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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男人的手指浅浅破开体表，毛小毛咬住下唇，不过还是发出了声音。

　　幸好，外面的人都在讨论影片的问题，何况这里是厕所，发出点类似的声音，轻轻的还不会让人察觉。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毛小毛还是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李杰把手指又探深了一截，还以颜色。

　　电影散场之后，人很快也都退去了，感觉上已经开拓地差不多了，李杰亲了亲毛小毛的额角，“我开动喽。”毛小毛搂紧男人的肩膀，点点头，他早就忍不住。

　　“唔……”进来了，毛小毛叹出口气，微微闭起眼睛，“嗯……”

　　“赫……嗯……”李杰托着毛小毛的腰臀，款款摆腰，“小毛，很紧哪。”

　　“哼……”毛小毛抓着男人的后背，脸上烫得厉害，这种姿势很辛苦，却让毛小毛的感觉更敏锐了，他身上痒得厉害，趴男人耳边说，“别说话。”

　　“嗯。”李杰点头，慢慢将他放下，抬起毛小毛的右腿，空出一只手摸上毛小毛的脸，扶着，和自己的唇碰到了一起。

　　先是上唇下唇的交集，随后便慢慢深入，好像教人跳舞一般，李杰极为有耐心地教着毛小毛怎样用舌尖去寻找舒服的方式。

　　沉浸在男人的吻里，毛小毛慢慢闭上了眼睛，刚才压抑的声音，轻轻飘出了喉咙。









　　第四十七章


　　收起电话，坐在沙发里的周莫回手拍了刀子一下，让正看着电视的刀子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老大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一会儿有什么安排？”

　　“我，没有。”刀子听说李杰不会来了，并不意外，陪着毛小毛，回来的早才会让人觉得不同寻常。

　　“跟我去喝一杯吧。”周莫说着站起身，抬手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走吧，我请客。”

　　“哦，那车子……”刀子跟着站起来。

　　“不开车了，一会儿喝了酒，开车会出问题的。”周莫既然这样说，那多半是打算要喝通宵了，刀子了解地没有再多问，替李杰把房门带上之后，两个人一同离开。

　　在厕所里小小疯狂了一下之后，李杰拉着毛小毛离开了电影院，在路边叫了烤串，两个人半箱啤酒，多半是让李杰给喝了。

　　“咯……”响亮的一声酒嗝，

　　“都叫你别喝啦，你还喝。”毛小毛扶着喝酒喝得直败道的李杰（败道，是东北话，一般酒量的人，喝上两瓶之后的反应；或者说，酒量很好的人，喝醉之后的反应……），咧咧钩钩地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我喝了，可是为你好啊。”李杰笑眯眯地贴着毛小毛的脸，亲了一口，胳膊搂在毛小毛的肩膀上，嘎嘎笑了两声，一副全靠着人支持才能站起来的样子。

　　“什么是为我好啊，你重死了。”毛小毛呲牙咧嘴地扶着男人往前走，他都没想到男人会喝这么多酒，本来还指望男人开车回家呢，现在看来，根本连能不能回去都成问题，从刚才开始，他打车就已经没有司机愿意为他停下了。毛小毛估计，多半是因为李杰喝醉的样子太张牙舞爪了，导致在这个时间段都稍稍有些提高警惕的的哥们，不愿意载人。

　　“不重，咱这个叫结实。”李杰说着用力一挥旁边的胳膊，本想摆个造型，结果却连带地把毛小毛扯着，两个人一起摇晃起来，险些跌倒。

　　“喂！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毛小毛从男人的膀子底下钻出来，两手扶着男人的胳膊。

　　李杰打了一声酒嗝，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毛小毛，突然裂开嘴巴笑了一下，晃晃悠悠的，如果这个表情落到别人身上就一定是傻兮兮的一笑，不过好在李杰的皮囊算上等，这么一笑也算是阳光了，他探头亲了毛小毛一口，毛小毛措不及防，一下便让男人给亲了个正着，一股酒味钻进鼻孔，毛小毛抬手推开了男人，“别闹啦！”

　　“嗯？”李杰一个脚步不稳，坐到了地上，毛小毛没想到自己能把男人推倒，看男人那还没太明白过来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你没事吧，起来了，回家。”

