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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为啥？”毛小毛不懂关耀智突然的感慨，他觉得就算是只认识一天，但是感觉对了，那就可以做朋友。

　　“呵呵，没啥，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睡一觉，”关耀智说着，站起身来，“我可以在一边看书陪你。”

　　“这样好吗？”毛小毛心里感激关耀智的体贴，他如果是回到家里，说不定就要睡不成了。

　　“呵呵，你要不要喝点儿东西，这里的饮品都还不错。”关耀智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恩，就牛奶吧。”

　　“好。”

　　看着男人出去，毛小毛才解开了外套，将上班的衣服脱下来，挂在一旁，然后自己躺进了沙发里，本想等男人回来，喝上口牛奶再睡，可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困意上涌，再也熬不住，睡着了。

　　关耀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毛小毛侧躺在沙发里睡得直流口水的样子，他的脸上的笑容淡去，关上门，将牛奶放下，抬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莫西莫西……”

　　“又不是在日本，尹泽，这里已经OK了。”

　　“这么快？”

　　“恩。”

　　“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用，便宜别人，你真舍得？”

　　“别把我和你比较，连亲弟弟都能上的人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呵呵，少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能把亲弟弟送给别人上，也不见得就是好人了。”

　　“眼不见为净，而且，有一件事你说错了，他可不是我的亲弟弟，贱人的种，自然是贱种，怎么配当我弟弟……”

　　“恩，你说的那个价格，我同意了，不过你得答应到时候，也给我留一份，和兔子做的时候助兴。”

　　“随你，拍的漂亮点儿。”

　　“放心吧，我的水准，你应该清楚。”

　　合上电话，关耀智走过来，轻轻捏了捏毛小毛的脸，脸上的挂着嘲弄的微笑，“毛，小，毛？别怪我，虽然你无辜，可谁让你亲妈是那个贱人？如果你真的是和我从小长大，或许，我就不会忍心这样对你了。”

　　关耀智说着将毛小毛半抱起来，分开了他的嘴，把牛奶给他灌了下去。

　　杯子里的牛奶见了底，还有一些来不及倒进毛小毛嘴里的顺着他嘴角流出来，淌到了衣服上，关耀智拿着纸巾把毛小毛脸上的牛奶擦净，端详着毛小毛的脸，隐隐皱了皱眉。

　　他还是头一次对敌人，犹豫不决……

　　这个人，应该是无辜的吧，他对自己毫无戒心，或许这次之后，他就再也不会信任自己，呵呵，可笑，你要他的信任做什么？

　　矛盾中，海顿的降E大调钢琴奏鸣曲：第二乐章，缓缓融进了思绪，音乐声渐渐变强，关耀智缓过神，才摁下了接听键，“喂。”

　　“你是堵车么？怎么还没到？”尹泽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哦，马上。”合上电话，关耀智停了一秒，扶着毛小毛起来，胳膊上搭着毛小毛的外套，走的时候，随手将杯子打落在地。

　　“不好意思，刚才打破了杯子，钱不用找了。”关耀智安抚了服务生，扶着毛小毛到了门外。









　　第十七章


　　尹泽和沈畅是一对亲生兄弟，尹泽比沈畅早出生两年，之后他们的父母就离婚了，尹泽跟着妈妈，沈畅跟着爸爸。又过了没多久，父母纷纷再婚，于是他们就都住进了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的家里，一分开就是十多年，再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要认不出对方了，而且，他们那个时候，已经上床很久了。

　　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是怎么看，两个人都不像是一个妈生的。

　　关耀智带着毛小毛敲开了尹泽的门，沈畅不在，一般尹泽打算瞒着沈畅做什么的时候，都会事前把他支开，这次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他去很远的地方，买一份尹泽喜欢吃的东西。招式很老，但是一直很管用。

　　尹泽是一个摄影师，一般人都会认为摄影师就是拍照，不过尹泽不光是如此，他不仅会操作各种型号品牌的照相机，还会用摄影机，不过录影这个服务只提供给一些特殊的客户，比如关耀智。他这次拍摄准备的东西很简陋，除了摄影机之外，他的工作室里，只有一床垫，一纸抽。

