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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恶之人作者:未至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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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他会克制着,敢怒不敢言,甚至连表情也不敢露出来——一是怕别人因此而反感他,二是他碍于颜面。他常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不悦又不屑的神色。若恰巧这时身边除了任万成没其他人,而他又心情不佳,他就会忍不住,隐晦的、阴阳怪气的、揶揄对方几句。 
任万成从不和他因为这些事吵,也不曾疏远,甚至连反过来调笑他也从未有过。任万成通常要不然就当没听出他内涵的意思般的直接回答,要么就当什么话也没听见,笑一笑,转了其他话题。 
一时间半疼不痒的发泄并不让他痛快,反而常常让他更加消沉,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所以他还是想尽可能去做好每件事,尽可能变成一个大家都会喜欢的性格。 
尽可能的去向任万成靠拢。 
哪怕他为避免失误而强迫症般的检查千遍,哪怕他每次果断完后还在捉摸分析一整天,哪怕他其实根本不信自己能干好。 
硬着头皮上。 
没人想要什么都不行的人。 
没人想要一个性格上不好的人。 
他常常庆幸离开了家,因为不必在面对母亲的询问。 
工作上的,感情上的,经济上的,等等等等。 
也许那已经不再是为了对比或斥责,但他听到时、说出时,感到压力很大,很丢人。 
他在想:别人。 
别人有着多好的工作,别人有着多高的学历,别人有着多漂亮多或多贴心的伴侣,别人有着多少的钱…… 
别人怎么样怎么样,他怎么样怎么样。 
没有人在拿他和别人对比了,是他在拿自己和别人对比。 
自己也清楚这样对比没什么意义。若是要对比,何时才能是个头。再富也富不过比尔盖茨。 
但人总是贪心,没完没了的想要更好。 

—未完— 

周一较忙,等元正礼缓过神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之前本想在早上十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给任万成发个短信,问问对方起来了没,吃没吃饭。但他忘了。 
倒不是多担心任万成,只是觉得任万成来到这边一个人可能会不习惯。 
然而等他想起来,他就觉得没有必要了——这个点任万成肯定已经吃过了,那么大的人了也不会饿死。 
反正一会儿就回去了。 
回去还要做饭。一个人的时候随便凑合凑合就吃了,但任万成在,他不可能老买盒饭炒菜或者那种随便能吃的东西就行。 
接着他就联想到到时候他在厨房里七手八脚忙的团团转,而任万成却像皇帝老爷一样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等菜端上来了,任万成肯定还会嘲弄的拿着筷子指指点点着这个菜怎么了那个菜怎么了。 
想到这些,本就累的元正礼更不悦疲惫了,想直接把任万成一脚从家里踹出去。他心里就和在用磨盘去使劲碾压任万成般的憎恶着对方。 
元正礼在下班前将今天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然后随手打开了一个大型资讯的网页粗略看了下新闻。
他看到一条新闻标题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XX市艾滋学生病例多分布大中专学校 超七成“男同”》。 
XX市就是元正礼现在所在的城市。 
元正礼眉头拧的厉害,同时也觉得胃里急剧不适起来。 
……真恶心。 
他心里愤愤想着。 
那些脏病八成也是他们传播的。 
他只是瞥了眼那个题目,就迅速的将这条消息滑出了屏幕外,像绕开垃圾那样避着,去看其他信息了。 
但他看不进去多少。他心里静不下来,躁着,所以他忍耐着把这个网页游览了一遍后,又返了回去,到刚才那条新闻标题的地方,点开,然后神经紧绷的看着,生怕旁边有同事朝他这望。 
这其实没什么的,这只是条新闻。但对他而言不止是条新闻,它还是关于艾滋病的,关于男同性恋的。 
有时候人会有很奇怪的心态,类似于“你去看某类东西,你就有可能是某类人”,再加上习惯性的以偏概全,有时可能只是偶然一看,被别人看见了,也会想很多,会被认为“经常如此才会被看到”。 