　　“不去！”李杰皱起眉毛，显然是刚意识到自己被毛小毛推坐下了，他盘起腿，抬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毛小毛，“你推我……你嫌弃我了……”

　　“我没有……”毛小毛看着李杰突然孩子气的表情，顿时脱力了，左右看看没人，才无奈地走上前，拉起男人的一条胳膊，“起来吧，回家。”

　　“不！你赔礼道歉。”李杰坐地上，死活不起来。

　　“喂，别闹了，地上多凉啊，起来吧。”毛小毛不想和回到婴儿时代的男人计较对错，拉着男人的胳膊，往后拽，干拽拽不起来。

　　“你道歉……”李杰坐地上，　摇晃着，抬头看着毛小毛。

　　“你到底起不起来？”毛小毛佯怒，两手一叉腰，眉毛挑了起来。

　　“不起！”李杰一抬下巴，立场很坚定。

　　“……”毛小毛无语了，他放下胳膊，把手放到李杰脑袋上，“乖，和哥哥回家吧。”

　　“……”李杰坐地上没反应。

　　正巧路边一骑自行车的小青年路过，看见了，扑哧一声乐了，随口骂了一句，“白痴。”

　　毛小毛闻声，眉头一下皱紧了，扭头想说两句，就发现自己手掉下来了，转头就见李杰站起来了，几乎是想都没想，毛小毛一把拉住李杰，对那人说，“快走！他喝多了！”

　　那人不以为意，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往前嘎游。

　　李杰挣开毛小毛的手，大步就冲那人过去了，那人见状也知道是惹出事儿了，赶紧连蹬了几下脚蹬子，车子行出老远，不过这还没结束，李杰见那人快了，他也快了。

　　毛小毛站在原地冲那小青年喊，“快跑，别停！”

　　青年一回头，见李杰居然跟上来了，赶紧加快了速度，屁股踮起来，脚下连蹬，头也不回地往前赶，李杰先是慢跑，接着就追了过去，猛跑了几步，往前一跃，扯住了那小青年的后衣领，随手就那么一扥，将青年甩到了地上，自行车也甩出去了，平平地在地上滑出去十多米。

　　毛小毛远远地看见那青年让李杰给拽下来了，赶紧往那边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李杰，别打他！”

　　可越是这样喊，他听到那青年叫唤的越厉害，心道说不定是哪里摔坏了，赶紧送医院看看，别事儿大了，那样李杰就有麻烦了。

　　到了近前，毛小毛见李杰只是站在一旁，并未动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儿，他蹲下来冲那青年问，“你没事吧。”

　　“手，手……”青年鼻涕眼泪都混一起了，嘴里哆嗦着，一个劲儿重复“手”。

　　毛小毛顺着青年胳膊往下一看，就见一只擦得光亮的黑色皮鞋稳稳地踩在青年的手上，“李杰！你踩到他啦。”

　　“哦。”李杰乖乖把脚抬了起来。

　　那青年看着毛小毛就跟看见亲人似的，哆哆嗦嗦用自己另一只手指着李杰，“他故意的！”话音未落，李杰的脚再次落了下去，青年“嗷”一声，惨叫声又起。

　　“李杰！”毛小毛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抬头盯着李杰的眼睛，喊道，“收脚！刚才不是说了不许打人嘛。”

　　“我没有。”李杰看着毛小毛，眉间微微拢起。

　　“还说……是，你没打人，踩人也不行啊。”毛小毛叹了口气，把小青年给扶了起来。

　　“你帮他说话。”李杰盯着毛小毛的后背，毛小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尽量用平常的口气问那青年，“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不，不用了。”青年哪还不知趣，被毛小毛身后那对眼睛盯着，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看着青年推起车子慌慌忙忙逃走，毛小毛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李杰，此刻李杰脸上阴郁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怎么了？”毛小毛走过去，拉过李杰的手。

　　“你对外人比我好。”

　　“你是不是喝傻了？”毛小毛无奈地扯下李杰的领子，让男人的脸离自己近一些，“听好了，我是不想你有麻烦，虽然打架什么的在你看来都是小事，但是万一他有什么特殊背景的话，那怎么办？以后尽量少打架，听到没。”