　　“那些人呢，什么时候过来。”站在地上调试着机器，尹泽拿眼睛瞟了一眼躺在床垫上的毛小毛。

　　关耀智把毛小毛放好，站起身，又最后看了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他们过一会儿就到，我先走了，钱会打到你的卡里。”

　　“怎么，不考虑留下来，欣赏一段美景。”尹泽勾着嘴角，回头看了一眼关耀智，“如果是他的话，过程应该不会很难受，不……应该说VERY　NICE。”

　　“如果你想让兔子看见，我没意见。”

　　“呵呵，别用这个威胁我，就是看到了，兔子也不会离开的。”尹泽挑了挑眉，看起来并不在意男人的威胁，“你知道他有多爱我。”

　　“尹泽，劝你一句，如果真的想要珍惜，就别这么不在意。”关耀智丢下一句，开门走了。

　　尹泽轻轻啧了一声，绕过机器，来到毛小毛身边，半坐到床上，拿手捏了捏毛小毛的脸，“你哥哥还真没人性啊，我替你祈祷，一会儿来的人不要太糟滥，如果是帅哥的话，你要感谢我哦。”末了，尹泽在毛小毛脸上亲了一口，动手解开了毛小毛身上的衣服，顺手又摸了几把。

　　他打算在正式开始之前，先留下几张正常的照片。

　　拍了几个角度之后，尹泽的视线慢慢被躺在地上的男人吸引，他忍不住想要拍的更多更透彻一点儿，平日拍多了矫揉造作，今天的机会并不多见。

　　解开一颗扣子，就想再多解开一颗，不知不觉，尹泽已经把毛小毛的衬衫整个解开了，平实微微有点肌肉的小腹，看上去不壮，手感却刚刚好，没有赘肉，又不太硬。

　　尹泽皱了皱眉，两只手探进衣服的下面，缓缓往外拨开。

　　一个黑影罩下来，尹泽一惊，两把将罩在自己头顶的衣服扯下来，见是个灰色的西服外套。

　　“你怎么又回来了？”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关耀智，尹泽眉毛一皱，刚才他差点没跳起来，不过在确认了来人不是兔子之后，他的心就稳了。

　　“你门没关，我回来送衣服的。”关耀智冷漠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上的毛小毛，眉头皱了皱，迅速移开了视线，“他们还没来吗？”

　　“哇，你巴不得他死吧。”尹泽嘲讽地冷笑了一声，把西服外套丢到了墙角，“用不用，我帮你多找几个人啊。”

　　“做好你的本分，这些事轮不到你来管。”关耀智说罢，停了一秒，“做做样子就可以，尽快出来。”

　　“哼。”尹泽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明白我的意思。”关耀智补充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喂，”叫住关耀智，尹泽若有所思的笑道，“这次记得，把门关好。”

　　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尹泽看着躺在床垫上的毛小毛，给自己点起了一根烟，他刚才是有点控制不住，但是经过刚才那一下，他想起，另一个人是有钥匙的。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来。

　　尹泽开门，陆陆续续进来三个人，模样是一般人，不过身材都还算不错。尹泽吹了声口哨，“还不错嘛，哪里混的？有没有兴趣当模特啊。”

　　“干，如果不是有钱拿，谁会要来上男人啊。”先进来的男人瞟了一眼尹泽，问道，“人呢？我看看，太倒胃口的话，可要加钱啊。”

　　“放心吧，比女人可爱多了，说不定里面更紧呢。”尹泽笑着把几个人带到里面。

　　看见毛小毛的样子，几个人看起来还算满意。

　　“喂，什么时候开工啊。”为首的男人捏了捏毛小毛的嘴巴，对着另外两个人说，“我就干他嘴啦，下面的你们来。”

　　“草，有屎的让我们来是吧！”个子稍矮的不乐意了，“一会儿你干完了，到我，喂，你就干下面去好了。”小个子后一句是对最后一个人说的，那个人刚要回话，手机就响了，他冲两个人比了个中指，接起了电话。

　　“喂！谁挡老子发财……啊啊……那个，刀子哥，呵呵，恩恩，对对，啊？不方……不，没不方便，呵呵……”比过中指接电话的小子连声答应着，矮个子的就插嘴道，“刀子哥？不会是这个时候要凑人干架吧，不是才和强熊那里……”

