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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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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我“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其实涂遥的话,说得没错。
  反正他都已经站到凌蓝秋那边了,看他这七老八十的样子,也没几年好活了,能有什么别的好处让我们占?我还怕得罪他干什么。涂遥口口声声叫他老爷子,牺牲色相陪着他那个半点事不懂的女儿跑上跑下,还挨了我一巴掌,最后他竟然把角色给了凌蓝秋,我能不翻脸?
  “关老爷子,我看在涂遥的面子上,还叫您一声老爷子。”我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言辞了:“按理说,您老都成了权威导演了,选演员眼光差不到哪去,昨天的表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涂遥适合这角色,您偏偏选了齐楚,我也不评价你们电影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了,反正我也想象得到。但是呢,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您……”
  关永平脸上波澜不惊:“你说。”
  “我当年刚入行的时候,您老就搬到国外来了,这么些年,其实我一直挺好奇,您老是为什么搬到国外的呢?以前我以为您是喜欢国外的环境,结果到了你家里,看见你还是喜欢中国文化,就有点不理解了。”我勾起唇角,盯着关永平脸上表情,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昨晚通宵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
  所以说,我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别人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到失措,再到无能为力地屈从。
  关永平翻看着那些文件,神色十分阴郁。
  我热情地为他解说:“蓝色文件夹里,是我整理的当年媒体捕风捉影的报导,不过那时候您老确实是权威,这么大的消息也压得下去。竟然不了了之了,我真是佩服您老。白色的文件夹里呢,是我能够动用的一部分媒体,您说,如果在您准备用齐楚来拍聂行秋纪念电影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就把这个消息往外一抛,也算是为您老的新电影炒作了吧。”
  关永平的手又发抖了。
  我不失时机补上:“说实话,刚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呢,谁会知道您老还有这一段风流韵事呢?那些观众看到这段往事,应该也会和我一样惊讶吧?我连新闻标题都想好了呢:隐藏二十年的地下情,关永平离婚再娶助理,夫妻年龄相差三十岁。或者,也可以把关莹莹的身世揭出来,小姑娘不是想进演艺圈吗?正好红上一把。”
  “你这是在威胁我?!”老爷子脸都气红了。
  “要看您怎么看了……”我不慌不忙:“要是您用涂遥当男主角了,大家就皆大欢喜拍电影,谈什么威胁?真是伤感情……”
  关永平真是被我气到了,连声喘着粗气,我怕他气晕过去,过去给他拍背:“您老不会有心脏病吧……”
  他甩开了我的手,厉声道:“年纪轻轻就走这些歪门邪道,有什么出息?”
  不给拍?我还不稀罕呢。
  我拍了拍自己手,慢条斯理地说:“我也想走正道啊,可是您老给机会了么?您老把涂遥叫过来,说让他当主演。涂遥恭恭敬敬给您贺寿,那汝窑瓶子送得,我都肉痛,您老倒好,到头了把主演换了。我不帮他出头,谁帮他出头?我知道您老看不上我的作为,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恩怨分明。您老可别逞强,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大家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当主演,我也算赚了……”
  关永平被我气得搜肠抖肺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通红,我给他拍了半天背,这老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倒没骂我,回头朝着书架后面厉声道:
  “没眼力见的混蛋小子!这就是你看上的人?!还不给我滚出来!”


☆、87靠近

  黄花梨的硬木书架后面,走出个修长人影。
  涂遥那兔崽子;狐狸眼睛笑成月牙状;欢欣鼓舞地跟我打招呼:“HI,大叔!”
  我第一反应是想摸过手边茶杯;砸过去。
  “你们耍我?”我难以置信地瞪着涂遥;又低头去看关永平。
  七十岁的人了,演这种戏有意思吗!有意思吗!这么喜欢演去拍戏啊!当什么导演啊!
