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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是个好地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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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来者身上带着的寒气露水给弄醒,知县大人微睁开眼,像是知道刚刚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他拍拍身旁那团厚实的小山丘,安慰道:“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
  隔天,面容憔悴的刺客对着画师描述完昨晚看到的两人容貌后,随即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修养吓坏的小心肝去,一连好几天没再出现在奉天府中。

  ☆、杀?还是不杀?

  颜姑娘拈拈手上的石头,觉得不甚满意,东寻西找又捡了块更具份量的石头,这才婀娜多姿地走回自己的小屋前,举起纤纤细手,用着和外观不成正比的力道,把刚捡来的石头往树上砸去。
  正在树上纠结自己为何如此惧怕鬼神的刺客(和知县大人相较之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砸了下来。
  接收到哀怨的眼神,颜姑娘拍拍手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工作都做好了?”
  是的,颜姑娘不仅是刺客的编辑大人,更是他的人力派遣公司,奉天知县刺杀一事,就是由颜姑娘手上接下的。
  红着眼像是刚哭过、实际上是被吓到晚上无法入眠的刺客耷着耳朵说:“毫无进展。”
  “要做不做说一声,别让人悬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换人。”
  “换人?”刺客吃惊地抬头:“所以真要他死?”
  “都上门来找杀手了,有留活口的可能吗?”颜姑娘双手一摊:“对于你的力不从心,我是帮你拦下了,但再不给个回应,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刺客沉默了。
  “说吧,杀,还是不杀?”
  “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所以是不杀吗?”
  “可我总觉得无法摸透此人,感觉有所隐瞒,但又不知是何事。”
  “所以杀?”
  “但他对我颇为照顾。”刺客无意间帮自己挖了个坑。
  “照顾?”颜姑娘拔高了声音。
  “是啊,妳没瞧见我这一个月下来胖了一圈,日子过得太滋润总是不好的。”刺客带着些许埋怨,低头左右看着自己的身形,无形中又把坑挖得更深。
  “这事就先放一旁。”
  “?”
  “我先了结你!”
  跪在房里的刺客微微动了一下早已麻痺的双脚,双眼无神地听着颜姑娘数落,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孩居然被吃的给拐走,刺杀刺到饭桌上之类的,什么平常又没少杀人,偶尔撞鬼一次居然吓得屁滚尿流之类的,整整二个时辰,刺客觉得自己像是死了又活过来,又死了还继续被鞭尸。
  终于,精神攻势出现了暂歇的迹像,颜姑娘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润润喉,略为困扰地说:“这样念你我还真是吃亏,嗓子都快哑了,你也不见得听进去,晚上恩客们怪罪下来我还真是哑巴吃黄莲。”
  刺客抖了一下,涣散的意识聚集起来,震惊地说:“晚上!?妳……妳不是不卖身?”
  颜姑娘抿嘴一笑:“我有说过我卖身了吗,你想到哪去了?看来饱暖思□□这句话倒是颇有道理,既然都胖了,那这几天就别吃了。”
  就这样,刺客被迫节食三天,并且在三天后要交出答覆。
  他在自家院子里踱来踱去,想破头了还是无法下定主意,最后,刺客决定回奉天府寻找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半夜站在府邸门口来回踱步,这场景好像一个多月前也上演过,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同样没人理会刺客。
  啊啊啊──资料太少了,根本无从判断起!
  刺客烦燥地抓抓头,颜姑娘不肯透露半点雇主的消息,奉天知县平日行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天知道他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看来只能找目标问个清楚了。
  熟门熟路地翻上围墙,悄声摸入内院,刺客一脸严肃地环胸站在知县大人床边。
  被这么『热切』的眼神关爱,任谁都会自睡梦中醒来;一脸睡眼惺忪的知县大人认命地披上外衣,点亮烛火,还倒了杯茶给刺客:“半夜来访,有急事吗?”
  刺客坐在桌边,没有看推过来的热茶半眼,只是严肃地看着知县大人,劈头问道:“你知道有谁想要杀你吗?”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奉天知县露出一副微妙的表情:“怎会突然说这个?”
