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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边流泪边学坚强 by蘇延年(h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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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不停的对医生说谢谢,我悬着的心也微微掉了下来。
  这几天只要没事我就往医院跑,米乐的妈妈已经醒了,但新肾源刚接触身体,现在属于正常的排斥期。而他妈妈的排斥比较强烈,常常疼的睡不着,吃下去的也吐出来,连着米乐一起心疼。米乐一心疼,就又开始不吃不睡着照顾,也就连着我心疼。几天下来我都瘦了,别提米乐那柴火了。搞的我妈以为我减肥,见着我说了半天,让我别和公司的小青年比,年龄到了减肥也伤身体。郁闷的我更瘦了,我有那么老麽。
  眼看也快过年了,年底这个贺岁片那个颁奖典礼的特别多,明星们忙得晕晕乎乎的,我比他们更忙活。公司年终的事情全部汇总,我已经熬两天一夜的班,想着两天也没去看米乐,提到他就会想他,车准备上高架了,又折回了去医院的路。
  “领导,我妈后天就出院了。”米乐一见到我就兴奋的告诉我,医生说他妈的排斥期已经过去,看来恢复的还不错。米乐妈妈也想转回湖南医院,毕竟出来这么久,年底便回开始想家。这让我心里一愣,那么米乐也就跟着要一起走了。米乐走了,还会回来麽。
  “这么快,要不等再稳定点,我送你们回去?”
  “不了,小乔,我总在这住,麻烦了你那么多,也想回家了。”米乐妈妈也向我解释着,可是,可是,我这刚觉得和米乐最贴近的时候。
  “领导,你年底事也多,我陪着我妈就好。”米乐笑着递水给我,他像和孩子一样,什么都放在脸上,心情好点,笑容马上就多了起来。
  “那我给找部车送你们回去,别坐火车,那挤着不舒服,对阿姨身体也不好。”
  “不用,我已经和上次的师傅说好了,还做他的生意。”事实无法改变,我的米乐又要离开我了。
  终于熬到米乐送我出门的时候问他:“那你年后还回来麽?”
  “要看我妈的身体,如果好点,我就回来,我还得打工把钱还你。”米乐说的认真,提到还钱,他马上就会一板一眼。
  “我没要你回来还钱。”我特别怕米乐觉得欠我什么,时刻想着要报答我什么。
  “领导,你瘦了。太忙的话你就不用老来,我和我妈都觉得对不起你来着。”
  “行行行了,你先管好你自己,竹竿似的还说我瘦。我再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知道不。”
  “呵呵。那后天我们就自己走了,提前和你说再见。”
  “嗯。那我回去了。”和米乐笑笑,朝停车场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给米乐发了条信息:“你刚说再见什么意思?”隔了不久,手机嘟嘟两声,打来一开:“再见就是还会见面:)From米乐”。
  米乐走后,我也忙的晕头转向,完全没感觉到什么过年的气氛,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好在米乐一直给我发信息汇报情况,最近他妈妈修养的很好,米乐也会在没事的时候和我聊天,我这才发现这家伙发短信速度快的吓人,基本我上条信息还没回完,他另一条信息就到了。我回完这条回那条,连开会都忙着在桌子底下摁的不亦乐乎。
  “在干什么?”
  “我在过马路。From 米乐”
  “你丫找死,过马路还不消停,回什么信息。”
  “领导,我这下雪了。好几年没在湖南看见雪了。From 米乐”
  “米乐同志,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八,你丫再不给我睡觉,看什么雪!!!”
  “》0﹏《 上当了。From 米乐”
  ……
  三十那天我照例和父母,伯父他们一起吃饭,大家热烈讨论着我的个人问题。永远都是那些,“你不小了,事业现在已经稳定,可以好好考虑个人问题了。”“生生,姑娘有什么挑来挑去的,会过日子就行。”“……”最后连我姥爷都发言了,“小土豆啊,你就不想姥爷能看看第四代?”我笑着点点头,姥爷诶,您估计还真看不见第四代了。
  吃完饭回去陪着满月看电视,它最近又胖了,整天就躺在我身上,接近零点时我发个短信给米乐,祝他新年快乐,等他回复我后就关了机,拔掉家里的电话线,我知道零点一到,那般人会爆了我的电话。
  电视上主持人说:“新的一年来临了,这一年的愿望在于跨年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米乐。

  突然想说的 你不用回答

  人大了过年气氛就没那么浓了,除了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其他真没什么改变。和米乐一直靠着短信联系着,偶尔会突然很想他,打电话过去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像小动物一样喜欢嗯着。
  “有事麽,领导?”