　　“嘿嘿。”李杰笑了，毛小毛跟着也笑了，“走吧，回家。”

　　“恩。”李杰答应了一声，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对了，你刚才说喝酒是为我好，什么意思啊。”毛小毛想起男人刚才的话，忍不住问道。

　　“喝酒多了，不举啊。”李杰说着摸了摸鼻子，“一般情况下，老婆都不太喜欢老公不举，不过你比较特殊，我看得看得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毛小毛被男人的答案弄得满脸通红，左右扫着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别乱说话，这个是在外面。”

　　“没有我，你看，一般他们都想做嘛，然后你就不想一直做，可是我看见你就想做，所以喝多了就做不起来了。”李杰大着舌头，嘟嘟囔囔地给毛小毛解释。

　　毛小毛扶着男人的胳膊，嘴角抿起来，“恩，是，你最好了。”毛小毛近似敷衍地止住了男人的话头，嘴角扬起来，“行了，咱们快回去吧。”

　　“不行啊，我走不动了。”李杰说着靠墙站住了，“小毛，咱们住宾馆吧……”

　　“我也走不动啦，可是……”

　　“我掏钱……”

　　“额，这样啊，但是……”

　　“我打电话给伯母……”

　　“恩，也行，那……”

　　“放心，我喝多了……”

　　“恩，好吧，问问贵不贵，贵了住别家。”

　　“不用替我省，呵呵。”

　　两个人顺利住进了宾馆，标准的二人间，有两张床，有电脑有电视，还有浴室之类的设备，毛小毛扶着李杰上了床，帮他脱了外套，“剩下的自己脱吧，能行吗？”

　　“恩。”李杰乖乖点头。

　　“那，我现在去洗澡，等会儿帮你洗，OK吗？”

　　“恩。”

　　难得李杰这么听话，毛小毛点点头，脱掉外套进了浴室。

　　调好水，毛小毛把脱掉的衣服都叠整齐放到了浴室外面，自己则跨进浴盆坐了下来。

　　“嘶……还是有点儿烫啊。”毛小毛往身上慢慢撩水，忽然觉得背后一股凉风，“哎？你怎么进来了？”转头，见李杰进来了，入眼的刚好就是那庞然大物，惊得毛小毛往里靠了靠，李杰就直接跨进来了。“一起洗吧。”

　　“哦，好。”毛小毛不疑有他，凑过去，给李杰擦背。

　　“我给你擦吧。”李杰拿过毛小毛手上的擦澡巾，十分体贴地扶着毛小毛转了过去。

　　“好啊。”毛小毛坐在浴盆里，背对着李杰。

　　李杰原本稚气的表情在毛小毛转过去之后渐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微微勾着嘴角，大手隔着搓澡巾慢慢在毛小毛的后背上游走。

　　越来越往下，一块青红色的小小痕迹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瞬间收敛了全部的笑容，表情僵硬起来。









　　第四十八章


　　“你怎么了？”毛小毛注意到男人手停了，以为是他喝醉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李杰重新给毛小毛搓起后背，“你腰上有一块儿磕青了。”

　　“哦。”毛小毛答应了一声，随手往后腰上摸了摸，可是根本就不觉得哪里痛，摸了两下之后，毛小毛停下了，他想起，在关耀智那里，男人似乎在他身上没少留下痕迹，只不过当初大半都在下面，所以并没留意……想到此处，毛小毛心中一凉，本想开口随便对李杰说个理由，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

　　“没怎么，我突然想起来，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毛小毛说着从浴盆里垮出来，扯过浴巾围上，来到外面，把手机给翻了出来，上面显示一个未接电话，正是毛英打来的。

　　回拨了过去，毛小毛心里有些乱。

　　嘟……嘟……嘟……嘟……响过一遍之后，电话那头，传出程式化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怎么搞的。”毛小毛又拨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怎么了？”李杰从浴室里出来，见毛小毛自言自语，跟着问了一句。

