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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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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冷。
  …
  纽约的冬天太冷了。
  我坐着酒店的电梯到三楼,穿过走廊去我预订的房间。
  我的头很疼,胸口像堵着一团东西。
  酒店的走廊很亮,我拿出房卡来开门,金属的门把手冰凉,冷汗从我鼻尖上滴下来。
  我的手机在抖,屏幕上是赵黎的名字。
  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
  “小流氓……”
  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心脏像要被人从中间撕裂开,喉头一阵腥甜,有什么东西和酸苦的胃液一齐涌了出来,我痛苦蜷缩在地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片灰暗。
  “你怎么了?肖林,你快说话,你现在在哪里!”赵黎焦急的声音像是隔得很远,像在天边一样。
  我躺在酒店冰冷的地板上,徒劳地抓挠着自己的左胸口,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无数的画面在我面前飞一般掠过,一去不回。我心脏疼得快要裂开。
  我的朋友死了,我喜欢了七年的人,被我亲手毁了,我们的故事,已经彻底完了。
  我像被鱼钩穿过的鱼,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满心脏的悲痛像要炸裂开,我眼泪流了满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微弱地叫着赵黎,像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小流氓,我好难受,好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一直在听歌。
  “随人去拼凑我们的故事,我懒得解释,爱怎么解释。当谁想看我碎裂的样子,我已经又顽强,重生一次。”
  好适合小强一样坚韧顽强的大叔啊。
  ======================================
  这章真心不是洗白,因为没必要洗了,齐楚的戏份基本就到这了。
  只是想写得明白而已。
  但是第一人称还是很难写。
  看第一人称的文,尤其是看我写的第一人称的人,很容易犯一个错误,就是把某一个角色说的话,当做事实。
  我一直在竭力写一个丰满的故事,所谓的丰满,就是每个人物都是活生生的,有着自己的性格和价值观的,同样也有着自己的偏见和盲点。
  就像生活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说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你们听着别人诉苦的时候,还是能分辨出孰是孰非的。
  同样的能力,怎么在看文的时候,就丧失了呢。
  是网文就是用来看着玩玩的,还是我写得让你们觉得不值得琢磨呢?
  小说的魅力,小说之所以能够在多媒体的时代仍然存活,原因就是小说是给人留了想象空间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林黛玉,也有一千部红楼梦,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我也一直想写出这样的小说。
  好了,扯远了。
  回到这篇文。
  喜欢齐楚的人站在齐楚的角度,肯定会宽容齐楚,喜欢大叔的人站在大叔的角度,自然会痛骂渣渣。
  就好像生活一样,很多人都只从自己角度考虑,才会有争吵怨怼不满。


119、温和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仍然在大学;像是要毕业了,梦见我大学老师;苦口婆心抓我去办公室念,说他给我找好了研究生导师,让我去读研。

    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

    但是人在梦里的时候,很容易忘了现实中的事;梦见大学;便以为自己真的还是大学生;二十来岁;人生才刚刚开头,方兴未艾,什么都来得及。

    也梦见齐楚。

    梦里并没有那么多的深情和波折,反而心静如水,梦见大雨天,我们在学校里走,走着走着,停下来安静地接吻。

    醒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我们一起生活了七年,却是没有接过吻的。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大恸之后,反而很难有情绪波动了,像是虚脱了。就像早上起来的时候手握不成拳头一样,乏力的感觉。

    醒来第一眼就看见赵黎。

    他就坐在我床边,靠在床头睡觉,一只手还按在我手上,大概是怕我睡着了挣扎影响输液,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窗帘是放下来的,室内又开着灯。

    还好,我只抬了抬手,他就醒了。

    “你醒了?”他顺手拿起手机来看了下:“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刚到不久,你饿不饿,我让人送饭过来……”

