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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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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饭摆在饭厅里,饿过头了,反而没什么食欲,涂遥也没吃多少,都是中餐,清淡得很,我问那厨师:“我可以到厨房煲一道汤吗?”
  涂遥笑起来:“大叔要做菜?我有口福了。”
  他笑得眼睛弯弯,我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想吃。
  厨师大概是看我是客人,敢怒不敢言,带我去厨房。涂遥也跟过来看,我看了看厨房里的食材,准备炖个排骨汤。
  涂遥本来站在我身后看,我刚把排骨撇了血沫,回头一看,涂遥不见了。
  我心里跳了一下,问厨师:“他去哪了?”
  厨师一脸无辜地摇头。
  我扔下菜刀,还不能显得慌,急匆匆洗了手,往外面走。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担心。
  找过了饭厅,小客厅,一直找到他的卧室,都没有,找到管家,管家一脸欲言又止,我不再问,往楼上走。
  管家追在后面:“肖先生,肖先生,楼上除了小少爷谁也不能上去的……”
  这城堡最当中是一个可以用来开宴会的大客厅,一楼和二楼是打通的,有着精致栏杆的大理石楼梯从二楼一直下来,水晶吊灯从二楼一直照下来,我沿着铺了地毯的楼梯往上跑。
  二楼的房间很漂亮。
  我推开一间,看见各种华丽衣物,大件的貂皮大衣,雪白的狐肷披肩,各种高跟鞋子,晚礼服……是夸张得过分的衣帽间。
  美容室,健身房,日式的大浴室,不知道是裁衣服还是女主人做一些刺绣什么的地方……我一间间找过去,推开一扇扇门,一间间地看完了涂娇娇隐居这二十年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在慌什么。
  我小时候不算开朗,放学很早回家,一个人坐在房间做作业,老式的书桌很高,我趴在桌子上,对着外面渐渐黄昏的天色看书。
  我爸要带课外辅导班,我妈要打牌……他们总是很晚回来。
  有时候等到天黑下来,我一个人做着作业,忽然开始胡思乱想。
  我总是想,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死了。
  这念头总是时不时地冒出来。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懂这念头从何而来。
  但是那时候,我确实是实在地担心,我担忧得那样逼真,连我自己长大后都想不通。
  后来因为要和华天的填词人白毓合作,看过他的书。
  他说,相爱的人,总是要打无数个电话,确认对方在哪里,在干什么?如果对方音讯全无,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
  他说,这世界多危险,一辆醉酒的司机开的车,一段没有护栏的弯道,一块从二十五楼上掉下的砖头,都有可能让一个人死于非命。
  而爱,总让人想到死。
  我已经很多年,再没有犯过这莫名其妙的担心。
  我十多岁的时候,我父亲死了,长大后我知道,原来我妈不喜欢我。
  我曾经很喜欢齐楚,他皱下眉头,我就万死不辞,从他身上,我知道古代的昏君,为什么能那样离谱。
  爱一个人,不是蒙住你的双眼,让你错下去。
  而是你清楚地知道,你错了,还是要这样做。
  只是后来就渐渐磨得没有了。
  再没有这样的惶恐,这样的急切。
  推开一间房,又是一间房,全世界都不懂这份担忧,全世界都在困惑我的慌张。
  推开那个小房间的时候,我没能第一眼看见涂遥。
  那间房间很暗。
  没有窗,可能以前有过,然后被钉住了,很小,像是临时的禁闭室,与我刚刚经过的那些房间,像是天壤之别。
  然后涂遥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靠在墙上,像是在看着什么,他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而是伸出手,朝我走来过来。
  我跑得气喘吁吁,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一把勾住肩膀,紧紧抱住了我。
  他抱得那样紧,想要勒碎我的肋骨,刻进他胸膛里,但是他的语气这样轻描淡写,像是在说着一件早就意料到的事。
  他的声音像是叹息一样:“你来了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下巴靠在我肩膀上,我偏过头看他,我背后的门缓缓关上,那些从走廊上照进来的光,一点点消失在这房间里,这房间又回到一片黑暗中,就像从来没有过光线一样。
  他抱得我那样紧,我却总觉得他在瑟瑟发抖。
  我有点担心地叫了一声:“涂遥……”
  “嘘,”他按住我的嘴唇:“你听得到吗?”
