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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战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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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观不说话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心魔?你忘不了‘临一轮’,就意味着你同样忘不了‘高神’。你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个问题很难吗?进国家队第一天,我就带着你们在国旗下宣誓:我是中国国家羽毛球队的一员,维护国家荣誉是我神圣的职责;刻苦训练,顽强拼搏,为国争光,永不言弃!这是你发过的誓,你忘了吗?”
 仿佛惊雷炸响在耳际,高临观的脑子突然无比清醒。年轻的他们曾经那样单纯地期盼五星红旗在赛场上升起的快乐,在最初的年少时光里,那是他们一切梦想的根茎、源泉和土壤。那时候战在赛场上,尽管会有小小的羞涩紧张,可是不会有任何畏惧,全力以赴,再全力以赴,再全力以赴,仅此而已。
自从有了名誉、利益和被关注的虚荣以后,他的杂念就越来越多了。想赢,又怕输,怕丢了那种仿佛至高无上的位置,怕丢了万人仰慕。他很少再拼搏着打球,就一直想着保,保,保。殊不知,保的是虚妄,丢的是真实,最终再也没有了自我。
他蓦然想起了在奥运村里那种恍若丢失了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的感觉。原来,他真的丢了那么珍贵的东西。
 “高临观,你的记性不需要太好,记住这个就行——我是中国羽毛球队队员,我在为国而战。如果记住这个之余还有能力的话,再记住你还是个军人。”
在无数个受苦受累、忍受极限的时刻,他从没想过他背后的这个集体。一念至此,他便忍不住万分羞惭。是啊,他先是太骄傲,后是太自卑,始终放不开外界给他的包袱。殊不知,越在困难的关头,越是只有国羽队员和军人这两个身份,才是他真正力量的源泉。
没有单纯、善良和真实,就没有伟大。
 “黎导,”高临观沙哑着开口,“我知道错了,愿意受罚。您……准我训练吧。”
他说的训练是上羽毛球场训练。黎远岸明白。“从明天开始,你可以训练。但你要记住,你就是一个新人,忘掉15分制的一切。21分赛制是全新的,你也是全新的。”“是,临观记住了。”
黎远岸看了看手里的皮带,还是不忍心了。于是将皮带丢在一边,从抽屉里抽出那柄梨木戒尺。“认错是一回事,承担错误是一回事,改错又是一回事。你今天该受的还得受着,明天能不能改,我们拭目以待。”
屁股已是惨不忍睹,黎远岸咬了咬牙,尽量选了一个伤得不那么重的部位打了一尺子下去;然而方才撑了那么久没有出声的高临观,此刻却突然痛苦得惨叫一声翻下了凳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黎……黎导……实在太疼了……”素来倔强明亮的眸子此时浮出一层惨淡的雾水,那神情让黎远岸的心顿时狠狠一绞,一念之动,就想饶过这孩子赶紧叫队医算了。谁想高临观不愿让师父觉得自己要逃避惩罚,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又佝偻着腰挣扎着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伏上凳子,“黎导,男人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之前我没有认错,算不得惩罚。您打吧,我保证撑得住。”
黎远岸从面前这个铮铮铁骨的倔小子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影子。倔强,桀骜,永不服输;却又单纯,真诚,勇于担当。那一刻他突然无比确信,这孩子的人生,将是一个没有极限的人生——他可以超越自我,一次,再一次,直到世界尽头。
心软不适于高临观,再心疼都要陪他走过所有的试炼和磨难。黎远岸不再犹豫,举起戒尺,却往下移了移,打在了他大腿上。
两个人都在熬刑。
 “高临观,你是谁?”
 “我是中国国家羽毛球队队员!我是军人!”
“高临观,你是谁?”
 “我是中国国家羽毛球队队员!我是军人!”