    我看了看自己手上插着的点滴针头。

    “什么情况,要弄到打点滴……”我有点自嘲地笑。

    “这话该我问你。”赵黎不太高兴的样子,伸手调节了一下点滴的速度:“打完这瓶就行了,别着急,这是在长老教会医院,叶绮要我跟你说她都安置好了,让你不用担心。”

    叶绮是小叶全名。

    看来赵黎是不知道凌浩汤的事了。

    估计米林她也能照顾好,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想从床上坐起来,赵黎连忙给我递枕头,我靠在枕头上,只是觉得有点头晕,其余四肢健全,没什么大碍,开始审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在美国办事……”

    “少来。”我毫不客气打断他话:“你这时候应该在国内,金熊奖的蛋糕还没分完,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赵黎笑了起来。

    “其实是国内有点乱,我又找不到你,问了我爸,他说你来了这边,我就跟了过来,本来是想打电话问问你在哪里,结果你电话没说完就挂了,我一顿好找,还好查到你入住的酒店。”

    他说得轻描淡写。

    先不说赵易当初给我安排飞机的时候一副恨不得我死在国外别回来的态度,就防着我再和赵黎搞到一起,他从赵易那里套出消息有多困难可想而知。也不用说他打个电话给我,结果我中途晕过去,他受到多大惊吓,纽约这么大,查一个人有多难,他却在这这么短时间里找到我晕倒在哪里。

    光是他现在语气这样温和,不过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也不过问我为什么会晕倒在酒店的地板上,就已经太难得。

    …

    病房里灯光明亮,我坐在病床上吃饭。

    一看就知道不是医院的食物,清淡美味的汤,炖菜,一个炒菜还是半荤半素,我一看就没了胃口,赵黎却笑得和蔼,坐在一旁看着我吃。

    我不知道是受伤康复过程里他性格变温和了,还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他喜欢我所以他也不再装成纨绔公子样了,总之他这样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很不习惯。

    忽然想起那次我去疗养院看他,回来的路上,我说他喜欢吃辣,结果赵易当场黑脸。

    他从来不喜欢吃辣。

    就好像他骨子里从来不是多么轻浮浪荡的人。

    他只是知道我不习惯别人莫名其妙地对我太好,所以扮成玩世不恭样子,让我以为,他所给与的关心和保护,都是不那么认真的,让我不那么有压力。

    这世上最让人难以承受的,从来不是伪装成深情的玩笑,而是伪装成玩笑的深情。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吃不习惯。”我拿勺子划拉碗里的粥。

    “那我背过去?”他好脾气地开玩笑。

    “你回去吧,赵黎。”

    “你说什么?”赵黎疑惑地看着我。

    “你回去吧。”我低着头看盘子里的菜:“回国内也好,回你家也好,不要在这里陪着我。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的,你不用把我当成病人来照看。”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许久,我才听见他的声音。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正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连胃液都吐出来。你现在要我不要把你当成病人来看待?”

    “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能处理的,”我有点艰涩地开口:“就让我们回到以前的相处方式不行吗?一个月见几次面,有时间出来喝酒,不介入彼此生活……”

    “你要我装成不喜欢你?”他看着我眼睛:“还是你要装成不知道我喜欢你。”

    他继承了赵易的桃花眼,沉下脸来的时候,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我只是不想谈恋爱而已。”我向来不会对他说谎话:“我不是适合谈恋爱的人,我们以前做朋友也做了很久,也没有过不下去。但是我不会谈恋爱,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不准备谈恋爱了,因为看起来再好的人,一旦和我谈了恋爱,就会变得不可收拾……我不希望有一天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有一个齐楚,就已经够了。

