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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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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肖林,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
  我被他看得呆住了,怔怔地点头。
  他笑起来,在我唇上咬了一口,还大逆不道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
  仍然是灯光昏暗后台,涂遥挺拔地站在屏幕后面,舞台上漏进来的光照在他身上,这样漂亮的面孔,这样好的年纪。
  如果一定有所谓天之骄子的话,涂遥就是最好的例子。
  舞台上在倒数:
  五,四,三,二……
  涂遥忽然转过头来,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屏幕开启,舞台上灯光倾泻下来,粉丝尖叫,无数喧哗与荣耀,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连手指尖都好像在发着光。
  …
  很久以前,我听过一句话,是个老前辈说的。
  她说,其实,舞台上的光太亮的话,站在舞台上的人,其实是看不见台下的观众的。
  我以前听不懂,以为这只是一个常识而已。
  现在我忽然就懂了。


☆、105、对视

  我站在舞台的一侧;现场导演递了凳子来给我坐;我守着涂遥的包;看着他在满场尖叫声中走秀。SV台省钱,拿了辆机车的模型来给他摆造型;
  比例真是神奇的事,他其实也只有一米八多,但是身材比例好,看起来修长得很;女主持人扮花痴,说他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其实电影演员上综艺节目不好玩;因为身段摆在那里,没法跟青春偶像一样肆无忌惮;最多也就是聊聊剧组的趣事,抱抱合作过的天王天后的大腿,但是SV台会来事,所以我没有限制他们不能提到涂遥妈妈。
  演播厅热,涂遥脱了出场时的外套,坐在椅子上和主持人聊拍电影的事,说到第一部电影,涂遥轻描淡写,说是赵导有部新戏缺个男演员,所以让他去试镜。
  主持人开玩笑,跟着他粉丝叫他陛下,说“听说陛下和赵导关系很好,是吧?”
  涂遥迟疑了一下,说赵导和自己妈妈是好朋友,还有关老爷子,靳云森先生平时都很照顾自己,都是自己尊敬的长辈……
  然后就是惯例访问星二代那一套,说童年趣事,说小时候生日的排场,放照片,讲那些大牌的趣事,聊聂行秋当年写给他三岁生日的信,聊周子翔小时候抱着他照过照,放各种照片,开玩笑说他五岁生日堪比金熊奖颁奖典礼。看得台下粉丝一阵阵尖叫,主持人开玩笑,说他真的是陛下。
  显摆了身世,自然要秀演技,不然就成了潜规则了,于是屏幕上放出涂遥电影的剪辑片段,都是精彩镜头,汉宫秋里他演宣帝刘病已,狱中出生,跟随乳母在民间厮混,到处惹祸,到因为汉武帝召见,进了掖庭,然后知道了父母血仇,大恸,最后被霍光扶上皇位,结发夫妻许平君被毒死,立霍光之女霍成君为后,隐忍不发。
  最精彩的一场戏,是霍光垂死之际,长安大雪,昏暗的宫殿里,刘病已屏退左右,穿着黑红相间的龙袍,站在这垂死老人床前,告诉他:“后父死后,朕当废尔女,鸩尔孙,族灭尓霍氏子孙。”
  这电影结尾是族灭了霍氏之后,刘病已穿着龙袍,在未央宫前的雪地里,越走越远,背景隐约浮现当年长安市上,他和许平君斗鸡走马,四处惹事的虚影。
  主持人就装心悦诚服,被涂遥演技震撼,一齐叫陛下,怎么谄媚怎么来。几个主持人分饰各角,在舞台上演起了其中一段,搞笑了一番,又叫出一堆卖萌的少林寺小和尚来,聊起涂遥在拍新戏学了拳法,让他跟着小和尚打拳。
  最后还忍不住放催泪弹,聊到涂遥接下来的打算,聊到聂行秋的纪念电影,说了一阵聂行秋,又说涂娇娇,说涂妈妈已经因病去世了,涂遥再说了段涂娇娇去世时候的事,说涂娇娇说:以后不能看顾他了,要他自己好好的,不要闯祸,有事多请教前辈。几个主持人都抹眼泪,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骗得台下的小姑娘们一个个都掉了眼泪。后援团的不知道是玛丽还是谁,号召得大家一起跟着主持人喊:涂遥,加油!陛下,加油!
  最后还弄个粉丝礼物环节,一堆粉丝站在后面给涂遥合唱歌,主持人说涂遥平时低调,很少上综艺节目,粉丝们都很难见到电影外的涂遥,算是圆回来乐盈那女人当初失败的公关。
  可以料想这期播出之后是什么场面。
  在这圈里待久了,已经看不见明星头上的光环了,其实个个都是平常人,个个都是戴着厚厚面具,脸是假的,性格是装的,连电影里的表演,都是后期修饰过无数次的。靳云森负心,郁蓝冷血,周子翔滥情,聂行秋总是犯圣母,米林自闭,乐曼的整容后遗症马上要显了。
  谁有好结果?
  …
  我等到十一点半,涂遥录完。
  黄景发了短信来:你在C城?
