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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方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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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到那轰然奏响的哀鸣,势要将我淹没。
  
  我完了吗?
  
  远处的张裕德在笑,近处的武司一脸惊恐。他似乎是想要出来救我的,可是太晚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我,在这样突如其来的危险中自生自灭。可是,他毕竟是不会甘心的吧!我见他握住枪的右手在抖,在他冷酷的眼神中,我好似能够想象出,这次武司,绝不仅仅只会要了张裕德一只眼!
  
  杀了他!
  
  我怨毒地闭上了眼镜,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轰然而下的玻璃砸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朝我扑了过来。
  
  “海锡!”头撞在水泥地上昏过去之前,我听到有人喊了我的名字。然后,便是那玻璃落地时,异常刺耳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

  我做梦了,之所以说是梦,是因为我如今陷在了一片无垠无际如潮般汹涌的黑暗。
  
  我不喜欢黑暗,因为黑暗太苦涩太浓重了。就像是头顶上空的天,一到了晚上,就无穷尽的向地狱延伸。那样头顶着地狱的感觉是很难受的,甚至比被人掐了脖子,扼了咽喉,还要让人透不过气来。
  
  但是,虽然我极度厌恶着黑暗,却不得不接受活在黑暗之中的现实。记忆中的我一直生长于黑道,成熟于黑道。这样的黑,是身为警察世家出生的我的耻辱。
  
  可恶!
  
  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糟糕的命运,这样矛盾的人生。我应该像社会上同年纪的所有人一样,出生在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家庭,上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学校,进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公司,走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路。但是生活似乎有些看我不顺眼,硬要将我置于我最不乐见的矛盾境地,让我像个丑小鸭一样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活。
  
  真是可恶!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重重地跺了下脚下的地板。那从四面八方的缭绕的黑暗,将我的手脚好似都埋了个严严实实。我太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了,特别是在看到身旁还有另一个与我一样的人时。
  
  “海锡哥,你等等我!”身旁少年模样的武梓伦,像在游泳池中游泳一样在我身旁扑腾。我看他左右摇摆,前伸手,后蹬腿,如同一尾畅快的鱼。
  
  可是,真是讨厌!
  
  我看着他笑容满面叫我等他时的表情,有些不悦地拔腿就走。
  
  我想起自己好像极其讨厌他这个人的存在。谁知道那一天武成老大是不是脑子抽筋了,竟会让我照顾这个刚刚认祖归宗的小少爷。虽说是很麻烦,不过这个叫做武梓伦奇怪名字的男孩的身世还真是悲惨。听人说武老大将他接回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死去的母亲的怀抱。
  
  既然世界上还有比我命运还要悲惨的人,那我就原谅他吧!只不过我答应照顾他可并不是要当他的保姆外加小跟班,他若是敢忤逆我,我可不会管他是不是武家二少!
  
  不过这小子还算老实,除了有点缠人以外。但有时候我就是有些受不了他这样那样缠人的手段,所以看见他在水里面游来游去光滑的身子,才会动了邪念,想要就此将他压制,并且好好吓唬作弄他一番。
  
  “你要做什么?”就在我欲下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冷冽的响起。
  
  “海锡,你永远也学不乖……”转过脸看到武司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我觉得武司哪天若不再混黑道的话,完全可以去鬼片片场应聘就职。他完全可以不用演,光是在夜深人静冷不防发出声音,就可以将人吓得半死!
  
  我没有理会武司。印象中我应该是忌惮这个人的。虽然这是在梦里,但我对于这个气势极强,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还是完全没有一丝好感。
  
  可是武司就是太过于j□j与霸道了,见我不说话,他竟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按在黑暗之中,当我受不了被那黑色淹没将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住我浮出黑暗额头。
  
  “海锡,武梓伦没有那么爱你……”在更加窒息的情热中我听到他在我的耳畔轻轻说话。那声音酥‘酥‘麻麻,惹得我浑身上下一片难捱的心悸。
  
  武梓伦……没有那么爱我吗?
  
  我的心一阵空落落的感觉,一种被背叛的滋味爬上背脊。我有些愤怒了,在听到武司的话的时候。但是我不是因为武司而愤怒的,我是因为武梓伦。他没有那么爱我,所以……他是要背叛我吗?
  
  “你要背叛我吗?”我推开武司,气急败坏地望着身后还在游泳的少年武梓伦。他一脸迷惘,然后慢慢变高变大,逐渐褪去稚气。再然后,他慢慢看着我冷下脸色。
  
  “我要报仇!”他歇斯底里地说,一张脸上沾染的是血腥的颜色。
  
  在一片浓郁到看不见其他颜色的黑里,这样的红色,扎眼的如同一滩鲜活的人血。这样不详的预感致使我飞快地向后退开,然而那淋漓尽致的红,却如同蛇一般爬上了我的脸颊。
  
  “砰!”忽然一声震天的声响,将整片黑暗完全笼罩。接着,那广阔无涯的黑,竟像是轰然破碎的玻璃一样砸下来了……
  
  “啊——”我大声喊叫着,猝然惊醒。
  
  “海锡,对不起……对不起……”苏醒之前,我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
  
  ……
  
  头……很痛!
  
