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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先啊后啊的，净说傻话。”搂过那个放完豪言壮语就蔫了的人，白梓歆的嘴角有着掩不住的笑意，“先上楼去吧。”
　　
　　“不要。”埋头在他胸前，林堇不死心地蹭了蹭——要是一眼看不到，白老师又跟温伦跑了怎么办。
　　
　　“听话。”
　　
　　两人正在进行着无休止的拉锯战的时候，温伦忽然幽幽开口：
　　
　　“我真不想承认，我是输在这里了。”酒杯磕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即使那声音几乎被隐在屋里的谈笑声、音乐声后几不可闻。
　　
　　真……令人不舒服。
　　
　　“阿伦，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白老师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
　　
　　“我需要林堇，他也需要我。无论你是否喜欢，我们都会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咻~估计又要修电脑了
真要命




63

63、礼物　。。。　
　
　
　　又把白老囘师搂紧了一些——唔，真肉麻，可是……很受用。
　　似乎是嗤笑了一声，温伦轻飘飘地扔出一句：“你爱他？”
　　……
　　爱么？
　　白老囘师似乎确实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感觉到腰间双手的力道加重，白梓歆悄悄地将双手覆在上面。
　　“当然。”
　　——再哭下去就太不像话了，眼睛会肿的……明天可怎么见人……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不知道是什么，可心里已经柔囘软地一塌糊涂，默默地流着泪，泪水堙没在衣服的布料里，溃不成军地愿意为了这个人做任何事。
　　“现在演到哪了？”阮茗楦捧着一盆爆米花坐在温伦身边的吧椅上，毫不留情地搅乱囘了刚刚僵持的气氛。
　　在白老囘师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泪，林堇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转过身，才发现苗头有些不对。
　　按理说，按照他们刚刚的架势，其他人都不会不知轻重地来捣乱才是——可阮茗楦这下，却明摆着是……故意的。
　　“白老囘师，不是我说你。”嘎吱有声地嚼着爆米花，阮茗楦语重心长，“你可要管管温大牌，我那馆子天天一群痴囘男怨女聚在那儿，都快成了他老人家的后宫了。”
　　温伦冷眼看她，显然对于她的搅局很是不满：“阮小囘姐好兴致，去你店里的顾客每人的过去都要报备不成？”
　　“哈，你真是看低我了。”阮茗楦伸出食指摇了摇，“哪用得着报备。那些人脸上的怨念就差标明生产日期了。”
　　“那倒难怪要去投奔你。”温伦咬牙，“物以类聚。”
　　“看来还是要感谢让我们相识的那个人，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啊。”闲闲地端详着修剪整齐的指甲。
　　……
　　林堇听阮茗楦和温伦这一来二去的闲言两语听得心惊肉跳，生怕两人谁一个回不过去拍了桌子直接闹囘事——还好，至少俩人都还维系着表面的形象，委婉地用再正常不过的表情配合着唇枪舌剑。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一时半会，他们俩完不了。”白梓歆附在林堇耳边耳语一番，“先上楼吧。”
　　点点头，眼前的情况他弄不懂，看起来最好也不用弄懂——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温伦也会和人耐着性子说这么多废话拐弯抹角地争辩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问题。
　　……真长见识。
　　楼下的声音渐渐变小，林堇洗过澡，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不行……有奖励的……过了今天就没了……
　　强大的意念终究抵不过身体的疲倦，等到白梓歆送走所有客人之后，林堇已经做过一轮梦了。
　　“白老师！”感觉到床垫的凹陷，心事重重的林堇猛然惊醒，“奖励！”
