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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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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打得吐血沫开始,我就不担心他和别人打架会输了。

    至于齐楚,估计身上早就伤痕累累了。

    怪不得刚才齐楚一脸受了大冤枉的样子,口口声声要我相信他。

    但我凭什么相信他呢?

    于公,我是涂遥的经纪人。于私,他站在想杀我的人那边,而涂遥,是我的人。

    我说过的,人就是这样。

    他偏心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阴谋诡计是好,擅自行动也是好,那个人满口谎话是好,那个人闯了大祸还一脸无辜,打得别人伤痕累累还和你卖乖,还是好。

    当初莫延把我腿摔断的时候,我没有问齐楚,你信不信我。当初莫延给我制造麻烦传齐楚绯闻的时候,我也没有问齐楚,信不信我。甚至于最后莫延想杀我的时候,我最后一次指望他,他也没有站在我这边。

    他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一句,“你信不信我?”

    我只不过是,把他对我做过的事,又对他做了一遍而已。

    想不想得通,是他的事,继续不继续,就是我的事了。

    …

    涂遥一被医生接手,我就拿起手机打陆赫电话。

    他也不容易,请吃个饭,两个男演员跑得不见人影,来了个经纪人,又跑得不见人影。

    陆大导演修养已经撑到极致,接起电话就厉声质问我:“肖林,你们搞什么鬼,一个两个都跑得不见人,凌蓝秋还说你们把齐楚打伤了。”

    我说:“哦,伤在哪里?”

    “身上。”

    “那他比涂遥好,”我悠哉游哉告诉他:“涂遥被齐楚打伤了,伤在脸上,正在医院考虑要不要缝针,你们要不要到医院来看看。”

    陆赫在医院发了一顿大脾气。

    当然不是朝我发,我把剧组合同摆在他面前,跟他商量赔偿事宜,还有涂遥的行程表得重新排,再告诉他,八号涂遥要跟聂源去见金熊奖的评委会,现在脸被打伤了,根本出不了门……

    陆芸白来不及赶过来,只能让陆赫一个人面对我这“阴险狡诈”的经纪人。

    陆大导演傲气得很,我一说:“那陆导是不准备负责了?”他立马就高姿态甩我一句:“不就是个金熊奖新人,不见评委会就拿不了?”

    我说:“那就多谢陆导了。”

    然后我再商量“有涂遥没齐楚,有齐楚没涂遥”的问题。

    摸清楚陆赫性格,知道他这样慷慨,就好说多了,我跟他示弱,说:“我也不想让陆导为难,但是,齐楚实在太危险了,我不是想恶意揣测他,但这事实在太蹊跷了,我知道涂遥年纪小,条件好,他演技导演你也看到了,以后大好未来等着,他不会傻到去主动招惹齐楚,但是齐楚的心思我就说不定了,涂遥再呆在这剧组里,我怕会出现别的意外。”

    陆赫虽然爽快,却不傻,他纯粹是因为做大事做惯了,家大业大,性格又傲气,懒得跟我斤斤计较,径直告诉我:“赶走齐楚不可能,其余的要求你可以提。”

    “除了赶走齐楚之外,都可以提?”我一脸温良笑容看他。

    “你先说来听听,别卖关子。”他不上当。

    我招手,阿封赶紧把那本《匹夫》原著递上来,我从里面抽出一份夹着的剧本,改动部分不比那天晚上陆赫让我看的稿子少。

    “这两天我闲着无聊,看了下原著,就写了个剧本,有点业余,希望陆导能抽时间看看。”我态度十分和善:“里面没有给涂遥加太多戏份,就是改了些情节。”

    “你想换剧本?”陆赫一脸面无表情看着我。我发誓,他脸上绝对写着六个字:你好大的狗胆!

    “没没,”我深知这暴君退让程度有限:“我只是提供个方向,陆导手下人才济济,哪轮得到我来写?”

    陆赫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接过了那剧本。

    他大概连象征性带回去看看都懒得,直接在医院长椅上看起来,他看书速度快,几分钟就翻完剧本,我注意看他动作,发现他在几场重头戏的地方都停下来认真看了看。

    翻完之后,他问我:“你在哪请的枪手?”