　　“嘘……草，你小声点啊，啊，刀子哥，不是和你说啊，呵呵，你说恩恩……”

　　“咋啦？”为首的人见接电话的小子一脸愁像，问道，“是不是出事……”

　　“没，刀子哥，问咱们干吗呢。”

　　“就这个啊，那就说好啦，回去请他喝酒。”

　　“哦哦。”

　　电话讲毕。竖中指的小子松了口气，冲两个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哈哈，刀子哥叫咱们加油干那，哈哈。”

　　“恩恩。”

　　“少废话啦，来脱裤子。”









　　第十八章


　　“刀子，你给谁打电话呢。”李杰从电动摩托上停下来，点起了一根烟。

　　“哦，下面的小弟。”刀子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站在李杰旁边。

　　“给小弟打电话？哈哈，”李杰笑着从摩托车上下来，半依在上面，用夹烟的手指搔了搔头发，“有这么当大哥的吗？”

　　“嘿嘿，我就是关心一下啊，”刀子笑了一声，突然像是发现了惊奇似的，跟李杰说，“那帮小弟可比咱们那个时候聪明多了，自己都会揽活儿。”

　　“揽活儿？什么活儿啊？”李杰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们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吧，不沾毒，不碰小孩儿。”

　　“杰哥的规矩，大家都知道的，绝对不会犯。”

　　“那是什么？”

　　“就是搞摄影的。”

　　“我看是拍A…V吧，还搞摄影，说的这么文艺。”李杰瞥了一眼刀子，颇无奈的笑笑，“是跟我混的吗？”

　　“这儿不是人多吗，”刀子笑笑，突然神秘地凑到李杰耳朵旁边，“大哥，还真不是拍A…V的。”

　　“草！你说谁？”

　　“啊，说错了，我是说，那几个臭小子是跟男人拍呢。”

　　“哦？这个新鲜啊，”李杰眼前一亮，他最近正闲得无聊呢。“在哪儿拍啊，我去看看。”

　　“啊？看这个？要不等拍完了，给你拷贝一份吧。”

　　“看这个，当然要看现场才过瘾，哼，你不懂的。”李杰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叫眼镜开车过来。我亲自去探班，哈哈。”

　　“哦，是。”

　　摄影室里，铃铃铃……

　　“草，你小子没完了，才把里面给捅开点儿，你又来电话……”

　　“嘘……是杰哥。”

　　“啥事儿啊？都惊动杰哥了？”

　　“杰哥说……”竖中指的小子极度无奈地对另两个人咧开嘴角，“他老人家要来探班。”

　　“我（哔——消音）……”

　　路上。

　　“杰哥，问清楚地址了，就这里。”刀子关了电话，把地址递给了开车的眼镜。

　　“恩，行，你让他们动手慢点儿，我要看全套的。”李杰心情不错，靠在车里哼哼流行歌曲。

　　“杰哥，今天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啊，心情不错啊。”眼镜问话的时候，刀子刚拨通了那边的电话，“喂！你们两个小子，啊？三个，行，你们几个听清楚了，老大要看全套的，都TM给我动手慢点！”

　　“新鲜事儿天天有，今天的……”李杰突然停了下来，收起嘴角的笑，问眼镜道，“我前阵子让你给我查的事儿如何了？”

　　“哦，是那个叫毛小毛的啊，您一直没问，我还以为您给忘了呢。”眼镜一边开着车，一边答道，“他真名就叫毛小毛，是XXX公司的小职员，单亲家庭，不过最近听说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富婆亲妈，还真有意思，其他的都没有出来结果呢，听说他还有一个哥哥，是咱们市XX公司的继承人。”

　　“关系还挺乱啊。”刀子在一旁插嘴。李杰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皱了皱眉，从靠背里坐起来，转头问道，“刀子，你给我问问，他们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

　　“啊？问这个？应该不难看吧。”

　　“让你问就问。”

　　“哦，”刀子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三只已经快被逼疯了，“喂，刀子哥……”

　　“老大问你们，那个小子长什么样！”

　　“额……”三个人把脑子里的形容词用得差不多了，才挂了电话，此刻他们是一点儿基情都没有了。

　　尹泽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老大是哪位啊？”