　　“嗯？还不睡？”白梓歆看了眼突然坐起来的他，“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有点敷衍。
　　可是确实很困。
　　经过了三秒钟的思想斗囘争，林堇终于又倒回了床囘上：“好吧，不过以后一定要补上。”
　　“还有……我要抱着你睡……”
　　
　　宿醉后的早晨总是很早清囘醒。林堇恪醍懂地半睁开眼在白梓歆身上蹭了蹭——昨晚的梦好像，很香囘艳的样子，引得他也忍不住兴囘奋了起来。
　　不安分的双手从那个连睡颜都秀囘色可餐的人的睡衣衣摆下钻进去，慢慢向上，柔韧嫩滑的触感让林堇不禁心跳加快。直到拂过对方胸前的凸起的时候，那人终于呓语了一声，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好美。
　　心里喜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又不屈不挠地凑上去不断撩囘拨着对方可能的敏囘感囘部囘位，却一直强忍着不去吻上去，生怕吵醒了对方的美梦一般。
　　终于，在他的手握住那个已经半硬了的部位的时候，另一只手猛的按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醒啦？”厚颜地凑上去，露囘出一个乖囘巧的笑容，轻柔的吻落在对方唇角。
　　被你这么折腾，能不醒么？有些无奈地推开压在身上的这个人，白梓歆干脆将他困进怀里：“大早上的，不睡觉做什么呢？”
　　做什么？吃你呗……林堇笑得有些邪囘恶：“我饿了。”
　　“想吃什么？昨晚的蛋糕……”
　　“想吃你。”双手撑在白梓歆头两侧的枕头上，“昨天说好了的。”
　　这哪里像是长大了一岁的样子，倒是比以前更……不着调了。
　　“你今天没工作么？”白梓歆无奈地注视着他发肿的双眼，真不知道他怎么会一大早就这么有干劲。
　　“你好烦。”俯下囘身囘子趴在白梓歆身上，林堇藏在他的肩窝里颇为委屈，“从了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
　　“阿堇，你昨晚还没拆礼物。”白梓歆决定忽略眼前林堇的怪异举动。
　　“……哼。”身上的人还死死地扒住自己不动。
　　“阿堇？”
　　“我不正在拆么！”
　　怒气冲冲地封上那人的嘴，辗转着吸囘吮，直到感受到那人的手指插囘进自己的发间才慢慢减小了力道。
　　“你真是……”有些喘地结束了漫长的一吻……到底是专囘业歌手，肺活量远不能和他相比。白梓歆缓了缓神，才稍稍平复下来刚刚被撩囘拨起的情绪，“快一点吧。”
　　是，默许了？
　　为了让他承受的压力小一些，轻囘松一些，林堇特别采用了侧卧的姿囘势。
　　“咳，可以了。”
　　
　　（此段和谐）
　　
　　林堇躺回床上，急促地喘着气，却忍不住侧头注视着白梓歆完美的侧颜，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这礼物，美好得令人想立刻死去。
　　
　　享用了这份厚礼的林堇显得无比雀跃，围着白梓歆团团转，献着殷勤：“白老囘师，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洗澡？想喝水么？饿不饿？我去做饭……”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白梓歆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稍稍移动了下有些不适的腰部，白梓歆面露笑意：“去楼下冰箱里看看茗楦送的什么吧，不出意外的话，早饭是应该有了的。”
　　“嗯嗯……”一改之前的不满，林堇简直恨不得把白梓歆捧在手心里——即使感觉有点怪异。“那我先扶你洗澡吧？”
　　是“扶”不是“抱”，完全源自于他的自知之明。
　　“也好。”白梓歆抬起一只手，林堇会意，手脚麻利地托起他光囘裸的后背，被子轻巧的滑落腰囘际。
　　林堇猛的撇开眼。
　　明明之前都那么久没有过冲动了……怎么一碰见白老囘师，就……
　　这么……这么……没有定力。
　　“等一下，我还有个礼物给你。”坐在床囘上，白梓歆按住林堇的手，拿起床头柜上摆了一夜的锦盒。“先戴上吧。”
　　林堇盯着盒子里的钻石耳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
　　“我想，戒指的话你工作起来可能不大方便。”白梓歆的声音有些弱，“虽然只是个形式，可我觉得，总要有个凭证的。”
　　……没想到前一天和杨菲玩笑的一句话居然成了现实。
　　虽然不是钻戒，可——分量是一样的。
　　唔，这么大的钻石，是几克拉的？
