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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吻吾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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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在告白吗?你不是一直都无所谓的吗,现在干嘛假惺惺地说这些?我已经杀过人了,严恒就是我亲手杀的你忘了吗!杀一个杀两个都是死罪,我不在乎这些!”
  “不一样!莉莉,你在家的时候连只鸡都不敢杀。你为什么现在要逼自己呢!你觉得我假惺惺,可我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也爱子鹏,我想子鹏应该不会忍心让我为了他杀人的!你说我不懂子鹏,不关心子鹏;其实我不是。我爱他,虽然我没有好好珍惜过他,但我知道他也是个善良的人,和你一样;我们为什么要像这些贱人一样用杀人来解决问题呢!?”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出这么肉麻说教人的话来,但是当时就是冲口而出这一番话。
  韩莉莉眼角滑落的眼泪浸湿了灰黑色的面罩,林伟祺走到我们面前,看看韩莉莉后转而对我说:
  “周启文,如果今天是夏子鹏要这个贱人死;你会动手吗?”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林伟祺。
  “如果,是夏子鹏本人要这个尤顺杰死;你愿意动手吗?”林伟祺淡淡说道。
  “子鹏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问。
  “其实,夏子鹏还没有死。”林伟祺低下头,“她就是夏子鹏。”他指着韩莉莉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一时摸不清头脑,她明明是韩莉莉,和夏子鹏完全是两个人!而且她还是个女人。
  “你闭嘴!”韩莉莉发疯一般对林伟祺吼道,说着她用枪托打在林伟祺脸上。
  林伟祺捂着脸退后好几步,才站定:
  “现在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吼道。
  “她就是夏子鹏,他没死。”林伟祺定定说道,“当年夏子鹏跳楼,身上多处骨折挫伤,内脏衰竭;医生说没希望救好了。我求我爸,把夏子鹏转到我们家的私人医院救治;我爸知道子鹏的事以后,就同意了。对外,我们让子鹏的主治医生对外宣布子鹏已经不治身亡了。但是这些年来子鹏一直躺在我们家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偶尔他的爸爸和他的姐姐还会来看他。直到两年前,他姐姐韩莉莉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导致脑损伤,子鹏的爸爸来求我们救救子鹏的姐姐。可是韩莉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脑死亡了。主任医生当时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因为韩莉莉只是脑严重损伤导致脑死亡;身体其它器官都是完好的,可以把夏子鹏的大脑移植到韩莉莉的身体里;至少两个人可以救活一个。我们当时和子鹏的爸爸谈了这件事,他知道利害关系以后;也同意了这个手术。”林伟祺说着。
  “术后,虽然有段时间要服抗排异的药;但毕竟是双胞胎姐弟,移植以后的大脑适应度很好。两年来,子鹏一直很健康;直到几个月前。医生发现子鹏脊髓质有问题,这种病可能还是之前手术移植造成的;会在很短时间里恶化,病人会瘫痪渐渐变成植物人;最后大脑和脊髓慢慢萎缩死亡。”顿了顿,林伟祺看着我:
  “你也觉得她突然这样渴望复仇很奇怪吧!他其实在你身边一直很幸福,根本没想过复仇;可是当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时候,他跟我说,这辈子他和他的家人都是被这些混蛋害了;他只想在死前报好仇,然后离开你;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安静地死去!”
  “别再说了!”‘韩莉莉’哭着抓住林伟祺,“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而我愣愣看着曾经我以为是‘韩莉莉’的夏子鹏。
  我已经整理不出语言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几乎忘了之前我还要说的话;眼前的女人就是那个让我愧疚无比的少年情人。夏子鹏,他既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爱人。虽然,在他还是夏子鹏的时候;我从没说过一句我爱他,纵使如此;我也欺骗不了自己,就算此刻,我也能清楚记得夏子鹏的样子;我们相遇时候的风景,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从他嘴里发出的音节。我没办法解释,这一切如果不是爱情;又如何解释,我现在会流着眼泪紧紧地抱住了已经变成韩莉莉的夏子鹏。
  “一切都结束了,子鹏。”我紧紧抱着他,喃喃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  

  ☆、12

  他先是抵抗,而后将头埋在我肩头啜泣起来;他的身体微微发凉,如今已经是像女子一样柔软,手中的枪应声落地。
  林伟祺,我和子鹏一起收拾校园里的攻防设施;工程浩大,
  收拾好一切,我们作为受害人报了警,并把尤顺杰交给了警方;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尤顺杰虽然在当场叫嚣着说我们是凶手。但当我们将尤顺杰杀害蒋玲的视频交给警方的时候,显然警方更相信我们这一方;而后,我作为专业精神科医生;也提交了我对于尤顺杰有严重精神病嫌疑的鉴定报告。最后尤顺杰被移送到市郊的重症精神病医院治疗。
  对于这件事,我也和尤顺杰主任医师的父亲谈过;检控方有尤顺杰的杀人视频证据,如果我们不证明他有精神病,就是死刑了。
  当然,我也在对话中不经意提起了当年夏子鹏的病案;尤主任显然对于当年修改病案的事心中也颇有芥蒂,便放弃了二次上诉。
  周末,我收到林伟祺搬到加州定居的消息;他结婚了,当然对方是男性。子鹏很高兴,他现在虽然要行动已经开始不方便;间歇性地会躯体麻痹。不过收到林伟祺的婚礼邀请,我们还是提前了一个月飞抵了加州。
  洛杉矶的天气可真暖和,我们暂住在林伟祺的别墅之一里。
  林伟祺某一天单独找我聊天,子鹏才吃过药在屋子里休息。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他问我。
  “我会照顾子鹏,现在还是在保守治疗。”我说。
  “没打算结婚吗?”林伟祺突然说。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伟祺拍拍我肩膀,笑道:
  “其实人生并不算漫长,子鹏以前就告诉我;千万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说完这些,林伟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34岁的时候,我终于和26岁的子鹏结婚了;虽然子鹏他是新娘,不过他死活不肯穿婚纱。最后是林伟祺哄他说:你不想看你姐姐穿婚纱的样子吗?
