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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作者:寒夜飘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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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小叔房间里的卫生间是摆着好看的么?”
“不是也差不多……”洛翔扒拉着徐远南的后脖颈,把人从卫生间里挖出来,用下巴点了点徐泽如的方向,“那货洁癖,领地意识又超强,谁要用了他的卫生间他能跟人拼命……”
“叔还想多活几年呢。”
领地意识?还跟“入侵者”拼命?
为什么诡异的想起了树根墙角下翘腿撒尿占地盘的野狗呢?
徐远南僵着嘴角,十分具有节奏感的扭过脖子,明目张胆地探究般打量徐泽如——您是直接把我划进了内人范围,还是完全不认为我具有攻击性啊?要不然您为什么让我……
卧槽!
打住打住,再想下去老纸也变翘腿撒尿占地盘的了!
抑郁,看小叔摆出来的阵势,春梦的事怕是还不算完啊……
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横死竖死都得死,死都要死了,爷必须得吃个够本儿当个饱死鬼……吧?
顶着滴答着水的头发,脖子上搭着毛巾,徐远南趿拉着拖鞋绕过茶几,跟徐泽如挤进同一个沙发里,顺手搂着徐泽如的腰,摆出最标准的温柔攻姿态,微笑着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您做去。”
挑眉斜睨了徐远南一眼,任腰间那只手鬼鬼祟祟地滑进他衬衣下摆,徐泽如食指挑着徐远南脖子上的毛巾蒙在徐远南头顶上:“不用,你去擦头发,午饭洛翔做。”说完,便面不改色地把视线重新放回到了《乐成日报》上。
“……”
卧槽!还说自己不是受!如果不是受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儿就直接剥夺小攻的表现机会么?那必须不能啊!
所以您再也别说什么纯一了好吗,我不信!
心底羊驼在造反,面上却是乖巧得堪比五道杠,徐远南抓着毛巾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小叔,卫生间洛叔用着呢。”
“囝囝……”徐泽如放下报纸,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目光闪了闪,随即,唇边就漾起了温柔却令人莫名觉得悚然的笑,“我房间里那个卫生间是摆着好看的么?”
“……”卿本佳人,何必如此睚眦必报啊!
“嗯?”
“太后息怒,小的立马去。”顺势捏了把腰下软肉,徐远南头也不回的进了徐泽如的卧室。
在主卧里躲着清净,补满了另外半管血,待徐远南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之前说着“赶时间”跟他抢厕所的洛翔已经做好午饭,摆上餐桌了。
“出来的正好……”看着徐远南从卧室出来,徐泽如伸着懒腰从沙发上起来,有意无意间就露出了锁骨下那枚才刚结痂的齿痕,“吃饭。”
卧了个坐了一宿的槽!是被做了一宿吧!
没想到小叔居然如此阴险,竟然拿话诈他这个纯洁无暇的骚年,亏他还忐忑了十几二十分钟来着……
哎呦我擦,又见鸡翅膀纹身!小叔,我求您了,您快别袒胸露腰发骚了,攻真没有您这样的,您侄子这颗嫩豆芽的心脏和兄弟都还脆弱的很,禁不住诱惑啊擦……
平息着胸腔里那见鬼的怦然心动感,徐远南不着痕迹地扫了那个牙印两眼,瞬间就坦然了,丢开心底最后一丝尴尬,大大方方坐在排排坐的洛翔和徐泽如对面,咧嘴露出一个灿笑:“好香!小婶赛高,绝壁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楷模啊,小叔真有福气!”
洛翔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险些把筷子掉在地上——尼玛不按常理出牌是你们老徐家家传秘技吧?
洛翔那张面瘫脸都扭曲出了哭笑不得,徐泽如却只是动了动眉梢,慢条斯理地地拿起筷子,看着徐远南提醒道:“食不言。”
“徐家家规第一章第三条,食不言寝不语。”徐远南眯眼笑着拿了块大骨头,用筷子戳着骨腔里的骨髓,“寝不语我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徐泽如未置可否,弯着嘴角给洛翔夹了一筷子糖醋紫心萝卜。
这顿饭吃得异常和谐,就在徐远南以为之前春梦之事已然就此翻篇的时候,徐泽如指尖点着桌子又开了腔:“囝囝。”
“在!”