　　俯下囘身，等着对方亲自为自己戴上的时候，林堇脑子里乱糟糟的早已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是个手链，和你的一对。”
　　感到最后在耳廓上附上的一吻，林堇自觉已经快要被他融化了。
　　幸福得不大真实。很想冲出屋去喊上几声，才能够平复他现在内心的波动——其实他更希望能修个假度个蜜月什么的。
　　从来没有过的甜囘蜜感受呢。白白唱了那么多情歌，却到了现在才感受到这种幸福。
　　可终归是感受到了。
　　白梓歆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径自傻笑的人：“不是要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这篇有问题……看看这样行不行




64

64、美人　。。。　
　
　
　　当天下午的颁奖礼彩排，林堇笑得连邓嘉和其他几个主持人看着都觉得累。
　　“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
　　即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堇的嘴角依旧是上扬的。
　　“难道被点穴了？”邓嘉提出无厘头的猜测。
　　笑意未减：“嗯，差不多。”
　　“好吧，你随意。”邓嘉表示认输，“不过万一导演喜欢，让我们都照着你这么笑……”　
　　呲着牙，邓嘉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说观众会投诉我们么？”
　　林堇终于稍稍收敛了一下——早上浴室门口，白老师那一句“一起么？”害得他又着实癫狂了一阵……
　　妖精，绝对是妖精。
　　“阿堇恋爱了吧？”Lisa凑过来依偎着邓嘉，“气色这么好。”
　　邓嘉搭话：“确实是一副被爱情滋润的样子，和你一样。”
　　“讨厌。”Lisa娇嗔。
　　唔……挺肉麻的。
　　林堇回头照了照镜子，默默地将自己和身后的那对儿做着对比。
　　
　　事实上，不只是邓嘉他们这么说，之后的时间，林堇去周翔那里复查，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
　　“你最近看起来很不错。”随意地坐在桌子上，周翔颇为惬意地晃着腿。“药也可以停了。”
　　“嗯，确实。”林堇神情轻松，“我也有一段时间没用药了。”
　　周翔眯起眼——林堇耳垂上那颗钻石可真是闪的耀眼。
　　白少还真是有一手，怎么说林堇碰上的也算是棘手的问题，却被他兵不血刃地轻易解决了。
　　只是，两人今后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比起温伦来说，周翔还是觉得，林堇更为靠谱一些——就是身子弱了点。
　　不过，也可以慢慢养……
　　
　　在颁奖礼准备的最后一个星期里，林堇简直忙得快要脚不点地。幸亏有秦瑞在一边安排好了每天的日程，在各级“领导”的授意下，不忘适当的为他安排一些，肉眼可见的休息时间，以提高工作效率。
　　其中，就包括做头发花去的四个小时。
　　根据杨菲及其“御用”造型师的创意，糅合了一丁点林堇自己的意见，最后弄出来的发型效果倒并不象林堇想象的那么糟糕。
　　猛一看上去，倒是显得他年轻了不少。
　　……出道早就是这一点不好。明明岁数不算大，可观众见得久了自然而然地将他划入了“中年艺人”的范畴。
　　不知道白老师看了这一头挑染的黄得发白的头发有什么感觉。
　　在他忙得回家到头就睡的同时，白梓歆也在为杨菲的演唱会做乐队的最后排练，丝毫不得闲。
　　又回到了之前聚少离多的状态，只不过这次，短信和电话却随之多了起来——虽然知道白梓歆不是很爱发短信，不回短信是经常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地想把偶然间的感想写下来让他知道——即使这样看起来真的很像骚扰。
　　“下面开始走位，请各位歌手配合一下工作人员的安排。”
　　颁奖礼前一天的下午，闲置了一段时间的录影棚热闹了起来。那些一天后即将在镜头前光鲜靓丽地亮相的明星们此刻正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运动服，有的还带着墨镜口罩，在舞台两侧候着准备服从导演的调度，排一场气势恢宏的开场show。
　　除去众多可能坐一整晚冷板凳的新秀，几位大热的歌手的任务则简单得多。只需要服从安排配好对走走台步，由男士搀扶着当晚可能穿着令人瞠目结舌的高跟鞋出场的女歌手，以避免她们不幸跌倒之类的惨剧发生。
　　而林堇和其他几位主持人还在后台试穿订制的演出服。
　　镶着金丝的复古白色西装，配以立领衬衣，白色领结，且不论质地如何，光看起来就有了足够的说服力。