  我回他一个字:是。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对方就在隔壁棚里录影。问一句算是打过招呼。
  黄景这货太没良心,我懒得和他多说,翻凌蓝秋电话,这女人上次发过飙之后再没搭理我,C城小吃很出名,反正晚上无聊,叫她出来喝酒。
  凌蓝秋没接电话。
  这女人最近有点神秘兮兮,自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死乐盈之后,我一直等着哪天看新闻发现景家二公子裸死街头,结果一点消息没有,只听到说景家现在高层换了人,景天遥在管事。
  懒得想这么多,反正金熊奖也没几天了,到时候总归要碰面,虾兵蟹将全部到齐,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
  涂遥精神好,录到半夜还精神抖擞。
  vincent早溜回酒店睡觉,只有小助理还坚守岗位,小屁孩吵吵嚷嚷地要吃夜宵,勾着我肩膀,提着包,正竭力骗我改变计划不回酒店,SV台内部即使快到凌晨仍然灯火通明,我正准备带他去内部餐厅买点东西喂饱他,抬头就看见齐楚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他还是老样子,不管被怎样众星捧月都是当之无愧的样子,瘦了很多,录节目,穿正装,一身白,也只有他敢穿,灯光照得眉目如玉,经过这番变故,气质越来越沉淀了。
  对视一眼,各自不着痕迹别开眼睛,擦肩而过瞬间,几乎可以听见过去的七年像铺在脚下的玻璃渣一样,被我们一步步踩碎的声音。
  谁在乎呢?
  最薄不过回忆,最贱不过往昔。
  …
  在C城呆了一晚上就走,回S城赶JK的旗舰店开幕,涂遥代言JK的消息刚出来的时候,在网上看到涂遥的粉丝和别人吵架,一句话就压得别人抬不起头来:涂遥能代言JK,你家主子能吗?
  但锋芒太露也不好,这世上,能和涂遥一较短长的人多,但是使绊子却是谁都能做的。
  别的不说,就凭那个叫律的小矮子在受伤后取消对涂遥的关注,结果理所当然被粉丝发现,结果拿出来猜测他受伤和涂遥有关的事,就够我取消他今年在SV台的演出。
  大冬天地出门剪彩,涂遥资历浅,一起剪彩的几个人,靳云森乐曼袁冰,个个都是他前辈,他也知道少说话,穿了JK的最新款,站在一边当雕塑。
  本以为外国人不流行饭桌哲学,结果轮到JK亚洲区的总监上来发言的时候,靳云森他们都到台下找位置坐,涂遥走到我旁边,冷着一张脸在我给他留着的位置上坐下来。
  我顿时就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这场合实在不适合谈话,我安抚地在他手上拍了拍,示意他回去再说。
  …
  “Shit!”涂遥一上车就踹了沙发一脚:“那个糟老头竟然敢约我一起吃晚餐!”
  JK亚洲区的总监有四五十岁了,保养得好,气场全开,只差在脸上写上“我是GAY”,原来是看上涂遥了。
  我被他逗笑了。
  “说不定是想和你聊点工作上的事啊……”我靠在椅背上,开他玩笑。
  “聊工作?!”他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聊工作用得着约在他家!当老子是出来卖的,我操他大爷……”
  要不是华天的艺人卖得出了名,别人也不会有这个胆量来约你。
  我腹诽完了,摸着他毛茸茸的寸头安抚他:“别气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他年纪都赶上聂寅之了,能拿你怎么办……”
  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他逆鳞,他脸都黑下来。
  叛逆期少年的心思真是难猜。
  …
  回了公司,涂遥连着阴沉两天,我忙得焦头烂额,一会是SV台保密工作没做好,有媒体要写涂娇娇的事,被我拦下来,一会又是陆赫打电话过来骂人,问我是不是死在S城,怎么还不去片场。我回敬他说拜您所赐,我正在和金熊奖评委吃饭,他吵不过我,于是上升到人身攻击,说我是傻逼,跟着赵易学电影不愿意,跑到华天来当保姆……
  等我反应过来涂遥心情不好的时候,离金熊奖已经不到三天了。
  涂遥这几天连拍了几个广告,我跟着他跑了几个地方,十二月二十五,聂源的新助理过来找我,说让我去十一楼。
  十一楼是聂源办公室,整层楼都是。
  彼时涂遥不知跑去哪里,我站在电梯里认真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聂源,除了上次尹奚的事和我一直在心里打算要整那个叫律的小矮子之外,一直找不到其他罪状。
  聂源不在十一楼。
  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聂源比vincent还会浪费空间,偌大一个十一楼,他也没有多做隔断,整面墙的落地窗,书架,紧闭的卧室。小会议室。
  我象征性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人应答。
  安静得有点诡异。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是涂遥的声音。