“先不急着收拾这个,我有话跟你说……”
“啊?”
“等会儿你刷完了碗收拾收拾你的东西。”
“?”
“过会儿你洛叔走的时候,你跟他车去海波那住吧。”
“!”卧了个槽!扫地出门这发大招用的如此从容如此熟练,您果然还是个受吧!
然而,无论心底的小兽如何跳着脚的毒舌,无论脸上如何故作着平静,自心底迸发而出的难堪却瞬间吞没了心田。
☆、换地儿
阳光透过紧闭的窗,洒在徐泽如身上,在亚麻色微卷的头发上渲染了无数细小的彩色光斑,衬得徐泽如脸上的笑更加温和儒雅,更加……
衣冠禽兽。
有着对徐家人的了解、对徐泽清的了解,徐泽如这一刀砍得着实快、狠、准,轻而易举的就乱了徐远南的方寸。
僵立在餐桌旁,缓缓敛了笑,徐远南面无表情地错开视线,沉默地任由思绪顺着阳光爬出窗外。
270°转角餐厅,望出去便是从学校南边蜿蜒到静园以东的那条河。
零星几条公园游船顶着大好的日头慢吞吞地飘着,无声无息地滑皱了反着粼光的平静河面,倒是像极了徐远南此时的心情——总体平静,局部震荡。
虽说之前三观晃了几晃,塌了一角,但尚且苟活着,所以经过“春梦事件”的刺激之后,徐远南他自己个儿也打心眼里觉得小叔家已经不宜居住了,只不过,纵使要离开却也不应该是以这么难看的姿势出门。
黑框金属眼镜反着光亮,掩了眼底的波澜,却是映得眼尾红痣更加耀眼。
略薄的唇微微掀起唇角,像是在无声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掩下了自心底涌出的那份难堪,却依旧沉默地看着窗外状若出神。
心里清楚自进门就显得有些聒噪的侄子因为什么这般消停,不过徐泽如拿捏起人来从没有兼顾他人感受的习惯,本打算如以往那般视而不见,然而,徐远南毕竟是徐泽清的儿子。
目光滑过那张与多年来在记忆中反复刷存在感的面孔九分相似的脸,徐泽如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吸了两口,优雅地吐了个烟圈,到底开口安抚道:“你二婶被抽调去研究SARS,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眼看海波就要高考了,得有人去照看着……”
“要是咱们没在乐成,由他外公家照顾一二倒也没什么,既然咱们在乐成,就不能不闻不问的,还让凌家人替海波操这个心。”
依旧是那把低沉诱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不见半分火气,犹若轻软的鸿毛轻轻飘进了徐远南的耳朵里。
徐远南的耳朵不争气地跟着一酥,瞬间麻进了心底。
明知道徐海波自幼独立,压根不需要人照顾,明知道这套说辞只是徐泽如偶然间良心发现,为了不让他太过难堪补送的台阶,明明面对父上大人的淫威骨子里的气性都不曾软过,但,在这一刻,骨和气手拉着手欢乐地奔向了床单,徐远南瞬间摒弃了一系列在心底演练着的优美姿势,老老实实地顺着台阶踩碎了满地的节操。
他抵不住小叔的诱惑,所以,注定得他妥协退步。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低眉顺眼无原则没脾气的去依从。
“小叔……”就算你顶着七彩霞光把我扫地出门又怎样?徐远南慢吞吞地坐回餐椅上,眯眼弯起眼尾盯着徐泽如的脸,灿烂的笑,“我很快就会踏着七彩祥云回来的,所以——”
徐远南坏笑着拉长音,徐泽如挑眉:“所以?”
“所以,你不用太想我……”徐远南懒懒地靠在餐椅里,往右偏了下头,脸颊压在指背上,“只管穿好了你的五彩嫁衣等着……”
“五彩嫁衣?”四个字,徐泽如着重咬了下第三个字。
“啊……嘿……口误,您听错了,是五彩霞衣……”徐远南睁眼说着瞎话,心底下算盘已经扒拉了无数遍——不管上还是不上,都已经打草惊蛇,现在最佳方案就是顺着小叔的意思战略性撤退以便放松敌人的警惕,“不是嫁。”
徐远南那点花花肠子还不足以绕住徐泽如。
心底下门儿清,徐泽如却只是动了动眉梢,叼着烟未置可否,用下巴点了点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了,滚蛋。”
*
非常时期,课虽然照常,晚自习却早就停了。
徐海波放学回家,开门看见大喇喇在自家客厅里扎窝的徐远南,挑起眉:“小叔终于受不了你,把你扫地出门了?”