  “是我让阿遥这样做的。”关永平脸上写满“我就是想看看你配不配得上他”。
  要不是看他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真想揍他。
  “现在放心了?老爷子。”涂遥轻车熟路过来揽我肩膀;我打开他的手。
  关永平余怒未消地看了我一眼。
  “脑子不错;可惜没用在正道上。”他倚老卖老地批评了我一顿;又说:“这角色我本来就准备留给阿遥的。”
  谁知道你是真准备给他还是被我威胁得临时改了主意。
  “我还要下去见几个客人,”关永平老态龙钟地站起来;涂遥赶紧去搀扶,他摆摆手,不要涂遥搀他,站起来,看着我:“那新闻的事……”
  “是我一时糊涂。”我只要目的达成,认错比谁都快:“以后我不会拿着东西威胁关导了,伤感情,东西我会毁掉,知道的人也会封口。”
  信我你就是傻子。
  这么重量级的东西,我不存一份,当我傻啊。
  关永平“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了。
  我看着他关上书房门,还来不及朝他背影竖个中指,腰就被人抱住了,涂遥推得我靠在门上,吻住了我。
  “大叔刚刚太帅了……”他不管不顾地啃我嘴唇,手把我衬衫从皮带里拖出来,觉察到我要伸手扇他耳光,抓住我手腕,眯起狐狸眼睛朝我笑:“老爷子不知道从哪知道我和大叔的事了,把我叫过来审,我也是没办法。”
  信你才有鬼。
  我哼了一声,刚准备审他,他又堵上我嘴,手在我腰上乱摸,我被困在他和书房门之间,鬼知道他吻技怎么变得这么好,只是毫无章法地一顿乱吻,我脊椎都酥起来,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靠着书房门往下滑。
  “大叔为我出头,我好开心,比自己帮自己出头还开头。”涂遥没头没脑地说着,在我脖颈间啄吻,皮肤上像被点了火一样,又烫又痒,快感堆积起来,毫无理智地在身体里乱窜,偏偏涂遥还火上浇油,手都伸到我皮带扣上,天知道他怎么忙得过来,我衬衫扣子被解开大半,他啃到我胸前来,叹息一样:“我好喜欢大叔啊……”
  我抓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看我,狐狸眼里带着水气,简直是勾魂夺魄,我被他看得整个人都酥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别玩火。”我哄小宠物一样,揉了揉他的光头。
  他的眼睛骤然幽深起来。
  我还来不及看清他表情,他就揽住了我腰,抱紧我。
  “这里又没有监控,怕什么?”他很委屈地靠在我脖颈里,我看不见他表情,只听见他闷声道:“我真的很喜欢大叔嘛……”
  我摸着他的小光头,心里由衷地感觉到一种身为“家长”的怅然。
  “你还小,这种事……呃,”我斟酌着辞句:“还是等你以后,懂事一点,再自己决定,要不要……”
  他才十九岁,连接吻都只能算新手,男人之间的性事,对他来说,还有点过早了点。
  当年我跟着赵黎第一次进GAY吧的时候都二十多岁了,还是被吓到了。
  何况涂遥本来还不是弯的。
  我不准备这么快就逼他做决定。他才刚刚成年,就算再聪明,也未必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怕他以后会后悔。
  涂遥似乎很挫败的样子,趴在我肩膀上,抱了我半天。
  最后他说:“听大叔的好了。”…
  关永平的电影要年前才能开拍,寿也拜完了,电影也到手了,下午秦染拿了合同过来,涂遥签了,一式三份,拿了一份就可以走人了。
  按理说,得了便宜,是该马上就跑的,久则生变。
  但是涂遥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心思重,虽然少对我用,但是在书房里我拒绝他,怕他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我真的只是因为他年纪太小了而已。
  我知道他很认真,我也很认真,但是我活了三十年,学会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变的。
  不用戏剧里的生离死别,只要人的一个念头而已,喜欢,和不喜欢,其实只有一线之差,二十岁喜欢的,三十岁未必还会喜欢。
  但这些道理,我都不能跟他说。
  这些道理,在我这里说,是道理,站在他的立场想,就是不信任。
  所以我只能陪他去那个地方…
  去之前,我还跑去找了趟凌蓝秋。
  涂遥既然说关永平知道我们关系是有人告密,告密的人我用膝盖都能想到,是凌蓝秋。
  找她好找,这女人最近总有点蔫,整天呆在房间里。
  我敲门的时候,齐楚在里面,大概是在跟她排行程表,桌上一堆文件。
  齐楚开了门,眼神冷冷的在我脸上身上瞟了将近四五秒钟,才让在一边,让我进去。
  他自己就走了。
  即使不回头,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真正地如芒在背。
  凌蓝秋坐在椅子里,一桌子文件也不盖一盖,招呼我:“找我有事?坐……”
  “我等会还要出去,不坐了。”我兴师问罪:“你为什么要和关永平说我和涂遥的事。”
  “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拿这种私事作梗的人,要真想害我们,直接告诉秦染就是。”
  秦染是聂家上一辈最小的女儿,嫁了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导演,我不查还不知道。
  “行,你聪明。那何必来问我?”