106、酒吧

    涂遥声音很低;我只能听见零碎几个字。

    如果那几个字是别的任何人的名字;我都不会凑过来偷听。

    但是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生气……肖林……”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调整好姿势;把耳朵凑在门上听——从我这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办公室的门口,只要有人推门进来;我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这样听起来,里面谈话的声音大了许多。

    一个是涂遥的声音。

    他说:“……他做事很负责;为人也很诚实。”

    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那声音说:“如果你只是想要个负责的经纪人;我随时可以安排个新的……”

    涂遥竟然敢打断聂寅之的话。

    他说:“国内的年轻经纪人里面;现在除了凌蓝秋就是肖林,其余的都跟不上时代了。秦姨也是,肖林熟悉网络炒作的运作;他是重感情的人,现在对我死心塌地,别的经纪人是比不上他的。”

    “那你自己呢?”聂寅之语气温和地问他。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涂遥的声音,带着十九岁的少年特有的跋扈,和在面对我的时候从未有过的真诚。

    他说:“我不喜欢男人。”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电梯里的。

    我知道,我被人算计了。我能偷听到这场对话,是经过不知道多少精妙计算的。

    我也知道,涂遥在聂寅之面前说的话未必是真的,他和聂寅之并不亲善,上次JK旗舰店开幕他突然生气,也许就是因为我提到了聂寅之。

    但是,他在我面前说的话,又是不是真的呢?

    我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了。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是我信誓旦旦地跟涂遥说,我说我们只是经纪人和明星的关系,我说你不要越界,我一次次警告他,拒绝他,以至于我自己都有种错觉,好像是我在掌控节奏,我绝不会陷下去。

    那现在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又算什么呢?

    也许凌蓝秋说的是对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情商低得无可救药的人,不管是怎样有优势的开场,有着怎样的筹码和前车之鉴,不管我付出多少努力,用怎样的真心。等到真正谈恋爱的时候,我都只剩一个输字。

    涂遥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都输了。

    我仅有的一点赢的希望,就寄托在“涂遥只是在敷衍聂寅之”上,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甚至,时至今日,我一个人靠在电梯冰冷的金属墙壁上,都想不通,我是什么时候,就输到了这一步。

    …

    涂遥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负责的经纪人,我也确实是死心塌地。

    以至于,我已经在今天之前,就做好了金熊奖的前期部署,无论是输还是赢,都有一套公关策略来应对。

    我几乎找不到事来做。

    大下午,S城空气冰凉,我站在华天的五楼往下看,对面大楼的玻璃上闪着冰冷的光,这城市如此繁华,我竟然找不到一个人来陪我喝酒。

    最后我拨通黄景电话,问他:“你在S城?”

