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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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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说:“读什么书,浪费钱!”
  爷爷把棺材钱拿出来了。爸爸闭嘴了。
  其实爸爸不在乎我读不读书,他只是在乎要不要他掏钱而已。
  爷爷说,等我出息了还他。
  但是他没等到。
  我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是住校。每个周末爷爷就来镇上卖花生,卖土豆,卖红苕。买完了就等我去找他,爷爷背着背篓,我背着书包,我们牵着手一起回家。
  爷爷每次问我:“在学校开不开心?”
  我说:“开心。”
  其实我一点也不开心。
  室友们每次在食堂打菜,我经常只能打两毛钱的饭,然后吃自己带来的酸菜。别人的衣服好多是花花绿绿的,我的衣服总是蓝布,黑布。
  我和他们不同,所以他们欺负我。
  世界上太多事情这么莫名其妙。就像爷爷那么爱我,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世界上那么多人不爱我,为什么爷爷却爱我?他们是因为不同才欺负我,那爷爷是因为相同才爱我吗。
  我们都姓萧,我们都穷,我有个没良心的爸爸,他有个没良心的儿子。
  林凌又是我室友——这只代表我们同处一室,并不代表我们是朋友。我还有个室友叫谢如玉,爷爷告诉我,这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意思。但我并没有告诉爷爷,这人一点都不如玉,我觉得他应该改名叫谢如狗屎。但我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比我高比我壮,他经常喊我豆芽菜,萧豆芽。
  宿舍里我最讨厌他。他老是欺负我。
  因为他我都讨厌来上学了。
  但是我不得不来,爷爷总记得老岩洞的话,说我会读书,于是他总希望我考个状元。我说现在不兴状元了。爷爷说怎么不兴,第一名就是状元,种庄稼第一名都是状元。
  初一下学期的时候,我向老师申请换宿舍,但是老师不同意,那个又胖又丑的更年期女人骂我麻烦,怎么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她是教数学的。
  我提着行李去了宿舍,就像被嫦娥坑了的后羿,心里绝望得不得了。我觉得女人这种生物真是太恶毒了。
  当然像谢如玉那种科目的雄性生物也很恶毒。
  才想到谢如玉,我一进宿舍门就看到了他,还有他爸爸,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爸爸是个很高大的男人,看到我进来,说:“如玉,你室友来了。”
  谢如玉转过头,看到我,又瞥了眼我手里的小包裹,不屑道:“哦,萧豆芽来了啊。”
  我不乐意搭理谢如玉,只对着他爸爸点点头,说:“叔叔好。”
  他爸爸一边伸手来摸我的头,一边说:“乖,长得真秀气。”我偏头躲过他的手,走到我上铺去收拾东西。他爸爸有点尴尬,转过头训谢如玉“怎么乱给别人起外号!”
  谢如玉也是上铺,就在我对面。我东西少,收拾得快,没多久就收拾完了,这时其他室友也来的差不多了,谢叔叔说他请我们吃饭,谢如玉挨着问我们去不去,问到我时,我看他厌恶的表情,我就说:“算了,待会儿我去自习。”没想到他反而更不高兴了。从鼻子里哼一声就转身走了。我莫名其妙,等他们呼啦走了,自己抱着书去了自习室。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我在门口听到他们在里面吵吵嚷嚷,就像面对虎口狼窝,很不想进去。
  不过我不得不进去,不进去就没有地方睡觉。
  我刚推开门,只听啪一声,一个扫把从门上掉下来,打在我头上,我愣了愣,就听见宿舍里面哈哈大笑,最猖狂的声音就是谢如玉。我默默的把扫把放回阳台上,把书包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就给了谢如玉一拳。
  谢如玉被打得懵了,估计欺负人惯了,还没被别人招呼过。还是睡他下铺的童然先反应过来,狗腿着凑上前问“没事吧”。谢如玉才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把童然扇开,猛地朝我扑过来。把我按在下铺就开揍,我也两脚乱踢,双手乱抓。其他人看我们打起来了就来拉架,说拉架其实就是来拉我,我让谢如玉狠揍了几拳,揍得我看他脑壳都晃成两个了,他才停下来让我给他道歉,我把脑袋偏到一边,就不道歉,他又揍我。
