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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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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婚,但是还是会娶她。”
  “我父亲结婚后,就没有再理过她了。他妻子怀孕了,他忙着扮演一个合格丈夫和父亲,于是把她丢在了太平洋的孤岛上。”
  “我母亲退出了演艺圈。”涂遥冷笑:“直到那时候,她还在奢望,他之所以不娶她,真的只是因为她以前名声太坏,长辈反对,只要她重新做人,当一个贤妻良母,他一定会回来娶她的。”
  “而且,那时候,她还怀着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你说她有多蠢。”
  我无言以对。
  很多次,包括和媒体合作,拿涂娇娇的身份来给涂遥宣传的时候,我从没有觉得,涂遥身为涂娇娇的儿子,是一种幸运。
  我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懂家庭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有多重要。
  你生在哪样的家庭,你的性格成因,就掺杂了那个家庭的痕迹,家庭影响一个人,是从根上影响的,性格的阴郁和阳光,悲观或乐观,看事物的角度,价值观与审美观,都会被影响。
  就像如果我父亲没有死,我遇上齐楚,也许会一直坚持下来一样。
  我父亲死后,我母亲让我知道,我并不是人生的主角,有很多事,就算你努力一辈子也没有结果。而我,学会了在没有分辨这件事有没有结果的时候,就毅然放弃。
  “你说,”涂遥握住了我的手,墨黑眼睛直视着我:“是不是一个人不聪明,就不配谈恋爱,就活该被欺骗被辜负,就是因为她太蠢,所以落到这地步都是活该。”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
  我不是看惯偶像剧的女学生,也不是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年,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偶像剧,脾气直爽,善良的圣母嫁不到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事实上,涂娇娇的悲剧,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识人不清。
  但是,谁又能说自己一辈子能看清周围人的面目,涂娇娇错就错在,她不该那么漂亮,她的漂亮,为她吸引来了太多人,其中有聂寅之这样真心喜欢他的,也有像涂遥的父亲那样只是玩弄她的,而她却没有那个能力去分辨。她的漂亮把她提高到了一个不适合她生存的阶级,那个阶级里,有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不是涂遥的父亲,也会是别人。
  她带着美丽的珠宝来卖,却没有分辨买家的能力。
  “我小的时候,”涂遥没有等到我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我小的时候,每次被她关在黑屋子里的时候,每次被她一边痛骂着我父亲对她的所作所为一边打我的时候,我都在心里想。我这辈子,绝不会像她一样蠢,我要做一个厉害的人,不会被骗,我会看穿周围的人谁对我好,谁是利用我。我不会让我在乎的人,落到和小时候的我一样的地步,我不会像她一样,害人害己,晚景凄凉。”
  我被他眼中冷冷的光芒吓到了。
  “我母亲死了之后,第一个赶来的人就是聂寅之,他把自己关在灵堂里整整一天,出来时好像老了十岁……”
  “你错了。”
  “什么?”涂遥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你错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告诉他:“并不是情商低,就活该被骗,情商低不是错,只要你在发觉自己被骗的时候,能够毅然决然地离开,走出被骗的阴影,再遇到下一个人,只要你不断地寻找,总会有分辨别人的能力,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情商都不算高,也没有低到可恨的地步,他们遇到像你父亲那样的人,一样会被骗,被骗不要紧,只要能够走出来就行。像你母亲那样,固然可怜。但是,像你这样,用审视的眼光看周围的所有人,带着面具生活,才是真正的,把一辈子都毁在了你父亲身上。因为你已经成为了你父亲那种人。”
  涂遥笑了起来。
  与前面的冷笑不同,他这次是真正的笑,眼睛都弯起来,连目光都温和起来。他认真看了我一会儿,伸手勾住了我脖颈,抱住了我。
  他在我耳边叹息一样低声说:“大叔就是大叔,总是可以说出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很美好的话。”
  我分辨不出这是赞扬还是讽刺……
  然而他马上说:“但是,大叔,我在乎的,从来不是我自己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在乎我像不像我父亲。我只要自己变强,没有人可以欺骗我和伤害我。然后我可以找到一个值得我对他的好的人,把我全部的善良和诚实,都用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说:“大叔,我妈死了。“
  “她对我不好,老是打我,但是她死了之后,我很想她。”
  “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和我有联系的人了。”
  “但是后来我遇见大叔。”
  他说:“原来我也可以有一个人,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阳台上灌进来的风冰凉,抱着我,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眼睛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深情。
  他说:“我知道你今天听到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解释,聂叔是我长辈,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他爱我母亲,几乎着了魔,他不是亲生父亲,所以我不能毫无芥蒂地接受他对我的好。我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我不敢保证,他看着我的时候,究竟是看着一个想要扶持的长辈,还是透过我看到我母亲。所以我一直在提醒他,我是涂遥,不是我母亲。所以我今天才会在他办公室说那句话。我不想他对我有什么企图,更不想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他说:“肖林,我说过,不管什么情况下,绝对不会设计你。也请你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在没听到我的解释之前,绝对不要离开我。请你相信我!”