    他迟疑了一下,说:“是。”

    “出来喝酒,老地方。”

    …

    以前齐楚在老码头那边的酒吧街唱歌,黄景当服务生,大黄当保安,下了班我们几个人经常去喝酒,齐楚只喝红酒,有时候也自己带了酒去喝,我是什么新口味都试一试,因为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喝酒,纯粹是晚上没事做,顺便练练酒量,黄景酒量堪忧,但是有恃无恐,喝醉了就叫他弟弟扛他回去。

    齐楚红了之后,就很少聚在一起喝酒了。

    我先到,难得酒吧老板认识我,在外面留了位置,点酒,看见一杯淡蓝色的酒,杯沿上挂着薄荷叶,卖相不错,喝了两口,发现抹了盐。

    最近这边在修什么阳光沙滩,江景当卖点,酒吧都重新装修过,廊柱,拱门,我有都有点不认识了。

    黄景只晚了我十分钟就到了。

    他开车技术比刚上路的新手还不如,家里买的SUV都是给大黄开,我有预料到他会带大黄来。

    没想到他还带着齐楚。

    街上灯光昏暗得很,他走在黄景后面,走近了我才认出来。

    外面这样冷,路灯上一层薄雪,我鼻子都冻得冰凉,黄景也心虚地默不作声,走过来,拉开两张椅子,自己坐下来一张。

    小天王齐楚泡夜店,真是好新闻。

    “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外面?”

    问我的是黄景,我瞥了一眼他,他大概是怕我直接起身就走了,朝我笑了笑。

    大黄也知道情形紧张,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

    我没看齐楚。

    “进去开个包厢吧,”我站了起来:“别坐在外面扎眼。”

    …

    我不知道齐楚是什么心态。

    说实话,他的脑子和我结构完全不同,他的想法也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揣度,别的不说,要是这七年来他对我态度有现在一半的上心,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但他既然来了,我也懒得赶他走。大黄很乖地去弄了一堆吃的过来,黄景也很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我取了大衣,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样的场面,我不说话,谁都觉得压抑。

    “去跟老板打个招呼,肯定有人认出来了。”我支使黄景:“别等到新闻出来再着急。”

    气氛好像一下子就解冻了。

    “嗯,我去找老板说。”黄景搭讪着站起来:“我看见柜上有红酒,帮你问老板要一瓶来。”

    齐楚坐在沙发转角,他今天穿驼色风衣,立领,脸色一如既往地冰,说了句:“给我拿瓶latuor。没有就拿清酒过来。”

    他小时候家境好,他父亲喜欢喝红酒,他也跟着喝。我记得他说过,以后退了圈,就买个葡萄酒庄,自己酿酒自己喝。

    “大黄最近在做什么?”我瞥了一眼大黄。

    “我……我开车。”大黄大概是被我上次发脾气吓坏了,怕了我,低声说:“我去帮我哥拿酒。”

    包厢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黄景不说,我也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最近总被我黑,觉得日子不好过,眼看着涂遥蒸蒸日上了,顿时觉得还是回到以前好,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聊,就算我不肯回去,也能缓和下关系,不要让我老是搞齐楚了。

    他打得好算盘,把我们心平气和弄到一起,希望我们好好谈谈,说是去拿酒,看这架势,很有可能带着大黄跑了就不再回来了。

    等了两分钟,我端了名字古怪的鸡尾酒喝,齐楚的酒还是没来。

    我其实是很能将就的人,知道坚持喜欢一样东西就要等,所以宁愿随便点样东西先喝着。

    所以我总是喝不到自己喜欢的酒。

    “别等了,黄景不会回来了。”我扫了一眼一脸坚贞不屈在那等着的齐楚。

    我先开的口,齐大BOSS终于可以不沉默了。

    “有人接你回去没?”他问我。

    “我叫助理过来。”我喝光了一杯酒,把挂在杯沿上的薄荷碾碎了:“你有人接?”

    “黄景不敢跑远的。”大BOSS终于出手按铃:“我叫酒了。”

    …

    齐楚酒量其实很好,至少比我好,我记得以前陪唱片公司的人喝酒,我一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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