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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夜微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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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当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这美好的日子蜿蜒的长流,楚夜归来将他预想的一切的美好毫不费力的摧毁,将他从天堂打落地狱。将他以前怀疑的一切变成血淋淋的现实,直逼近他的面前让他无路可退,垂死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他。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懒懒的叫了一声“哥,你回来了啊”,因为心下已经毫无芥蒂心境明朗的像一汪潭水叮咚作响,那眉眼上满溢的幸福安足看的楚夜都为之一震。
夕沫抓着楚夜的手臂从沙发上起来,笑盈盈的说“哥,我今天学会了素炒冬瓜,哥待会儿给沫沫打分。沫沫做菜实在是没有天分,吴妈说从素菜学起容易些”
“沫沫,哥前几天就想和你说,哥觉得我们性格不合……”楚夜没有说下去,夕沫那金灿灿的笑僵在唇边,来不及为这突兀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嘴角微微抽搐。
夕沫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向来不会在言语上挽留,就像上次楚夜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是一声声的叫哥,不会为自己辩驳,不会祈求,尽管他恨不得逆转了时间,逆转了天地来阻止楚夜要表达的意思。
“沫沫,你也知道哥这个人固执的很古板的很,与其将来相看两生厌,不如现在就分开,至少我们还没有厌恶对方到不想理睬”
夕沫此时才将那僵硬在嘴角的笑收住,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嘴角持久保持不变的弧度而有些痉挛跳动。楚夜说的波澜不惊,甚至还略微带着往常看他的爱意,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楚夜是真的认真了,不是气话,也不是故意吓他。
他活动了一下半跪着有些酸麻的双腿,还仍旧是拉着楚夜的手臂站起来,没有上楼去收拾他的东西。他们终于走到这一天,他竟然没有流泪。
走出大厅,走出花园,走出大门,他始终都没有回头望一眼。再想想今早对以前的总结,未来的幻想,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轻车熟路的搭了的士到凤凰山下,又和衣躺到床上就睡,却知道那个人再也不可能追来跟他说“沫沫,跟哥回家”。
楚夜独自一人吃着一桌子的菜,吴妈不知就里,之前还将夕沫做的素炒冬瓜放在楚夜面前夸赞了夕沫一番“二少爷近日可是乖的很,学的这菜您尝尝,小孩子家你就不要再生他气了”她以为楚夜罚夕沫不许吃饭呢。
楚夜吃着这实在是不算美味的冬瓜,喃喃的说“沫沫,哥打一百分”
夕沫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三日,第四天黄昏时分,他突然想去一个地方。那处因为要修葺损坏的楼梯而暂住了一周多的别墅。
他围着这栋别墅的外围走了一圈,围院高高,他只能看见三楼的窗户。却也能看着窗户一一回忆起和楚夜在站在窗前观望西山落日的景象。这个只住了一周多的地方,现在看来也觉得亲切熟悉温暖,他知道那是独属于家的一种情愫。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有了除焰城的另外一个家,那个家依赖着一个叫楚夜的人而存在,而那个人却已经再也不可能带他回去了。
夕沫在没有楚夜的日子里日复一日的煎熬,焰城炼狱的五奎桓也在日复一日的煎熬。
受完100杖后的第十天,五奎桓记得是第十天,他的伤才刚刚有了一些起色,那个渴望已久的身影的出现让他随着伤势的好转好不容易平稳了的呼吸重新紊乱起来。
那个身影蹲在他所卧的杂草旁边问“为什么要骗我?”
强撑起身子想看看这个人,却突然想到这个人喜欢的是十六,那天和他一起挨板子的十六。他觉得自己很无稽,为了这个人能来看他而激动成这样,岂不知他只是好奇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不是担心自己的伤势,不是关心。
他坚定的说出“那些本来就是五家的东西。你们据为己有却还想着我能对你忠诚,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为什么那次会救你,就是拼了命的要得到你的信任,我赌赢了,赢回本来就是五家的翼盟,这不是很公平吗?”
那时候夕幽离也无言以对,可是夕家的人向来强势,即便是他善良宽厚,也决不会允许已经属于烈焰盟的东西再丢了。隔了好久,夕幽离还是说“你可知盗取烈焰盟密钥是要受三百杖,活活杖毙的!”