    凌蓝秋说得很对,我太没有分寸,和人相处的到底是对等,不论是付出还是收获都要对等,这样才不会有人被骄纵,也不会有人不甘心。谈恋爱更是。但是我从来学不会。

    在工作上再复杂的帐我都算得清。

    但是一牵扯到感情,我就没了分寸,别人对我好一分,我就还他十分,没理由的姑息,无止境的纵容。

    我认识齐楚的时候,他虽然冷漠,却够仗义,甚至到了今天,他身边的人除了我,都在说他好。

    因为他对不起的只有我。

    是我亲手把齐楚惯成今天这样子。

    我也快把涂遥惯出来了。

    我不想再在赵黎身上重复一遍。

    他是我最后的净土,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什么境地,我总可以叫他出来,和我喝一场酒,不醉不归。

    越看重,越不敢。

    凌蓝秋已经死了,我只剩赵黎了。

    …

    “你不信我?”赵黎眼神平静地问我。

    我鸵鸟一样摇头。

    “那你为什么怕我?”他追问我:“你准备一辈子就跟我维持君子之交?”

    我点头。

    “为什么你愿意追齐楚,也愿意和涂遥谈恋爱,就是不愿意和我试一试。”他仍然不肯放弃:“只是试一试,都不可以?”

    因为齐楚没了,还有涂遥,涂遥没了,我一个人孤独终老也没关系。

    因为我可以喜欢齐楚,可以喜欢涂遥,也可以谁都不喜欢。

    但是喜欢我的赵黎只有一个。

    绝无仅有的一个。

    浪费了,就没有了。

    我自知不是精英,皮相也不够好看,我知道有个像样的人喜欢我,还对我好有多难。齐楚他说他喜欢我,但他对我不好。涂遥对我好,但他不喜欢我。

    我宁愿就这样维持现状下去,我是朱砂痣也好,蚊子血也好,等到我老了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还可以打个电话,叫你出来喝点酒,一起笑着说点当年的事。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

    赵黎却忽然开口了。

    他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是那次你帮我找了吉他手,我和你出去喝酒的时候。”

    “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去,你趴在我背上,一直不停地傻笑,你说:‘小流氓,你对我真好,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那时我心里很难受。”

    “我对你并不好,我喜欢开玩笑,带你去夜店,吓你,还灌你喝酒,你还是觉得我对你最好。”

    “我想,你以前遇见的那些人,一定对你很不好。”

    “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对你好一点。”

    桌上的饭已经冷了,只有汤仍然是温的,温暖的汤汁里沉着筒子骨和小块的玉米。

    我煲过很多次汤,送给很多人喝,给齐楚,给涂遥,给凌蓝秋……

    但是赵黎是第一个送汤给我喝的人。

    他也是第一个陪我喝酒喝到通宵,背着我爬上二楼,替我盖了被子,然后在沙发上守我一夜的人。

    “对不起,”他握住了我的手,搂住我肩膀,让我的脸埋在他胸前。

    我听见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声,他语调这样温柔,让人几乎要委屈得掉下眼泪来。

    “对不起,”他一遍一遍跟我道歉,他说:“对不起,让大叔遇见了那么多不好的人。对不起,没有早一点让大叔遇见我……”

    …

    “哟,看这架势,我他妈是过来领喜糖的了,是吧!”