  这是我在睁开双眼的刹那,就已经深刻意识到的问题。
  
  伏在床‘上,胸腔起伏着带来厚重的呼吸。身子就像是掉进水泥池里,是又笨又重的疼。
  
  四周昏暗一片,只有墙角处那盏座钟发出沉闷的“铛铛”声,像是喑哑的老式水车,在时间的延伸中逐渐落下片片斑驳。
  
  这是一间屋子,确切的说是一间病房。古朴的房间,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四面的墙都裱着花样,繁复的欧洲装潢,加上淡雅的中式木家具,给人一种既冲突又莫名和谐的感觉。而在这三十平方不到的空间里,一直绵延至门外的羊毛地毯,纯白的颜色似乎是在提醒“你不是来度假而是来住院”一样。若不是整间房子处处可见现代化医疗设施的身影,说不定身处于此的人会错以为自己是否掉进了时空隧道。
  
  我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透过昏暗的灯光注视着房间中的一切,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深刻人心的记忆一样令我记忆犹新。我似乎到过这儿。巡视着周遭的摆设景物,我更加确定我认识这里的事实。武家的私家医院!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混沌的脑子有些搞不清楚始末,但是看到此刻手上还插着的点滴,我似乎有些明白自己会在此出现的原因了。
  
  我蹙了蹙眉头,脑海中还存有张裕德绑架我时自己曾当着众人受尽屈辱的模样。身体上的疼痛不会那么快消除,就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整个身体好似散了架似的,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而比起这个,精神上的创伤更是令我绝望透顶,就是在获救的现在,我甚至还有一种让自己在这个可恶无聊的世界上,永远消失的冲动。
  
  可是,我又知道自己不会消失。一来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那种只要有一线活着的希望就不会轻易赴死的人,一来更是因为有人甚至为了救我不惜放弃尊严与性命。
  
  眼前,武司为救我跪在地上的画面仍旧清晰,他看着我,令我感到自己就如同是孙猴子见到了如来佛祖,再也无处遁形。男人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武司?!
  
  我有些莫名的难过,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看到武司下跪之时是用了怎样一种情绪,难以置信?震惊非常?还是……愁肠百结?
  
  用力地握紧了身侧的双手,逼‘迫自己镇定。我有些担心武司,看目前自己所处的环境,我大致了解我们已然脱离危险。既然我尚还完好……那武司呢?还有……武梓伦!
  
  虽不愿想起他,但是在最后玻璃窗砸下的时候,我知道是他舍命护住了我。在昏迷之前的前一秒钟,我听到他喊在我耳畔的名字。急迫,担忧,而又出其不意的深刻。我懒得说谎,的确,我恨他是真,但是现在我完全不担心他,那是作假。
  
  于是我坐起身子,想要下床去找人问个清楚。可是我才咬着牙刚刚曲起胳膊,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

  “海先生,你的伤口还不允许下床!”有人进门看到我的举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制止我。
  
  “你还是……趴着为好……”那人说着话,已然站在我的床头。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虽然逆着昏暗的灯光,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脸。麻木,生硬,面无表情。
  
  是岳森!
  
  我的眉头突突跳了两下。
  
  这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你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他永远也无法走进你的世界。你永远无法理解他,他也永远无法理解你。你们彼此就像是两条平行线,甚至不会有交集。并且,还格格不入。
  
  我认为岳森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别看他将武司的各种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但对于我来说,他的存在说好听点叫做比外星人还要离谱,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脑子抽筋。
  
  就比如说现在,他问我是否口渴。撇开他岔开话题不说,我个人认为他也算比较贴心。你看,他洞察力细致入微,连我昏迷醒来会口渴他都能够深切体会。只不过……
  
  “你干嘛?”在我说到我要喝水后,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着我起身。
  
  “你自己怎么喝?”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并且他还抱着我坐到他的膝盖之上。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那从腰间穿过来的手一直举到我的面前,然后拿着刚刚倒出的还冒着热气的温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想要喂给我喝。
  
  但是面对此种场景,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淡定从容的。
  
  我的眉头突突地跳了几下,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岳森,有些欲哭无泪。
  
  “其实……”我张口,而他却一脸迷茫。
  
  “医生不会同意你喝白水以外的东西!”他表情严肃,似乎对我突然张口有些误会。我见他这般,整个原本无力的身子都逐渐僵硬起来。
  
  “岳森,其实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别开他挡在我面前的手,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也许是因为我动作幅度略大,只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我顿时呲牙咧嘴。
  
  好疼!
  
  一股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恨恨地咬住牙齿。
  
  妈的!
  