  “我想你了。”米乐,你想我麽,
  “……嗯。”就当你回答了。
  最近开始转弯抹角的叫米乐回北京,连满月想他,北京人民也想他都搬了出来,米乐总是说等他妈身体再稳定点就回来,我这急得都想哪天直接飞湖南把他带来得了。
  坐在办公室里看日程,手机嗡嗡两声,打来一看:“领导,我回北京了。From米乐”,
  “你在哪?”
  “火车站西站。”
  “现在已经在北京了?你怎么回来不提前说声,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认识路。”
  “你站那不要动,我来接你。”
  “真的不用了……”直接掐断电话,就往门外跑,跑出去又跑进来,激动的车钥匙忘了拿。
  一路上米乐打我电话我都不接,这样他才能乖乖坐那等我。我怎么觉得这车提速越来越提不上去,自从上次被撞了之后,破车日渐衰老。
  在车上理了半天发型,觉得自己形象OK了,才钻进车站里转了一圈,果真看见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游戏的米乐,那小样穿着件红色的卫衣,别说,裹那颜色里小皮子更显白了。走过去“咳咳”两声,米乐抬头看着我,眼睛闪闪的,半天不说话,“呦,过个年变小哑巴了,连领导都不认识了。”
  “领导。”米乐生涩的叫我,然后眯着眼睛冲我乐,“觉得你变成熟了。”
  “我以前就不成熟?”米乐忙摇摇头,过一会有点点头,“凶的时候一点不成熟,像发脾气乱咬人的小狗。”
  “怎么说话呢”伸手敲敲他脑袋,米乐吐吐舌头,“怎么个过年都没把你养胖,还是瘦不拉叽的,营养不良样儿。”
  “我称体重胖了啊。”
  “胖了多少?”
  “一公斤。”
  “两斤肉是饭前饭后的差值吧,还说自己胖了。”捏捏他的脸,反正见着他就忍不住想使劲揉他,最好揉进身体里。
  坐在车上米乐开始从包里往外掏东西,一会这个是他妈要带给我的,一会那件是他妈要带给我的,我只要把你带给我就行了,“领导,前面路口转弯。”
  “你去哪里?”
  “去朋友那里。”
  “去朋友那干什么?”
  “住在那啊。”
  “你不打算住在我那?”停下车望着米乐,
  “嗯,我都和朋友说好了,我付他一半房租。”米乐说的认真,我知道他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然后我去找份工作,每月按时还你钱。”
  “你有付房租的钱不如还我,住在我那我不收房租。”米乐那犟性子准备好的事他是不会反悔的,我只有使出这招,“再说我家也缺个人收拾,阿姨最近一星期只来一次,家里乱的很,还有满月也没人照顾,你知道我忙不过来。那是送你的礼物,你不能不管不问。”说了一大通理由,使出我最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反正怎么有用怎么使。
  “你愿意我回去住?”什么话,我望眼欲穿的希望你回去住,使劲点着头,表示我的愿意。
  “嗯。”
  我的米乐回来了。
  载着米乐行驶在阳光下,这车开往家的方向。
  打开门,满月那家伙嗖就窜了出来,平时也没见它行动那么迅速,米乐把它抱在怀里,它就乐眯眯的闭着眼睛,让米乐摸它的小脑袋。越想越吃醋,我这么久没见米乐还没抱他呢,就被你丫的抢先了,还一脸欠扁的陶醉样。把米乐的东西放在地上,上去拉过米乐,把满月从他身上揪下来,“这家伙要运动,不用总抱着,全身长膘。”说完,伸手把米乐揽过来抱住,紧紧的抱住,把前阵子见不到的想念通通抱回来。“领导。”米乐不自在的扭动身体,“这是同志般的问候,欢迎你回来。”拍拍米乐的背松开他,明显看到米乐脸红了,连耳朵都红了,粉粉的,眼睛不自然的转向其他地方,开始把刚说带给我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送去厨房。我站在外面看着他,熟悉的身影穿梭在厨房里,这次是米乐愿意的回到这个家,那他会愿意慢慢的接受我吧。
  似乎是很久没有吃过米乐做的菜了,今天我不停往嘴里刨饭,米乐没说话,但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一直在微笑。
  “领导。”
  “嗯?”