  “我知道你不放心涂遥,以为关永平给点压力他就会放弃。”我耐心跟她讲道理:“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计划,我不是傻子,我自己的事……”
  “你懂个屁!”凌蓝秋忽然发飙,一把文件直接摔到地上:“涂遥的手段,玩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你当老娘愿意一辈子给你当情感顾问,就冲你和我抢角色那凶狠劲,我巴不得你早点栽在涂遥手里,情商和智商不匹配的傻逼!”
  我被这女人突然翻脸弄懵了。
  我刚退两步,她又抓过一大叠文件砸了过来。
  “带着你满脖子的草莓滚吧!傻逼!”…
  出了关家,海阔天空。
  我其实还是不愿意让涂遥开车,但是他心情好,也不好打落他的兴头,事先和他约法三章,从速度到车型全部事先说好,最后他开着一辆宝蓝色敞篷车,带着我出了门。
  秋天的树林简直漂亮过春天,这边大概不流行砍树,树都长得超乎想象的高大,遮云蔽日一样,在道路两旁站着,满地颜色好看的树叶子,连道路的边界都模糊了。
  涂遥难得有车开,一路踩着油门过去,我都看没怎么看清楚。
  我早上起得早,困得很,跟涂遥打了声招呼,缩在座位上补觉。
  醒来的时候,听见海鸥的叫声。
  一睁开眼,阳光很亮,已经是中午了,脸上盖着涂遥的帽子,他见我醒了,凑过来亲我:“大叔睡觉的样子真好看。”
  我有点恍惚,像是以前也有谁对我说过这话。
  但是我无暇多想。
  眼前的景色,是真正的海天一色,银白沙滩,没有椰子林,但是阳光很好,海岸线很长,远处有码头,有海鸥在海面上盘旋。
  “先歇一会儿,我再带你去坐船。”他伸手过来,揽住我肩膀:“等到家再吃中饭好了。”
  我有点懵:“家?”
  “是啊,我家。”灿烂阳光下,他眼睛像黑曜石一样,专注得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我带你去看我长大的地方,要不要看?”…
  坐船,站在船舷边看浪头,好像伸手就能碰到海水一样。
  涂遥揽着我肩膀,陪我站在船头吹海风。
  “等到了家,我教大叔游泳好了,我家有海滩。”他眯细了漂亮眼睛,十九岁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整张脸比玉雕出来的还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我有点被算计了的不甘心。
  “那天晚上,我看大叔坐在泳池旁边,很落寞地看着别人游泳,就知道大叔不会游泳了。”
  不愧是被打了一巴掌,果然记得深刻。
  “你那时候还有功夫看我?”不是和关莹莹她们玩得那么开心吗?
  涂遥笑了起来。
  “不管我走到哪里,在做什么,我都能看到大叔的。”他笑着,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很认真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心口:“我这里,一直在看着大叔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
  “啊,到了。”他也不等我回答,语气欣喜地提醒我,然而他看着前面的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那是个岛。
  一整个的,不算大,但绝对算不上小的,岛。
  岛上只有一栋巨大的城堡。整个岛,就像一个只会出现在那种除了当礼物没有别的用处的,圆玻璃球里面的微缩景观一样。
  我有点被吓到了。
  “这是你家?”