  面前的岳森看见我这一系列动作,似乎有些不明所以。见我疼得雾湿‘了眼角,赶忙过来扶我,却被我推开了。
  
  “走开!”我语气很不好的呵斥他,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似乎将他吓了大大的一跳,他愣在那里。
  
  “海先生……”不知为何,明明被我吼过,岳森却毫不在意重新开口叫我。
  
  我的心疼成一滩血,顿了几下,深呼吸后才微微吐出一口气来。
  
  “抱歉,我头有些疼……”不想说话,想要赶人了。我实在无法冷静,一想到自己那时被张裕德施虐的耻辱模样被人看见,一阵无地自容的感觉就直冲脑子。所以自己在面对已看过我那副模样的岳森之时,我真是有些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脸面去面对了。
  
  不过岳森好像并没有想那么多,听到我说头疼,他还很好心地安慰了我几句。这之后他貌似又想到了什么,忙拿出手机要去拨号码。
  
  “武少说,若是你醒,要我千万告诉他一声。”他见我一脸诧异,扭过头对我解释了。我一怔,赶忙伸手抢夺他的电话。
  
  “不许打!”我鼓足中气制止,突然又想起自己似乎刚刚是想要得知武司与武梓伦消息的。我知道张裕德事件定是给武司与武梓伦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特别是武梓伦,我知道他定是为了救我受了很严重的伤。要知道,那些砸下来玻璃,可是有一定厚度的。
  
  我咬了咬牙自我斗争了片刻,终于还是被心头的担心打败,虽有些艰涩,却还是开口。
  
  “武梓伦他……”他怎么样了?
  
  抬起眼睛看着岳森,他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此刻显得更加木讷严肃。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一开口会先问武梓伦吧,呆滞了有个几秒钟才道:“二少爷受了很严重的伤。特别是头部,受到撞击后出现血块,昨天刚刚做完手术现在还未苏醒,医生说很可能会产生失忆的症状……”
  
  这下换我愣在那里了。
  
  我就知道,那么厚重的玻璃碎片,像是下雨一样落在人头上和身上,没有一丁点的事情,那除非是在拍动画片。而据岳森所说,武成似乎请来了国内最着名的权威专家来为武梓伦诊治,他说武梓伦现在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要我不用担心。
  
  我苦涩一笑没有说话。自然,我是没有太多立场去担心他的。武梓伦再不受重视也是赤帮名正言顺的二少爷,我再担心能有什么用?难道我能比为他诊治的专家还专家吗?再者,即使他现在为我受伤,我也并不能够轻易原谅他。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将我背叛时的那种感觉,口口声声说着爱,却把爱作为最锋利的刀。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我?我倒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爱我!
  
  双手握在身侧紧了紧,然后又感无力地松开来。我抬起头望了岳森一眼,略微地蹙了眉头。
  
  “失忆……吗?”我咀嚼着这个词,感觉到里面所蕴含的伤感。
  
  其实,若是真是什么也忘掉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武梓伦,已经开始将自己逼‘迫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了。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忆起在轰然倒塌的玻璃碎片中,武梓伦在我的耳边说到的那句对不起。
  
  既然从一开始就将仇恨演化为了矛盾的分歧,那为什么一定又要将仇恨进行下去?如果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会有后悔的可能,那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做。
  
  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心中一片感慨万千。我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是多愁善感的,这一点都不像我,我知道自己别扭而自负的性格,能想到这些,大抵是因了现下受伤的缘故。而伤痛,似乎真的是滋养纷乱思想,衍生脆弱神经的土壤。
  
  岳森在我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已经将我重新扶回床‘上盖上了被子。我已经习惯于他的思维与行动脱线的事实了,于是我踢开被子,在他有些诧异的眼光中翻了翻白眼。
  
  神经病,又不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他这是要热死我吗?
  
  “你不用工作吗?一阵呆在我这儿做什么?”虽然我知道自己这种极冲的说话方式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闹了下小小的别扭,有些任性地任由自己的脾气暴走。
  
  既然岳森有闲工夫站在这里,就说明武司绝对没事。
  
  我将眼睛从岳森的身上收回来,默默地舒出一口气来。就像是原本心里面还悬着的摇摇欲坠的巨石,突然安全着陆的感觉。而那因想起武司而有些恍惚的心神,多多少少令我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没想到,那个可恶的人渣男会来救我。而且……
  
  眼前不由自主掠过武司为我跪在张裕德面前的身影。那时他一面跪下来一面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神似能蜇人,我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连带着心脏都是一阵刺剌剌的疼。
  
  身旁的岳森听到我说话,沉默了几秒钟又突然摇了摇头。
  
  “我暂时不用工作,武少不在的这段时间,在医院照顾海先生就是我的工作。”他说得铿锵有力,弯腰拾起被我踢在床尾的被子,又重新帮我盖上。这样的动作配上他那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就好似他是在做一件很权威的事情一样。
  
  我一怔,原本还想要张口制止他的,然而当听到他说到“武司不在”的时候,微微蹙了眉头。
  
  “什么意思?武司不在,他出国了吗?”我打趣道。没想到他恢复的倒是挺快,那一天,我明明看到他的手臂有受伤。
  
  岳森摇了摇头。
  
  “没有出国,不过跟出国的情况也差不多了。武少杀了张裕德,被那些警察带到警署已经两天了。你知道武少是做什么生意的,如今我们被警察盯上,自然要安分守己一些……”
  
  “啊?!”我完全愣在那里,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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