  “听到什么?”
  “小时候的我,在哭。”
  这样黑暗房间,这样空荡房间,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但是我竟然不怕。
  大概是因为抱着我的这个人是他吧。
  明明该快点出去的,也该制止他的异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也觉得,就这样和他抱着站在这里,也没关系。
  “对不起,本来想让大叔看到一个什么都不怕的我,”他贴着我脸颊,下巴枕在我肩膀上,声音里满是歉意:“大叔一直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人……”
  “不是这样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该有一些事,是你怎么跨也跨不去的坎,是你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
  错的不是你,是时间。
  你在最脆弱的时候遇见的那些东西,其实都做不得数,不是趁你年纪小,趁你脆弱,掐住你软肋,你就该一辈子受制于那些东西。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该成为你一辈子的负担。
  就算你挣扎,就算你疲惫了,沾了一身肮脏泥土,但你总会学会放开那些东西,心甘情愿走出来。就算你走不出来,也会有一个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俯□来,牵住你的手,带着你一路走出来。或许早,或许晚,但你总会走出来。
  你不是神,你总有缺点,这世上所有人都曾在年轻时痛哭得像个傻逼,凭什么你涂遥就得永远微笑无懈可击。
  就算你得做天王,就算你要拿金熊奖,就算这世界无数镜头无数舆论,只要我还在这里,我总会替你挡下这一切,让你在某个卸下面具的深夜里,做真实的涂遥。
  我不知道涂遥听不听得懂。
  但是他吻了我。
  他说:“大叔,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找到你?”


☆、89

  其实我不太想听他说。
  我觉得;答案不会是我想知道的。
  但是他既然想说,就让他说吧…
  “我第一次记起大叔的名字,其实是在SV台的化妆间。”
  我记得他撞见了我和齐楚在化妆间里;近得像要接吻。他闯了进来;跟我们问一个化妆间在哪里。
  那也是我对他印象深刻的一天。
  “你就是那时候开始想认识我的?”我问他。
  他松开了我的肩膀。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表情;只觉得他目光灼灼,黑暗中的火一样;烧得人皮肤都疼起来。
  他说:“我喜欢大叔看齐楚的眼神。”
  “什么眼神?”
  他笑了起来。
  “就是大叔现在看我的眼神。”
  神神叨叨的。
  “算了;大叔听不懂的。”他胆大包天揉我头发,在我脸上啃了一口:“只要大叔知道就行了。”
  “知道什么?”
  平生最恨话都说不清楚的人。
  偏偏他还就不准备说出来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不然我下楼了。”我的排骨还在厨房里等着我呢。
  涂遥不说话了。
  “别总是卖关子,玩这些有的没的。”我语重心长和他讲道理:“我知道你聪明,我情商也没你高,但你不能整天玩这个,人何必活那么累,就算你喜欢在外面玩,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就说,绕多了我也听不懂……”
  他捂住了我的嘴。
  “那天我在SV台看见你看齐楚的眼神,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我,我那时候就想,我也要有一个人,看我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眼睛里,全心全意,全盘托出。找不到这个人,我就抢,我在娱乐圈呆了一年,却只在你身上看过,所以我想把你抢过来。”
  就算他没有捂住我的嘴,我也不想说话了。
  “我知道大叔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变成那样的人。齐楚是个傻子,要抢他的东西很容易,但是大叔很奇怪,大叔平时很厉害,在有些事上却一点都不聪明……”
  我打开了他的手。
  “你要找死心塌地喜欢你的人,多得是,找我干什么!”