  “什么都别问,回答我就是。”
  面对如此坚决严肃的刺客,知县大人只好无奈地摊手说道:“不就你吗?”
  这回答倒是让刺客僵在原地,也不知是哪儿露馅居然让目标发现自己的意图,他一直以为知县大人只是把他当做来路不明的宵小而已。
  他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拍桌义正严词道:“虽然身为一个敬业的刺客,接了单必做,但我还没决定要杀你,我只是在观察!”
  “是是。”知县大人敷衍地回答,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笑得春风得意:“那观察结果呢?”
  刺客觉得那笑容实在是太碍眼,他默默地摸出身上的匕首。
  “别冲动,说笑呢。”知县大人连忙压着刺客抽出匕首的手,见刺客乖乖收回去,这才说道:“说正经的,半夜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刺客盯着知县大人的脸瞧了半天,才说:“我只剩一天决定要不要杀你。”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知县大人失笑地看着刺客早已收回的匕首。
  “即便你平日为人正直,行事无任何差错,但这杀身之祸并非凭空而降,你必定做了什么,但我确无法查出。”刺客直视着他:“就是这点让我无法明确做出决定。”
  “其实啊……”知县大人喝了口茶,抿抿嘴道:“要惹来杀人之祸非常容易,并不需要特别做些什么。”
  “我查过你以往的判例,虽然过于严厉,但至少让人心服口服,至多也是招来怨言,何来杀身之祸?”
  “那再之前呢?查过吗?”知县大人微笑着说。
  刺客沉默了,他想起那只有短短三行的身家资料,看来关键就在那查不到的过往了。
  夜深人静,知县大人一手支着头看着沉默的刺客,缓缓说道:“其实我也只算是个旁观者,但事关重大,牵连多人,无一幸免。”
  “还记得前几天我带你去过的弃宅?”
  刺客点点头。
  “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家。”
  “妻…子?”刺客脸部微微扭曲,不为别的,只因他想起来那位想要一亲芳泽的女鬼。
  可惜知县大人误会了刺客的脸部表情,他解释道:“指腹为婚,尚未下聘。”
  “尊夫人可真是……活泼奔放……”
  刺客说得极为婉转,但听在知县大人耳里却觉莫名奇妙,他怎会认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她……是挺活泼的。”知县大人迟疑地点点头,六岁的娃儿能多文静:“听起来你们认识?不,这不可能,她已不在人世许久。”
  “不就那天……呃……那个……”刺客支支吾吾,他一会儿望天,一会儿又看向内室的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能直说就是那天爬上床的女鬼吗?
  先说知县大人一点也不自觉撞鬼,跟他说有女鬼还得扯上半天,再者,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你家媳妇是个女鬼也太说不过去了。
  看刺客说话含糊不清,又不断游移视线,经过多方猜测后,知县大人终于恍然大悟:“你那天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奶娘秋姨。”
  奶娘秋姨!?
  刺客这回儿眼都快瞪出来了,这位奶娘秋姨又是哪冒出来的!?
  他笑道:“那时我爹常带我去她家做客,我们就在后院一块玩,秋姨也常跟我们一道,我那时长得白白胖胖的,很得人疼,秋姨最喜欢就是把我抱起来乱亲一通。”
  白白胖胖?得人疼?
  刺客不可思议地上下扫着知县大人,着实体验到自古名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
  “等等!”刺客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突然冲过去抓着知县大人的衣襟不放:“你知道有鬼!?”