  他连说两个“请你相信我”,他目光这样坚定,眼神这样澄澈,他有着最完美的皮囊,这样对视的时候,我连魂魄都要飞走。
  他说,他可以把这辈子所有的善良和诚实都交给我。
  …
  我看到了匕首的寒光。


☆、109、颁奖

  第二天;刚好是金熊奖晚会前一天;我请了一天假。
  这一天没做什么,蒙在家里睡觉;喝了一天粥。
  涂遥本来要缠着我;但是JK今年冬装出了个violet系列,顾名思义,全是带着点妖孽气质的深深浅浅的紫色;黑色;我看了下图片,凝重墨紫色的大衣,穿在皮肤苍白的模特身上;妖孽的颜色衬着妖孽的脸;确实很是震撼。
  涂遥身为亚洲区代言人,被抓去拍宣传照,宣传片要等金熊奖颁奖之后再拍,JK虽然是看聂寅之的面子,却也精得很,看这意思,是要看涂遥拿什么奖再决定怎么拍了。
  摄影棚有聂家的人坐镇,我不用担心,等着到时候看样片就是。
  相关事宜都弄好了,我只等金熊奖开奖。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
  金熊奖开奖那天,是个大晴天。
  S城难得有这样的晴天,阳光照得地上都是白的,涂遥一早就被抓去vincent的九楼化妆造型,毕竟是JK亚洲区的代言人,走红毯这么大的事,自然得穿JK的衣服,男装不比女装,要穿错难,但是要穿出彩更难,要是涂遥是女明星,根本不用这么费事,JK今年出了几套高级定制的晚礼服长裙,都等着人来穿。
  但是男装就费心思了。
  再折腾也不过是西装,也不过是长裤,也不过是衬衫。也只有那几个颜色,黑,灰,墨蓝……
  领口,袖口,腰身,背部剪裁……所谓的风格,只能在这些细节处做文章。
  JK倒是够重视,送了几套高定的晚礼服过来,估计也是聂寅之打过招呼,我看vincent一脸纠结地给涂遥试衣服,闲得无聊,坐在落地窗前,准备拿出烟来吸。
  涂遥骨骼是好,但毕竟只有十九岁,气场这种东西,只有时间培养得出来,vincent让他穿了JK今年高定的山谷翻领西装,腰身很漂亮,肩膀也撑得起来,他脖颈和下巴的线条堪称完美,虽然五官有点过分精致,眼睛也太张扬,但好在有发型压着。穿这种正装很是对得起我一直给他打造的身世高贵的王子形象。
  但是,不够惊艳。
  “……要不还是定前面那套英式吸烟装?”vincent抱着手臂,食指托着下巴,站在涂遥面前审视许久。
  “不行。”我一口拒绝:“那套衣服虽然穿出来好看,但不够正式,今晚涂遥是去领奖的,领到奖就是最大的亮点,至于衣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vincent不甚赞同。
  我说的是实话。
  涂遥的脸摆在那里,穿什么都不至于难看,这衣服已经做到满分,何必要惊艳。他最终是个演员,又不是去卖脸,再好看,抵不过一个最佳新人奖。
  …
  但vincent最终还是不甘心。
  五点我叫涂遥出来吃了点东西,他也知道我最终还是心有芥蒂,没有怎么闹腾。只是回去vincent那里的时候,站在门口,叫了我一声“大叔。”
  也许是他眼神太过依赖,也许是他语气太过忐忑,我心几乎瞬间就软下来。
  我看着他,心里像是有很多话在争先恐后地往后涌,因为太多,反而全部都梗在了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我摸了摸他的头。
  “进去吧。”
  …
  vincent这个妆花了心思。
  他知道涂遥不喜欢有明显的妆,也知道我给涂遥打造的是不需要妆脸就最好看的形象。
  眼线是贴着睫毛根描的,大特写都显不出来,粉底大概是他藏的私房,无比熨帖,涂遥皮肤本来就好,打了薄薄一层,十九岁的气色,等会在红毯上被闪光灯一照,不知道会漂亮成什么样子。
  反正涂遥的背景早就被传得神乎其神,这次去索性坐房车,六点到场,天已经半黑,红毯上灯光明亮,从S城大剧院门口雨棚一直铺到门口,几百家媒体全挤在红毯两侧,乐曼没有作品,跟着涂遥蹭红毯,这女人有野心,穿一身JK高定的宝蓝鱼尾长裙,戴昂贵的钻石项链,看来聂靖这次又给她开了不少绿灯。