  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林凌说:“算了吧,别打出问题来了。”
  谢如玉还是扭着我要我道歉,我偏不。谢如玉眼珠子一转:“不道歉也可以,喊我一声爸爸。”
  道歉就是我理亏了,可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但他让我喊他爸爸我就觉得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容易放过我,爸爸这两个字对我而言和王大叔张大娘并没有区别。
  于是我就说:“爸爸。”
  他就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大摇大摆的从我身上爬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可一世。简直像个神经病。
  我起身爬回自己的床,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打不过他,我只是要坚持表明我的态度。
  后来我才知道那扫把是童然放的。
  我打了饭都是要回宿舍的,因为酸菜放在宿舍,其他人都在食堂吃。可谢如玉看我在宿舍吃也故意打回宿舍吃,我知道他家很有钱,他是大城市的人,他爸爸来这个镇上搞开发做项目,他爸怕他妈管不住,才把他带来这读书的。他每次故意打很多菜很多肉,然后在我面前吧唧吧唧的吃。我也想吃但是我觉得他肯定不会给我吃,他看我瞄他的饭盒,他就说:“你喊我爸爸我就给你吃。”
  这种事情真是一点挣扎都不必要,我说:“爸爸。”
  谢如玉就很高兴的把菜擀给我一大堆。
  我真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可能是被钱烧的。
  我的英语成绩不差,语文算顶尖,但是我的数学永远像一坨狗屎,好点的时候勉强像两坨狗屎。
  初一暑假郑乐回乡下了,他爸爸已经在市里买了房子,他回来看他爷爷奶奶,但他说他是回来看我的。他问我适不适应初中,我说还行——那时我和他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无话不谈了。他让我把期末试卷给他看,语文英语政治还好,数学只勉强及格。他看到了很生气,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这又不是他的试卷。
  他敲着我脑袋说:“萧禾你就不能用点心吗,你明明不笨,为什么数学那么烂,现在都那么烂,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有点不开心他敲我的头。因为谢如玉的缘故,我对一切可能带鄙夷侮辱的行为都很敏感,我没好气的说:“我能把中学读完都不错了,想什么以后。”
  我看郑乐的表情就像要用试卷摔我一脸。我只好示弱:“好啦好啦,我以后好好学。”
  郑乐冲我吼:“你每次都这么说,下次还是不好好学!”
  我也火了:“又关你什么事!我喜欢!”
  郑乐就像泻了气的皮球,突然就焉了。他低声说:“不关我的事,你只想对不对得起你爷爷。”
  我突然觉得难过,只有熟悉你的人,才靠近你柔软的地方,才知道你最怕的是什么。我被谢如玉揍出鼻血都没那么难过。可就因为郑乐一句话,我觉得比什么都难过。就像心脏被扎了个洞似的,生命哗哗的往外流。
  郑乐看我不说话,就说:“以后我来帮你补课好了,看你那个笨哦。”
  我知道郑乐是个真心待我的哥们,我们小学一起玩了六年,我们一起闹一起挨打,我还带他去我的专属桑葚树,允许他和我一起爬上去摘桑葚吃。
  他是真心对我好,我想我以后也要对他好。
  整个暑假我都往郑乐家跑,郑乐不在家的时候,我常常帮郑乐爷爷奶奶做事,他爷爷和奶奶也喜欢我得很,把我当亲孙子似的。郑乐每次撒娇的时候,就说我才真亲孙子,自己是捡来的。爷爷奶奶就笑着去捶他。
  郑乐每天上午逼着我做题,错一道打一个手板,每个手板都是实打实的,从不留情,不管我表情有多可怜。郑奶奶在旁边看着就心疼:“错了你给他说就是了,干嘛非要打手板。”
  郑乐就板着脸说:“奶奶你别心疼他,那是害了他。他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那个爸爸,就是郑乐打我打的最多了。
  我比郑乐小个些,郑奶奶就常对郑乐说:“你要好好看着禾子,别被人欺负了。”当初我们一群小孩在一起玩的时候,谁要打了我,欺负了我,他眼睛就瞪的像牛似的,非要找借口和那人打一架才罢休。结果呢,从小到大他打我打的最多,而且从来不留情。
