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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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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出于对老朋友的担心,石飞祖心知肚明,他只能报以感激一笑,点了点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季修定定看着脸色依旧苍白如雪的石飞祖,叹了口气,道,“阿祖,我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石飞祖呵呵一笑,故意用轻松地语调说,“有你这大医院的二公子在,我还能出什么事情呢?”
“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及时赶到的!”季修一吼,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是他真的害怕,他害怕他救不了他,他害怕他面对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啊!他的冰箱中总是存放着数十袋B型血浆,家里总是时刻备着各种急救药品,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石飞祖!
石飞祖感激的看着季修。丘吉尔曾说,“当你身处在刀山火海时,只能选择前行。”所以,他只能选择了前进。
季修和石飞祖认识已经二十多年,他们互相了解对方的一切。此刻,季修只能叹息着,不过他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只见石飞祖用眼神看了眼门口方向,季修点了点头,把耳朵凑在了他唇边。
“我的衣服在哪里?”石飞祖轻轻挪动嘴唇吻。
季修点了点头,道,“我早就已经第一时间搜过你的衣服了,放心吧,东西都在。”
石飞祖松了口气,“上衣口袋里面的东西,帮我查一下。”
这是两人用二十多年培养出的默契。季修看到石飞祖后,帮他紧急处理伤口时迅速检查了当时石飞祖所穿的衣服,以免有价值的东西被破坏或者遗失。
季修了然于胸,两人刚谈完,金延保就推门而入,看到微眯着眼看着他的石飞祖时欣喜道,“头儿,你终于醒了!”
“死不了,放心吧。”石飞祖微微扯动嘴角。
季修顺口挪揄道,“有我在呢,就算他下了地我也能把他给挖起来。”
“真是语出惊人。”石飞祖不停摇头,“那我以后要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免得死了也不得安宁。”
互相调侃了几句,金延保正色,他刚从警局带来了最新消息,由于石飞祖受伤,所以保护杜平的任务又落在了金延保身上。
季修听到消息后,问,“阿金,那家伙呢?”
“还在睡觉呢。”金延保答。
季修看了眼石飞祖,对金延保说,“阿金啊,阿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他一个人住不能照顾自己,你能不能先让他在你这儿住段时间,等身体恢复些?”
阿金马上拍胸脯保证,还夸下海口,非得把石飞祖养肥了不可。三人哈哈大笑。
季修等石飞祖的点滴吊完,确认体温正常,又帮他的肩膀重新换了纱布后方才离去,离开时再三叮嘱金延保,这才放心走了。
第二天早上,杜平帮石飞祖送来了早饭。杜平经过三天休息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帅气,只是脸上还带着点憔悴,他帮石飞祖调整好靠垫后,直接把餐盘放在了他面前。
皮蛋粥再配上肉松,香喷喷的传统早餐让石飞祖口中的唾液腺加速分泌,他真的饿极了,用左手拿起勺子就把滚烫的肉粥往自己嘴巴里面送,但是因为粥还很烫,那一大口把石飞祖烫的够呛,他咧着嘴直往嘴中吸冷气,这场景让一旁的杜平看的忍俊不禁了起来。
杜平边笑边拿过石飞祖手中的汤勺,作势喂起了肉粥。
起初石飞祖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当他的目光看着杜平低头轻轻吹冷气的侧脸时,让他不免有些动容。说实话,杜平真的很好看,皮肤更是又白又净,当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时,石飞祖连他脸上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整个人好像被牵走了魂一样,只能任由杜平一勺又一勺把已经吹温的肉粥往他嘴里面送。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等吃完粥,杜平摸了摸被盯得微红的脸,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了一样,他只能故作镇静,问。
石飞祖一愣,随即干咳几声,有些尴尬,轻笑两声,道,“我还没残废,起码还能自己吃饭的。”
“怎么,不好意思了?”杜平双眼一亮,兴奋道。
“不是,”石飞祖马上否认,“只是不想麻烦你而已。”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吧,就当是——”杜平想了想,接着道,“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石飞祖失笑,幸好他没有自作多情,他道,“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
杜平哈哈大笑,调皮问,“那你要吗?”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是没福气消受得了你哟。”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杜平见状,马上换了一张脸,刚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而石飞祖自知说错了话,他不是一个会调节气氛的人,他有些尴尬,目光不停在房间各个角落打转。
杜平见状,“扑哧”一笑,是他太敏感了吧!他发自真心道,“谢谢,真的谢谢你听出了我的求救。”他指在酒店房间中的对话,他知道自己去面对陈齐天是九死一生,所以只能隐晦的发出求救,希望石飞祖能够听懂。
石飞祖沉默了两秒,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随即耸了耸肩,却扯到了肩膀上的新伤,他吃痛的吸了口气,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看向杜平拿餐盘的手,杜平的手指因为在小旅馆用热水处理布条时烫伤了,此刻细长的手指上涂着一层半透明的药膏,散发着一股麻油的味道。
杜平意识到了石飞祖他看什么,他扬起手,笑着说,“都已经好了。”
之后,石飞祖又陷入了沉睡,直到十个小时后,他被外面激烈的争吵身吵醒。
他摸了摸有点糊涂的脑门,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情形过来,随即他循着声音走出房间,正好看见杜平趴在楼梯口看着楼下客厅的情况。
“怎么了?”石飞祖沙哑着嗓音问。
杜平冷着脸转过头来,微蹙着眉头看向石飞祖,石飞祖又问了句,“怎么了”之后,只听楼下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声,随即一切好像又恢复到了平静。这时他走到楼梯口,只看见狼狈不堪的客厅连沙发都东倒西歪,不要说满地的玻璃渣了!