120、辜负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再见到涂遥;反而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从来不是脾气好的人;在人前装出来的面具也是任性的少年,只不过那时候他说的那些任性的话;都是伪装出来的。
  但这次是真的。
  我和涂遥一起生活半年;虽然看不透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他只是姿态轻松靠在病房门上;穿得也随意,一件黑色大衣;嘴角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整个背都凉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了涂遥一句,尽量不着痕迹地让赵黎离开:“你去看下小叶在干什么;我和涂遥有话要说。”
  涂遥这人心机太重,而且狠,他又是练家子,当初齐楚被他踹得吐血沫子,凌蓝秋和我告状的时候,我都暗自心惊。
  赵黎伤才刚好,经不起动手。
  “怎么,赵导急着走?”涂遥也不走过来,就悠闲地靠在门上,神色也轻松,嘴角翘着。
  赵黎坐着没动,事实上,就算他现在真的走,我也不敢让他从涂遥身边过去。
  “我来得急,没订酒店,今天晚上没地方去,刚好在医院里面陪你。”赵黎对我笑了笑,他毕竟是赵家人,这种暗潮汹涌的对话难不倒他:“涂遥你什么时候到的?订了酒店没有?”
  “不巧,”涂遥昂起下巴:“这病房的床我要睡,赵导还是先回去吧。”
  赵黎笑了笑,没接他的话。
  “你先回去。”我低声对赵黎说。
  赵黎摇了摇头:“我要留下来。”
  我没说话,把打点滴的手抬起来,撕上面的胶布。
  赵黎按住了我的手。
  他没再说话,而是站了起来。
  我知道他并不怕涂遥。
  他怕我。
  …
  他一站起来,涂遥就走了过来。
  他们两个擦肩而过的瞬间,涂遥一伸手就抓住了赵黎的肩膀,重重地把他推得撞在了门上。
  “涂遥,你敢!”
  涂遥转过脸来,挑衅地对着我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尽管试试!”我冷冷威胁他:“我能弄倒齐楚,也能弄倒你。”
  涂遥松开了手。
  “放心,我不欺负残疾人的,”他对赵黎轻蔑地笑笑。
  “是吗?”赵黎眯起了眼睛:“以后的日子有得是,谁会变成残疾人还不知道呢。”
  …
  “大叔要弄倒我是吗?”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站在我床边,嘴角还是带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两天大概有不少关于金熊奖的活动,vincent替他修了额角,干干净净一张脸,越发显得眼角往上飞,墨黑眼珠,看谁都像瞧不起。
  “我有自知之明。”
  他那么能演,影帝的胚子,日后的天王,装成最少年意气的样子,飞扬跋扈,超尘脱俗,聂寅之当他是心头宝,对他比亲儿子还要好,还有个能让涂娇娇神魂颠倒的亲爹,我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不知道我的话哪里取悦了他,他低低笑了一声,把赵黎坐过的椅子踢开,拖了张圆凳过来,骑在上面,一派直率表情,凑过来看我:“大叔,你怎么跑到美国来了?”
  灯光明亮,他睫毛根根分明,眼睛接近墨黑,凑得近,抬起眼帘来看我,睫毛几乎戳到我脸上来。
  “我请了假。”我往后躲了一躲:“而且也交了辞职信,聂源说他会派人来接手我的工作,你应该见过你的新经纪人了,我估计不是Reid就是叶繁。”
  Reid是周子翔的经纪人,周子翔死后因为和华天管理层意见不合退出公司,现在在某个地中海国家养老。叶繁是靳云森的经纪人,却忠于华天这边,后来靳云森在外面弄了工作室,有了自己班底,他就回到华天培育新人。
  “大叔不要我了?”涂遥用惊讶中带着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的语气,这样带着控诉的眼神,通过他的外貌表达出来,就像经过一千倍的放大器。如果我是个局外人,也会觉得这个叫肖林的人实在罪该万死,还不快答应他不要离开。
  “你想多了。”我放在床单上的手慢慢握起来:“像你现在这样子,换经纪人是正常的,我没带过影帝,没有经验,也没有人脉,我自己都在摸索,怎么能带你。”
  “我不要经验,也不要人脉!”涂遥几乎是带着薄怒打断我的话:“我们不是已经拿到金熊奖了吗?以后再拿影帝也不难啊。你是在找借口!”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可能再当你的经纪人了……”
  “可是我们签了合同啊。”他脱口而出,眼睛几乎带着光,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说话。
  “我知道了,”涂遥低下头来,眼睛都暗下来:“不管我怎么说,大叔就是不肯回来陪着我对吧。”
  “不在一起工作,并不代表……”
  “大叔以前说的都是假的吧,说什么要带着我走到天王,其实压根就是为了报复齐楚才当我的经纪人的,对吧!”他忽然冷冷地反问我。
  果然。
  就像小孩,先撒娇打滚,用尽一切手段都得不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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