  不过我爸爸打我,我恨他,他打我是为了自己发泄。郑乐打我,我从来不恨他,他是为了我好才打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郑乐和他爸爸住在市里,假期才回来,于是郑爷爷和郑奶奶就养了一条狗。
  养郑乐的时候他们不寂寞,养狗的时候他们也不寂寞。
  那是一条黑黑的土狗,见了我和郑乐就欢喜得不得了,扑上来就要伸舌头来舔脸。我们想了好久要给它起个什么名——决计不要小黑小黄那么土的,于是我们就给他起名叫小绿。
  小绿特别通人性,有小偷小摸的接近立刻警觉,养了小绿之后,郑爷爷家就没有丢过鸡鸭。但熟人它都记得很清楚,从不乱咬,它最爱和人玩,要是没人搭理它了,就默默缩回它的窝里,把头枕在爪子上,一副可怜样儿。
  它确实很可怜,它不是郑爷爷家买回来的,是捡回来的。
  郑爷爷去赶集,看到它半蹲在马路边哀哀的叫唤。这很常见,常常有人家养狗养到半途不想要了,就随便带个狗找不到的地儿扔掉。他们以为狗不懂,其实狗明白,自己是被抛弃了。若不然,为什么叫声如此悲伤。
  郑爷爷看它叫得可怜,就扔了一块骨头给它。一直等郑爷爷赶完集,才发现那狗一直在人潮人海中,远远的跟着他。
  大概是害怕会被郑爷爷厌恶,所以只远远的跟着。一见郑爷爷发现了自己,就立刻小心翼翼的停下来,眼里满是哀求。
  后来那狗就成了郑家的一分子。
  我和郑乐做完了作业,郑爷爷就叫我们带小绿去打疫苗。郑乐带着我,我带着小绿,二人一狗欢快的跑出了门。小绿出了门就开始撒欢,围着我们蹦上蹦下,呼地跑得老快,我们在后面追都追不上,看我们不追了,它自己又屁颠颠的扑回来,围着我们蹭来蹭去。
  直到快到卫生所小绿才不那么疯了,我和郑乐就嘲笑它:原来小绿也怕白医生啊。
  还没进卫生所的门,女老师的吵骂声就传出来:“白沂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渐渐声音愈发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知道。。。。。。。你从来没爱过我,我知道。。。。。。是我不要脸,我自作自受!”
  我和郑乐被这个阵仗吓到了,可心里又无比愤慨,女老师欺负我们就算了,竟然还欺负白医生,要是白医生生气了,我们村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谁来看病!谁来给小绿打疫苗!
  我跟在郑乐后面,小绿跟在我后面,我们怀着一往无前惩奸除恶的英雄气概走进了卫生所的院子,看到白医生站在金银花架下,从井里抽水洗他的瓶瓶罐罐,女老师半靠在门框上捂着脸哭。
  郑乐说:“白医生。”
  我也说:“白医生。”
  小绿说:“汪汪汪。”
  白医生抬起头看到我们,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带小绿来打疫苗?进来吧。”
  我们经过门口。
  郑乐说:“老师好。”
  我也说:“老师好。”
  小绿夹着尾巴就窜进了门。
  女老师依旧在捂着脸哭。
  白医生有条不紊的配着药,小绿吓得不行,毛都快竖起来了,却也不往外跑,只朝我和郑乐腿下钻。郑乐只好蹲下来抱着小绿,我也给它顺毛,它呜呜的叫两声,声音掺在女老师的哭声中,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得到安慰。
  打完针,我们带着小绿走出了卫生所,小绿又像来时那般活蹦乱跳,白医生依旧去洗他的瓶瓶罐罐,女老师倒是不哭了,只颓然的靠坐在门槛上。
  我们回了家,给郑爷爷说,女老师在骂白医生。郑爷爷手不停的往灶里放着柴,叹了口气,说:“白医生是好人啊。”
  我和郑乐都不懂,郑爷爷说:“你们老师要调去市里了,她让白医生跟他一起走,白医生不愿意。唉,当初就不该在一起。”
  我们问:“白医生为什么不愿意走呢。”
  “不知道,”郑爷爷摇头说,“不过他要走了,我们这真没个像样的卫生所了。”
  我和郑乐齐齐点头,白医生果然是个好人啊。
  初二的时候,我数学好了很多,班主任终于看我顺眼一些了。以至于我和谢如玉打架的时候,她把我两个都批评了。以前她一般认为是我的错。
  因为我数学差,所以我犯错是正常的。数学差的人不犯错,难道数学好的人会犯错?没有这个歪理。
  那是因为一张卫生巾引发的血案。