金延保耷着肩膀,抱着正微微抽泣的金延喜,他的姐姐好像受了极大刺激,不停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石飞祖压低嗓门问。
杜平有点不耐烦,只扔下了句“家庭矛盾”后与他擦肩而过。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第 14 章
石飞祖站在楼梯口,将楼下的情形尽收眼底。金延保抬着头,表情哀伤的看着他,嘴角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从他姐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石飞祖平凑出了大致情况:金延保的弟弟刚才在这个家中大闹了一场后愤然摔门离去。
也许是青少年时期的反抗而已——只是反抗的激烈的一点而已——
对别人的家事,他没办法过问太多。石飞祖留下姐弟两后回了房间,这一夜,他睡得非常不踏实,脑中的片段不断拼凑着,就像在玩一幅拼图一样,可是他总是找不到关键一片。
第二天,季修来了。
“怎么样?”季修一走进房间,石飞祖劈头就问。
季修神秘笑了笑,摇着头,像个医生一样帮石飞祖量体温,检查伤口,换上干净的纱布。
“该死的,先别管这些了!到底是怎么样?”石飞祖急切想知道季修带来的消息。可是当事人却慢条斯理做完所有事后才坐了下来。
“细修!到底怎么样了?”细修是季修的绰号。
“你猜。”
“有线索?”看着还在卖关子的季修,石飞祖有点喜出望外。
没想到季修还是摇了摇头,道,“他的房间被清洗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连个指纹都没有!”
“早猜到了。”石飞祖面色有点凝重,喃喃自语。
“不过,他做的太干净,反而露出了破绽。”说着季修从公事包中拿出一叠文件,其中夹着一张照片,他将照片递给石飞祖。
照片中的人穿着深色运动服,头戴鸭舌帽,帽子被压得很低,完全遮住了脸。可是石飞祖注意到的不是找照片中的人,而是照片左下方的标注的日期。因为是酒店摄像头所拍摄,所以照片上的时间不止有年月日,还有时分秒!
只见石飞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道,“不是老头派人去做的!”
季修点了点头,他还有一份东西,他把文件反翻最后一页,递给石飞祖。他解释道,“是卫星电话,我们查过了,这颗通讯卫星属于国外的一个私人用户,现在我们还正在积极联系国外供应商,还查不出什么东西。”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会相信一个来纯粹观光的旅客会随身携带一个卫星电话!”原来石飞祖没有扔掉杜平的电话,而是藏了起来。而他们此刻正在查这个电话。
“呵呵,还有更加震撼的东西呢!”季修神秘一笑,他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随即调出了一段录像,摄像头正对着一个一扇玻璃门,门外清晰可见一个垃圾桶。原来这段录像正是机场爆炸前所拍摄下来的画面。
画面不停播放,在早上六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为机场餐厅配送鸡蛋的车子停在了门外,可是他们其中一个人不小心摔了一跤,随即一大盒鸡蛋随即落地。不久,清洁工把地上的鸡蛋残渣全都清扫到了垃圾桶中。
早上八点二十八分,一个身穿青灰色工作服的男人将几个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季修马上按了暂停,神秘兮兮的问,“知道他扔了什么东西吗?”
石飞祖莫名的摇了摇头。
“我查了当天的航班记录,这个人是一个装修工人,搭乘八点四十五分的飞机到高雄,但是由于他来得太晚,错过了办理行李托运,所以他只能把他随身携带的而不能带上飞机的东西扔在了这个垃圾桶中。”
“到底是什么?”石飞祖趁着声问。
“有钳子,还有——整整一盒钉子!在现场我们也找到了很多钉子。”
“钉子——鸡蛋——”石飞祖的面色突然变得可怕,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已经等不及录像慢慢播放,直接按了快进键,很快到了十点零五分,只见杜平走进了画面,他拿着黑色旅行袋,随手把一个瓶子扔进了垃圾桶中!
“看,”画面暂停在了瓶子被扔进垃圾桶的一刹那。季修说,“瓶子里面还有半瓶水。”
“那不是水!”石飞祖咬着牙,和季修对视了一眼,没错,他们两人同时想到了一样东西!“是溶解了丁烷和白糖的苏打水!天!”石飞祖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他只觉得背后阴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没错!他可真是厉害,竟然就这样在现场制作了一个炸弹!又简单又方便!”如果不是警察,季修真的想拍手叫好,这样大胆的计划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简直是精彩绝伦!