总而言之元正礼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他打开了新闻,很粗略的看了下文字。他不想细看,因为觉得很让他恶心不适;但他又该看,否则他不知道这条新闻大概是什么。 
忍着反感看完后,他就点去看了评论。 
看了新闻这么多年,有时候人是知道里面的评论会怎样的,但就是手贱要去点,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去发泄不快或去舒心赞同。 
自以为对的时,需要别人的相同的观念以证明自己是对的;自认为不对时,就愤怒的认为别人是愚蠢的。 
里面果然是一堆骂的。 
什么“同性恋会让人类灭绝”、“艾滋病就是来消灭那些恶心的同性恋的”、“同性恋是违法自然规律”、“恶心的同性恋就应该全部处死”。也有一些反驳那些言论,还有说“标题误导”,但那只是零星而已,骂还是占多数。 
元正礼的脸色不太好。他匆忙不安的扫了眼那些评论,然后慌恐的关了网页。 
果然是不正常的。 
果然是恶心的。 
果然还会传染那些病…… 
之后他在反感和消沉中下了班。 
买菜也有些无精打采的,等他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觉得很疲惫。 
他在外面按了门铃,没反应,就接着按。最后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他才意识到任万成似乎并不在家。 
他拧着眉腾出手拿了钥匙,在心里暗暗骂着任万成,然后开了门。 
进了门后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皱着眉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才确定任万成真的是出去了。 
他就在心底继续骂任万成,觉得自己累死累活的买了一堆菜,还要做饭,任万成却出去玩儿了。 
但其实对比像米虫一样起就等着吃饭、没事还会嘲弄他的任万成呆在家里,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那么坏。 
他甚至希望任万成就这么一走了之,直接回家了。 
但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按两个人的量准备做饭——他本是打算给任万成打电话问对方回不回来吃的,但当他拿起手机翻到任万成的电话时,他就想起任万成那副欠打的嘴脸,他恨不得直接就把手机摔了。
直到他开始做了两人份的饭,他还愤愤的想着饿死那个货算了,铲在锅里狠狠翻炒着就像是在对待任万成的脸。 
等他把所有才做好了端到了桌上,任万成就像踩着时间那样的刚好开了门。 
对此元正礼立刻改进了他之前的想法,对任万成得出了结论:出去玩了一圈等着回来直接就吃的米虫。 
然而任万成接着给他的结论就让他的厌恶更加升级:刚才在外面吃过了。 
“吃过了你不说一声!”刚忙完累的要死的元正礼咆哮着,两双筷子直接拍桌上。 
任万成却无所谓的笑笑,脱着外衣走了进来:“你也没打电话问啊。”然后把衣服随手撇到了一旁。 
“你就不知道自觉点打过来吗!” 
“为什么你不打过来?” 
元正礼瞪着任万成,不说话,半晌,沉着脸自己拿了碗盛了饭,一声不吭的坐下,拿着筷子闷着头悄无声息的自己一人吃。 
本来就是如此。 
本来就是他没提前问清楚,只觉得任万成来这不熟,所以可能会在家里吃。然而任万成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在外面转悠、吃饭也不是多困难且多需要担心的事。 
本来就不该做,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 
他凭什么就觉得任万成会回来和自己一起吃。 
反观自己,简直像见孩子不回来吃饭而莫名其妙大发雷霆的家长。 
他皱起眉,心里不快。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回来吃的任万成,还是因为闲的没事干给对方做了饭的自己。 
吃不下的明天再吃也可以,其实完全不必不爽快。 
尽管如此却依然烦闷。 
任万成站在那弯着唇角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接着又回来了。在元正礼旁边坐了下来,悠悠哉哉的拿起了筷子。 
元正礼看到后却一挑眉,一把将任万成的筷子抢了过来。 
“你别吃!”元正礼呵道。 
任万成却笑,“为什么,我没吃饱。” 
“没吃饱关我什么事!” 
“但你做了这么多。” 
“那也不是给你吃的!” 
于是任万成就无所谓的勾了唇角,“那就不吃了。”然后就站了起来。 
元正礼就愤愤盯了任万成会儿,然后转过头,再次端起碗,死死扣着碗边和碗底,筷子在米饭里狠狠的戳了下。 
任万成就在旁边笑了起来,“哥,你明明就想让我和你一起吃。何必憋着,还这么不开心。” 
“滚!” 