    “这该算是赞扬吧?”我笑着看他。

    “我没有挖墙脚的意思,”他皱着眉头,又翻开最后一页:“这个结局不太好,我想问他有别的版本没有。”

    “有另外一个版本。”我拿出藏在钱包里的那页纸来给他看:“我也偏爱这版本,凤七少爷是忠于他的王朝,所以我写了这结局。”

    陆赫接过去,扫了几眼。

    “你写的?”

    我好像一开始就和你说了吧,大导演。

    “我大学中文系的。”我温和对他笑。

    “怎么不去写剧本。”他拿出钢笔,刷刷刷划掉剧本上结局,把我那页纸夹进去。

    “没钱赚。”

    陆导演竟然笑了一声,我简直受宠若惊。

    大学时我确实接过写剧本的活,给不少电视剧写过剧本,也确实不怎么赚钱,一个人包一集也只够一星期生活费。后来带齐楚,最穷的时候我每天吃一碗泡面,同时接两三个剧本,给他买演出服买吉他,不然怎么会累晕在后台里。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很相信一句话,大意是你现在吃过的苦,都是以后的人生经验。翻译成莎士比亚的话,就是:今日所受苦难,都是他日笑谈的谈资。

    现在年纪大了,虽然知道这世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格言和宗教一样,大都是起一个安抚水深火热中民众的作用,但这些话也还记得。

    毕竟,有时候,人总得自己想开点。

    …

    涂遥那小混蛋,被医生包扎一新送出来,光溜溜光头,半张脸包着纱布,看起来阵势颇吓人,还不忘和陆赫打招呼:“导演好。”

    陆赫早就隔着玻璃看过他伤口,淡定得很,拿了剧本走人,让他好好休息。

    我拿出笔记本来记医嘱,正写到不能沾水,不能拆纱布,手机响起来,凌蓝秋打了电话过来兴师问罪:“肖林,你动作够快啊!恶人先告状啊!”

    “谁是恶人谁心里清楚。”我把涂遥拖过来:“涂遥,把我给你拍的那些照片发给凌阿姨看看。”

    凌蓝秋被我一句“凌阿姨”气得咬牙切齿:“肖林,你要不要脸,齐楚身上全是伤,我都带他去照X光片了!”

    “哈,你们在哪个医院啊?”我热情招呼他:“我正带着涂遥在附一缝针呢,要不要去你们哪里探下病啊?”

    凌蓝秋也知道艺人身体上的伤和脸上伤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声音还是一样大,声调却低下来:“你少来这套,涂遥那个鬼灵精,他的脸能伤多重?”

    “伤多重我不清楚,验伤报告还没出来呢。”我冷笑:“你等着华天的律师找上门吧,也许相对于我,你更喜欢和尹奚打交道。”

    “我还真喜欢和尹奚打交道!”凌蓝秋吃软不吃硬:“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赔钱我们赔,但是抢戏份,你想都别想。”

    “谁说要抢戏份了?”我笑:“是陆赫自己要改剧本,他自己要提防你,关我什么事,你们俩随便斗,我们只管拍戏。哦,对了,尹奚说他会直接发律师函过去,你记得收吧。”


67提防

    我不准备把涂遥受伤的照片公布出去。

    受伤的消息可以放;从医院出来的模糊照片也可以放;甚至于;来自经济公司和经纪人的消息;也可以放。

    粉丝的大脑自带美化功能,涂遥受伤消息放出去;她们心里顿时母性膨胀,自动把涂遥形象转化为受伤了的可怜兮兮的美少年;放照片出去会破坏她们的幻想,我不做这么不厚道的事。

    涂遥受伤第二天;我把消息放出去;尹奚大概是觉得涂遥不够听话;给我带了麻烦,所以有一种卖了伪劣商品给别人的亏心商人的自觉;还安抚我:“你不用担心八号的事,聂总说过,可以推迟。”

    “不用不用,你们照原计划来就行。”我回绝他。

    涂遥的金熊奖新人是我的筹码,自然不希望这筹码里掺杂了华天的功劳,何况陆赫那边已经尘埃落定——陆赫虽然是个人渣,信用却还是有的,一个新人奖,还不至于让他违背诺言。

    不过,涂遥的那个名额,倒是可以送给别人。

    这是大人情,要不是袁冰本来就在聂源带的人当中,这个名额我会送给她——我已经计划好,等涂遥受伤的消息炒起来之后,她以“《匹夫》剧组某女演员”的身份往外放消息,说打伤涂遥的人是齐楚。