问一句,打一下,答一声。师徒两人最后都泪流满面,精疲力竭。
唐玉龙带着队医在高临观晕厥之际恰到好处地敲开了办公室的门。饶是都见过大世面,老教练和队医还是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远岸,我以为你能把握好分寸的。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唐玉龙几乎是愤怒了。队医慌忙给昏昏沉沉的高临观处理伤口,每动一下都引起男孩的一阵抽搐。黎远岸满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着红肿的眼睛,“唐导,抱歉,我的确不该这么对运动员,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对高临观。”“他有什么不一样吗!”“他是我儿子,”黎远岸的目光坚定中透出无限温柔,“我一直把他当我儿子,我知道,他能承担得了这么沉重的人生,我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别难过,加油。





第18章 第十六章
 黎远岸没有成家,大多数情况下住在国家队天坛公寓的一套两室一厅房,和队员们同吃同行。不过他自己在外面也有一套私人别墅,偶尔会回去,只是没人知道女主人是谁。
黎远岸素来铁腕著称,但只要不是在工作时间,他是一个相当开放、浪漫的人。他唱得一手好歌,早年还出过专辑,带着队员们年年把队内春晚搞得有声有色;他喜欢打高尔夫,爱好广泛,在媒体面前向来高调;他思想开明,不反对队员之间谈恋爱,还戏称“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不影响成绩一切都好说。而也正因为他过于鲜明的个性和坦率直言的处事风格,无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时不时就要被媒体围攻一下。
因为他没有家庭,在私生活这个问题上,被舆论纠缠了几十年。
什么难听的流言都有,他也从不反驳从不回应。队员们其实私下都好奇过,只是大都是些孩子式的顽皮,在内心歪歪一下老师满足恶趣味罢了,没人当真了解真相,当然,更没人敢问。
不过高临观是绝对的强人。由于被亲爱的黎指导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小朋友也因此受到了黎指导热情的“邀请”——被黎远岸打包运回了天坛公寓小套房。在趴在床上享受黎总教头亲自动手的擦浴时,高临观突然开口问道,“黎导,你这么多年不会真没个相好的吧?”
黎远岸差点拿掉了毛巾,当即黑了脸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臭小子,这是你该过问的事吗?”“因为黎导生活态度积极向上,对很多事物都充满热情,又很会享受生活。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没有爱情滋润的。我和子才他们讨论过,也许黎导其实一直有一个爱人,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公之于众。”
黎远岸的手不知不觉停在了高临观背上。高临观正想侧过头去看他的脸,却立刻被黎远岸按住了。“你们为什么不觉得我也有可能是不停换伴侣找刺激的那种人呢?”“一个可以把羽毛球都坚持大半辈子的人,不会不忠贞。”
后来师徒俩没有把这个话题聊下去,因为高临观很快地睡着了。
他实在太累,睡得几乎像昏迷一样。尽管半夜发起了烧,黎远岸给他换药。请队医来挂针、敷冷毛巾……一通折腾,他都始终不曾从昏睡中醒来。
一直压着他内心的妖怪被强势的黎霸拿大棒子赶走了,把灵魂还给了他,所以那么安心,风雨不动安如山。
黎远岸把队里的事托付典持坚和唐玉龙,在家陪高临观足足陪了两天。到第三天高临观能下地了,立即向黎远岸提出了强烈申请:“黎导让我训练吧让我回去吧我要长草了……”
黎远岸终于准了他重返球场。但是在伤口痊愈之前,每天只能站着不动练练小球,步伐是绝不能练的。上了训练场,黎远岸便又变得冰冷无情。虽然不打他,但只要一练得不好,一句厉喝便劈头盖脸砸来——
 “高临观,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高临观大声把那两句话喊出来。他几乎梦话都在说这两句。
这种意识的强化真的比任何力量都可怕。那段日子,高临观真的彻底忘了过去种种,往昔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曾是世界第一也不知道自己曾每战必败,他甚至忘了打15分制的感觉。就按黎远岸说的,一切从零开始,从原点开始。
时间不多了,亚运会就要临近,这将是他复出后的第一战。高临观是所有人中训练的最刻苦的一个,这个记录也从这个时期开始一直伴随他到了职业生涯的最后。白天训练,晚上回了房间就看各种技术录像,热情饱满,精力充沛,宛如新生。
有一次,乔云找他玩一个测试游戏,一堆人聚在一起,结果第一个问题高临观的回答就雷翻了所有人。“姓名?”“国羽队员。”高临观条件反射地答道。大家足足笑了十分钟。之后“国羽队员高临观”的称号就响遍全队,成了一个经典的段子。
当时在闹这个笑话时,只有韩眉没笑。
那一段时间,黎远岸在巡视到男双组那边时,发现乔云看自己的眼光都变了——充满畏惧之情。要知道这小子一向不怕他,时常和他没大没小来着。黎远岸不爽地把乔云叫过来,“你老这么畏畏缩缩干嘛?我会吃人吗?”“不不不不……黎导最和蔼可亲了。”“那你抖什么?”“啊?我打球累的。”“那就歇会呗。”“不不不不……我要好好努力,决不能给国家队丢人抹黑!”
