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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塔人by江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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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烽也不勉强,“好,那我送你出去。”他把王远送到军营门口,“下次再来玩,没事儿也可以过来,随时欢迎你!”
3。
机房的电脑真的报废了。技术员过来检查说可能是电压不稳导致硬盘损坏。
岛上的用电来源基本依靠太阳能电池板和风力发电机,电压低不稳定,机房另有专门的发电机配置,基本能保持电脑的正常运作。这里的电脑极其老旧,系统还是windows2000,只保证开机关机和扫雷。技术人员说还可以向上报修的时候喻烽直接让他打住,往那主机箱上猛踹了一脚,说就这破东西还修,废了得了。
喻烽叫人填了报送单子就把主机给扔到废物间去了。
任淮生装作惋惜地看着角落里孤零零的机箱唏嘘,“瞧瞧多可怜,唉,物伤其类。”
喻烽叼着烟嗤笑,把那机箱盖儿踹回去,“你就是骚。”
“这是情怀!”任淮生拍拍屁股站起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怎么就不能感伤一下了?你以为都像你啊,扔荒岛上来也能勾搭个守塔小帅哥。”
“你注意点措辞啊,我没勾搭他。”
任淮生鄙视他,“你得了吧,人家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搏美人一笑,你倒好,牺牲一班兄弟耍猴儿还没留得住人家吃顿晚饭。”
“我怎么牺牲兄弟耍猴了?人家辛辛苦苦守卫灯塔不该给他敬个礼?”
“你拍着良心说,你就真的只是为了给人敬个礼?”
喻烽吐了口烟没接话。
“啧啧啧,看吧。我还不清楚你那德行。”
喻烽纠正,“我只是逗他玩儿。”
任淮生摇头,“你大爷!”
窗子外能隐约听到海浪的声音。
“喻叔叔还好吧?”
“不知道。”
“你妈没给你打电话?”
“她一打电话就哭,没事儿,我小姨陪着呢。”
“还是养着个儿子出息,你妈以后就指望你了。”
“她能折腾,不用指望我她一样好好的。你信不信,回家打两天牌照样吃吃喝喝,要不然这么多年部长夫人怎么当的?那不就是在家逗弄逗弄狗,要不逛逛街打打牌,反正我觉得,只要她那狗还在,牌还有的打,天塌不下来。倒是我爸我比较担心,抓进去不知道得呆几年,他关节不好,风湿疼,那里头耗两年不耗死也得给折腾个够呛。”
“那不一样,以前挨过苦的别小看你爸。我跟你说最多两三年一定给弄出来,到时候找个好一点的疗养院送过去养养。我们家那个不就是?人在医院了还能把我送到这儿来。我简直是,我都气疯了我跟你说刚上船那天。”
“你那纯粹是活该。我要是任将军我就这么做。”
“我怎么就活该了?我遵纪守法团结同事爱护领导,他就是个法西斯,工作狂!上头都批准了他做完手术休息半年,他醒来一个星期就开始要人来医院探望他,还不知道哪个混账王八蛋给他提的这么个建议,让我到这破地方来锻炼锻炼。他还真以为来夏威夷度假了,屁大点地方没个3G卡老子得跳海了。”
“所以说你小子觉悟不够。”
“啊?”
“谁敢跟你爸建议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来锻炼?那不是找死嘛。”
“那你是说不是外人提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们家的事儿。”
。。。。。。
做了守塔人之后,王远每天都有机会看日出。
他把灯塔旁边的小屋子收拾了一下搬进去住,早上五点钟起床,七点钟升旗开始工作。中间两个小时可以坐在屋顶等日出、去岩壁上钓鱼或者晨跑。
天光泛亮的时候气温还很低,他裹了一件厚外套出来坐在屋顶上,手里有一个馒头一杯热水。馒头吃完了,日头刚刚好出现在海平面上,柔和的金光与灯塔上的灯光相遥映,远近错落的船只在鳞动的海平面缓缓行驶,白色的桅杆刺穿金光划破清晨的薄雾,由远而近的鸣笛声随着海风扑面而来。
王远站在屋顶,心里挺自豪的。舢板岛每天来往4000多艘船只,就靠他一个人和这座灯塔指挥,颇有指点江山的意气。
七点升旗,过后是例行保养灯塔工作。擦拭楼道、栏杆和太阳能硅片,然后清洁电雾号,清洗电池头,测量电池电压,最后进入楼顶检查主灯。塔顶其实是个玻璃屋,内部温度在50℃以上——屋内不能开窗散热。王远要检查线路,擦拭灯罩。。。整趟活干下来起码3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他的背心已经湿透了,回屋子里稍微擦了下‘身体,换身衣服出来。一只土狗在屋外逡巡。王远怔了怔,和它对视了几秒。土狗朝他呜了两声。
——饿了?还是找阿妈?