  知县大人点点头,刺客风中凌乱了,想起那晚的卑屈,他把手里的衣襟又扯得更紧。
  “那你还装什么漏水!鬼扯什么美女图!”想到那晚知县大人的行径很明显的就是在看笑话,这让刺客一整个怒了,他用力摇晃着手中的人吼道,什么从容什么淡定通通一边去。
  知县大人被晃得有点晕,他一脸无奈地说:“这不是怕你多想会怕吗。”
  “多想?明知那边有鬼还故意带我去,我们真的是去调查的吗?”刺客一脸阴沉地逼近知县大人。
  “当然,我没事时常常会过去那看看,前一阵子秋姨说有人鬼鬼祟祟地跑进来,不知道在探查什么,恐怕不安好心,才会托我调查,但这是私事,不方便动用衙卫,这才带你去的。”知县大人说得一副道貌岸然、头头是道,但却略过了这调查一事,自己一人也成。
  “所以是真的不是想吓我?”刺客没有忽略重点,再度阴沉地点出主题。
  知县大人笑而不答。
  刺客冷笑而不答,因为回答的是拳头。
  在奉天知县因为自知理亏不还手的情况下,刺客痛快地把人揍了一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一路神清气爽地回到京城后,终于哀伤地发现,对于为何会有人想要暗杀奉天知县一事,他根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明天要回覆颜姑娘的答案也还没个着落,自己到底是去那边干么的?
  刺客抱着头蹲在地上□□,要不再回去再问个清楚?
  不,这赶路都要花上个半天,这回马儿还厩里喘着呢,况且他现在看到这人就有气,眼不见为净。
  刺客甩甩头,决定去青楼敲门,不准过问买主的事,那旁敲侧击总行了吧?

  ☆、前朝遗事

  事实证明,『天敌』一词不是空穴来风,有人天生不用刻意做什么就能把你克得死死。
  听到刺客问起奉天县外郊那栋废弃的宅院,颜姑娘用着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我又不是妳!整天吃饱没事干,到处打探消息,谁知道那样的小县里发生过什么事啊!
  刺客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那座宅邸是前丞相方映的宅邸,十五年前,他们被判满门抄斩。”
  十五年前……那时他不是才三岁?何况都已经改朝换代这么久了,前朝的事他哪会知道!
  刺客暗自吐嘈,不过没想到那位知县大人居然和前丞相的女儿曾经指腹为婚,看来他们家以前势力也不小,怎么现在会沦落至此?
  “满门抄斩每个朝代都会来个几次,并不稀奇,但方家被抄这件事,我想应该很多人到现在还一直记在心头上。”不知为何,说到这个话题时,颜姑娘露出阴沉地微笑。
  “不是说不稀奇吗?”
  “令人印像深刻的有二点,第一,虽被判满门抄斩,但实际上没有一人是死于刑场上的。”
  “逃跑了?”刺客好奇地问,要全家大小一起逃过禁军的追捕,这可真有难度。
  “怎么可能。”她斜了刺客一眼:“方家连同仆役共一百四十人,通通都是自杀的,听说禁军冲进方家,没有看到预期的哭闹和抵抗,而是满院的尸体时,脸都白了呢。”
  “满门抄斩?哼,真是太小看方家了。”她支着头看向窗外,讥讽地说道。
  颜姑娘好像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脸都沉了下来,而刺客听到『满院的尸体』这几个字眼时,脑中马上浮现池溏下和树上的不明物体,他不禁颤了一下,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凉上心头。
  刺客深吸一口气,缓了过来,这才问道:“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第二点倒是很少人知道。”颜姑娘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看着刺客,丢下一颗炸弹:“皇帝手上的御玺是假的。”
  这下刺客真的是被炸得体无完肤了,颜姑娘向来都是在百分之百确定消息后才说出,所以刺客总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移,但这事……这事是真的吗!?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秘密等于麻烦,天大的秘密等于杀身之祸,这点道理,刺客还是懂的。
  他按着前额,有些苦恼地说:“为什么要告诉我……”
  “憋了好久都不能讲实在是太痛苦了,既然你都问了,我就好心告诉你啊。”像是有人分担重任似的,颜姑娘的语气顿时轻松起来。
  接着还附上的详细的解释:“当年李全篡位,先皇早已知道,但无力回天,只能把御玺托付给可信之人,让李全这个皇位埋下一根刺,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李全身边耳语,说御玺在前丞相方映手中,那时方家早已远离朝廷,在奉天县安居乐业,却因这件事引来灭门之祸。”
  “所以那御玺真在方丞相手里?”
  颜姑娘看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说:“你确定你想知道?”
