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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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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楼,来人呀!”
  不等父亲那话音落下,楚耀南声嘶力竭地大嚷:“是,是儿子恨青道堂!”颤抖的声音无比恐惧。
  紧张的空气忽然松弛了,似乎一场审讯终于接近尾声,刁蛮的犯人终于招供。
  秦老大的鞭梢拨拨楚耀南的面颊,楚耀南痛苦招认道:“是,是儿子存心要逼走二弟,要害死阿沛,是儿子嫉妒他们是爹爹的亲儿子,是耀南……”父亲那狰狞的大脸倒映在他眼眸中,在泪光中已经变型。
  楚耀南深深吸进一口气,却呛得咳嗽不止,他孤注一掷地求饶:“爹,爹,儿子认罪,什么都认,求爹饶了儿子,求爹。。。。。。”
  嘴里喃喃着,就昏厥过去,吓得秦沛瞪大眼,嘴里喃喃道:“死了,他死了,他死了,啊啊啊。。。。。。。。。。。。”发疯似的冲出门去。
  
  “来人,把南少爷拖下去!”秦老大扔下皮鞭吩咐,狠狠瞪一眼秦溶,训斥道:“记好了!不要效仿他!这个事儿,就过去了,不许再提!”
  秦溶嘴角挂了冷笑,看阿力指挥几个人将楚耀南抬走。
  楚耀南的房间在楼道的尽头,抬他回房的路显得格外漫长。
  各房太太小姐丫鬟们不敢出来惹祸上身,就开道门缝在房里偷偷地观看,使得楚耀南的回房反而变成了游街示众般难堪。秦溶不知不觉地跟随到门口,静静地目送楚耀南趴的藤床缓缓消失在楼道尽头。
  于是他对秦老大的愤慨就转向了楚耀南,哀其不幸,却也怒其不争。
  
  费师爷跟去秦老大的房里,神色颓然。
  “老爷太在乎两位少爷了。”师爷说。
  “南少未准是存心害二少,怕是想替大爷你分忧解愁,拍马屁误拍去马蹄上了。”费师爷推测说。
  秦老大就立在窗边看着夜色不回头,揉着酸痛的胳膊骂:“自作聪明,该打!”
  “南少毕竟大了,这么打也太不给他脸面了。老爷看看怎么弥补吧。南少手里拿着蓝帮的大权,内外的生意多少是经他打理的。更有呀,就怕他长了腿,有一身的本领,就这么被打跑了。”
  “南儿的心,怕也野了。我也想借此机会,收收他的心,收收他的权。还有,他手里的帐不能再管了,你接管过来。我也不许他身边有钱,没有钱,他小子什么都不是,我看他敢跑去哪里去!”
  “若不是大爷太过急于挽留二少爷,澄清自己的清白,也不舍得把一手调教出的南少打得这么狠。”费师爷叹气道,“否了南少,也是否了老爷的一番心血呀。”
  秦老大回头,愕然地望着费无用,似乎一句话点到他的痛处。正要开口,门口响起叩门声。
  
  “老爷,南少想请老爷过去一下,有要事要对老爷禀明。”
  秦老大一瞪眼骂:“我不想听他说话,滚!”
  费师爷望着他动动嘴唇却无话。
  不多时,骷髅脸管家在门外低声问:“老爷,南少的情形,看似不大好,求见老爷一面。”
  “不见!”秦老大不假思索。
  再不多时,阿力又回来,不等开口,秦老大大骂着:“让他去死!”
  费师爷苦笑一甩袖子出门而去。
  
  这边人才走,秦老大就听到三姨太在门外叫嚷:“让我见老爷,见老爷。”不顾一切推门进来。
  “滚出去!”秦老大骂,三姨太噗通跪下求道:“老爷,都把南儿打到这步田地了,就是孩子求见您一面,都这么难吗?”
  秦老大转身道:“我不想见他!”余怒未消。
  “老爷,老爷,我怕这傻孩子作出傻事来,他平日的性子多孤傲您是知道的,从云端被您一顿不给脸的打抽进地府里,老爷就不想听他说句话吗,啊?”
  