  他搂紧我肩膀,不让我甩手就走。
  “可是我想要喜欢我的人,只有大叔啊……”他声音的尾音软下来,像是无奈一样:“别人看着我,没感觉的啊……”
  信你就是傻子。
  “以前只想着把大叔骗过来,现在骗过来了,又想让大叔只看着我一个人,等大叔眼睛里终于有我了,又想大叔喜欢我了……”他手指划着我脸,笑起来:“现在我想,要是大叔能信我,该多好?”
  “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大叔不信我,也是对的。”他像是落寞得很:“我连自己家都不敢回,怎么靠得住?真正有担当的人,应该无所畏惧……”
  又来这套。
  我虽然知道他绝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脆弱,还是忍不住安慰他:“要是一个人一点畏惧都没有,就不算人了。我不是不信你,而是因为你年纪太小,以后你的人生还有很多可能性,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被锁住,万一你以后后悔,也还来得及。”
  “大叔也只大我十岁而已,大叔的人生也有很多可能性,大叔是不愿意自己被我锁住吧?”他一点不领情。
  “十岁是很大的差距了。”我不和他胡搅蛮缠,耐心跟他讲道理:“我的人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化了,再赚几年钱,安定下来,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我不会再定居在新的城市,不可能再喜欢上新的人,我的生活里会全是我习惯了的东西。而你呢,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过,那么多人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再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遇见再好的人又怎样,好是好,喜欢是喜欢,我喜欢的只有大叔!”他简直有点气愤:“我知道,喜欢上我的人,还会有很多。但是我喜欢上一个人,比大叔喜欢上一个人要难得多!”
  他的话指责意味太重,我只能沉默。
  “遇上新的人又怎么样?新的城市再多又怎么样?我只愿意喜欢你,其余的人我不乐意喜欢,我看不上,我以后不怕回这里了,所以再也没有人能安慰我了,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
  “话是这么说,”我有点瑟缩:“但我还是觉得……”
  他堵住了我的嘴。
  他愤怒得很,胡搅蛮缠,推得我撞在墙上,手抓住我皮带扣,几下把我衬衫脱出来,急慌慌摸进我裤子,气哄哄地:“我真怀疑大叔是不是喜欢我!”
  我真的是被惹恼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勾住他腰,伸手进他裤子里,他腰修长结实得很,摸上去像给猫顺毛一样,温驯底下藏着豹子一样的危险。
  我手一伸进他后腰,他就弹了起来。
  “你摸哪里?”他像炸毛的猫一样,在黑暗里虎视眈眈看我。
  说了你年轻,又不肯承认,一堆歪理,结果还不是一试就跳起来,早知道就早用这招,省得多说。
  我心里在大笑,表面上还一副云淡风轻,自我感觉语气简直像极那种糟蹋了良家妇女然后靠在床头吸烟的恶霸:“我就说了,你还小,这些事情,以后再考虑,你还逞强……”
  “原来大叔以为自己是在上……”他语气很是震惊。
  “……要是真做了,你就走上这条路,再回不头了。”我认真和他讲完道理,还不忘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感慨万千,又像是极力忍着笑意。
  “好吧,”他一副乖巧样子,伸手抱住了我,像是息事宁人一样,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听大叔的。”…
  让佣人把黑屋子的窗户弄开了,又煲了汤,管家说涂遥在楼上阳台上,拎着汤找过去,发现二楼阳台实在是漂亮,设计的人大概是个天才,全露天种植物就显得粗糙,人为痕迹太多又失去了种植物的意义,所以把握住这个度很重要。
  以前学世界奇迹,不懂空中花园怎么就成奇迹了,不就是把植物种到房子里。后来工作了,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去过长满植物的森林,但是最终还是要回到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每天从一个房间到另外一个房间,慢慢明白在办公桌上摆蔫头蔫脑植物的人是什么心情。
  空中花园,不是把植物种到房子里,是把森林种到了房子里。
  我穿过一大丛热带的兰花,走到垂着奇怪的金色果实的树下面,旁边是郁郁葱葱的灌木,涂遥坐在西式的下午茶桌边,看见我来了,把茶碟和点心全扒到一边,大声抱怨:“下午茶根本不是用来喝的!我要喝汤!”
