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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冬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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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冬至竟是挣不脱,只得由他扣着,动弹不得。男人在少年耳边轻声说:“别冲动。我来。”
  人群里为首的赫然是个大汉,没有满脸横肉,倒也壮得十足。那日被杜柏依一记手刀劈翻的混混,脖子上还套着固定器矫正错位的椎骨,站在大汉旁指着杜柏依说:“磊哥,就是他!”
  “……磊哥?”苏冬至轻蔑一笑,这算什么东西?
  那壮汉见自己被人瞧不起,一拍胸脯上的横肉,说:“臭小子,别拽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苏冬至与杜柏依相视无语,两人满头黑线:这家伙是小说看多了还是什么?问这样老土的问题,是要吓幼儿园小朋友吗?婚也混得这么不上道。然而对方不知道他两的心理活动于是狗血继续上演。
  “我,周磊,‘聂人王’的头号心腹!‘聂人王’知道吧?谅你们也不知道,他可是跟着鬼斧帮混的——怎么样,怕了?”
  杜柏依:“这么说你只是人家小弟的小弟咯?”
  苏冬至:“鬼斧帮,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杜柏依:“真搞笑。他是演喜剧出生的吧?”
  苏冬至:“其实还有更搞笑的。曾经有个黄毛对我说:‘知道我是谁不?老子是苏家冬至,怎么样,怕了吧?’”
  杜柏依:“果然很搞笑。他们口气都一样,不会是兄弟吧?”
  确实是兄弟,不过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在一个小帮派里一起混过。周磊两腿有些发软。就是为黄毛那一句话,苏立秋动动手指头几乎捏死了所有所有兄弟,小帮派瞬间灰飞烟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侥幸活着。他也不敢再提旧事,给“聂人王”当了小弟。如今……若眼前的少年真的是苏家冬至,他刚才自报家门,岂不是……自寻死路?
  “冬至,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男音响起。苏立秋从他的新越野上走下来,车后尾随的保镖也跟在身后。男人是想来接苏冬至和苏妙妙去吃饭的。他在鎏金香榭定了位置。
  “他,他……他——”周磊有些立不住了。
  “他叫苏立秋,是这小子大哥。”杜柏依“热心”为他说明。苏立秋是什么人,周磊怎么可能不清楚,当下脸就变了色。
  “不是说过要你把车停到公寓再走过来嘛,你这样妙妙以后会有麻烦的。”完全没把周磊一干人等放在眼里的少年不满地嘟嘟囔囔,向他大哥走去。
  杜柏依拿脚踢踢一个抖着腿的小混混,说:“站直了别跪下。”也抽身离去。
  ***
  饭桌上,苏立秋耐心地听苏妙妙讲自己的奇思妙想,待小姑娘吃饱喝足,话也差不多讲完,他才向苏冬至谈起正事。
  西西里易主了。
  意大利黑手党最大的Family诞生了新一任教父。
  这对苏家影响不大,只是与那边的生意可能会搁置。因为新任教父的位置是从同胞兄弟手中夺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理完内帐与苏家完成交易。这就意味着苏冬至需要延迟动用资金,改变原计划,甚至改动和重做洗钱公司的账目。虽说那一打一打的报表是很烦人,但是苏冬至显然并不在意。对于见外的兄长,他有一些不满,于是在谈及那位年轻的教父时反驳了兄长的说法。
  “教父之位本来就该由他接手,他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夺权吧?”
  “……的确有这样的说法。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毒的情报组咯,不过他才不会说,“你猜啊。”
  苏立秋看着眉飞色扬的弟弟,也不知是该无奈还是高兴:“就知道你有事瞒我。不论做什么,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知道了,哥。”少年难得孩子气地吐吐舌头。
  ***
  那边是兄弟养女有爱共进晚餐,杜柏依不便同去,独自回到公寓。一进门,就看到蹲在门边做摇尾乞怜状的展初辰。
  “你……这是?”相处久了还真佩服他,难道不知道敲门让家佣开门么?非要等冬至回来给他开?这是白痴还是脑残?杜柏依想。
  “咦,冬至呢?”
  “跟他大哥一起吃饭去了。”
  “怎么这样!”