  “南少,南少!”屋外惊呼声阵阵。
  楚耀南沙哑的声音:“谁敢近前就试试!”
  秦老大一抬眼,楚耀南跌跌撞撞冲进来,衬衫长裤上都是血渍,手中一把匕首横在喉头,他微扬头,目光中依旧透出傲气。
  “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少给老子耍!”秦老大瞪直眼痛骂。
  “爹,不想见南儿,南儿也不会再为难爹。”楚耀南哽咽道,“南儿不过想同爹拜别,南儿是否冤枉爹心知肚明。若是爹还是怀疑南儿,南儿这就剖出心来给爹看,南儿说到做到。只是爹,为什么,二十年,为什么要如此收场呢?”
  说罢手中匕首掉头狠狠戳进胸膛。
  
  “南儿!”惊叫声,嘶喊声,秦老大死死拉住那匕首不让它再深入,扬手一记耳光抽晕楚耀南。
  楚耀南被抬走时,牛氏对骷髅脸管家吩咐:“老楼,去传老爷的话。府里上下都听仔细了:今天动家法责打少爷的事儿,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烂去肚子里,任何人不许嚼舌根子外传,若是谁敢把这事传出去,就小心脑袋!”
  

33、真相大白 。。。 
 
 
  
  这天秦公馆客厅一阵喧哗声,噔噔噔跑进来阿力通报说:“老爷,那个定江屈指可数的东兴大洋行包大老板亲自登门道谢,说咱们家二少爷那天在江里救了他家大小姐的命。” 
  包氏的生意遍布全国和海外,同定江的洋人大使关系非同一般,平日运货只走洋人的码头,从不同当地帮会交往。包老爷登门到秦家来拜访,实属意外。
  秦老大颇惊,笑容满面迎出去。
  听说包惜惜父女来了,秦沛眼睛放光,欢喜得原地打蹦喊:“惜惜,惜惜,我的惜惜。”
  
  包老爷带了金丝眼镜,笑吟吟提了文明杖进来,同秦老大寒暄入内,秦老大忙吩咐上茶款待。
  包惜惜高傲地抬着头,就是笑容都有几分高高在上。秦沛就凑在包惜惜身后不停地嘘寒问暖,包惜惜也不理睬他,反而目光不时去看秦溶。
  “小女任性,惹来大祸。遇险落水,多亏公子搭救。只是我昨日才从香港回定江,得知此事,特来登门答谢。”
  “年轻人,顽皮少不得的,也是车子失灵生出的事端。”秦老大说,“如今的车子,真是不知如何做的,铁老虎吃人呀。”
  
  包惜惜却纠正说:“哪里是车子出的问题,是人出的问题。汉斯他根本不会开车,我们说好让司机在校园外空场开了兜风比赛,他偏要逞能去江边开,还把司机赶走。”
  “司机不是我赶走的,是阿溶他赶老李去回家去报信,没了司机我才去开车的。”秦沛解释着。
  包惜惜不依不饶道:“那小韩他们要开车,你不许,一定坚持自己开,把我们都开去了江里。也不会刹车,撞飞了小韩的车子也掉进江里。”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声中,真相大白。
  
  “惜惜!”包会长制止着。
  秦老大忽然警觉,看一眼耷拉脑袋不敢看他的秦沛问包惜惜:“包小姐是说,不是车子的故障?”
  “没听说车子有故障呀。如果车子有故障,我们能开了那么远。”包惜惜坚持道。
  “窦娥冤呀,千古奇冤。”费师爷在一旁嘿嘿地笑笑,不再说话,楚耀南是他的爱徒,如今总算拨云见日了。
  “秦溶,你带我去四处看看。”包惜惜毫不避讳地走向秦溶去挽他的臂,可是慌得秦溶惊愕在那里。
  “这位,就是二少爷?”包老爷问。
  秦老大吩咐秦溶见礼。
  
  秦溶秦沛带着包惜惜四处去转,秦溶一路无语,倒是秦沛讲个不停,言语中满是炫耀他这个大少爷在秦家身份的不凡。不是呵斥老妈子去把道上的落叶扫了,就是责备丫鬟倒水慢了。从花园到草坪再折返回来客厅时,包惜惜摇着父亲的手说:“他家的假山石真漂亮,奇形怪状的。不像咱们家池塘边光秃秃的,就几棵枫树。”
  “既然包小姐喜欢,就移几片去。秦某也是附庸风雅,这些假山石是太湖石,都是早年在无锡做买卖时捎回来的。”
  包老爷佯怒着责备女儿失礼,但是这太湖石还是收下了。
  起身告辞时,包老爷拱手说:“那就同秦兄谈妥,日后包氏在国内的部分货物往来,就走秦氏码头去运。”
  秦沛还只顾了同包惜惜搭讪,那边秦溶可是惊呆了。他在江湖混,知道大买卖如何难得,如何来钱,洋人的买卖最是来钱省事,挑剔少,毛病少,货物规矩。如今包氏这么大的洋行,竟然货物走秦氏,这简直是喜出望外了。
  “秦溶,你有英文名字吗?”包惜惜眨眨眼看他问,秦溶摇头,心想这丫头问得奇怪。
  “你不要叫我包小姐,叫我Sissi。不如我给你起个英文名字,嗯,就叫Peter吧,听来调皮,和我的小狗一个名字。”
  “惜惜!”包老爷佯怒道。
  