无奈地望着乔云他们在场上奋力挥拍的身影,黎远岸叹着气对典持坚道,“无形之中我的震慑力又大了不少啊。”典持坚莞尔,“很好啊。最近队伍好管多了。不是都让你调教成‘国羽队员’了么?”
黎远岸瞪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老搭档,脸更黑了几分。“不过,我倒真是好奇。对子才,你连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怎么对高临观的你就能狠心成那样?你这算是偏疼哪一个?”
黎远岸努力想了想,突然忍俊不禁道,“不一样的疼法。疼子才是疼闺女的疼法,稍过分就生病,就怕磕着碰着;疼阿临是疼儿子的疼法,不过分出不了成绩,就怕逼不死他!”






第19章 第十七章
  “阿云,我觉得你对黎导……还是别太那个了吧。”余剑锋和乔云坐在食堂一个偏僻的角落,边吃饭边压低了声音聊天。
 “哪个哪个呀?”乔云瞪了余剑锋一眼,装作听不懂。“你是真怕他还是赌气呢?”余剑锋的大眼睁得越发惊人,乔云倒不好再顾左右言他了,没好气道,“既是真怕,又是赌气,行了吧?我靠你是没看到阿临第一天回来时韩眉那副样子!韩眉跟我说,他看到阿临的时候那伤都已经是好了很多的状态,实在无法想象当时是什么样。这么虐待运动员的教练,你不怕啊?”
余剑锋反而笑了,“你有什么可担心?黎导永远不可能这么对你。”“那可说不准。高兴了哄两句不高兴了往死里打,我们做队员的和小狗有什么区别!”余剑锋认真看了看乔云的神情,叹了口气,“阿云,你这个张嘴就来的毛病真的不好。就比如我,明知道你心里不是真这么想的,可听了这话还是心寒。你想假如黎导听了会怎样?他那么疼你。”
乔云扁扁嘴,终于还是忍住了抬杠的冲动。余剑锋见他听进去了,才继续说,“黎导懂得对不同的队员施用不同的法子,手段是狠了些,可他毕竟是很好的人。你以后还是别那样躲着他了吧。”
乔云没说话,拿勺子舀馄饨里的小虾米吃。今天他心血来潮想吃回馄饨,特意让打菜师傅加了好多小虾米。余剑锋吃着吃着突然伸过勺子舀走了一片乔云的小虾米。
 “喂!你什么时候跟韩眉学的坏毛病抢别人东西吃?你要想吃这个再去买一碗啊。”乔云不满地瞪了余剑锋一眼——他本来就挑食,吃几勺虾米才吃得下一口馄饨,被余剑锋抢走这么多,越发吃不下主食了。
 “阿云,我不是要吃这个。你胃不好少吃这种带皮的小虾米,不好消化的。多吃点馄饨吧。”余剑锋大眼无辜地看着他,发出皮卡皮卡的电波。“没有小虾米吃不下馄饨!”乔云不买账,愤怒地拿勺子敲碗,“余剑锋,再去找师傅要一点来。”
在吃饭问题上,乔云时常不可理喻。余剑锋实在拗不过他,终究还是赔了他的小虾米。结果到最后乔云把虾米都吃了也还是没把馄饨吃完。
俗话说得好,人总得为固执付出代价。乔云晚上就有点不舒服,还没当回事;谁想半夜里胃突然开始剧痛,生生把他从梦里痛醒了过来。
他的胃一直不太好,时不时就出点小问题,可是还从没有像这次这样要命的疼过。就像有把尖刀或利钻,拼命顶着胃囊,一下一下地几乎就要将胃撕开一个洞来。他起初还想忍忍算了,后来越来越疼,疼得他在床上以各种姿势翻滚,终于忍不住打开床灯艰难地把手机捞过来。
他知道余剑锋睡觉从不关机。一咬牙——兄弟对不住了——拨通了电话。
 “阿云?”余剑锋睡觉一向比较沉,电话响了四五声才接,声音还明显带着没完全清醒的愕然懵懂。“阿宝,我肚子疼……怎么办?”
余剑锋登时醒过来了。立即一边掀被子一边冲电话喊,“我马上过来!”