  杜柏依一边笑他一边拉着他进屋。家佣早已做好晚饭。两人都不客气,一边闲聊一边就开吃了。凭展初辰的能力,在第二次见面之前就查清了杜柏依的底细。虽说耗去了不下一个月的时间,但能得到美人赞许的目光也是好的。由于展初辰很讲义气地半个字也没告诉苏冬至——那少年甚至不知道那一个月来他的消失是在忙些什么事——所以杜柏依也就交了这个识相的朋友。
  “柏依啊……”展初辰朝美人挤眉弄眼,“西西里易主了哦。”
  努力淡化自己唇边的笑意,心乱跳个不停,男人回道:“我已经知道了。”
  “再过不久就会找到躲在中国的你,然后接你回去吧?”
  “或……或许吧。”杜柏依夹起几粒米放进嘴里,啃着筷尖小声回答。
  “搞不好是要来抢你呢——喂,很想他?”
  杜柏依脸上有些发烧。怎么可能不想!离开那个男人的每分每秒都想。半年了,整整半年一个月又十八天。从意大利到美国,从纽约到日本,然后遇见苏冬至,终于还是回到中国。在飞机上的时候,没有厚实的肩头让他靠。吃饭的时候,没有声音提醒他不准挑食。睡觉的时候,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疯狂的爱抚跟固执地环住自己的臂膀。怎么可能不想,怎么可能不想?每天每天,那个男人的影子都在眼前晃荡!
  “害羞了,不是吧……”
  美好的回忆被打断,明明是在狂喜中却还要故作镇静的男人在踹了桌下踹了展初辰一脚,“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呐,柏依,你不久就会离开这里了,是吧。”
  “嗯。”废话,已经成功了那个男人还不快快地满世界找他?
  “你……要怎么向冬至解释?除了这个,还有,你的真实身份……”
  “他会明白我的。至于身份的事——我想让冬至接手我的位置。”杜柏依夹起一个丸子塞到展初辰张得老大的嘴里,一脸嫌弃的表情:我都决定了,就是这样,嘴巴难看死了快堵上。“冬至有能力坐那个位置,虽然现在还不成熟,但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眼看气氛凝重起来,杜柏依笑笑,给展初辰讲了一个笑话:有一天,一个黄毛对苏冬至说: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苏家冬至!怎么样,怕了吧?
  黑线。
  好冷。
  ***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天气转凉,时常吹起风来。杜柏依高高兴兴地戴上了大妈送的红毛线手套;苏立秋穿起了风衣,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展初辰依旧轻装上阵,吊儿郎当;苏冬至和苏妙妙就极少出门了。
  苏妙妙是个聪明的孩子,自从“校门事件”之后多少也懂得大伯口中的“工作”不是什么正道。加上她曾经跟苏冬至一起在日本逃亡,目睹数栋大楼的消失,知道她娘也非是一般商人。娘和大伯都是好人,可是,电视里说不对的事,他们为什么要做呢?
  小姑娘觉得很愁。不敢跟娘说。不敢跟大伯说。只好告诉小依了。杜柏依可不含糊,居然对着个小小的孩子认认真真地解释苏家的阴暗面。其实这时的苏家在正道上势头正猛,黑道上并没有过多的动态。除去地下赌场和钱庄的话,苏立秋现在就是个超级倒卖分子,白粉和军火都是通过走私倒卖来赚取差价,根本没有货物流入国内市场。比起其他没有漂白的帮派,不涉黄、不做人口买卖的苏家称得上仁义。然而,不管怎么说,苏家地下部分的黑色性质都是不能忽视的,听得小姑娘一愣一愣的。
  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话,不巧就被刚刚回家的苏冬至听到了。少年一直都希望这个女孩子能单单纯纯的长大,不谙世事,美好如初。可是现在,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一心守护的那颗水晶石受到了污染。
  “妙妙,”少年的声音阴冷,“你出去。”
  “娘……”最亲近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小姑娘有些害怕,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说,出去。”
  “……哦。”小姑娘撅着嘴,眼眶里包着泪花,一步一挪。
  苏冬至轻轻跟出门去,目送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回到房里重重的关上房门。苏冬至盯着杜柏依,少有地表现出愤怒的情绪。两人瞪着对方,都生着气。不知是谁开始砸手边的东西,明明做出了要砸死对方的架势,抛出物却无比精准的从离那人一公分的地方掠过。
  半晌。
  苏冬至:“不解气。”
  杜柏依:“只能打了呗。”
  苏冬至:“要我让你吗?”