  “不不不,就是顺口问问。”刺客猛摇头:“话说回来那个邵翰谦到底和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被灭门的又不是他家。”
  “确实不是他家,但因为方家和邵家向来交好,且他们和方家指腹为婚,李全怕生事,所以暗中派人刺杀,他应该是这件事里唯二活着的人。”
  “唯二?那……”刺客偏着头,一脸疑问地看向颜姑娘,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变了脸色,一脸严肃地说:“我什么疑问都没有!”
  “干么这么见外呢。”颜姑娘这回可是笑得极为亲切:“另一个还活着的就是丞相的女儿,方颜,本姑娘我。”
  这回刺客发出了极为惨烈的哀嚎。
  他就知道!能把这极为机密的事情说得这么清楚,想必是牵连在内的人,而能把当今圣上的名讳挂在嘴里说个不停,想必也是对皇上相当不满,这随便想想也知道她是方府的人,但……。
  “等等,妳是邵翰谦指腹为婚的妻子!?”刺客一个激灵,颤抖地说,不会吧,把他整得死去活来的两人居然是夫妻?这…这能说是物以类聚吗?
  颜姑娘笑着点点头:“翰谦哥哥应该还不知道我活着。”
  “还翰谦哥哥叫得这么亲蜜,那你为什么叫我去刺杀他──!”刺客大叫,要不是因为这个开头,他才不会和什么邵翰谦扯上关系,也不会被带到前丞相的府邸,更不会从颜姑娘的口中听到这些足以被灭口的秘密。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同名。”颜姑娘无辜地眨眨眼说:“听到他把你带到我家才起疑的。”
  “都起疑了,为何还限我于今日之内回覆你要不要杀!!??”刺客抓狂了。
  “虽说照你的个性,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大恶大错,是不是痛下杀手的,但我总得确定一下嘛。”她笑得理所当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次,被误杀可就笑话了。”
  刺客撇开头,泪流满面地想着,原来他这一个月来做的通通都是白工,还因此惹上杀身之祸!
  这一个个细数起来都是方颜和邵翰谦的关系,他决定不要再跟这对未婚夫妻扯上关系了!
  刺客泪奔出窗,接连好几天不肯现身。
  “妳家那位呢?”邵大人熟练地啃着瓜子,一派悠闲地坐在后院的凉亭里。
  “在修补他受创的内心吧。”方颜优雅地品茶,身为一位青楼女子,却悠然自在地坐在衙府中。
  “是我失虑欠周,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放心,他自保能力比我们都强。”
  “嗯……”知县大人沉思了一会儿:“话说回来,都隐姓埋名了这么久,怎会突然出现?”
  失联了近十五年,方颜是在最近这一个月才和他联络上。
  “这您不用费心,我不像某人大大方方用着本名,一时半刻不会被人察觉的。”方颜笑咪咪地看着这位她从小就很喜欢的翰谦哥哥:“不过那毕竟是我家,不好意思一直劳烦您照顾。”
  “客气什么。”知县大人满面春风帅气地回答。
  方颜微微叹了口气,这时间可真是不饶人,想当初她还是那个说两句就会害羞,娇滴滴地跟在翰谦哥哥身后跑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伶牙俐齿,调戏刺客都不觉害躁的名伶了。
  而眼前这位也从正经八百、正义感强烈的小男孩,变成调戏他还会称好的痞子。
  “两位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啊。”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打断这悠闲的午后时光。
  两人抬头一看,发现刺客灰头土脸地坐在树枝上,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
  “今次怎么这么早出关,之前不都是要别扭个两三天?”方颜笑着说。
  “我是很想啊,但青楼被抄,吵得我都睡不着。”刺客跳下树,把包袱放到桌上:“喏,妳的东西。”
  方颜脸色微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才刚说没事就马上被抓到了,真是丢面子。”
  知县大人笑了笑:“不过我这也没办法收留妳,过一二天应该就换我了。”
  “也是。”方颜看着茶杯歪着头说:“这世道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知县大人笑而不语,两人继续维持刺客来之前的闲散模样,喝茶的喝茶,磕瓜子的磕瓜子,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下反倒是不相干的人急了起来。
  “喂我说你俩,别这么悠闲行不行,仇家都找上门来了,还不快去收拾东西逃命。”
  闻言,悠闲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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