元正礼就像上次任万成说他嫉妒那样的怒吼。 
他不想让任万成觉得他像是巴不得对方和他一起吃。 
上次是顶多是能力上的劣势,这一次却像是人格地位上低人一等。 
他觉得任万成在以此而嘲弄他。 
羞耻。 
比上次还要感到耻辱。 
而任万成却一点也不介意,勾着唇角看了他一会儿就走了。 

—未完—

    之后的几天,元正礼几乎每天都会因为任万成而不爽快。比如乱扔的衣服、乱扔的鞋、不扔到垃圾桶里的垃圾、脏了却不洗扔的乱七八糟的的衣服、不洗的堆在桌上的碗……
    元正礼简直要疯了。
    他东西是乱,但也从没乱到这种地步,他是把东西在固定的一个区域乱七八糟的放着;而任万成是真的乱到会到处乱扔,乱到到处都是无处不在。而且元正礼只是乱,却不喜不干净,虽然没到洁癖的地步,但不算脏;而任万成,除了洗澡,身体以外的其他东西一个都不洗,要换就直接换干净的,所以更不会说是主动打扫卫生了。
    之所以有干净的,要不然是元正礼吼了任万成一顿并扬言要扔掉任万成的东西,比如衣物,任万成才会勉强去洗去整理;要不然就是对任万成而言没有威胁性而元正礼实在忍不住了的东西,比如碗。
    打扫卫生的时候元正礼根本奈何不了任万成,因为任万成觉得无所谓。所以他最多是让任万成把垃圾扔到桶里,因为不扔他就扬言把那些东西全都扣到任万成头上,而他气势汹汹,很可能一个上火就真的会做这种冲动的事。
    他简直难以想象这是在父母家里比他干净比他整齐的任万成。
    他对此有些精疲力竭。所以最开始他还能吼还能气的跳脚,渐渐的他就对此感到疲惫,有时候训都懒得训了,能干的自己就干了。
    至于晚饭,每次元正礼都觉得晚饭完全不用管任万成,反正任万成也饿不死。尽管如此,他每次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会做两个人的饭,然后沉着脸等任万成回来吃。
    其实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行了,完全没必要每次还要猜测着去做两个人的饭。但他们从来不联系。元正礼是不想联系任万成,而任万成不知什么原因也从不告知他。
    所以得到的结果是任万成常常在外面就吃了,回来吃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这么屈指可数的几次,任万成还带着调侃的将所有的菜都点评了一番,气的元正礼成当时就抢了他的筷子,不让他吃了。
    任万成不在意,去厨房又拿双干净的筷子,然后继续边吃边毫不客气的点评。
    元正礼很窝火,吼“没人让你吃!”、“那你出去吃!”等话,但第二天晚饭照样还是会做任万成的那份,依然不会去联系任万成去确定对方会不会回来吃。
    两个人很少在一起闲谈聊天。任万成不知道他在哪上班几点上班,他不知道任万成一天到晚在哪转悠在干什么。
    以前——在任万成来这边的以前,任万成常没事就和他搭个话,甚至有事没事的会主动联系他。但他却很少如此——他连平时和任万成的交流都不情不愿,大多数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而应付的聊几句,但打心眼里其实理都不想理。
    所有人都觉得任万成很在乎他、关心他,把他当做亲人、当做哥哥、当做他们很要好那样,维护,甚至是拥护着他。
    他知道,是因为别人这么说的。
    而实际上任万成也这么表现着:一副谦虚热心的模样,对他从未露出一丝的鄙视和不屑。
    任万成从不去谈双方彼此的成绩、能力等任何可能会引起对比的事情。那些甚至或许会引起他烦躁的、引起他压力的,任万成也尽可能不提。任万成只说他真正感兴趣的或他真的想谈的,而且从不会露出不耐烦,反而看起来十分感兴趣。
    他常常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却是装的,因为有些话题的确能引起他的兴趣。尽管如此,他心里依然总会想着,任万成其实是看不起他的。
    其实在心底鄙视着他,嘲笑着他,骂他是个无能的蠢货。
    其实只是做个样子,让别人觉得“任万成是个关心兄长的贴心好弟弟”,让他也因此感激涕零。
    其实对和他说话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觉得无聊乏味,甚至感到谈话的内容低级弱智,但是没办法啊,有个这样愚蠢的哥。
    而这些都没有任何的依据,因为任万成连言语动作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妥,该笑就笑该气就气,语速行动的急缓快慢也很合适。
    就像是普通的交流对话一样自然。
    那种氛围有时候会感染他,让他聊着聊着也就忘了对任万成的憎恶猜忌。
