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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花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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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了,然后安慰我说‘医学生一定能找到工作的’。反正怎么说呢,皇后娘娘虽然跟我不是黏黏糊糊,但是果然从来不愧是一宫之主,行事作风就连安慰人也都是有凭有据。
  但是我就在想,我们果然已经长大了?开口要谈的问题已经从‘这道题怎么做,我不会’到了‘我能不能找到工作?你应该能’。长大,应该并不是可以逃避的问题,也并不是应该逃避的问题。但是我个人觉得——当然是因为我本身就是慢热的人,喜欢精细的事情,所以觉得如今社会节奏太快,真的不适合成长。成长对于我来说,应该是细水流长顺其自然。要不然我怎么栽了几个跟头就差点面目全非了呢?
  还好其他好友过的都还不错,至少没有如我一样荒废学业。哈,某影觉得这样挺好,不会以后要投奔都没得对象可找。至于别人说的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先不考虑这句话吧。我还不到该懂这话的时候呢。
  想想自己开学就要租房子了,虽然这个结婚并不纯,但是自己赖好也是结婚的人了,自然不能再花钱就问爸妈要了。这就跟领压岁钱是一个道理,没结婚前多大都照样领,结了婚不管多大都没了。按照我妈的说法‘你就算再大在我眼里也就是孩子,但是你结婚以后,你自己就要有你是大人的意识,因为你也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虽然孩子这事儿还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但琢磨一个赚钱的法子是势在必行了。不过这个也不能急,还是好好考察一下的好。现在手里赖好还有差不多六千块钱,过半年不出意外就绝对没问题。
  心里想着,就偏离了自己码字的范儿,于是挑个点把文章给发了,然后就开始搜有什么能在网上赚钱的法子。
  网络上一番搜索下来,心里还是连个底儿都没有。算了,反正不急。
  关上电脑,看一眼时间已经将近6点了,不过夏天天长,家里的晚饭都是七点吃的,我也不急。窝到我的小床上,只打开了一盏小灯,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看书的时候是一种很认真的状态,当然,这个并不包括我看专业书的时候。汗。
  叶漫波醒了有一会儿,只是觉得恍如梦中。一盏橙黄的小灯散发着暖洋洋的光,她趴在床上,嘴角勾起一点弧度,明显很开心,小脸可能因为天热红扑扑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小,但是很认真。
  若是梦境的话,一睁眼能看到她,就是最美的梦了。
  叶漫波悄悄舒口气,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伸个懒腰,“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恩?”从没在小窝里看书的时候留过别人,我都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沉睡的人,恍惚一下才回神,拿起手机看看,“快七点了。回家吃饭吧。”
  七点的时候天色才微微有点暗下去,田野的麦子还是青色的,并不高,我们走在小路上这样远远望向西方,能看到地平线上落日的暖光。暗红色的夕阳与背景中墨黑色的亭台楼阁晕染成一幅油彩,颇有几分意境。这里是一个小村庄,近几年外出务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村庄也越来越安静。尤其是炎热的夏天,几乎大家都躲在家里吹风,外面已经很是凉爽,可还是很安静。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路上果然还是只有我和叶子两个人,忽然想起自己小窝墙上的那张油画:带着草帽的姑娘提着小水桶,在两边鲜花的小路上,径直奔向夕阳……
  叶漫波刚才洗了脸,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额前的一绺头发就粘在额头上,这样子倒有点像粱魏了。
  06年的日记让我看到了当时的许多事情,原本已经忘记的还是想不起来,原来还记得的倒也复习起来,我笑笑,“叶子,你知道方炯现在怎么样了吗?”
  “方炯?”叶漫波皱起眉头,“我跟他又不熟……问他干嘛?”
  “我刚才看日记,说起初中的三大美男。”我嘿嘿笑了,“粱魏是我干哥哥,李小晖是我亲戚,方炯是我大姐的男朋友,嘿嘿,看来我当时很得瑟啊。”
  “嘁……”叶漫波毫不留情的嗤一声,挑着眉毛看我,“你不是得瑟,你就是色。”
  “嘿嘿,嘿嘿。这都被你发现啦?”我果然立刻带上了我独家的法宝,话说此法宝乃是本书沉浸小说海多年练就而成,面对俊男美女温馨爱情狗血桥段必备,咳咳,法宝名曰:猥琐的笑。
  “无语。”叶漫波无奈的笑起来,附带白眼一个。他忽然俯下身,“怎么样,小娘子,要不要考虑色一下你相公?”