  涂遥挽着乐曼,走上了红毯。
  今年金熊奖影帝影后都没有悬念,一个靳云森,一个袁冰,都是定好了的。只有最佳新人和男配有得争,虽然涂遥和齐楚风头劲,但是按金熊奖那帮老家伙的尿性,观众越是喜欢,他们越觉得庸俗,男配角两个人都没戏。
  所有这些天媒体都在宣传最佳新人之争,什么标题惊悚用什么,齐楚消失两天是在“秘密筹谋”,涂遥跑宣传是在“高调宣战”,把观众胃口都吊了起来。
  当然,我也推波助澜了不少。
  涂遥一走过去,媒体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长枪短炮,闪光灯不要命地闪,中文夹杂着英文叫涂遥和乐曼名字,乐曼那蹭红毯蹭惯了的虚荣女人,早就姿态娴熟地站在一边,摆起了高贵冷艳的POSE,涂遥勾着唇角,坦荡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拍。
  进场之后,早有礼仪过来,引了涂遥熟悉座位。
  金熊奖装得高贵冷艳,其实骨子里也是靠媒体和观众吃饭,别的不说,单是把涂遥的座位和齐楚的座位安排成邻居,就是机关算尽。
  涂遥左侧坐着齐楚,右侧坐着靳云森,两个人都没到,礼仪过来引他们去后台,接受独家记者采访。
  要不怎么说聂源是个傻逼,以往尹奚在的时候,这个采访一般是华天拿的,但是今年就被乐综拿了。
  该关照的我都关照了,该教的我也教了,剩下的是该涂遥自己应付了,记者的采访,颁奖礼上的表现,还有宣布得奖人那一刻的表情,都得他自己斟酌。
  颁奖礼快开始的时候,赵易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站在外面接他电话,眼角瞟到红毯上。
  齐楚到了。
  凌蓝秋那女人,人不知道躲在那里,衣服却挑得不错,W家的高级定制白色tuxedo,整个亚洲区只有三套,一套在日本,一套在vincent的九楼,最后一套竟然在他这里。
  齐楚穿一身白,小翻领衬衫,白色真丝领带,法式领结,白色背心,长裤,礼鞋,真正对得起白马王子这四个字。
  媒体都沸腾了。
  他和乐子佼那一伙一起走,女主角走文艺范,完全被他压下去,他头发留长了,一边别在耳后,另一边斜在额头上,头发墨黑,面孔俊美,再穿上这么一身,简直整个人都是带着光的。
  他没有骗我,他是奔着那个奖来的。
  …
  赵易到的最晚。
  我站在远处看,看见许久不见的程可,她穿了一件低胸的红色礼服,整过的五官娇俏精致如狐狸,披戴着满身心机来搏镜头,我听凌蓝秋跟我详细讲解过丰胸手术,据说术后要专业的按摩师用手法把假体推到两层人体组织之间,力度足以按断一根肋骨。
  所以说女人才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我没想到赵黎回来。
  赵易带着靳云森,和汉宫秋的女主角李薇拉,但是,走在他身边的人,不是靳云森,而是他名义上的侄子,赵黎。
  媒体都认得赵黎是谁,知道他年前出过事故,也知道赵易很器重这个侄子,所以给了他不少闪光灯,赵黎半眯着眼睛,笑得坦荡无尘。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走到红毯一半的时候,似乎抬了抬头,往我这边看了一下。
  他在明处,我在暗处,就算他在看我,也肯定看不清楚。
  我还是抖了一下。
  …
  齐楚说,他想要他拿金熊奖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
  但是,他不知道,他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在很久之前,久到我还不是当红明星的经纪人,久到那个叫赵黎的人还在玩摇滚的时候,我们坐在街边,吃着我一直不知道他并不喜欢吃的大排档,喝着啤酒。