  我看着他拧开保温瓶,把热乎乎的汤倒在瓷碗里,小心翼翼地在吹着汤。
  其实他说得很对,下午茶不是用来喝的。喝中餐的汤,得全神贯注,还会喝出一身汗,心情都跟着汤的味道走,哪有闲心去看别的。所以装逼调情一般都吃西餐。
  “这地方挺漂亮的,谁弄的?”
  “我妈。”涂遥吃东西的时候一般都心情不错:“她觉得自己是个公主,所以得住在城堡里。”
  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小孩,一点也不避讳。
  “问我吧。”他半垂着眼睛,眼尾漂亮得画一样。
  “问什么?”我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
  “问我爸是谁。”他悠闲地喝着汤:“这座城堡是谁买的?聂家一直帮我的那个人是谁?我到底姓什么?这些你都可以问。”
  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
  还好我没喝汤,不然就要被呛到了。
  “你怎么忽然想告诉我这个?”
  他把白瓷碗放到一边。
  “不是想告诉,而是觉得大叔很想知道。”他抬起眼睛来,像是这人工森林里最干净的一株植物:“大叔问,我就说。”
  “你想说的时候,我再问你。”
  他笑了起来。
  “好像在说绕口令啊……”他大声感慨:“快问啦!反正我以后也会告诉大叔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我也笑。
  其实我不太想知道。
  认识涂遥之前,所有人都跟我说他是天才,真正的横空出世,有天赋有后台,华天着力捧他。见过之后我才知道,他没有含着金汤匙,他连一个能浮上水面的父亲都没有,母亲更是不合格,华天有人罩着他,但是尹奚从来不真当他是天王接班人,不然也不会让乐盈带他。
  他一直很艰难。
  所以我不想逼他。
  再说了,我要真的百爪挠心地想知道什么事,不用把他抽丝剥茧一层层揭开,他没必要做无懈可击的人,愿意戴面具就戴面具,愿意瞒着就瞒着。我自己会查。
  “不过,我倒是真有个问题想问你……”我忽然来了这一句。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墨黑瞳仁,睁开就显得这样清澈的眼睛,这眼神简直像是在心甘情愿地接受死刑判定。
  “我一直想问你,”我顿了一顿:“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叔呢?”


☆、90笔墨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从美国飞回来;累得不行,在飞机上靠在涂遥肩膀上睡了一会儿;他倒是精神头好;一路闹回来。
  到S城时又是一个黎明,阳光灿烂得很,可惜没有温度;回公司路上连接七个电话,自从周子翔的纪念电影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在等着聂行秋的电影。涂遥这次在关永平的大寿上大出风头;国内不少嗅觉灵敏的媒体都知道到我这来找新闻;问关永平有没有让涂遥担当男主角的想法。尹奚那个墙头草,一副体恤下属样子;说要给我们庆功。
  百乐网工作效率倒是不错,我刚回国就跑了过来,还是上次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和我有过一次合作的百乐网的小记者。
  上次我让他们黑涂遥,说涂遥耍大牌,威胁记者,这标题配着视频一发,粉丝在后援会的约束下没有太大举动,反而是很多“路人”看不下去了,纷纷表示记者太过分,涂遥的态度在外人眼中看来都是有礼有节,最多只能算傲气了一点,却被黑成这样,可见娱乐圈有多黑暗,记者道德沦丧。
  这算是合作愉快。
  …
  我对阿封,一直是觉得有点可惜的。
  他其实是个不错的助手,工作能力有,也不过于锋芒毕露,脑子聪明是好事,难得地是懂得低调做人,按理说,他现在是涂遥的助理,和尹奚也有关系,大可以嚣张一点,他却一直是个小助理的样子,份内之事做得服服帖帖。
  可惜他不算我的人。
  他脑子聪明,其实知道自己是在自毁前程,我不是傻子,他和尹奚的交易,瞒不了多久。我一知道他和尹奚在交易,他在我这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至于尹奚,更不可能用他这种会当内应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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