王远回屋子里找了一片火腿出来,蹲下来没碎放在地上给它。
狗用鼻子嗅了嗅,把火腿吃完了,在王远脚下蹭了蹭。
王远一动不动蹲在原地,等着它蹭完了再起来,结果那狗还没完没了了,一边蹭一边呜呜叫。王远蹲着累,起来又怕它失望。结果他就这么蹲着,把腿蹲麻了,只能坐下来。那狗跳到他怀里,把肚子翻过来。
——要干嘛?
狗叫。蹬蹬四肢。
——唔,是只公狗。
王远和狗玩儿了一会儿,心情很愉快,提溜着狗脖子回家给母亲做饭。
村委会的李书记带着儿子过来串门,王远正在厨房里头炒菜,王妈妈进来嘱咐他多炒一个把人家留下来吃顿饭。王远就多折了一把豆角,一个转身就见一个男人进了厨房,拿着两条腊肉,挂在窗口排风扇前,“哎呦老弟,炒豆角呢?切几片放进去?今年新晒的。”
王远认人脸认得特别慢,他想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这人是李书记儿子李永斌。李永斌今年四十岁,穿着一件领口发黄的宽大衬衫,有点中年发福,“要帮忙吗?”
王远摇头,把豆角盛到盘子里。
李永斌挡住了他的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红包来,“老弟,来,恭喜你当守塔人。”
王远怔了怔,“要不得,”指指腊肉,“就那个就好了。”
李永斌强塞到他裤子口袋里头,“拿着,拿着!哥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一点子心意给阿姨买点水果吃,你以后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哥替你高兴!”
王远皱了皱眉,不知道怎么拒绝,“谢谢啊。”
“谢啥,大家一家人嘛。”
两人出了厨房,就听到李书记的笑声。
“大妹,来来来,喝一点撒,这个对血管好。”
王妈妈不能喝酒,望着儿子求助。王远把母亲身边的酒杯拿到自己跟前,二话不说就把杯子里的酒闷掉了,“李叔,阿妈不能喝,我替她喝。”
李书记很尴尬,“好好好,阿远是个能喝的。”
王妈妈体弱,一向是呆在家里头很少和村里的人来往,家里面很久没有人串门。她心里觉得李书记来串门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情,饭吃到一半就问,“大哥,家里头没什么好招待的,多见谅啊,也没想到您今天会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李书记把酒瓶子一放,给儿子递眼色。李永斌笑得一脸褶子,“是我拖阿爸来的,我一个人来又觉得没得脸。船队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和阿爸在组织选举村长的事情,所以这几天就一直在串门跟大家说说,请大家配合组织。”
王妈妈放下心了,“这个是应该的。你们有什么要做的,我们一定服从安排。”
“现在委员会要推选竞选名额,阿姨有没有想推举的?”
王妈妈说,“我们又不懂,委员会选哪个就是哪个嘛。”
“阿远呢?”
王远一直没说话,闷头吃饭,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眨巴眼睛,扔了一句,“听阿妈的。”说完继续埋头吃饭。他拎回来那只土狗在他脚底下叫,王远又停了一下,拨了一片腊肉给它。
李书记走了之后王远才把红包拿出来给母亲,“阿妈,你拿着。”
里头有五百块钱。王远一个月才挣一千五百块钱,这个数不算小。
王妈妈心里不踏实,“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王远摇头,不记得了,当时只想着豆角豆角腊肉腊肉,还有狗。
“这么多钱我们怎么还给人家呢?”
“过年的时候,我领了工钱还。”
王妈妈觉儿子太实心眼,想来想去说,“不行,我把钱送回去。”
王远拦着她,“阿妈你休息,我去。”
他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套上就出门了,走到李书记家里发现家里没有人,把钱留在门口怕人家拿了走。王远揣着那封红包皱起眉头来。他心里一有事儿就整天揣着这事儿想不开,一定要等解决了才能松一口气。这红包放兜里面就像揣着个螃蟹,张牙舞爪的不消停。
在李家门口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人回来,王远所幸回家,把钱交给母亲保管好,明天再去还。
回到灯塔小屋已经快傍晚,晚上六点半准时要开灯。
王远就坐在小屋前的石头上遛狗,远远见着一个穿军装的小跑过来。
“你好,王远先生吗?”