  我们在海边拍了结婚照,海浪打湿了子鹏白纱裙摆的边缘。我把子鹏抱起来,他吓得啊啊直叫;脸上却笑得甜美。我们的结婚照做成了明信片,寄回了中国;子鹏的父亲很高兴,说要全程视频观看我们的婚礼。从视频通话里看,子鹏的父亲是一位和蔼的老年人;已经花白了头发。
  婚礼的那些天,子鹏的精神很好;因为换了新药,病情控制得也不错。晚上,我总是看着他在枕边入眠;我看着他,不敢入睡。脑子里是他也许某一天就会病发永远离开我,然后我不敢再想。白天时候,他嘻嘻哈哈地陪着我;我不知道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病情还是想让我也开心一些。
  我经常会看一些刊登美国医学的前端报告的杂志,我会留意脊髓质病变的相关学术论坛;不久后,还真让我看到一篇印第安纳大学医科研究成果,有一种新型的药物可以抑制脊髓质的病变还原病变体。我打电话过去,询问该药物的相关事宜。
  这件事,我觉得值得一试;我和子鹏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我知道他害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现在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我握紧子鹏的双手,看着他双眼。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不想就此放弃。
  我们坐短途航空到了印第安纳波利斯,这里的天气比加州要寒冷;子鹏最近频繁四肢失去知觉因为怕出危险,我要求他坐轮椅。下了飞机,我们直奔波利斯的中心医院。
  因为在电话里已经预约,我也把子鹏的相关病例和信息传真到了医院;护士接待了我们。子鹏会作为第五例临床病例进行新药物的治疗实验。
  每天,医生要为子鹏进行脊椎穿刺以便注射药物;每次脊椎穿刺都是用半尺长的钢制针管,每次治疗完毕;子鹏都要疼上半个多小时。我只能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
  半夜,有时候子鹏会醒过来;我问他是不是针口疼,他都否认。然后他就会问我:
  “启文,你爱不爱我呀?”
  我就笑,回答说:
  “爱啊。”
  “有多爱?”
  “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子鹏。”我每次都要这样回答,他才会再次安心睡去。
  持续治疗了一个月,医生单独跟我谈;治疗情况并不理想。这可能和子鹏之前的脊髓移植经历有关,我知道,子鹏的病治不好不怨任何人;但是,但是我就是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子鹏又不是坏人,连我这种混蛋都可以健康地活着;为什么子鹏不可以呢。
  我不想放弃,子鹏却经常跟我说:好累。
  某一天午夜,子鹏轻轻拽着我的手说:
  “启文,我觉得我好像真的治不好了;每天穿刺都好疼,我们回家吧……”
  我难受地抱着他:
  “不要胡说,只要坚持;一定会治好的。”
  子鹏淡淡笑了,用埋怨的口吻说:
  “你以前一直都是没什么耐心的呢,怎么现在转性子了?”