  “搞笑吧你!”我很有原则的一把拍开他的脸,“朋友妻,不可戏。”我还得保护好叶子,免得将来弟妹怨言。
  “我说,什么时候我变成妻了?”叶漫波大手按上我的头,三两下把我的发型弄乱了,“你好啊,我简直夫纲不振。”
  “吼吼吼,”我捂嘴装作小媳妇的样子,“人家都该洗头发了,相公,有没有觉得你的手很油腻啊?”
  叶漫波的笑容彭的一声龟裂了,手指不由自主的来回搓了一下……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油腻……
  “哈哈哈!!!我赢了!”我得瑟的叉腰仰天长笑。面子什么的,女汉子是不需要滴!
  看吧,这就是我们斗嘴的模式。简直锻炼反应力啊有木有!近两年化身女汉子的我,胜多负少,承让承让。
  叶漫波额头一个井字悄然冒出,他温柔一笑,手掌牵住了我的手,用力的蹭了两下,“身为相公自然不能只顾自己有油水可赚,当然要跟老婆大人有福同享,啊!”
  我抖抖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反正也笑够了,于是贤惠的从书包里掏出面巾纸,一张自己拿着,一张塞到叶子手里,“好啦,我认输,擦干净吧。”忽然吐吐舌头,“别告诉我妈这事儿啊。”
  叶漫波似笑非笑的瞧瞧我,决定回去就让李葩司,洗!头!发!
  “你们回来的刚好,”门没打开李妈妈就听见两人笑闹的声音,好笑地从厨房露出头,正好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饭快做好了,去洗手吧。”
  “好嘞。谨遵太后懿旨。”叶漫波去我房间放我的书包,我得得的跑到洗手间洗手,刚打完皂液就不放被叶漫波按住了头,我挣扎着要抬起来,发现这家伙的手劲儿还挺大,于是很识时务的不动弹了,就是嗓子被折了说话有点不顺畅,“你要干嘛?”
  “给你洗头发。”叶漫波盯着李葩司的头发看了一眼,挺长的,不过自己应该没问题,“你别动啊,如果把水弄到衣服上你穿着难受。”
  正好。我反正懒得动,然后就感觉热热的水划过我的头皮,一双大手顺了水开始各个方向让头发湿水,然后就是洗发露……
  按摩头发真的很舒服,相信体会过的人都会这么感觉。于是某人彻底享受了一次服务之后,晚饭吃的格外开心。
  老爸工作一天,吃完饭过半个小时都会去洗澡,然后陪着老妈看会电视,就去睡觉。现在正在洗澡呢。
  “妈,渂渂英语成绩怎么样啊?”我接过叶子削的苹果递给老妈。唉,所以说高中生可怜呐,这么热的天居然还要去补习,我回来这么多天也就见他了那么两回,还就匆匆的吃了饭就走了,让我好多话闷在肚子里都没问出来。不过,也是,谁让李木渂英语就是不开窍呢?熊孩纸……( ⊙ o ⊙)这个称呼绝对是误入,俺可是温柔的好姐姐……娇羞捂脸。
  李妈妈咬一口苹果,“还行,现在不是说越来越好了。”
  叶子削苹果的速度太快了,这不又削好一个,我接过来吃一口,看他那么勤勤恳恳的工作,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剥削者太可恶了,于是伸过去,“那,吃不?”