  “是啊。”
  他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大概也知道语气太生硬,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笑容。
  大船不能靠岸,我们上了小船。
  岛边的码头,白木板铺成的,直直的一条路。
  涂遥先上了码头,伸手握住我手,带我上去,然后放开了我手。
  这座岛,空气都像有千斤重,一踏上码头,涂遥就好像被看不见的压力压在肩膀上,他身上那种张扬的,有时候近乎跋扈的意气,在一瞬之间褪了干净。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时光是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东西。然而它们没有形状,只会依附在某件东西上,比如一件陈年的衣服,一张照片,或者,一个承载了所有记忆的岛。
  我至今不敢回我高中学校,我怕那里生长茂盛的樟树,怕篮球场的看台,怕宿舍楼前面的六角形石砖地。
  我爸就死在那里。
  然而涂遥回来了。
  他还是自己主动地,回来了。
  这个不知名的岛,海这样辽阔,天这样高,大得毫无必要的城堡,这样阴森。
  码头尽头,是岛上的沙滩。
  涂遥快要踏上沙滩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我握住了他的手。
  算鼓励也好,算牵手也好,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他尽可能地靠近一点。
  这世界如此肃杀,人群如此繁华,我们只是沧海一粟,百年之后,灰飞烟灭。
  但是我正好在这里,你也正好在这里。
  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88城堡

  岛上没有熔岩;也没有怪兽;水清沙白,树影婆娑。
  从沙滩走上去;阶梯旁边两旁种着不知名的热带花卉;因为不是在热带;所以开得不甚热烈,恰到好处。阶梯顶端像所有城堡一样,有花坛;有绿草坪;有雕像有喷泉;石板的广场;最夸张的是,还有一堆人。
  我迅速地缩回了手。
  公共场合;我只能是他的经纪人。
  管家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穿着中式衣服,和这西式城堡说不出地违和,一堆人,男女老少都有,涂遥告诉我:“他们里面至少有一半是用来维护这房子的。”
  果然是涂娇娇的作风。
  还好她也知道城堡住起来并不舒适,所以除了高度,这栋房子内部没有和正常房子相差太多,装修大概经过大修大改,看不出原来主人是个女人。
  涂遥给我介绍房间的用途。
  可以充当宴会厅的大客厅,小客厅,茶室,一楼的衣帽间,有着壁炉的书房,一间间看过去。装饰不是华美型,但很精致,还没入秋,已经都铺了纯毛的地毯,
  “我的卧室,一直是在楼下的。”他带我去参观他的卧室,精致得很,是给十四五岁青少年布置的房间,单人床,家具一应俱全,浅色调,象牙白的桌椅,他推开门,自己也笑了起来:“本来还想今天和大叔睡这里呢。”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已经轻车熟路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拿起床头拜访的铁灰色士兵雕像来看,笑起来:“原来这东西还在……”
  “你有多久没回来了?”我反手带上门,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直觉,现在的涂遥,和平时的他太不一样。
  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只是觉得,这时候坐在他身边会比较好。
  涂遥把那士兵放了回去,笑了起来。
  “我妈死了之后,我就没再回来过了。”
  轻描淡写,若无其事。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估计大叔也饿了。”他一脸轻松站起来:“先去吃饭,等会再带大叔去参观其他的房间好了。”
  好吧,原来的涂遥又回来了。
  我并不觉得轻松,而是有点不知所措。
  我心里知道,整天戴着面具生活,绝不是开心的事。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我只能踌躇又踌躇,犹豫再犹豫,一句话在舌头尖打了几个转,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平素和人勾心斗角的那些嘴皮子功夫,一瞬间全不知道飞到哪里,一句能安慰他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的低情商…
  中饭摆在饭厅里,饿过头了,反而没什么食欲,涂遥也没吃多少,都是中餐,清淡得很,我问那厨师:“我可以到厨房煲一道汤吗?”
  涂遥笑起来:“大叔要做菜?我有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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