  直到送走包小姐,秦溶才发现包家送来许多礼物,都是洋货。
  很多洋文他也看不懂,秦沛蹲在地上读,边读边费力地找借口说:“我功课门门都出色的,只英文不好,人家都可以在家看美国电影练习英文,我哪里有机会练?”
  师爷在一旁捏起一个宝蓝色透明的瓶子嗅嗅说:“这个肯定是女人香水,这个牌子我似乎见过的。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包家可是财神摇钱树,老爷是得了宝了。南少同洋人打交道多,待南少身子养好,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秦老大在房里兴奋地踱着步,抽了几口烟吩咐:“去,吩咐下去,添两个菜,把我那壶女儿红烫了,切点酱鸡屁股来。那个,那个去把耀南也喊来,商议商议包氏洋行的货物的事,这眼见就要忙起来了,定江码头肯定不够运转。”又随口吩咐,“这些洋货拿去给南少爷看,他洋文好得紧,会几国外语,让他去翻译来看看。”
  话音一落,众人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师爷放下香水瓶,愣道:“南少,不是在医院呢吗?”
  秦老大这才想起,敲敲头说:“走,去医院。”
  
  医院里,楚耀南出乎意料的精神爽朗,坐在病床上,撑了桌子缓缓欲起身。
  秦老大制止他说:“你坐,不必虚礼了。”
  秦溶的目光一直注视楚耀南,他含了淡淡的笑,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用手去探那烫热的酒壶的温度,垂个眼,睫毛密覆着,将酒斟上,一一奉来。费师爷忙起身双手接过酒说:“南少客气了。”
  只是他的目光同楚耀南遭遇时,那温笑的目光中透出冷冷寒意,冰箭一般似要穿透他的心。秦溶的笑容立时散去,反是有些不安。但很快他镇定下来,他又没有冤枉楚耀南,是他自作自受。虽然秦老大手段极端,可是楚耀南心甘情愿去受着呀,若是他早就夺路而逃,宁死不屈。
  
  “医生怎么说?”秦老大一口饮尽杯中酒咂嘴问。
  楚耀南笑了反问:“这还用医生说吗?耀南皮糙肉厚的,爹难道不清楚吗?”
  秦老大看他调皮的神色把酒不语,就责备道:“伤口没好,不得饮酒,放下。”顿顿说,“包家,定江码头的包氏洋货,走秦氏商会了。”
  “是,恭喜爹,也托二弟的福,救了包小姐得此生意。”楚耀南说着为秦溶斟酒,举起酒杯敬他,“阿溶,二弟,哥哥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替爹,也替秦氏商会。你才到商会就立大功,真是令人高兴。以往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先前各为其主,有得罪的地方兄弟你多包涵。都是定江边上的汉子,我们把话讲开,就不系疙瘩了。”
  
  秦溶不得不捧起酒,心里对楚耀南没好感,但若如此不给面子,反显得他气量小了,就随声附和了尽饮杯中酒。
  秦老大摆摆手对秦溶说:“溶儿,你南大哥做错事,爹已经罚他了,他也知错求饶了。事情就算了结了,以后不许再提,也不许心里系疙瘩。”
  楚耀南毫不介意,夹了块鸡屁股递去父亲的碟子里,又为自己夹了一块,那筷子还未及撤回,秦老大已经一筷子阻挡了他的去路,抢下那块儿鸡屁股说:“不爱吃,就不要逞能。”
  那股爱恨不得责备的目光扫他一眼,换上一块儿卤肉放去楚耀南的碟子里,也不说话。
  
  楚耀南颇惊,心头一触,诧异求援地望向师爷,随即自嘲的一笑说:“其实都是吃的,无分喜欢不喜欢。好歹吃了这么多年,被爹好吃好喝的养大,珍馐美味也乏味了。”
  秦老大咳嗽一声,本想说一说秦沛冤枉他在车子上做手脚的事,又难以启齿,便生生咽去肚子里。
  楚耀南指了窗外说:“儿子在窗口看了一下午,楼下街巷里的小乞丐,食不果腹真是可怜。我扔了个肉包子给那孩子,本以为他能充饥吧,结果一只豺狗过来,叼了那包子就跑。”
   