  我早上去上课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来了一小半的人了。我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我刺来。即使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我拼命回想我今天的穿着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之所以要回想,是因为我不敢低头去看,我僵硬着脖子,装作对别人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走向我的座位,其实紧张得都快同手同脚了。
  我走到我的座位坐下来,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低头一看,我书桌上贴着一张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还有殷红的血,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朝着我讽刺的怪笑。
  那时候卫生巾刚出来,很多人还没见过,而且我家也没女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隐约知道不是好东西。那时的性意识完全没有现在这么开放,男女之间只比隔着马路约会亲密那么一点点。而且那时候我们的年纪,介于成熟与半成熟之间,觉得性有无限的魅力,又有无限的羞耻。
  当时我的脸一定唰的就红了,脑子里也快要烧起来了。耳边听到遥远的嗡嗡声,有窃笑,傻笑,奸笑,狞笑,狂笑,大家都在笑,全世界都在笑。
  而我,就是被他们笑的对象。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我的愤怒,我抬头朝着谢如玉的方向看去,肯定,肯定又是他们!以谢如玉为代表的一群人,总是以欺负我为乐。我不管这事是谁做的,谢如玉是他们的头子,肯定是主使,我想也不想的就朝着谢如玉扑去,和他掐成一团。我虽然瘦小些,但是我耐打,我和他一对一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我两一路压倒无数桌椅板凳。
  我把谢如玉揍的眼睛都睁不开,谢如玉把我揍的嘴都不能张。
  我觉得我亏了,他只是看不到路,我还吃不了饭。
  后来我两个都在办公室罚站了半天。他还用他的贱嘴来挑衅我,说我是蝙蝠侠,问我今天的血味道好不好。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蝙蝠侠是什么。
  我和谢如玉基本每星期一小打,每个月一大打。那个更年期妇女把我俩揪去办公室,每每一句话就是:“你们这两个小冤家哟。”
  这句话太恶心了——这是我和谢如玉唯一的共识。
  宿舍晚上熄了灯,夜生活就开始了。几个血气方刚的男生就要开始搞口头腐化。聊的最多的就是班花何夕,说她的腿如何白,胸如何大,全身手感爽度都被意淫了个遍。
  这种讨论我一般是不参与的,我对他们说的那些人都不感兴趣。而且我一想到那些人都被这些猥琐男意淫了个遍,就更觉得受不了了。
  童然是意淫的高手,可以凭想象就让自己小兄弟站起来,每次舒服了之后就在下铺踢谢如玉的床,问:“不来一发吗。”
  我不想参与这种谈论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们都硬过,但是我没硬过,从小到大都没有。我怕他们嘲笑我。每次就装睡,装不存在。喊我我也不答应。
  有一次童然又在撸,撸完了踢谢如玉的床:“你好久没泄过了吧,别憋坏了。”说完兀自在那里暗戳戳的淫/笑。
  谢如玉嗓音淡淡的:“我就是觉得没意思。”
  其他人都来了兴趣:“难不成你想真刀实枪的干?”
  童然唯恐天下不乱:只“要你开口,班花肯定愿意躺下来随你干,嘿嘿。”
  林凌说:“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有人接话:“蠢货,不知道戴套吗。”
  谢如玉笑道:“你们觉得萧禾怎么样?”
  宿舍一瞬间静了下来。
  林凌支支吾吾道:“老大,你不会是想搞同性恋吧。”
  我脑子当时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了起来。谢如玉那个变态,他又有新的方法羞辱我了,把我当个女人!
  连童然这个满嘴跑火车的都吓到了,下意识的打圆场:“呵。。。呵。。。你别说,萧禾长得也不差,白白净净的,可惜就是个带把的,不过用他的手打飞机估计和女人的手感觉差不多吧。”说罢还艰涩的笑了两声,估计自己都觉得牵强。
  我是白净些,比他们发育的慢些,可怎么看也不像个女人。童然喊我几声名字,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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