“……”徐远南从屏幕里的小道士身上分出百分之一的精力,漫不经心地反驳,“你懂什么,哥这叫战略性撤退。”
“嗤!”徐海波嗤笑一声,弯腰换鞋,“间歇性抽风把小叔给惹火了才是真吧?还别说,能这么快就把小叔的底线给扯断了,我是真挺佩服你。”
“不要大意的崇拜哥吧……”boss趴地,大神十四而立上去摸装备,徐远南回头睨向徐海波,“哥奏是个传说。”
“……”徐海波嘴角抽搐,决定暂时切断与抽至异次元的堂兄之间的沟通,拎着书包目不斜视地擦边儿路过客厅往书房走,“请你无视我。”
“嗯哼!”小面瘫果然还是这么不可爱啊!徐远南操控着小道士继续在十四而立身后转悠,颔首,“英雄所见略同,哥绝壁看不见你,所以哥也不用照小叔的吩咐照看你了。”
“照看?”
“照看!”
“居然不是扫地出门。”真遗憾。
“当然不是,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被小叔扫地出门,骚年,你想多了。”
“哦——”面瘫脸上扯出一抹微笑,徐海波拉完长音,推了推眼镜,“晚饭我想吃香菇馅和西红柿鸡蛋馅的饺子,还有,我的床单被套正好该换了,卫生间里那套校服帮我洗一下,后天要穿。”
“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摆弄着手机看了眼刚收到的信息,徐海波难得露出一抹堪称明显的微笑:“哦,对了,学习也要劳逸结合,明天早上陪我打羽毛球。”
“……”卧了个大槽!他运动神经先天性坏死有木有!
“还有,周末一起去溜旱冰。”
“……”哥收回之前的话,你不止像小叔,这面不改色蹂躏人的能耐已经特么的青出于蓝了啊擦!
徐远南被刺激的不轻,顺手就敲着键盘找上了兑现承诺带他刷衣服的大神十四而立。
【组队】行一: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大神求抚慰!TAT
【组队】十四而立:'/挑眉'
【组队】行一:扫地出门之前还被奴役着洗碗擦地算神马!跟我堂弟比起来,我小叔简直就是菩萨法相附体光明女神降临啊!
顺着字里行间溢出来得怨气,瞬时脑补了一个下巴搭在电脑桌上满脸便秘相的侄子,徐泽如挑起眉,眼底浮起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敲字。
【组队】十四而立:刚你不还说你小叔胸肌大心眼小,小肚鸡肠赛周瑜,阴险狡诈胜曹操,简直就是范睢再世么?
【组队】行一:……
【组队】行一:大神,您记性真好。
【组队】十四而立:前后没超过仨钟头,想忘也忘不了。
【组队】行一:……
【组队】十四而立:说说,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跟玩反转剧似的,不光在你小叔人品值前边加了一竖,还帮着你小叔把变性手术给做了?
【组队】十四而立:用你的话讲,这不科学。
【组队】行一:对比见真知啊。
【组队】十四而立:嗯?