乔云捂着肚子浑身无力地趴在被子里,很快就听到了隔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然后自己的房门锁“吧嗒”一响,熟悉的脚步声就奔了过来。
余剑锋一看乔云那毫无血色冷汗淋漓的脸就知道情况严重。“我去找黎导,让他叫队医来吧!”乔云一把拽住他,虚弱地摇摇头,“不要。大半夜的我不想折腾,你别烦人。”余剑锋急了,“万一是胃穿孔胃溃疡胃痉挛怎么办?你疼成这样多半就是啊!要是阑尾炎就更麻烦了!”
乔云咽了口口水,两眼通红地望着他,“不……不是。应该就是小虾米吃多了……胃磨得厉害。”余剑锋简直没话说,只好坐上床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摸他腹部。“是这儿?这儿吗?”“……嗯……哎呦!”
摸到确实是胃的部位,余剑锋稍稍放了点心。“这么干疼也不是事,药也不能乱吃。我给你烧点热水吧。”
水架在电磁炉里烧,余剑锋脱了鞋上床陪乔云。伸手一摸他的脑袋,全是冷汗。“让你别吃那么多虾米!现在痛成这样舒服了?”余剑锋实在忍不住,还是板着脸责备了一句。乔云哼唧着耍横,“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哥了?嫌烦你就滚回去睡去!切——”
余剑锋不和他吵。他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貌似可以治胃病的按摩方子,连忙推推乔云,“阿云,你翻过来躺好,我给你按摩试试。”“你还会按摩?”“以前没试过。死马当活马医吧。”“你才是死马呢!”“……”
余剑锋将被子撂到他腰以下,两手使劲搓了搓手把掌心搓热,又掀开他上衣,把手掌贴在了他肚脐上。乔云怕痒,而肚子被按住了又更疼了些,立即满嘴呻吟不知是哭是笑。余剑锋用手掌以他肚脐为中心顺时针适力按揉,一圈一圈,缓慢而均匀。最初乔云只觉得难受,后面越来越适应,竟感觉疼痛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不再那么撕心裂肺了。
整整转揉了64圈,余剑锋揉得都出了点汗。“阿云,舒服点没有?”乔云没答话,余剑锋有些慌张地转过头去,却看见乔云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发呆。不知怎么余剑锋突然有点脸热,赶忙又追问道,“肚子还疼吗?”乔云回过神,磕巴着答道,“疼……哦,好一点了。”
余剑锋把被子给他掖好,起身下床,“我去看看水,应该好了。”过不多久,余剑锋端着杯子过来。乔云看着白蒙蒙的热气嫌恶地皱眉,“烫。”“我兑了凉水,是温的。”
一杯温水喝完,乔云觉得胃里真的舒服多了。虽然还丝丝拉拉地疼,但已经不是难以忍受的程度。困意立即涌了上来。
余剑锋也打了个呵欠。乔云忙说,“你回去睡吧,我差不多已经好了。”余剑锋把床等一拉,钻进了乔云的被子。“我和你挤一下吧,万一你再疼起来随时能喊我。明早我给你请假。”
乔云还从没和人睡过一张床。他睡眠向来浅,有点风吹草动都睡不着,又容易醒。见余剑锋这么不见外,反倒不好意思明着拒绝,“余剑锋……我打呼噜的。”“我知道啊,以前一个寝室的时候不也挺好吗?”“哦……那睡吧。”
事实证明奇迹是存在的。乔云这一晚不仅没有因为与人同床共枕而失眠,反而睡得前所未有的深沉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
揉肚肚O(∩_∩)O~





第20章 第十八章

乔云因为胃病又歇了一天。黎远岸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一怒之下勒令食堂做馄饨再也不许放小虾米,一时之间乔云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被恨得咬牙切齿的众吃货队友们谴责得抬不起头来,也算受足了教训。
亚运会如期而至。对于很多西方强势项目比如游泳田径之类而言,亚运会不算什么重要比赛;但对于羽毛球这种亚洲人的强项来说,亚运会的分量也不比奥运会轻多少。众所周知,羽毛球的传统强国印尼、中国、韩国、马来西亚都在亚洲,这样四年一度的大赛,同样受到万众瞩目。
这一次的亚运会是在广州举行的,所以中国球迷格外多。初进亚运村,高临观时不时就被某个女球迷热情地拉住:“哎!你不就是……就是那个高临观吗?好久没看到你了呢!”然而还没等高临观欣慰一把总算还有人记得他,球迷们接着就会掏出一盒小礼物:“你肯定认识韩眉吧?帮我转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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