  叶漫波惊诧的抬起头,心里有点小激动,啊呜一下咬了一大块,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格外可爱,赶快支吾说,“还吃吗?我再削几个。”
  我点点头,委屈的伸出手,“妈,你看叶子一下子吃那么多……”
  李妈妈被自己女儿的傻气弄的哭笑不得,“你们自己理论去,别烦你妈我了。”她自己还吃着女婿削的苹果呢。哼,清官不断家务事。
  于是某个小女娃彻底无语了。低落的心情直到叶子又削好一个放她手里才好起来……
  不得不说,某影啊,你又傲娇了。
  夕阳优雅地沉下海平面,换来又一个繁星夜。两个人一人一个被窝,关灯睁眼聊天。
  “怎么好久没听你说你那个哥怎么样了?”叶漫波想起她刚才问的问题。
  “我不想说他。”我心里真的很不爽,可能就是因为之前自己想的理解的太美好了,等到冷静的时候发现现实其实也就是那样,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于是才更加接受不了。
  “怎么了?”叶漫波发现这个问题大了,如果是小事,她不会是这个反应。
  “我忽然发现我们都认识10年了,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还自以为很了解他。”我说不清我是什么心情,反正真的提起他就忍不住发牢骚,不提起他时就恨不得不认识这个人。
  “你们不是初一认识的?”比我认识你还早一年呢。叶漫波默默地想。以前提起这个干哥哥她都开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你的过往怎么样,灰暗或是阳光,你希望我怎样?装作看不见你的悲伤,或是因此就离你而去,远远相望。不,我要的就是全部的你,一点一滴,或好或坏,造就了现在的你。这些就让我都知道吧,所以该呵护的时候我才能恰好在你身旁,该庆祝的时候我也会刚好有庆祝的欲望。
  粱魏的确是我初一认识的。
  刚开始有交集是这么回事,月考以后调座位,他靠窗坐,我在他的前右方。结果他的同桌和我的同桌关系挺好,就老是要求和我换座位,于是我们就经常坐同桌。这是认识了。我平常就大大咧咧,反倒是他,真的是表现特别腼腆的一男生,长的白白净净的很文弱书生的样子,身材也是高高瘦瘦的。一打趣他就手足无措,然后沉默。
  我觉得我开始,一直到最后都是想保护他来着。要不然怎么说我是傻瓜呢?说实话,我自己还保护不好自己,能保护谁去?说这样的话才是空惹笑话吧!
  再然后就是真的成了同桌。班级里扫地是同桌制,一起扫地一起擦桌子,渐渐的也就真的有了同桌情。
  有次扫完地,正在擦桌子,忽然看见旁边的窗台上放了一个敞开的墨水瓶,旁边还散落着小木棍,然后就是桌子上的涂鸦。我就明白了,自己也来了兴趣,拎起小木棍就在桌子上画起来,并不是我画工多好,纯粹是玩心而已。他也走过来,我还以为他是要我别玩儿了,就放下小木棍准备继续干活。结果他拿出一张卫生纸递给我,我又不好意思的一位要我擦桌子,结果还没动,人家拿起卫生纸在小木棍上裹了一圈,然后递给我说‘别把手弄脏了’。
  天雷滚滚的感动,当时真的。
  再有次就是停电了,全班点着蜡烛看书、聊天,挺有气氛。我看着他温润的笑脸,色迷心窍,写了一张纸条过去,‘以后我当你妹妹吧。’我觉得我肯定忘记写,‘我是想照顾你,你看起来太苍白了。’反正不论过程怎么样尴尬,他看起来挺惊讶,但是忽然一笑,同意了。
  狗血的剧情发展到这里只是一个开始。
  我于是开始了照顾自己伪兄长大业,但是到现在我想想我也没做什么。倒是他,在教室会给我准备好抗寒的外套,下雨的时候会准备雨伞,每次住校来的时候都会给我买一个烤红薯。嗷呜,我这吃货!