　　“好像戏服啊。”邓嘉理了理袖扣，“最近台里准备拍宫廷戏么？”
　　“哎呀糟糕。”在一边试装的元老级人物——罗奕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提着发紧的裤腰，冲着闻声转过身来的两人回以自嘲地一笑。
　　“昨晚生蚝，吃得有点多。”
　　
　　几乎没有睡着几个小时，天一亮，林堇便醒了过来——身边的床还是空的。
　　白老师，好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不是没见到林堇背不下台本的时候那种紧张焦虑的状态，也是怕影响林堇的准备，白梓歆避免了在家练琴可能会给他带来的困扰。
　　难免会觉得落寞。可眼前的事情却容不得他思虑太多。
　　强迫自己又勉强睡了一会儿，一番梳洗准备后，林堇匆匆地在外面吃过了早餐便直奔和杨菲约定好的排舞场地。
　　相比于大段的主持词，那一支舞显然更令林堇焦虑。
　　“换上服装试试。”杨菲难得起早，完全是突发善心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抱过一堆黑色的缀满亮片的碎布条样的衣物，林堇有些为难：“额……这个……怎么穿？”
　　“别告诉我你没见过透视装。”杨菲不耐地挥挥手，“那个谁，去帮他一下。”
　　同样是透视，显然自己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换好了衣服的林堇瞪着全副武装的杨菲，莫名地有些愤慨——两个人的衣服明明不算是一个季节的吧？
　　“有意见？”杨菲揪了揪黑色紧身T恤的衣领，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系的松松垮垮的丝质领带。
　　“没有。”摇头，林堇说得坦然无比，“设计师很节约布料……幸好我的裤子是完整的。”
　　不知是用了什么弹性的面料，紧身的阔腿裤紧贴着大腿的线条，却不会阻碍活动。两人俱是一身黑色，想象了一下晚上的场景……
　　或许想想明天的报纸上习惯性的耸人听闻的报道更有震慑效果。
　　“开始吧。”
　　重新温习了一遍早已熟悉的舞步，尾声，两人目光相接，继而错身而过，近乎贴紧地定格在最后一幕时，排舞室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兴奋地尖叫起来。
　　明明只有几个人，造势的水准却不容小觑。
　　“Bravo！”
　　“好帅！”
　　杨菲优雅地站直身体，优雅地双脚交叉，鞠躬，冲着场边的女士们行了一礼，换来了更响亮的口哨声。
　　真是……
　　看的林堇很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最后，可以改一下。”场边，一个女孩兴奋地涨红了脸，“林堇可以这样，贴的再近一点，手这样扶着……”
　　干脆，嫌说的不尽兴，女孩干脆跑上前手把手地指导起来。
　　“表情可以冷淡一些，动作做足了就好。”
　　……林堇很想就此放弃这个表演。
　　杨菲颇为玩味地按照女孩的说法揽住林堇：“我觉得不错，你呢？”
　　还有必要问他的意见么？
　　“同意。”咬牙应道。
　　
　　回到电视台的时候，录影棚的聚光灯还没有亮起来。舞台上来来回回都是衣着朴素的工作人员在校对设备，调试布景，做着最后的准备。而后台，除了刚刚结束了排练穿得厚实的舞蹈演员们，真正的主角都还未到场。
　　比起热火朝天的外面，化妆室里的场景几乎可以称得上萧条。
　　安置好了带来的衣服，不想再死盯在台本上增加自己的压力，林堇干脆一个人溜达到了录影棚里。几位导演手里的对讲机响个不停，很多人在忙忙碌碌地来回走动，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连台下歌手就坐的临时加上的折叠椅都已经摆的井井有条。甚至没有人有精力注意到无所事事的林堇。
　　几个小时以后，这里便是全城，全国的目光汇聚的地方。这些第一排的“观众”，无疑就是全年最受欢迎的当红炸子鸡。会有坐在后排的自觉自愿地赶来的粉丝们为他们加油鼓劲，在他们得到奖项的时候欢呼雀跃。
　　仔细想来，那种因为偶像的小小举动而心满意足的感觉，似乎已经有些陌生了。
　　明星们嘴里总是念着感谢粉丝，内心里，却难免不会渐渐习惯于受人追捧的满足感。也许自己也曾经是这样。
　　扫视一圈，一个人吸引了林堇的注意力。
　　空荡荡的一片座位，自然，那个唯一坐在座位上的人也格外醒目。
　　
　　绕过那个应该是整个颁奖礼现场的音响中央控制台的摆了几台电脑的黑色箱子，林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