　　“呵呵，不知道比较好。”三个人互相看看，觉得今天这个活儿接的真累。

　　路上，车子里，很沉默。

　　自从刀子把三个男人的形容说完之后，沉默就开始了。

　　“草！快点开！”李杰突然蹦出了一句，车子在路中间狠狠划出道弯儿，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刺耳的声响，眼镜闻声，二话不说，开到最大。

　　“把电话给我！号码呢！快拨！”李杰额上的青筋蹦起，刀子默默咽了口口水，拨通了手里的电话，“跟他们说……草，给我！”

　　“你们几个小子听着，谁TM敢把JJ插…进去，我就剁了他！”说完，李杰随手就把电话丢到地上了，幸亏是车里，还没碎。

　　车子里又安静了，只有眼镜在精神高度集中的飙车，后面的交警也呜呜的追了上来。

　　“老大……”停了一会儿，刀子问，“那个人是……毛小毛？”

　　李杰横了刀子一眼，刀子一凛，男人胳膊伸了过来，一把将刀子的脖子给搂住了，“好兄弟！”

　　“额……”

　　“以后记得，要经常给兄弟们打电话。”

　　摄影室里。

　　三个已经脱了裤子的男人，看着床垫上躺着的半成品，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为首的那个人更是扭头回来，问尹泽，“他叫啥？！”

　　“他，他叫毛小毛。”

　　“我草……”异口同声的，三个男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提好了裤子，系上了腰带，手忙脚乱地给躺在床垫上的毛小毛穿戴好了衣裤，好像摆放遗体一样尊重的将床垫铺平放板正，然后再把毛小毛抬上去，将周围一切可疑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矮个子的男人，非常有良心的给尹泽提了个醒儿，“兄弟，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劝你把家伙先都收起来。”

　　五分钟后，李杰，破门而入，看着在床垫上，穿得板板整整，睡得死香死香的毛小毛，松了口气，接着眼神一变，一扫旁边的众人，尹泽在抽烟，摄影机已经让他收起来了，其他三个人好像遗像前面跪着的家属一样，表情肃穆，见到李杰，一同趴了下去，“杰哥！”

　　“你们几个……”李杰眼睛微微眯起，三个人临危不乱，“我们好一阵子不举了！”

　　“恩。”李杰点点头，来到床垫跟前，突然一回头看向尹泽。

　　尹泽差点让烟给呛着，“额，我今天没带摄影器材。”

　　“恩。”李杰点点头，把毛小毛给抱了起来，“刀子，给他们一人五百压惊费，今天的事儿，以后我不想听见，还有，给我录份口供。”









　　第十九章


　　带着毛小毛回了自己的大本营，刚开始，李杰还挺兴奋的，趁着毛小毛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过了好一会儿，毛小毛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他就觉得没味儿了。想起来让刀子录的口供，这才有了新的目标。

　　“刀子！”坐进沙发里，李杰看着毛小毛躺床上，皱了皱眉，“让你录的口供呢？拿给我看看。”

　　“哎！”刀子老实过来，手里捏着几张纸。李杰接过来，冲毛小毛抬了抬下巴，“去给他盖个毯子。”

　　“哎。”刀子应声，过去把床上的毯子扯了下来，毛小毛的脚刚好压在上头，他这么一扯，把毛小毛也跟着拽过来了。

　　“你！起开！”李杰见状，把手里的口供丢到一边，走过来将刀子轰开了，自己轻轻将毛小毛移回原位，这才将毯子给他盖好了。

　　直起身，李杰出了口气，转头对着刀子瞪大了眼珠子，“你小子！我是让你盖毯子，你裹尸啊！”

　　“呵呵，这不是没给人盖过吗。”刀子笑的还挺委屈，李杰摆摆手，让刀子出去。他看着那门关了，才又压在毛小毛身上，偷亲了一阵儿，香够了才又拿起了口供，翻看起来。

　　尹泽：我只是负责摄影的，什么都没做，这个你可以问他们三个……云云。

　　小弟A：我真的啥也没干，进来之后就开始接电话……

　　小弟B：我真的啥也没干，进来之后就听A讲电话……

　　小弟C：我真的啥也没干，进来之后就听他们打屁……

　　“刀子！”李杰把没写了几个字的纸丢在地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