当时他冷冷一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眷恋的,没有了。大哥被他伤透了心,爸爸送他来死,小弟恨他,自己爱的人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
他缓缓说出“请盟主赐死”,夕幽离也只愣了一下便对他说“你死了怎么看得见我夺回翼盟呢?两百杖,每天二十,打不死你,你受完杖,我就能夺回翼盟”说完夕幽离便走了,只留给他快步离开所带起来的脚风,带着他熟悉的青草香,是夕幽离最喜欢的沐浴乳的味道。
他不知道那个一向宽善仁爱的夕幽离,那个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只是出于同情,便肯为了让自己见一面大哥而受哥哥责罚的人。那个人,全心全意信他,而他却利用了他。他该是被自己伤透了心,现在才要自己痛的彻骨!
已经连受了三天的二十杖,他每天都盼望着第二天的早晨不要到来,每天都盼着能死在难得的睡梦里,那么就不疼了。
“传杖!”熟悉的高分贝喊声又在床前响起,哦,为了让他不死,为了让他充分在清醒的状况下受罚。他的牢房已经换了模样,干净整洁,还有柔软的床,有每天两次的医治,有好饭好菜,有吊命的参汤。
他颤抖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怎么也没有力气,他不得不看着眼前站着的行刑人说“大哥,劳烦你,就让我躺在这里受罚”
行刑的人也知道这是前不久甚嚣一时的焰城侍卫主管,现在这狼狈的模样着实不堪入目。干枯的头发一根根刺立着,麻布囚衣还勉强算是裹体了却脏臭不堪,裤子上血迹斑斑想必是伤口又裂了。医生早就吩咐过最好不要着衣裤,这人爱面子,还是穿的好好地。
行刑人也不答上前去一把扯了裤子,裤子连着血珈从臀上剥离,疼的五奎桓几欲昏厥,这和撕下一层皮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望眼欲穿,多么希望那个可爱的人现在出现在牢房门口喝到“住手!”,可是没有,熟悉的板子带起的剧痛再次降临,他就像是放在案上的死鱼被当头拍了一刀板挺了一下又一动不动了。
啪啪的板子击打毫不容情,热乎乎的眼泪流到脖颈,模糊幻影中由于太过渴望,竟好像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迫不及待的对他的喊“离,别打了,求你,桓知道错了,再不敢了,求你别打了……”
五奎桓都诧异自己居然会求饶!是觉得那人终究是对自己狠不下心去的才会求饶!以前被严刑拷问受的鞭打多重,他从来不会求饶,现在虽然也和那时差不离了,可他不是没有心气的人,只觉得那人总该还是会看顾些他的。
行刑者不知道这犯人看着一片虚无在认错个什么劲,只一丝不苟的完成他的工作。板子起起落落,带起血肉,血流慢慢在身下堆积将青麻的床单染成暗红色。
由于长期受刑,臀部早已烂成一片,五奎桓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只那依稀看得出来原本该是雪白的双腿痉挛颤抖的厉害。
这样的煎熬还没有到一半的时日,两百杖,十天,今天才第四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晚上八点还会有一章的,为了芋头考试考很好,还有小萱和当戏已落幕说的,我已经欠他们很多章了,也为了大家对我长久以来的支持。我最近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写文,用一章加更的感谢这么多人,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说。大家原谅我吧。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两败俱伤
第一百五十五章两败俱伤
鸣风的刑堂今天异常的肃穆,身后站着的众人神色紧张呼吸急促,这要来受刑的可是他们的主上!