  那个叫赵黎的人,他眯着眼睛,笑着跟我说:“我要去当导演了。”
  他说:“大叔,我拿金熊奖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场啊。”
  …
  我知道赵易并不信我。
  不然他今天不会带赵黎来。
  …
  七点四十五,人都到齐了。
  八点钟,颁奖晚会开始,颁奖嘉宾是李薇拉,算是为了补偿她这次失奖。
  最开始颁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奖,最佳造型设计,最佳美术设计,最佳音效,最佳剪辑之类,我在后排听了一会,百无聊赖。
  九点钟,我拿出手机来,找到里面齐楚的号码。
  我发了个短信给他。
  我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只发了两个字:
  齐楚。
  …
  舞台上灯光那样亮,我却想起很多年前,他在酒吧唱歌的时候,我们在酒吧附近租了房子,唱到午夜,下了班,他背着吉他,我们一起往家里走。
  冬天的夜晚那样冷,一张嘴就能呼出白气,我们裹着大衣,像两只无精打采的鹌鹑。路灯昏黄,影子拖得老长,被光照得很近,经常走着走着,我忽然叫他一句:“齐楚。”
  他回过头来,鼻尖冻得通红,眼神却温柔。
  那是最好的时光。


☆、110、圆满

  拖到这时候才联系他;是我故意的。
  但我没想到他会反应这样快。
  这场颁奖礼;从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开始;就提前半年开始筹划,他不会不明白这场颁奖礼有多重要。
  他竟然敢带手机进来。
  他竟然还敢回信息。
  我坐在后排,看见他回过头,张望了一下;看见我,又不动声色地把头转了回去。
  他回我:我在。
  他的左侧;坐的是赵易,再往左,是赵黎。
  我回他:愿不愿意出来走走。
  我认识他七年;无数次告诫他人心险恶;无数次劝他适时与人虚与委蛇。
  但他还是回了我一句:在后台找个地方等我;我马上来。
  …
  我靠在S城大剧院后台的天鹅绒幕布上,百无聊赖地吸烟。
  乐综还是第一次转播金熊奖颁奖礼,自然不可能用华天用惯了的工体,SV台搞惯了娱乐,还是第一次搭这么严肃正规的舞台,错漏地方不少,弄得后台兵荒马乱的。
  我不知道齐楚怎么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其事地离开嘉宾席,再若无其事地走到后台来。
  总之他做到了。
  我半支烟还没吸完,手机响了,他在电话里问我:“你在哪里?”
  “左转,第三个门。”
  不到半分钟,他推门进来。
  有种人,生来就是带着光芒的,他穿白,整个人干干净净,他一进来,好像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肖林。”他叫我名字,表情这样平常,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晚上,我们只是再普通不过地出来聊个天,喝个酒,然后各自散去。
  我几乎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这房间空旷得很,当中一个空荡荡小舞台,我靠在舞台的幕布上吸烟,齐楚腿长,几步就走到我面前来。
  他不问我找他干什么,我也不说。
  我们过去,有太多机会坦诚开来,说一点属于自己心里的事,结果谁都没有动作,一定要等到今天,在这样硝烟四起的战场上,找一个安静角落,站在一起,相对沉默一会。
  “坐吧。”我从舞台下拖上来一张椅子,用晚礼服口袋里的丝绸手帕擦干净上面的灰,S大剧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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