  杜柏依:“死开点。”
  打完了,两个人都累极,并排着躺在凉凉的地板上,呼呼喘气。
  “冬至,你不知道。小孩子学什么都快。他们就像海绵,不论是清水还是污水,都能吸收进自己的脑袋里。你以为他们不明白,其实他们都懂。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所吸纳进这里,”杜柏依指指自己的脑袋,“——的东西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什么对,什么错,什么即使对了也不该做,什么在错了的情况下也是好的。
  冬至,妙妙在长大,她总会接触这些。与其让她在你制造的温室里长大,什么都不清楚,一知半解地胡乱理解,不如让她建立完整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你说呢?”
  “那……也太早了点……”
  “不会的。你要信我。”
  “哼。”
  沉默了一会儿,苏冬至忽然说:“柏依,知道我今天找你做什么吗?”
  “啊?”
  少年支起上身,坐起来,一把揪住某人的衣领:“你,东堂,意大利黑手党。其余的,你自己交代。”毒能查到的就这么多,苏冬至全亮了出来一张底牌没留。
  “哦,那个啊。”杜柏依挠挠脑袋,“我是东堂主人。”
  东堂。亚洲黑势力望而生畏的名字。力量覆盖了整个东方。而近五十年来东堂日渐衰败,再加上东堂人生性淡泊,渐渐有了退隐之态,最终发展成了一个暗杀组织。东堂成员均为东方人,看似退出了帮派争斗的风口浪尖,却又在各个地方:政府、黑帮、国际组织……四处分布,可以说浸透得极深。东堂的象征是蓝宝石。但是,只有东堂的人才知道,真正的象征是白虎。通常由白化病的缘故而成为白虎的虎,眼睛因为缺乏色素而显出红色。真正的白虎,瞳色则是宝石蓝。这样的白虎,在每任东堂主人身边,都会跟着一只。
  现在杜柏依告诉苏冬至,他是东堂主人。
  虽然从杜柏依干架时所表现出来的高深的中国功夫,苏冬至早就推测他与东堂有关,但却不曾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一时愣在原处。老半天才又揪起某个无良友人的衣领,问:“那黑手党呢?”
  “……嗯……”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男人别过头小声道:“新任教父亚利克西斯·汉·维托是我的恋人。”
  教父?少年的神色有瞬间的变化,半晌才问:“你……真的喜欢他?”
  “废话。”男人又有些脸红,眼角有掩不住的笑意:“汉应该很快就会来接我了。”已经两个月了,他应该已经查到自己下落了吧?
  “切。”少年放开他,快步走了出去。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跳动着:教父——根据毒发回的消息,教父在上任的两个月以来,身边的人不论男女都没有缺过。而这位频繁更换床伴的年轻教父,已经在一星期前与一位高官的千金订婚。
  柏依……
  眼前浮现出友人兴奋欢欣的模样——这是相处的近半年中他从未见到过的——友人眉间淡淡的忧心消失殆尽,眼神明媚如阳光。
  苏冬至的拳头撰紧了。
  柏依……
  ***
  电话接通。
  “哥,是我。帮我个忙吧,在市内全面封锁有关西西里新任教父的一切消息……”

  第 20 章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杜柏依渐渐急躁起来。苏冬至每天忙完下班已是累极,回到家再见友人一脸落寞,叹息不断,心下更是不爽。想来想去,自己认识的人里,比较像情场老手的人也就是二哥和展初辰了,二哥喜欢的是女孩子,那么就只能问——
  “喂,你倒是说啊,有什么办法?”
  “柏依的事,不用管他,船到桥头自然直……”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柏依这样子下去吗?”少年有些恼火。
  展初辰吐吐舌头,就没见你对我的事这么上心,委屈地耸耸肩说:“冬至,你想,他若是爱教父爱得深了,你有什么办法叫他死心?”