34、隐忍待发 。。。 
 
 
  楚耀南说得忿忿,师爷呵呵笑了说:“南少还有这悲天悯人的心情,不易。”
  楚耀南鼻子一翕,摇头不屑道:“那孩子就拼命地去狗嘴里抢包子,被咬得血淋淋的,真不知我是帮他还是害他。一个包子,我一直想,当年爹把我从街巷上捡回来塞去娘被窝里,也这么脏兮兮的吧?若不捡回来我,怕我早就冻饿而死了。”
  这话说得感伤,却是目光望着秦老大目不转睛,似观察每一抹细微表情。
  秦老大停住筷子,并未抬头转了话题说,“洋人的买卖你最熟悉不过,有这闲心去喂豺狗,不如安心帮爹把这买卖打理妥当。旁的事情都可以撇下,只用心把这单生意做好。”楚耀南喏喏应承,恭敬的样子。
  秦溶心思满腹,余光扫到楚耀南。楚耀南一脸温然的笑,虽然举止迟缓些,却看似寻常,只是掩饰不住唇角眉梢的痛苦,却极力做轻松状。秦溶心里想,楚耀南难道对秦老大就似乎没有恨意吗?在人前毫无尊严的一场酷刑,他一定恨得咬牙切齿,即使是亲生父亲怕也不会原谅。
  
  楚耀南却未察觉他的目光,只是沉浸在夺来包氏货单的喜悦中,手里把着酒壶,为父亲和师爷满酒,海阔天空的谈着包运洋人货物不同于本土货物的路数和规矩。
  秦老大转眼看到秦溶,吩咐说:“溶儿,迟早这些事你是要经手的。等你耀南大哥身子好些能下地了,就让他带你去帮会和各大码头号子里走动,你也快快地熟悉商会中的业务。江湖上的东西,爹就不必交待你,想你这些年明白得许多。只是秦氏家大业大,不比青道堂小门小户,你要学的东西还甚多。”
  秦老大一腔的热情并没换来儿子恭敬的一个“是!”字。
  
  楚耀南身上有伤,屡屡坚持撑身起来倒酒布菜。秦溶无奈,待楚耀南再要起身时,他一把按下楚耀南的肩头,自己起身接过酒壶为众人满酒。秦老大赞许的目光望着他,满是欣慰。
  喝得酒意微醺离开时,秦老大示意秦溶来扶他,秦溶近前,虽然不情愿,也没推辞。只秦老大起身时撑了一下腰,对徐徐扶了桌案起身的楚耀南吩咐:“不必送了。”
  楚耀南微愣,旋即笑了,逗趣般说:“儿子总是要起身回床上去的。”
  
  人走后,病房里冷清清的。
  楚耀南费力地喘息,手握在床边缘抽搐。
  阿彪低身凑在他耳边低声问:“南少,喝水吗?”
  他费力摇头,摆摆手竟然没气力说话。
  他不想动弹,动一下都撕裂皮肉的疼痛,他紧闭了眼,不想说话,也不想人碰他,就静静的在狭窄的床上养神,只是那痛楚一波一波的,就是不肯饶过他。仿佛父亲还在挥舞藤条打在他肉上,盼望他停手,却总也不能停,痛苦得难捱,四周是无数掩口嬉笑的目光和面孔。
  
  阿彪凑近跟前低声说:“侦探社打探的事,有消息了。”
  楚耀南眼睛睁大,仿佛是心灰意冷后唯一给他的慰籍。听阿彪说:“每年那笔大宗的神秘款子,是打给日本那个什么三友株式会社,再经那边的账,转给了东北奉天一家银行。取款的人姓卓,却又被原封退回来。咱们蓝帮殉难的英杰才能得到这种赡养抚恤款项的,可是对方不收,很奇怪。”
  “姓卓?他们确认不姓……”楚耀南追问,看阿彪的眼神立刻收住话,扮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还有呢?”
  “侦探那边说,姓卓的这户人家,教书匠,祖上好像是作官的,曾见他家晒晾前清的官服顶戴。还有,那家的老太爷过世得早,好像去日本留过洋,同东洋人有些交往。”
  楚耀南思忖片刻说:“去拿我的片子,找一下三口夫人。”
  话音才落,昏昏沉沉的就没了知觉。
  
  楚耀南再睁眼,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母亲三姨太在一旁削苹果,看他醒来,就问:“南儿,还疼吗?”
  他微微睁眼说:“娘,我没事儿。故意喊疼装给老头子看的。”
  目光忽遇窗口摆的一束勿忘我,惊得问:“谁买的?”
  “喔,那个,三口夫人,一早就来过了。”三姨太醋溜溜地说,“南儿,你这风流债不断的,仔细你老子哪天揭你的皮。什么人不好找,同这么个女人纠缠,知道你爹不喜欢日本人。”
  
  楚耀南勉强地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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