王远站起来,点头。
小战士笑起来憨憨的,把一盒东西递过来,“这我们喻队长给你的。谢谢你上次送的海产。”
王远今天第二次收礼,因为李永斌的事情他神经有些敏感,不想沾那盒子。
小战士看他黑这个脸表情防备,心想烽哥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呀,不是个很好脾气的人嘛,怎么看着这么凶?他来这儿也不长时间,被王远面瘫盯着有点撑不住,“你别误会……海事局送了一些小食过来,烽哥就让我给你捎一盒,水果糖,挺好吃的。”
王远盯着那盒子像盯阶级敌人一样,一甩头,“不要,拿走。”
小战士脸垮下来了。
王远不理他,转身回去继续遛狗。小战士追上来,可怜兮兮的,“你就拿着吧,也就是一盒糖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队长跟我说一定要你收下的,要不然我没法回去交代啊。我就是一个送东西的,你总不好看我回去被队长骂吧。”
王远被他说得有点恻隐。小战士继续说,“你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还要赶着点名之前回去要不然就惨了。你拿着吧,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要不我给你放这儿。那我先回去了啊。”他把盒子放下,撒丫子一路小跑头也不回。
王远心情更差了,遛狗的心情都没有了,朝狗肚子上轻轻踢了踢,把它踹一边儿去了。他围着那糖盒子转了两圈,没办法,拿起来打开,里头有张小纸条——
“多吃糖心情好,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喻烽留。”
王远拨了一颗红色的糖,浓重的草莓味儿充满了整个口腔。
——唔,挺甜的。比上次那盒饼干好吃。
吃完糖果然心情好了,看着狗也顺眼了。王远给狗也拨了一颗,结果狗对糖没兴趣,舔了两下就走了。王远看着那颗糖觉得有点可惜,后悔了,又不能捡起来再吃下去。他挠挠头,把钱的事情已然忘到九霄云外,心满意足抱着糖盒子回屋准备开灯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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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海岛的秋天温度降得不厉害,空气里的水分依然饱和。会变的是风,王远敏感地感觉得到风向变了。跟着船队干了这么多年,他知道风向变了意味着什么。但他想不到这股秋风把村子也卷入了一个漩涡里。
近十月的天气静谧温和,王远爬到塔顶,整座岛尽收眼底。村子聚落在中部高丘的扇形冲击面下,以东是海港,以西地势则起伏跌宕,被大片大片的树林覆盖,看不到什么。偶尔有白色的群鸟飞过,扑棱环绕一小周又飞进密林里。
村落在日晖下升起暖烟来,一行明亮的火光穿梭进入高丘的树林,遥远处隐约有人群的吵嚷声传来。王远趴在围栏上看,火光在黑压压的丛林里游移,一会儿隐没,一会儿浮现,像条神秘的火龙,风声枝叶婆娑声人声海浪声混在一起,节奏紧密,越来越快。王远眼皮子跳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种危险的预感。
他从塔上爬下来,一路奔跑回村里。
村口聚拢了村民,女人们像是入圈的鹅群一样聒噪喧闹,小孩子的玩闹声夹杂其中。王远走到后面见到两个男人,站在旁边听他们说事情的缘由——
赵家的女儿怀孕了也没定人家。她阿妈把她锁在家里面不让出去,怕别人知道了,今天她溜出来逃到林子里去了。阿妈才惊动了村干部,派了十来个男人进林子里头找人。
王远慢慢往回走,想起来赵家那个女孩子了,他们上小学的时候赵臻芳做课间操站在他旁边。村里的小学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赵臻芳比他小一个年级,两个班做操的队伍正挨在一起。赵臻芳就站在他左手边,梳一个马尾辫,头上的橡皮筋有一个塑料小兔子,粉红色的,两颗突出来的门牙。赵臻芳像那只兔子,也有两颗微凸的门牙,被人笑话是龅嘴妹。
他再爬上塔顶,那行游走的火光仍然在林子里逡巡。漆黑的树林像女人的头发,被吹得四下散乱,当中不时随处开了一个豁口,就那么一下把那火光包住,吞灭了。
晚上王远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他梦到赵臻芳的脸,两颗牙齿特别突出,笑得五官都扭曲起来。她小小的个子挺着个肚子,那肚子里是个妖怪,会发光,赵臻芳的整个肚子都发着光,像是个巨大的灯泡藏在她肚子里。
王远是被窗户声弄醒的。窗子没关好,被吹得哗啦啦地响。
外头的天和海都是黑的,塔灯的灯光像是刀子一样在黑透了的虚空里切出一个剖面来。巨大的海浪撞击着岩石轰隆响,震得要天摇地动似的。外头吵嚷的人群声越来越近,王远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被呼啸的风撞了一脑袋。
几名村干部站在前头,后面跟着几个船队的男人。
王远冷冷地说,“你们干什么?”