  “谢谢你。”米乐想想又说,“突然想说的,你不用回答。”
  “我喜欢你,突然想说的,你也不用回答。”我并不是个会忌讳表达自己感情的人,相反我喜欢很直接的表达出来,就像以前那样,米乐不需要给我任何回应,我只是想说便说了出来。然后我又看见米乐脸红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会脸红了。
  洗碗的时候,我帮忙打下手,米乐又穿起那件粉红色围裙,乐呵呵的给我说他在家里见到的开心事。虽然年末的那场病让人措手不及,但显然米乐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喜气从眼睛里自然的流露出来,配着他的小虎牙,看着真迷人。
  “领导,我能在公司里找份工作麽,做什么都行,当保姆,打杂什么的我都可以。”米乐突然对看着正入迷的我说话,
  “嗯?当保姆太累了,那些人哪个不是怪脾气,烂癖好的,没事你不要找那个罪受。”如果米乐去给其他人当保姆的话,时刻都会跟着他们,那样经常全国各地的飞,我不要。
  “没关系,我不怕苦。只要有工作就行了,可以早点把钱还给你。”米乐似乎很执着,我知道他不想欠任何人的钱,所以心心念念着要还给我钱。
  “那你去服装部帮着小梁,反正就是拿拿服装,送送服装,借贷的衣服再还回去等这些工作。”
  “嗯。好的。我明天就可以上班麽?”米乐欣喜的看着我,像满月看见猫饼干的神情,
  “去吧去吧。你这样能等到后天麽。”这个米乐……
  早上带着米乐去公司,在电梯里碰见蓉姐,蓉姐激动的使劲捏米乐,质问他怎么跑的杳无音讯,连个电话都没有。米乐笑呵呵的,说家里有点事,就忙忘了。
  “乔总,我们那个小组是不是又要恢复了?”蓉姐兴奋的看着我,知道她对米乐有感情,而且最近她带的Vonney是个又挑剔又不听话的艺人,惹得蓉姐很不开心,几次想调组。见到米乐回来,以为以前成立的工作组会重新恢复。
  “蓉姐,我是到服装部工作。我不想当艺人,就想干干普通的工作。”米乐在一旁解释着,蓉姐看着我一脸失望的表情。出电梯时拉着米乐,让他有空一定要去找她,米乐忙点头。
  米乐的突然出来,特别是跟着我回来,惹的公司一早上都没安静,那些平时就喜欢唧唧咕咕说话的人更是一个早上嘴没停,连Sue进来送文件都忍不住问我米乐怎么回来了。我抬头看看她,“他害公司赔钱,抓回来抵债。”懒的解释那么多,人对别人隐私的好奇心还真是强烈,怪不得那些八卦杂志销量一直红火。
  中午偷偷去服装部看米乐,得知他被派去送服装了,这些小兔崽子,米乐一来他们把什么活都推给了米乐,自己坐在服装室了聊天。直到快下班时发个短信让米乐回来叫我,等公司人都走的差不多,我和米乐才一前一后的往停车场里走。米乐很清楚那些人都盯着突然回来的他,显然他也不喜欢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坐上车时,看见公司牌照的包车回来了,打开门第一个下来的是如如。我顿时心里一紧,明白过来那是李之行的工作组,转脸去看米乐,米乐忙着整理刚记下的服装清单,并没有看见前面的景象。直到李之行第三个缓缓的从车上下来时,米乐也抬起头看见了李之行,明显的不自然表情,看着李之行跟着如如往电梯处走,目送他们直至看不见为止,才转头问我怎么不走,我踩下油门离开了停车场。
  “李之行现在挺稳定的,最近在接一部大片子,等出来我带你去看。”我看看米乐,我知道米乐对李之行还有感情,从他看见李之行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关切的注视着他。有些事情我早就想通,我们只有坦然的面对李之行,才能跨过那道坎儿,只是一味的去逃避,对我来说太残忍。