冷寒站在楚夜的旁边还是忍不住说“主上,您不需要这样”
楚夜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鞭刑的刑架旁,脱了上衣露出结实深色的脊背,对着后面的人说“用重鞭”
鸣风的刑堂里鞭刑的刑架分高低两种体*位,低的跪在碎石地面双手吊在刑架上,高的站在空地上,也是双手吊在刑架上。低的针对的是犯了严重错误的人,高的是一般处罚。
现在楚夜就将双腿分开跪到两侧铺有碎石的地面。这铺碎石的地面在两侧,中间隔着大概半米远是站着受刑用的,这样的距离使受刑者的双腿分开到最大,而受刑时双腿是不能离开碎石地面的,离开了那么惩罚从头开始。
鸣风的刑堂也不大120平米左右,但屋顶却是可以完全打开的天窗结构。鸣风行刑无论白天黑夜,均要打开天顶,取义天地观刑,诚心悔过。楚夜说刑罚本就是帮助人改正错误,将刑堂弄成昏暗无光潮湿阴冷的样子只是为了让犯人惧怕,而在鸣风,惩罚不是要让你们惧怕,是要你们改正错误。天光日月见证,光明亮堂。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迤逦的春日正行到屋顶,将整个刑堂照的明晃晃金灿灿的。眼前的人,双手被绑缚呆在刑架上,跪的笔直。宽厚的肩臂仿佛蕴藏着天地之力,上宽下窄的倒三角深色结实的傲然挺立,将天地造人之美表现的淋漓尽致。身后行刑的人举起鞭子,无畏的受刑者等待着疼痛的洗礼,金色的阳光普照下土,定格成壮美的图画。
在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折服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从天顶倏然降落被骄阳团团包裹的夕沫犹如浴火的凤凰。就在鞭子就要接触到那光洁的脊背时被一双手牢牢抓住生生停在一厘米开外的空中。众人都不禁要夸赞,好功夫!
楚夜听到鞭子带起的风声却没有感受到撕裂的剧痛,转过头来看见夕沫便是微微一皱眉,淡淡的说“我知道你厉害,这样就进了鸣风,看来鸣风的守卫还有待加强。现在是鸣风内部行刑,你回去吧,我不追究”
夕沫在楚夜身后跪下,坚定地说“我知道哥为什么要赶我走,哥要替我向大伯告罪,不忍我伤心。哥,沫沫的错,沫沫自己承担!”
楚夜对着后面的人命令“放我下来”,马上便有两人解开了楚夜的束缚,楚夜起身穿好衣服才对跪在地上的夕沫说“衣服脱了,跪上去吧,不是要赎罪?”好言好语劝不走你,打也要打走!
众人对这突然闯入的少年更多的是好奇,鸣风守卫森严,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居然这样轻易的便进了鸣风的刑堂,刚刚抓住那鞭子的功夫就可见上乘的很。还叫主上哥,他们记得他们的主上,没有这样一个好看到不像凡人的弟弟。
少年纤细瓷玉般的手腕被玄铁锻造的黝黑铁链吊着,美丽的罪恶。没有自家主上那样宽厚结实的脊背,单薄的羽毛一般,一鞭好像都能打碎了他。他们也现在才真正的了解书上所说如缎如绸是怎样的光滑。由于太过莹白,阳光照在上面反光的厉害,刺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好一阵适应了才看得清楚。
“打!”楚夜的命令将这寂静的氛围冲开,行刑人也才从梦幻中苏醒过来,多年的职业素养他机械的扬起鞭子,他觉得是抽在一片茫茫的白雾之上。
夕沫被身后的剧痛逼的扬起头来,之前他还觉得这碎石硌破了膝盖痛的很,现在除了背上的那处撕裂的剧痛他再也没有任何感受。
再一鞭交叉抽下去,夕沫低低的呃了一声,两股战战,却还是拼命的稳住身形。一个红色的大叉在这样光彩琉璃的背部实在是太突兀,残酷的绝艳。
顺着这两条血痕一鞭一鞭的抽下去,行刑的人报着数“四、五、六、七……”,主上之前吩咐的是重鞭一百,他不知道这样单薄的孩子能受得住一百下?不怕早就断气了?