    看来只能找别的方法还她人情了。

    尹奚倒是有同情心,大概是怕涂遥毁容还是什么的,准备拉拢我,竟然真的把那场饭局推迟了。一推推到十五号。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在华天传了近十年的那个传言的真实性——聂总和尹助是有一腿的。

    …

    尹奚低估了涂遥的伤口复原速度。

    当天下午,涂遥的伤口就开始收口了,

    涂遥脸太漂亮,就算半边脸贴着纱布也好看,闹腾得不停,我惩罚他和人打架,不拿自己的脸当回事,没收了他游戏机,把他扔在客厅看,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面镜子,趴在沙发上照镜子,一边照还一边跟我请示:“大叔,我把纱布撕了吧?”

    “你敢!”我切了水果端出来。关于涂遥脸上的伤口,我问过vincent,他的说法是敷珍珠粉,据他说,当年郁蓝拍《雁门关》的时候,有场冲突戏,拍的时候出了点岔子,半张脸都擦破了皮,也是敷珍珠粉,外敷内服,一个月就看不见疤痕了。他大概也知道事态严重,说市面上珍珠粉品质信不得,让我自己买了珍珠去药店磨。

    我出来一看,涂遥倒是没动过纱布,我泡了珍珠粉给他喝,他嫌弃瞥了一眼,忽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大叔,我伤口快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皱起了眉头。

    “我刚刚揭开纱布看了一下,已经收口了。”他笑得灿烂。

    我顺手就拿起了那本厚厚的原著。

    涂遥反应奇快,我手刚一动,他已经躲到沙发另一头,拿着个苹果,眯着狐狸眼睛对我笑:“大叔,别这么激动嘛……”

    “等以后留疤就轮到你激动了。”我简直懒得管他,拿了赵易那部电影的剧本坐在沙发上看。刚看了两行,涂遥悄无声息溜到我后面,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指点:“这剧本有点假。”

    “怎么假了?”

    “吕不韦是个商人,怎么可能跟读书人一样迂腐,假好心。”他很是愤慨:“我最讨厌这种电影,假得很,要是真放到现实里面,他要是这种性格,根本爬不到那个位置……”

    我若有所思看他:“那你的意思,是只有坏人才能爬上去了?”

    “坏人也不行,坏人没什么信仰,就算爬上去也是一时的,呆不了多久。能身居高位的人,一定是正直有信仰的好人。而不是什么任由别人欺负,也不是看到路边的乞丐都要给钱的家伙。你看现在国内的电影、电视剧,男主角女主角,全部跟圣人一样,被别人背叛被别人欺负,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送上去,姑息养奸,好像全世界都只有他一个好人好一样。而且最搞笑的是,这样的人,最后还能在坏人重重包围里获得胜利,所有的坏人要么痛改前非要么莫名其妙就死绝了,然后他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这样讨厌这电影……”我合上书,偏过头看他:“你讨厌这电影,为什么还要接?”

    涂遥撑着沙发靠背,身轻如燕翻了过来,手枕着头,躺在沙发上。

    “我也不想接,但是乐姐以死相逼……”

    我笑起来:“你的意思,是以后要有什么事你不想做,我也可以逼你?”

    “大叔不一样的,”他眼睛亮亮地看我:“大叔要我做什么事,不用逼我就愿意做。”

    “你相信我?”