李书记从里头走出来,他一笑络腮胡子就不停地抖,“阿远,你见着臻芳没?我们大家都在找她,她阿妈都快急死了。”
王远摇头,“没有,我睡着呢,被你们吵醒了。”
他面瘫的表情衬着黑黑的夜色显得戾色更重,李书记没敢多说话,“阿远,你要是看着臻芳了,你就跟我们说。大家不会为难她的,但是她一定要出来解决问题,不能逃避责任。”
王远当做没听懂,点头。
李书记只能招招手,“大家跟我走!”
这十来个男人呼啦啦一下又走了。
王远又检查了一遍电压,确认灯泡工作正常。他回到屋里,啪一下把灯开了,柜子旁边缩着个女人,哆哆嗦嗦的,被突然的光亮吓得惊叫一声。王远把门关上了,找了个小板凳过来,指着凳子,“坐,别蹲着。”
这女人是赵臻芳,爬窗子进来的。她显得又黄又瘦,肚子微微隆起,头发乱七八糟的,穿着双塑料凉鞋,脚上全是泥巴。
王远有点尴尬,又有点发愁。
赵臻芳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跪在地上,“阿远哥,你别抓我去村委,我死也不去的。我求求你,我死也不去的!”
王远吓了一大跳,面部神经抽了一下,“你你你你起来,起来!肚子!会伤了崽崽!”
赵臻芳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本来就显得矮小,一哭就像缩水了一样显得更加干瘪,那两颗门牙更加突出来。王远有点怨气,但不能对女人发火,只好给他倒了点热水,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面。赵臻芳要拉他的衣角让他留在屋子里,王远脸色一沉,把她甩开,“你个女的和男的睡一屋不行!”
说完搬了张折叠床到灯塔里头去了。
第二天早上船队终于全回来了。
下午全村开广播宣布选举村长的事情,光是念选举条例就念了一个小时。王远一边和狗玩儿,一边听广播,最后不耐烦把广播关了,蒙头大睡。
一睡起来广播已经结束了,灯塔上能看到村里广场聚满了人。王远跑回村子里,有几个穿军装的人混在里面,他一眼就看到了喻烽。
村委会主席在和喻烽说话。喻烽给他敬了个军礼,一转头看到王远站在放广播喇叭的那根柱子下头,朝他招手,“阿远!”
王远走过去,“烽哥。”
喻烽拍拍他的肩,“刚才没见到你,去哪儿了?”
“睡觉。”
“睡觉?”
“晚上睡不得,就下午睡。”
喻烽挪揄他,“不容易啊王远同志,比我还忙呢。”
王远没听出玩笑来,认认真真摇头,“我不忙,你忙。”
喻烽大笑,觉得他那样子太逗了。他见人群渐渐分散,把王远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低声说,“给你的糖收到了吧,好吃吗?”
王远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他把糖盒子放在抽屉里,每天吃一颗。
“海事局那边我还是有朋友的,你要是想吃什么,或者阿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贵重的可能买不上,但一点吃的或者急用的药啊什么的还是行的。”
王远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感谢喻烽,“谢谢,阿妈吃不得什么东西胃不好。”
喻烽心里却记上了,“哦,好。”
两人往灯塔走。喻烽说要亲自看看灯塔,了解一下这几年的情况。王远把他带到塔里给他把这几年所有的值班册子和工作笔记都拿出来看。守塔人的工作日记主要记录灯塔的一些日常工作情况,特别是出问题时候的详情,里头都是老一辈守塔人积累下来的经验。册子一条条的写的很清楚,属于王远自己的还只有两三页。
塔顶玻璃房里面太热,喻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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