橡皮手套,友好的走过来要与弗雷尔握手。见此情况,弗雷尔连忙把右手上抱着的鲜花换到了另一只手上,重重的与约克握了握手,更郑重不已的向他说出了感谢的话语。
似是在自己出生及长大的小镇上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绅士,这一刻约克显得有些不自在,可能见到许久没遇到的朋友,他还是很高兴的。惊讶于卿越竟然辞去了滑雪教练的工作,却也和他分享起了自己的近况。
原来,他似乎是对这个镇子上的一位姑娘一见钟情了,所以说服了自己的父亲,来到这里多开了一间小小的鱼铺,卖一些自己捕上来的鱼。当今年还不满二十岁的约克说出了自己对未来的憧憬时,卿越与弗雷尔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分开的时候,弗雷尔将刚才买的那束花放到了约克的怀里。
“把它送给你心爱的女孩吧。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
弗雷尔的这番举动让约克显得十分意外,更推却着在这个小镇上格外昂贵的花束。当约克手忙脚乱的想要把这束美丽的花还给弗雷尔,又担心自己身上的鱼铺套装会弄脏弗雷尔的衣服的时候,弗雷尔走近了半步轻声的说了一句:
“就当成是感谢你帮我找回了恋人的谢礼,伙计。”
听到“恋人”这个词,约克脸一红的看了看弗雷尔,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卿越,挠了挠头后对他们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那我就……收下了!也同样谢谢你。”
说着这句话的约克抱着弗雷尔交给他的花束转身走远了。弗雷尔笑着看向这个十分有活力的年轻人渐渐跑远,而卿越却是仿佛因此而想起了什么。
“不说些什么吗?有关……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是一个被两人尘封了许久的问题。虽然卿越在很久以前就有问过弗雷尔。可这位费尽心力才好不容易把卿越给找到,并就此继续旷工下去的普兰登之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这个问题。倒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意味在里面。更似乎在无声的表达一个意向:有关那段曾经,我们即使不会去忘记,也谁都不要再提起吧。只要幸福的走过之后的每一天,这便足够了。
可这一刻,弗雷尔终于还是没有选择再次沉默。
“在你离开之后,我一直都没有中断与你父母的联系,并向他们表达了想要找到你的意愿。就这样,我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你发回的每一封电子邮件和明信片。正是通过这些,我弄清楚了你究竟都有在哪些地方待过。”
在坐进他们在这个小镇上买的二手车,并打开了暖气之后,弗雷尔以他那美妙不已而又十分温柔的声音缓缓的说出了那个事实。他看了一眼怔怔思考着的卿越,而后就将车倒出了车位。
“我把你在不同时期待过的地方都在同一张地图上做出了标注。这些讯息十分宝贵,它们帮助我对你之后可能会去的地方进行了细致的排查。可是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年,我始终还是无法摸清楚你的行径规律。之后大半年前,我突然发现……以前很喜欢给家人寄明信片的你竟然再也没给他们寄出过明信片,并且持续很久才和他们联系一次。
这让我得出了这样一个判断。这个时候的你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一直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而是……可能在什么地方安顿了下来。并且,这个地方一定离你最后一次寄出明信片的地方不远。之后,我就辞去了所有的工作,一个人出来找你了。”
弗雷尔把一切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他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弯路,就这样简单的找到了卿越。可还记得自己所到过的每一处地方的卿越却知道弗雷尔所做的远不止他所说的那样,他所遇到的困难也绝不是他所叙述的那么的云淡风轻。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怎样也找不到能够表达他此时的心情的话语。
卿越认识弗雷尔至今的所有画面就这样一幕幕的在他的面前闪现,渐渐的交织为幸福的光点。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浮上心头。
“在想什么?”
“在想我如果没有遇到那修,那该有多遗憾。或许……我可以和乐胜一起加入希蜀滑雪队,做个四流的滑雪运动员。那样的话,是不是还能认识你?”
“或许吧,但那样我或许就不会被你迷得那么惨了。”
弗雷尔听着卿越所说出的,在他看来奇妙不已的假设,开着玩笑调侃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语,使得两人都因此而失笑。这个时候卿越才突然发现弗雷尔根本就没把车往回家的方向开,不禁问出了一句:“弗雷尔?你这是要去哪儿?”
“花店。刚刚的花交给那个男孩了。我当然要再买一束送给你的花。”
这是在这年的奥运落选赛之前卿越与弗雷尔待在这个小镇上的最后一天。他们一起去买了许多新鲜而又美味的食材,而后合作着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葡萄酒以及烛台作为烘托气氛的烛台必不可少。虽然这里并没有卿越与弗雷尔各自的家那样豪华而又宽敞,然而它却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变得格外温馨且美好起来。
没有他们还未退役时的那份繁忙,镁光灯的整日追逐,仿佛没完没了的商业活动,却获得了一种真正与冰雪相衬的宁静。
就在几天后,卿越将去进行他隐退了近三年之后的第一场比赛。这是一场对于曾经的卿越而言赛事级别过低的比赛。而现在,它却是将要成为卿越复出冰坛的第一步。
在那天晚上,卿越仿佛想起了很多。自己在那场希蜀全国锦标赛上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是一贯对自己温柔照顾又严厉教导的那修对自己所说出的那番重话。或许就是因为那样深厚的感情以及相似的个性才会让两人在那一刻都重重的伤到对方吧。
在那天晚上,卿越更想起了在许多许多年前,当自己还稚嫩无比更懵懂不已的时候那修对自己说出的话语。那句曾被他遗落在记忆的深处,却在此时显得格外深刻的话语。
【花样滑冰的世界……从来就不是冰雪那样的纯粹。你在站到世界巅峰之前,会经历很多事。多到……让你疲惫不堪。但我希望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记得你滑冰的初衷。如果有一天你停止滑冰了,那只是因为你想停止了,而不是因为任何人,任何事。】
那修说着那句话的声音在卿越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仿佛在这个晚上变得格外清晰,更难以忽视。
那个时候,卿越还不懂那修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现在,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更曾经绝望,曾经疲惫不堪,迷失自己,甚至放弃滑冰的卿越似乎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真正意义。
“弗雷尔,你最初的时候是怎么会决定去学习滑冰的?”
“或许只是因为普兰登人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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