    “不单单是。”

    “那还有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说。”

    …

    既然涂遥不喜欢赵易那电影,我就没有多强求他的表现。

    这年头,烂片横行,好剧本太难得。拍了烂片也不算什么怪事——尤其是还是赵易这种大导演大制作的烂片。对于涂遥这种人气高却根基不稳的新人来说,拍点大制作的片子,就算是烂片,也是资历的证明。

    就好像赵易,已经有几部经典电影傍身,他再怎么拍烂片,导演圈里第一把交椅总是他的。换句话说,像陆赫这种年纪太轻的导演,都不敢拍烂片,因为根基不稳,年少盛名,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点错误都犯不得。上次他电影里一个穿帮镜头,被人从去年贺岁档开始,一直说到现在,还有影评人口诛笔伐,草木皆兵,怪不得他对《匹夫》要求这样高,是想明年和赵易的《吕不韦》硬碰硬,打个翻身仗了。

    涂遥带“工伤”,休“病假”,伤了脸,哪都去不了,早上八点我叫他起床,看着他洗脸,小屁孩愈合能力就是好,一夜过去,青紫色都褪了,颜色沉了下去,估计再两天就能褪光了。

    “大叔,今天也不能出门?”漱口的时候,涂遥睡眼惺忪问我。

    “现在这样还不能见媒体。”我趁他弯腰,摸了摸他的小光头:“怎么,你想说什么?”

    他站在镜子前面,半张脸贴着纱布,但眼角仍然挑得惊心动魄,墨黑睫毛扇子一样,在镜子里对着我笑:“大叔,你今天有什么计划?”

    “看书,做应援计划……”我本能地感觉了不安定的苗头,赶紧贿赂他:“对了,我得去问问酒店的人,厨房能不能开火,你脸上有伤,该炖黑鱼汤给你喝。”

    涂遥拿毛巾抹去泡沫,露出淡红色薄唇,嘴角翘得这样好看:“大叔,我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玩?”

    “就到处转转。”他转过身来,墨黑睫毛几乎撞进我眼睛里,眼睛里光彩看得人目眩:“我可以带口罩的,我们从后门下去……”

    “不是这么简单吧……”我抵抗住了他的攻势,狐疑看着他。

    他笑了起来。

    “大叔,”他揽住我肩膀,大半个身体悬在我身上,声音里带上软糯鼻音:“我就是想骑车带着大叔去兜风……”

    “骑车,骑重型机车?”我顿时警觉起来:“想都别想。”

    “大叔……”

    “没用没用,别拖着我,我要去看书了……”

    “好吧。”他露出失望神情,垂头丧气,腰都塌下去:“既然大叔这么不喜欢……”

    我满心以为他会就这样算了,心里还在讶异他怎么这么好说话,结果脚下一晃,这小混蛋直接抓着我的腰把我扛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我悬在空中,没东西可抓,给了他的光头一个爆栗子,他痛呼一声,在光头被敲成和尚头之前把我扔到了沙发上。

    “你十九岁了,能不能成熟点,你以为你是个小孩吗?”我一边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骂,涂遥趁我爬到一半,在我身上一推,我又跌坐在沙发里,他大笑,一把按住我:“哈,我抓住你了。”

    “我只数三个数……”面对这精力过剩的小混蛋,我深知智取才是正确的决定:“数完你还不松手,我就把你送回S城去疤。三,”

    “大叔不会的。”他胸有成竹。

    “二。”

    “我不想呆在酒店,好无聊……”他皱起整张脸装可怜,趴在沙发边上:“我快闷死了!心情不好也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一。”

    “我只开一小段路可不可以?”他一脸可怜巴巴:“我不骑摩托,开小车,行不行?”

    他眼神这样干净,表情这样可怜,我几乎就要以为他是真的天真了。

    但是,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了。

    如他所说,这世界上,真正的天真,和毫无保留的善良,从来都不能存活下来。留下来的,大都是经过层层的武装和防备。

    只要看起来干净美好,已经这样难得。

    我想,有时候,人没必要活得那么清楚。

    别人总是跟你说,现在你要怎样怎样,不然你未来就会后悔莫及。好像你今天的随心所欲,会为未来埋下天大的祸根。

    我们为了未来的忧患而草木皆兵,而压抑自己的心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却忘了,现在的日子,和未来的日子一样,都是你人生的一部分,它们其实一样的重要。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而牺牲你现在的生活,把现在活得苦不堪言,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又有什么意思。

    我想我看不到未来那么远了。

    左不过是一个孤独终老结局,在小院子里种着花,看看书,晒晒太阳。

    现在再怎么提防,又有什么用呢?

    不如稍微放松一点,只要底线还在,总不会出什么大事。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孩。

    …

    “听着,你只能开两个小时,午饭之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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