　　“手机和家里的电话都打不通！”毛小毛握着手机，看向李杰。

　　“走，回家。”李杰略一皱眉，替毛小毛下了决定，毛小毛点头，二人快速穿好了衣服，退房，到了外面打车往回赶。

　　“司机，麻烦你开快点儿！”把着副驾驶的靠背，毛小毛越想心里越着急，恨不能后背长翅膀飞回去。

　　“已经很快了，再快能怎么快啊，开飞机那。”司机师傅不紧不慢地往前开，用一副我什么都了解、看惯了口气回道，“大家都着急，你着急怎么办啊，你就是给再多钱，速度不在哪儿吗，是不是……”

　　毛小毛急得都快跺脚了，司机还在哪里拖着长音儿，不紧不慢地匀速前进。

　　李杰把毛小毛拉回来，抬手敲了敲司机后面的挡板。

　　司机有些不高兴了，扭头，“干嘛啊！不是说了……”李杰一只手捏着几张红色的票子在司机眼前晃了晃，司机一把将钱拿过去了，“走着您类！”

　　一脚油门儿到底，司机师傅在这个时候，完全挖掘出了的士的潜力，走街串巷，能抄近路的地方绝对不走红绿灯，那小速度，嗖嗖的，毛小毛靠在后座上，愣愣扭头看了李杰一眼，小声道，“谢谢。”李杰没说话，把毛小毛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一口。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并且还留下了自己的一张用红桃A留下的联系方式充当名片，说了句，“有事儿您说话啊！”接着就开车走了。

　　李杰和毛小毛上了楼，房门都好好的，这让毛小毛安心了不少，进了屋，毛英倒在地上，手紧捂着心口，毛小毛赶紧过去了，扶着毛英坐起来，“妈？妈？你怎么了？”

　　毛英双眼紧闭，毛小毛摇晃她的时候，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在，毛小毛还以为她已经去了呢。

　　“怎么办啊！我妈她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这样。”毛小毛急的抬头看李杰，李杰把电话揣进兜里，过来蹲下，在毛小毛唇上亲了一下，用力摸了摸他后背，“没事儿，已经叫了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救护车来的比毛小毛想象的要快，就在他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些白大褂已经抬着毛英上车了，李杰和毛小毛也跟着上去了，到了医院，毛小毛跟着医生护士推着毛英进急诊，李杰则去交了一系列的费用，这才跟过来找到毛小毛。

　　“进去了？”

　　“恩。”李杰过来的时候，毛小毛就坐在急诊外面，看见李杰过来，自然而然地靠上去，“她怎么会突然就病倒呢，我一直没发现她身体不好啊。”

　　“没事了，一会儿医生出来会有结果的，这里的人我还算熟悉，如果真有病，咱就看病，别担心了。”

　　“麻烦你了。”毛小毛想着毛英，心中内疚，想着她发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原本该留下来陪她的自己，还跑出去和男人鬼混。

　　一直就已经很不让人省心，结果居然连人生大事，都是这样无法公诸于众的对象，毛小毛拉过李杰的袖子，感激男人为自己做的，却又隐隐的在排斥。他无法理清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可是又不想离开这个人。

　　“别说麻烦，你和我谈不上这个。”李杰说着搂住毛小毛，医院里较外面更阴凉，他敞开衣服，把毛小毛包进来，“困了就眯一会儿，出来了，我叫你。”

　　“我不困。”毛小毛靠在李杰身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急诊室。

　　过了一会儿，急诊的灯灭了，毛小毛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跑到门口，医生刚一出来，他就上前拦住了去路，“医生，里面的是我妈，她怎样了？没事吧。”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还要留院观察几天。”医生摘下口罩，对毛小毛扫了一眼，说道，“这个年纪的老人，经不起刺激，以后说话尽量注意一点儿，不要顶撞他们。”

　　“刺激？”毛小毛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顶撞过毛英，像平时那样的犟嘴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根本谈不上刺激。“哦，谢谢，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进去吧。”医生说完，旁边的一个人接道，“你们谁和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毛小毛闻声停下来，李杰推了他一下，“你进去吧，剩下的我处理。”

　　毛小毛点点头，推开门进去了，毛英躺在病床上，看起来眉宇间舒展了不少，毛小毛轻悄悄走过去，握住了毛英的手，“妈，对不起。”

　　李杰办理了住院手续，和护士一起回来，推着毛英到了病房。

　　“小毛，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吧。”李杰知道毛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