  “……但是……”少年稍稍冷静下来,还要再说话,被突如其来的钢琴声打断了。他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展初辰看那张脸倏然变了脸色,不知发生了什么,轻声问:“冬至……到底?”
  “初辰,我们快回主宅,意大利的人来了要找柏依!”
  既然已经同别人订了婚,那么此时教父派人来找前情人定然不会有好事。是把人杀了灭口,还是抓回去干些别的事,谁也说不清会发什么。然而不管是哪种情况,苏冬至想要封锁的关于教父订婚的消息,都会让杜柏依知晓。这是苏冬至所不愿看到的。
  ***
  回到苏家主宅,苏冬至在车都还没停稳的时候便拉开车门冲了下去,趔趔趄趄中隐约看到一群高大的黑衣人正向门口走来,似乎是准备离开了。再向大门里望去,可以看到一袭白衣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一张张绿色的纸币洒在他身上,他周围的地上,随着风微微卷动……苏冬至冲上去死命地扯住为首的黑衣人的西装:“你对他说了什么?你他妈的混蛋!你告诉他了?是吗?你都说了?”
  展初辰从背后抱住他,把他从男人身边拖开:“冬至!冷静点,先去看看柏依!冬至!”他努力制住怀里不断挣扎的急红了眼的少年。
  “你放开我……”
  “不要胡闹!你是什么身份你忘了,想想你爷爷、你哥哥,你不怕因为一时冲动连累了苏家就上啊!”
  “我!……”
  黑衣男人拉平被揉得发皱的西装,什么也没说,带着手下离开了。他不过是执行教父的命令,没必要去惹上什么麻烦。
  “冬至。”清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冬至回头,看到怀里抱着一大堆美钞的杜柏依。一张一张的,那些钱从他怀里飞出去,像濒死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我很好,冬至。”他说道。同时把怀里的钱币向空中一扬。挥洒地到处都是。
  “你看,这是汉给我的……三百万美金,分手费,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陪他两年,我倒真是值钱啊……”男人站在那里,站在铺满纸币的地面上,笑得阳光灿烂。黑玉般的眸子笑得弯起来,红润的唇划出完美的弧线,白皙的皮肤在阳光里似是凝脂般的光滑,整个人像在发出光芒一样。看着这样的杜柏依,苏冬至心都揪紧了——那纤细的男人就像是海面上五光十色的泡泡,随时都会破裂。
  展初辰大步上前,把男人拥进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掩去那张脆弱的笑脸,轻轻的像哄孩子似的说:“柏依没事了。柏依,哭吧,我和冬至都陪你。”良久,他感到腰上一紧。他从来都不知道怀里的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勒得他腰快断了。
  杜柏依死死抱着他,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子。
  ***
  苏妙妙发现,她的小依正在飞快地消瘦下去,以一种惊人的速度。
  杜柏依会像机器人一样木讷地把饭塞进嘴里,像嚼蜡一样把菜咽下去,但他吃得比以前少太多。他不再出门,不去给大爷们唱曲,不给大妈们买巧克力,也不去接苏妙妙回家。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吃很贵的巧克力,然后把一个又一个盒子堆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如同巨型积木搭成的城堡。苏冬至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找过心理医生来与男人交流,都无济于事。
  他做的事都再正常不过,吃饭穿衣睡觉,只是少话。但凡是看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瓷娃娃,感到莫名的心痛。
  后来他开始失踪。苏冬至和展初辰有时会在公园的大树上找到他,那些平时都只是与他远远相望的猫咪全都聚在他身边,有的坐在他肩上,有的趴在他怀里。有时他们会在车水马龙的路中央找到他,堵塞了交通却仍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的男人会听话地跟他们回家。还有的时候,他们在网吧里找到他,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地看教父与千金小姐订婚的新闻视频,就那么短短几几个镜头而已,他从未看厌。
  现在,他仍是悄悄溜出来,去了以前常去耗掉下午时光的酒吧。
  酒吧里人不多,也不少。带着一份静谧,客人们很安静,角落里吉他手轻轻拨弦,气氛好极。正是他想要的。
  他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虽然醉眼朦胧也掩不去眸子深处深切的哀伤。这是他第一次喝醉,眼前模糊一片,晃来晃去都是一个人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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