    他那会儿是享受其中的。
    然而当他看到任万成某方面比他好或者听到母亲又拿他们对比时,他会再次产生那些深刻又阴暗的负面心理。
    他总觉得,任万成的存在,就是凸显了他自己的无能和多余。
    也许任万成还是那个小时候他们刚见面的任万成,但元正礼却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愿意和任万成一块玩、愿意当任万成哥哥的元正礼了。
    但眼下的任万成,俨然并不再那么在乎要不要聊天这种事了。
    而元正礼本就不习惯,也不喜欢,和任万成说话。尤其近期的任万成让他感到筋疲力尽,他更是不想再理对方了。
    尽管如此,任万成的频繁出门还是让他感到疑惑,毕竟任万成人生地不熟自己一个人瞎转元正礼其实有些不放心。
    于是他某天问了任万成:“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瞎转什么呢。”任万成就很轻松道:“就是瞎转,反正没事,权当旅游。”
    他对此没有反对,只是没什么情绪的平平说了些“别去危险地方”、“注意安全”、“早点回”等其实并不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些叮嘱的话。
    好在任万成一般在晚饭前后就会主动回家,这让元正礼稍稍放心了些,很少再询问。
    而其他的,他已经懒得再问了。他甚至都不想再问任万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性格,反正任万成也不会给他正面回答。
    家里偶尔打来电话,有时候是打到他手机上,有时候是打到任万成手机上,问问他们怎么样。
    就和以前任万成没来时的语气无二。
    他就说挺好。
    他从来不说任万成的那些毛病,甚至从不去问任万成的事。一是他不喜在别人背后说别人缺点;二是他还觉得没必要提出,认为任万成那么大的人了,自有分寸。三是他不想操心任万成,他觉得累、烦。
    他就在心底等任万成走,走的越早越好。
—未完—

三.斥 

任万成干了件在元正礼看来是件愚蠢的事。 
尽管元正礼心底觉得那其实能不算是错,但也不能算对。现在的社会太复杂,有些事不能那么简单地划分为对错。 
事情很简单。星期天下午去超市,元正礼差点被偷,而任万成当时就一把就抓住了小偷,接着就阴沉着脸就对小偷一顿暴打狠骂,小偷反抗时把任万成的脸也伤了点。 
元正礼根本拉不住任万成,所以小偷被任万成打的也鼻青脸肿。也亏得保安及时赶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得出多大的篓子。 
出了超市后元正礼一路上都火很大,拎着装着东西的袋子攥着拳头,眉头一直不松,紧绷着唇,脑子被火气烧的和一团浆糊一样。 
眉骨上方和脸颊轻微擦伤的任万成却还是平日差不多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 
路过药店的时候,元正礼一声不吭的气势汹汹的进了药店,过了会儿又拎着东西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进了家门,元正礼就冲任万成爆发了: 
“你蠢啊你!” 
任万成似乎早料到元正礼迟早要这样,悠哉的笑了笑:“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这年头的小偷嚣张啊?!出来都是成群结队一个团伙的!你骂他也就罢了,你打他,万一又出来一群把你围住怎么办?!他万一拿了刀怎么办?!” 
他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甚至明天都不想让任万成出门了。毕竟那家超市就在他们附近,他生怕明天任万成一出门就被人埋伏, 
“再说了,他偷,是一回事;你抓他,是应该;你打他,就是另一回事了!遇到这种事抓着就交给警察就行!你出手,说不好听了人家还会反咬一口你打他、打伤了!让你赔偿!” 
从法律角度来讲的确如此,被偷不能成为去打的理由,两者间没有因果关系, 
“你这么大了!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他瞪着任万成脸上的红色的不大擦伤,却心有余悸。 
也许他当时的表现,以及他此时说的这番话很窝囊,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但他们已经不该再是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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