“十一,十二,十三……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面前是一睹石墙,夕沫被汗水蛰湿的双眼有些睁不开,下嘴唇已经被咬破好几个洞,他不能喊,哥会心疼。双腿不能离开碎石地面,双手被铁链吊着,他只能扭动着那风都能吹走的细腰却完全躲不过那嗜血的鞭子。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整个刑堂只有少年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嗯啊声,还有铁链被那一双雪白的纤手拉扯地哗哗作响的声音。整个背部都被鲜血染满,鸣风的重鞭是莽鞭,粗壮沉重,抽一下便圈起皮肉,现在已经开始第二轮从肩胛的抽打。
尽管这样的背部再也看不出来鞭痕,但是长期的职业训练,行刑者还是准确无误的抽在最初的那道裂痕上,夕沫低低的长叫一声,周身都在颤抖。想跪下去歇歇手被铁链吊着下不去半分,只能紧紧的抓住那冰凉的链子借力忍痛。膝下也慢慢沁出鲜红的血液,是太痛跪的太用力,碎石越发扎进了肉里,可奇怪的是一点儿也感受不到膝盖的疼痛。
哥,沫沫受完这顿鞭打,你就原谅沫沫好不好?……哥,为什么你都不说话,沫沫已经这样痛了,痛的沫沫想起以前爸爸的鞭打,哥,沫沫痛……
“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停!”
随着这一声停,众人总算可以呼出一口气了。这少年,端的坚韧,连大声的喊叫都没有,可却连无关人的都看得心揪着的痛。这若是自己的弟弟,便是他犯了再大的错,也不会忍的这般责罚!
楚夜遣退了众人,将行刑者挂在刑架的鞭子取下来拿在手中虚虚的碰触这夕沫血淋淋的后背,夕沫疼的一抖。真想转过身去看看,哥一定会是心疼的很!
“哥~”夕沫本来就疼的虚弱,这声哥仿佛是用气哈出来的。
“还有五十鞭,我亲自打,你不是那么想要得到惩罚吗?”
这是楚夜今天对夕沫说的第二句话,淡然的超脱,夕沫浑身一颤比前面受的那五十鞭还痛的人透不过气来。身后站着的这个人,以前那么亲近的一个人,把他放进心里疼的一个人。
以前自己问过他,为什么只打自己手心和屁股?他说,不听话的小孩子都这样罚!原来以前他是将自己当做小孩子疼的。本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大的宠爱,就是将那个人当做小孩子看待吧。现在,再也没有了。
他鼓起勇气对身后那个从来都舍不得打他屁股和手心之外的人说“哥打完就原谅沫沫,好不好?”
“你还是不明白吗?不是我不原谅你,是我不爱你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这顿罚,你也可以不受,我马上就放你走。你觉得不公平,也可以打回来”
楚夜这样镇定的和他说这么残酷的话,他从来不知道他能为了这个人的一句话难过的这样!
“哥打吧”夕沫挺直了腰背打起万分的精神,总要让哥在还没有那么讨厌自己的时候,教训的顺手一些。
令夕沫万分意外的是,楚夜缓缓将他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他迫不及待的望向楚夜,他想是哥舍不得了,哥舍不得再打了。他喜极而泣。
“既然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又凭什么受我教训呢?是我太执迷不悟。你回去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让我对你还保持那么一点儿的美好幻想,行不行?”
肩背的伤扯的他浑身战栗,楚夜的这句话,楚夜厌倦的神情,让夕沫头昏眼花,世上最伤人的原本便是语言!
“哥最后再送送沫沫好吗?就送到鸣风外面,沫沫就自己回去,以后再也不和哥见面了。再也不来惹哥厌烦了”
楚夜捡起地上的衣服丢给夕沫,夕沫自己穿上时,楚夜已经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夕沫赶紧起来跟上,才发觉膝盖被碎石穿破现在站起都是钻心的疼。衣服的面料也不是很柔滑,夕沫自嘲的笑笑,早知道会挨鞭子,就该穿丝绸来。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楚夜身后,楚夜走的太快,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和自己呆么?
走出鸣风数百米远的一个拐角处,楚夜停下来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夕沫说“只能送到这里了,我还有很多事”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而夕沫却一把抓住楚夜的左手紧紧地攥在手里就是不放。楚夜发动内力挣了开来,夕沫也运气提功步步紧逼,逼的楚夜硬是只能往外退丝毫不能往回走了。
“哥,对不起~”随着一阵阵劲道的掌风,楚夜渐渐觉得抵挡不住,也大概是知道夕沫这是要“绑架”他。他不得不感叹,他的沫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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