  “是医生说你可以治好的;只要坚持疗程下去。一定会治好的,你不能放弃。”我说着谎。
  “但是我好想回家……”子鹏的头靠在我肩上,沉沉睡去。
  在医院的每一夜,我都备受煎熬;我不敢想以后,不敢想将来。也许,我应该带子鹏回国;回到我们的家,好好过最后的日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怕我现在走错一步将来一辈子遗憾。子鹏偶尔会说梦话,大多是含糊不清的呢喃;我知道,他想回家。
  做决定,真的很难;最终,我还是在子鹏的出院申请上签了字。
  回家,真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上飞机的时候轮椅要托运,我抱着子鹏上飞机。十多小时的飞行,子鹏在飞机上一直睡着;吃饭的时候,子鹏拿不了餐具,我舀起好消化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他。子鹏却像个孩子一样幸福。
  子鹏的父亲来飞机场接我们,老人看到子鹏坐着轮椅回来;大概明白了一切,几次偷偷背过身抹眼泪。
  回到Z市,我出售了我的诊所;我在乡间买一幢小楼,有院子;可以养宠物。这里空气清新,子鹏很喜欢。
  虽然那时候,子鹏已经完全瘫痪了;只能勉强含糊不清地说话。
  我也做好了准备,我为自己准备了一支三毫升的氰化钠;等子鹏走了以后,我就跟他一起走。
  10月13日凌晨,夏子鹏在平静的睡眠中停止了呼吸。
  我一直坐在他床边,他没有任何遗言。
  几天前,他让我帮他保管他所有的日记。我把那些日记放在一起,直到子鹏走后;我坐在他空荡荡的床前阅读他的日记。
  ‘你相信初恋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相信,只是爱上了一个人,难道不是一生一世的事吗?曾经你觉得我幼稚,你曾经接受不了我是个男性;你曾觉得同性恋如此肮脏,我却不觉得,所有的爱情都是高尚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爱是人类天生的权利;所以我从来不觉得我卑微,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是如此平等……’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溢出眼角。
  ‘人类的爱情,是不应该用任何的戒条去界定它的;它是如此完美。没有谁比谁卑微,只有邪恶才是卑微;我很幸运,我遇到了你。当一个人有了爱,就仿佛有了坚定的信念;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经常会梦见我们相遇的时候。即使肉体的疼痛,也无法剥夺爱与信念给予我的鼓舞;我其实应该感谢上天让我再一次醒来,可以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当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当我被绝望吞噬了躯体;是你告诉我,人不能只活在仇恨和绝望里。为什么要忘记爱和希望的存在呢?
  所以,启文原谅我;我擅自让人把你的氰化钠处理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寻死;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就算再沉重的伤痛,总有一天会愈合的。生命是美好的,我是如此渴望能活着和你在一起。所以,启文,你要知道生命的可贵,我希望你活着;代替我享受那些生命里的美好日子。’
  我不知道我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也许是双性恋;但就像子鹏说的一样,爱情是不应该被界定的。我爱子鹏,无论他是男还是女;我是爱着他这个人。
  我经常想,如果我没有遇到夏子鹏;也许我不会明白这些。
  当我的人类心理学临床诊断方法获得美国心理学会颁发的杰出科学贡献奖,在我获奖的庆功宴会上,我读了夏子鹏的这段日记。我毕生,都在研究人类心理学;研究人类之间情感的奥秘。
  如今,我的头发也有已经斑白;虽然我的伴侣已经过世二十年了,伤痛也许会愈合,但是二十余年来;我对夏子鹏的思念和爱没有减退半分。
  人类是无法决定自己肉体性别的,人类的爱情却是建立在精神层面的,不应该由肉体的性别去左右你的精神意志;每一个人,都有上天赋予我们选择配偶的权利,这是生而为人的自由权利。
  台下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林伟祺带着他的婚姻伴侣以及他们的孩子参加了我领奖后的庆功宴会。双胞胎是一对他们代孕获得的混血儿男孩,如今也有十七八岁了。林伟祺说,他们今年就要上大学了,同时,林伟祺也问我是否考虑过再婚;毕竟年纪大了,单身的晚年生活是很辛苦的。我想了想,回答他:
  “我身体还很健康,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清早起床,夏子鹏站在厨房里;正在认真烹饪早餐,他一点没变;还是年轻的样子。轻柔的音乐声里,房间里弥漫着牛奶和培根的淡淡香味;他单手支着下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在鸡蛋里放些罗勒调味。我悄悄走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他笑着挣扎,子鹏他最怕痒了。我轻吻他的颈侧,他扶着我的双手。用叉子,挑起一块煎鸡蛋送到我嘴边,我尝了一口。
  “好吃吗?”子鹏问。
  我点点头,吻上他的双唇;那熟悉甜蜜而柔软的触感。
  人一生,值得回忆的事儿;其实没有几件,这就是我的故事。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校医和他的学生的故事,也许不是美满的结局;我写下来,只想告诉所有人;夏子鹏并不是一个坏人,虽然他杀过人,虽然他也曾经绝望自暴自弃;我相信他此刻一定身处天堂,因为他才是那个历经磨难没有放弃美好和善良本性的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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