  高中的时候不在同一个班,而且粱魏变得越来越沉默,我很忧心。唯一知道他的情况的途径就是我发小博静。可末青听了我的话表现的格外奇怪,后来他告诉我,粱魏在班里很活跃,尤其和男生玩儿的时候,各种爆粗口。人际交往绝对没问题。
  我开始反思其实我这个照顾他的角色是根本不需要存在的,存在反而是碍眼。要不然怎么他唯独面对我不说话呢?啊,对了,粱魏说话滔滔不绝的对象还有女生,所以排除因为我是女生的因素。所以我的确是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没必要也不想理会的人吧。
  然后有一天晚上我准备睡觉,粱魏发短信说‘妹妹,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这才是真正的天雷滚滚吧。
  我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心想,开玩笑没这个说法。于是试探了好一会儿,只差没直接问,你耍我呢吧?倒是心跳还真的紊乱了一会儿。如果不论真假的话,高中的告白,他是第一个。
  反正,最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有点烦,然后说,‘别开玩笑了,我睡了。’结果就是第二天到教室的时候,我被告知,粱魏有了女朋友。
  好吧,我错了。之前那连鸡毛都算不上,这才是真正的狗血。
  星期天回家拆开我收到的生日礼物,看到粱魏送的笔记本还有几幅画,笔记本上扉页写着‘妹妹,别生哥哥的气,哥哥不应该说那种话’。
  我以后一直和到高三他决定不高考去做艺术生的时候,还想着我要照顾他,去和他谈心,去问他以后的打算。他还是一直沉默的样子。但我发现我的感觉已经不那么单纯了。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样看我。也许当初我对自己说什么照顾他,根本就是个错误。
  我承认我的芥蒂已经存在,直到他在我大学三年一直没联系,直到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要结婚,直到最后他要结婚的前几天才发了□□信息告诉我这消息,直到我听到粱魏的结婚是奉子成婚。
  我觉得我是被粱魏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世界观人生观的,我的眼光,嗤,就是糟糠。  
  我反思,我大概对粱魏的态度确实不一样,照顾他我特别有成就感。我觉得我是真的把他当弟弟了。我还记得我有次做梦梦到下雪,然后粱魏来到我家门口,我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打他,我就疯了拉着他跑……
  大概粱魏不喜欢和我说话是因为没有男人喜欢被一个傻女娃当弟弟。
  末青问我知不知道粱魏要结婚,到粱魏发□□告诉我要结婚,这中间有几个月的时间,我觉得这几个月真正把我对粱魏的关心耗得一丝不剩。
  虽然说,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
  开学以后,我接到高二一个很好的朋友的电话,他说,‘我觉得你高中时候就像一个逗比,傻乎乎的,好像分不清楚现实和幻想。你一直在你的幻想里,别人都是在配合你。’
  不得不说,犹如醍醐灌顶。我大一看了一些心理学的书,自己分析过,我的性格改变应该的确跟这个有关。高一时我有了一个男朋友,容鑫。大概交往了2天,然后分手了。具体是怎样,以后告诉你们。反正从那以后我觉得我就有点恍惚,灵魂出窍的感觉,感觉自己和周围的环境好像多了一层隔膜,自己被孤立的包裹在这里。我觉得我是变得敏感了,所以认真说起来,我跟粱魏应该是有了这么一个经过:
  从认作哥哥开始;几年的红薯是感情最深处,我那时还没有那么纠结,那么小心眼;然后到末青说粱魏多么活跃,可面对我时却沉默不言,我开始有了不开心;再然后就是粱魏当夜表白,第二天有了女朋友,我的不满已经完整的存在了,我心里应该是想:哥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是一个备胎?更深层次的可能我还觉得是因为我初中轻浮的请求让他把我当做了备胎,所以才更烦躁,人总是抗拒自己的错误不是?再然后就是几年的不联系,最终在粱魏迟来的婚讯里,我们的感情不知道是我单方面,还是早就已经只剩我这个单方面、只有我这个单方面,终于划了句号。
  隐隐约约的,到现在完整的解剖出这件事,我还在想我们这应该怪谁,是怪我的不理解?是啊,也许他就是不喜欢和我讲话怎么了,干嘛强迫他,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就因为自己的攀比心理,所以在斤斤计较中毁掉了几年的感情。或者是怪粱魏的态度?这个方面,我不是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分析。
  反正我有错是一定的。
  刚才翻日记的时候也看到了粱魏,并且看到了一些可能是我可以记不得的事情:苍白的、需要照顾的、笑的温和的粱魏,也许只是我自己塑造出来的,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日记里记着班里以前有个女生追粱魏,粱魏同意了,几天以后,两个人分手了。
  所以,识人不清,但是既然伸手既要珍惜,两个我都没有做到,事情变成这样,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其实,都怪我吧。是我太小气,他不联系你可以联系他啊……对吧……
  叶漫波等了许久没听到李葩司说话,慢慢探过身子,果然她已经闭上眼睛睡了。他纵容的笑笑,忽然神情一变,打开了小台灯,果然是哭了。睡着了还哭……他默默地在心里画了两个字:粱魏……
  弟弟才出狼坑又进虎窝,补习刚完毕高中就开学了。他比我早开学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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