【组队】行一:突然发现,原来大神也很八卦'/偷笑'
【组队】十四而立:88更健康^_^
【组队】行一:……
【组队】行一:其实也没什么……
【组队】行一:就是那个木有人性的残暴无情恶毒冷血的小面瘫,他让我帮他做饭换被罩洗衣服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我陪他打羽毛球溜旱冰!!!'/抓狂'
【组队】十四而立:呵
敲这么个字给徐远南,目的自然是刺激网络另一端那个把他当成知心哥哥一样,肆无忌惮地吐槽他各种小肚鸡肠各种受的侄子。
当然,与此同时,徐泽如也确实轻笑出了声音。
那三个连在一起的叹号简直就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他之前发给徐海波那条短信效果十分不错,不枉他在二哥去世之后疼了徐海波那臭小子十几年。
徐泽如心情十分不错。
【To:徐海波
做的不错。】
【From:徐海波
应该的。】
【To:徐海波
再接再厉。】
【From:徐海波
OK。】
显而易见,在徐海波心里,贴着小叔名字的砝码比贴着徐远南这个堂哥名字的砝码要重的多。
而且,在徐海波心里,徐远南的不可招惹指数排名远落后徐泽如至少30名。
因此,自从被徐泽如打包发到徐海波家里后,徐远南就不得不变得格外的忙,忙着洗衣服,忙着买菜做饭,忙着替小面瘫订正练习册答案,忙着陪小面瘫讲鸟语练听力,忙着陪小面摊慢跑、篮球、羽毛球、溜旱冰……等一系列他深恶痛绝的体育运动。
这每天几通折腾下来,别说惦记着上小叔做春梦,就是跟他的徐远东小棉袄吐槽的时候都显得蔫不拉几有气无力的。
南牙 23:56:01
哥的小棉袄啊……
BRANT 23:57:11
嗯?又被海波蹂躏了?
南牙 23:57:23
卧了个槽,哥就想不明白了
南牙 23:58:01
咱家那个小面瘫到底吃了神马不干净的东西啊擦!
怎么突然之间就从独立自主成熟懂事的好骚年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幺蛾子一箩筐的王子病患者了呐!
徐远南百思不得其解。
徐远东心里猜到了几分,但对小叔对徐海波一番旁敲侧击之后,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了沉默。
2003年5月2日。
五一长假第二天。
经过N次修改,带着公式化微笑送工作室成立之后所接待过的史上最龟毛甲方满意离开的当口,徐泽如笑着推脱甲方老板的热情邀请,正觉得越推脱越感无力,眼看就不得不跟人一块去“喝一杯”的时候,手机十分及时的响起了yanni的《With an orchid》。
“李总,不好意思,我先接下电话……”电话响了两遍,道了声抱歉,徐泽如接通了通话,“海波?”
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逐渐消失,语调虽然依旧不急不缓,声音却染上了几分冷意,“别急,我马上过去。”
☆、公主抱
几天不见,清秀斯文的侄子变成了色彩缤纷的猪头。
乍一推开病房的门,徐泽如就忍俊不禁地挑起了唇角。
六人间的病房,其他四个都在紧守着自己个儿的地盘儿各忙各的,徐远南却嘴角挂着痞兮兮的贱笑隔着一个床位跟靠窗那个吊着胳膊的小伙子用眼神相杀。
不是印象里的乖巧与脱线,却也不觉得违和,徐泽如不紧不慢地走到徐远南床边,低头端量了两眼扭着脖子跟人相杀的甚为专注的侄子,伸手,用拇指与食指捏住色彩最浓厚的地方,捻了捻:“徐远南,你可是够能折腾的啊。”
“……”挑衅式贱笑和痞兮兮的随意同时在颇具泼墨风采的脸上消失,徐远南咧着嘴抓住徐泽如的手腕,“哎呦我擦!我的亲小叔喂……”
“嗯?”鼻腔里窜出一个单音,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反而又不轻不重了捻了两下。
“疼……疼……疼死了我操!”
“你操谁?”
“……”想说我操|你,但是没敢,徐远南顺着徐泽如的力道送着脸,讨饶,“口误,请小叔高抬贵爪……嘶……贵手……”
“这会儿知道疼了?”最后又补了两下,徐泽如这才松手坐在床前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端量着徐远南那张变得艺术感颇强的脸,“海波呢?”
成功脱离钳制,徐远南眯着细长的眼往床另一边蹭了蹭屁股,看着徐泽如的脸,心里不老实地回味似的搓着刚刚“亲过芳泽”的掌心慢吞吞地答:“办住院手续去了。”
扫过状若规规矩矩搭在小腹上却不快不慢地搓着的爪子,徐泽如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慢条斯理地伸手戳了戳徐远南小腿上的石膏,满意地看着泼墨脸逐渐扭曲,不高不低地吩咐:“说说吧,这是什么景儿。”
这事儿简述起来十分简单——体育馆溜旱冰的时候一言不合,从而拳脚相向。
但要详述打架全过程可就变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徐远南满脸青紫,说话满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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