“他竟然把自己给炸了?”石飞祖还是不敢相信,可是画面依旧停在杜平扔瓶子的瞬间,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是把自己炸飞了而已。”做的简直是天衣无缝,这是一个集体犯罪,可是又没有任何证据!难道打碎鸡蛋是犯罪?清扫垃圾是犯罪?扔掉不能登机的东西是犯罪?
石飞祖摇了摇头,问,“瓶子,有查到指纹吗?”
季修吹了记口哨,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瓶子,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这些猜测根本就不能对他做任何事情,甚至请他来警局喝咖啡都牵强,搞不好还会被投诉!”
“天哪!”石飞祖摸了摸隐隐发痛的额头,季修安慰道,“别担心了,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他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逃不掉的!”
“竟然真的会有人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石飞祖喃喃自语。
季修整理好资料,又安慰了几句准备走了,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从楼梯口上来的杜平。
“嘿,”杜平带着笑,“应该称呼你为季医生呢还是季警官?”
季修拿出警员证,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两人相视一笑,季修看了眼他的手指,问,“手指没事了吧?”
“很好呢。”杜平腼腆一笑,“谢谢季警官的关心,石督察他怎么样了?”
“没问题。恢复的很好。只是——”他顿了顿,开玩笑说,“对于第一次用电卷发棒来止血的人来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只是下次你下手轻一点,200度的高温足以让人体组织碳化了。”原来他说的他帮石飞祖用电卷发棒止血的事情。
“没错——”杜平尴尬笑了笑,两人准备擦肩而过,突然季修停下脚步,侧过脸盯着杜平的侧脸,慢慢道,“你的macgyver炸弹做得太精彩了。”
杜平顿时停下脚步,他定定看着前方,脸颊抽动了两下,随即笑着转过头,不解问,“不知道季警官在说些什么,能再明白一点吗?”
“不要装傻了,”季修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严肃了起来,“我们都很清楚,我是在赞美你。”
杜平哼笑一声,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中尽是化不去的冰层,他缓缓说,“那我——就收下你的赞美了。”
☆、第 15 章
季修万万没有想到杜平竟然会那么平静的承认了,当他开车回到警局时依旧心情难以平复。他只能告诉自己必须找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这样的疯狂的人,实在太可怕!
他和石飞祖通了电话,他的担忧丝毫没有影响石飞祖,就算他怎么说对方还是一意孤行,可是把他留在这样一个疯子身边实在太可怕了。
而季修走后,石飞祖同样心情复杂。他心底总是保留着一丝希望,因为他总是希望美好的事物能够延续,他现在终于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杜平时的心情——感动。
没错,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被留在了记忆的最深处,因为这份心情,他走到今时今日,可是如今,让他感动的已不再是那天的杜平,而今日的杜平,让他感到既陌生又可怕。
杜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看到陷入沉思的石飞祖。石飞祖恍惚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杜平,眼中极力压抑着什么。
“还好吗?”这是杜平每天都会问的问题。
“非常糟糕。”石飞祖苦笑。杜平拧着眉坐了下来,半倾着身体慢慢靠近石飞祖,“怎么了?”
“刚才季修来过了。”
“我碰到了,在楼梯上。”杜平轻轻说。
石飞祖想要摊牌,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全都咽了下去,他看到了那双清澈的双眼,还是和那天一样,他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于是他话锋一转,问,“什么时候回美国?”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杜平的眼睛有些湿润。
“不是,”石飞祖叹了口气,“这里太危险,不适合你。”
杜平眨了眨眼,道,“如果他想要我的命,台湾和美国又有什么区别?”
石飞祖哑然,他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他心一沉,说,“我来帮你解决。”
石飞祖的身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但他不知道杜平是否知道,如果他出面,也许老头能够放他一马,这是最好的结局,只要他不要再惹是生非。
自从知道了炸弹的真相后,他才慢慢了解了他的想法。如果不是季修的细心,他们到现在还完全摸不到门路,他还一度以为炸弹是老头做的,现在看来,是他用自己做饵,矛头直接指向了老头。
“他不是你能动的人,不要再做挑战他的耐心了!”临走,石飞祖出声警告了杜平,杜平笔直的背脊绷的紧紧的,没有做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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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石飞祖走下床,站在窗前活动了几下。窗子正好对着院子,院子里面的山樱花开的旺极了,怒放的花蕊成群结队,像个巨大粉红色蘑菇一样向天空伸展,微风吹过,扬起花瓣,随风舞动。
院子外是社区马路,金延保的蓝色福特缓缓滑入了视线。石飞祖看着金延保从车子上走了下来,脸色疲顿不堪。
记忆中的金延保总是笑嘻嘻的,是办公室的开心果,他总是有讲不完的笑料,偶尔冒出的冷笑话也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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