  “嗯,好啊。”米乐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很自然的说出来,转头对我咧嘴笑。一路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情绪,和我说今天第一天上班的感受,还说他带回来了湖南的特色酱,晚上回去给我做面吃。
  米乐,和我一起去面对。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忘记李之行,那你就记着他。我说过不会强迫你,连记忆我都不会强迫你。

  你的泪只应为他而干

  米乐当真每个月还我钱,前几次我死活不要,他就偷偷往我的西装口袋里塞点,裤子口袋里塞点,有次打开文件夹居然都掉下一千块,米乐永远执着的主。后来我索性给他张卡,让他往这卡里打。他每个月就更厉害了,只要发工资准时往银行报道。我让他自己每月留点,家里还要寄,他就说自己要钱没什么用,家里已经寄了。看他最近一直都几件衣服换着穿,一点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裤子换的比变脸快。之前其实也为他买过衣服,只是我为他买的衣服可能过于成熟,他并不喜欢。所以米乐表面说很喜欢却一直放在衣橱里也不见他穿。今天下班说什么也要拉着米乐去买几件衣服,不能让他这么省着,年纪不大心态怎么都变妇女了。
  我会不停的买些礼物送给他,并不是要去显示我经济的怎样,只是莫名把送礼物当做了一种习惯,自己买衣服就带着一件小尺码的回去,自己换了手机就带个不通颜色的给他,自己的有的东西就希望看见米乐也拥有,我会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Steve总会把自己的身边的男孩打扮的像展示橱窗里的模特。当然,我的米乐不打扮也比那些孩子出色。默末更像是他的风格,不张扬,不高调。 永远把家里收拾的整洁干净,自己收拾的清爽利落。
  “领导,我们去哪里?”并没有提前告诉米乐,不然以他的性格会说一大堆理由拒绝,
  “服装部要买些衣服,小梁没告诉你?”在没让米乐试上身前,绝不能告诉他,不然他又要开始磨叽了。
  “没有。他今天一天都跟着Ken,连公司都没回来。买这些东西怎么会要你去买?”米乐同志并不是那么好骗滴,小脑子灵的很。
  “他打电话给秦天时我听到了,反正这事明天也是落你头上,我带你过来一样。”不这样骗你,你是不会愿意和我出来试衣服的。
  “哦。”趁米乐暂时还没转过弯,拉着他往店里钻,把看着还不错的衣服往他身上比划比划,让米乐抱着衣服推着他往试衣间里走。
  “你给试试。”
  “领导,我有衣服穿,真的不需要。”
  “这衣服不是买给你的,是服装部需要的。”
  “你不要骗我,服装部的衣服不可能只要男装。”就知道米乐不好骗,
  “你就试试,不好我们就不要。”瞒不过去,我就耍赖,直接把米乐推进去,
  “领导,你是不是觉得我土。”米乐回头问我,眼里显然的开始不高兴,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看你太省了,你知道像你这年纪衣服就是朝气。你好歹也是一当过明星的,你土,那我不是农民工行列的。”
  “不许说农民工坏话。”米乐敲敲我脑袋,又突然笑了,“你不像农民工,像暴发户。嗯。”又示意自己手上抱的一大堆衣服。
  “老子现在穷的就剩钱了,你要啥老子都给你买。”挽起两边袖子,学着电视里那些暴发户的样子说话,
  “你不出去我怎么试。”
  “还要出去?反正我站这也不碍事,你就试试,先试裤子,不好脱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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