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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最多就会生九个孩子，生完之后还是跟正常男人一样？绝对不会多了吧？”

　　　　“是的，如果你不是人为迫害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话，人为状况下，掉多少就要多生多少。”

　　　　曹清宇听到这话头脑里有些昏沉的同时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以后还是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的，九个孩子，按照时间算就是90个月，算下来就是7年半。七年半以后自己就能变回正常男人，曹清宇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一想到最多八年后，自己那个时候才三十岁，正直男人一枝花的年纪，还是笑了起来。

　　　　“孩子五岁前，如果因为你的人为因素导致死亡，你也要重新补偿。”

　　　　“当然不会。”也不敢。曹清宇笑笑，唇边终于露出了这两天以来最惬意的笑容。完全没有想到他这九个孩子要找谁来给他种种，少年的嘴角也勾起笑容，不急，总会有想到的那一天，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眼前这个自鸣得意的男人当时的表情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再见吧！”说完，拉起黑衣男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在曹清宇的注视下隐入墙壁消失了。

　　　　愣愣的躺在床上，曹清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苦恼、悔恨、压抑、兴奋交织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怔忪。一分钟后，“啊。”尼玛！疼！这是真事！

　　　　既然鬼神之类的事情不存在，曹清宇放下心来打算睡觉——安胎。

　　　　他这两个多月因为怀孕初期，反应很大，基本没怎么睡好过，确定自己怀孕之后又烦躁的更是睡不着。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

　　　　曹清宇最近一直畏寒，不知是不是孕期反应。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这才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

　　　　不就是生九个孩子吗？不就是要将这九个孩子全部平平安安养到五岁吗？曹家家大业大，养九个孩子而已，这算事吗？

　　　　曹清宇默默流泪，这还真tm算事，到时候爷爷问起来，怎么说，谁给他生的？总不能说自己生的！

　　　　看来要早早准备好避难的地方。

　　　　不过，九个重孙，一直被安家老爷子仗着有一个孙女，两个孙子压着的爷爷应该会高兴的吧？虽然是自己孙子生的……

　　　　曹清宇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贪图一时轻松，不想早早被人束缚，不想失去自由，曹清宇一直没觉得急，他还没玩够，但现在这个状况，还怎么玩？只会被束缚的更久而已！刚刚还在庆幸只有八年时间，现在想想，八年啊，抗日战争都胜利了！

　　　　老爷子和奶奶从他刚过完20岁生日就开始盼着抱重孙，然而盼归盼，以曹清宇的身份自然不能搞出什么负面消息，即使他以前的游戏花丛懒回顾，也都是隐了身份。曹老爷子的性格古板刚毅，知道有了孩子就一定是要结婚的，而结了婚，曹清宇无疑就等于被活生生关进了婚姻的坟墓。

　　　　呃……还有，以后要想安安稳稳的生出孩子，估计还得有点专业知识，安邦是一定不能去问了，只能明天自己去书店买书。

　　　　到生的时候在哪里生？医院？不行！一定要找一个嘴严的人做医生，年纪不能大了，要是自己这九个还没生完，医生就挂了，还要费心找第二个。

　　　　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曹清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少年的上半身从客厅的墙壁中探出来，打了个响指，客厅的灯应声而灭，只余下墙边的壁灯还在微弱的泛着柔和的光。

　　　　“要节约用电哦！”



　4第四章

　　　　曹清宇这一觉睡的地暗天昏，直到五脏庙开始大唱空城计才算是将他叫起来，迷迷糊糊的还没睁眼，顾不得别的先运动了一下括约肌，确定没有再被人上了，眼皮才慢悠悠的掀开一条缝——自从第一次从酒店半天才发现自己被人爆｜菊之后，曹清宇现在每天逢醒必做的事情就是检查一下自己的菊｜花是否完好。

　　　　曹清宇躺在床上半天没起床，刚刚菊｜花做早操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顶重要的事。生孩子的时候怎么生？从哪里生？难道要从菊｜花出来？

　　　　那不就是屎孩子？

　　　　屎孩子……

　　　　孩子……

　　　　子……

　　　　曹清宇浑身一抖，不行不行！

　　　　那么……动刀？可一个两个还好说，九个都动刀……自己生完岂不是要跟麻袋一样，被缝的破破烂烂？这样恢复正常之后还怎么出去泡妞？

　　　　曹清宇几乎可以想象恢复正常之后的性｜福生活是多么悲凉，正□焚身，将女人的衣物撕掉，脱掉自己的衣服打算本垒时，女人突然一句：“唉？你这小腹怎么这么多疤啊？像女人剖腹产的疤似的！”只是想想，曹清宇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瞬间熄火。

　　　　我操！变回正常男人也早晚要阳｜痿啊！

　　　　一口咬上被子，曹清宇突然后悔了，他不想生了……

　　　　放在床边桌子上的电话一阵嗡嗡的振动，此时陷入天人交战，菊｜花生or剖腹生的曹清宇并没有听到，等到他再次被肚子的“咕噜声”叫着回过神来打算拿手机叫外卖的时候就看到几通未接，全都是老爷子打来的。

　　　　曹清宇一点不敢耽搁，赶紧回拨。

　　　　“爷爷，你找我？”

　　　　“怎么刚刚都没有接？”威严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到曹清宇的耳中，老爷子这样的语气惯了，以往曹清宇并没觉得什么，还觉得那些爷爷手下的军官们一个个顶着晃花眼的星星杠杠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脸板的跟驴脸一样长，还有些小兵们会情不自禁的敬礼还觉得好笑，现在自己听到竟然也有想要立正稍息站好的紧张感。

　　　　这绝壁不是老子，一定是……一定是肚子里的娃！

　　　　曹清宇低头看了看小腹根本就没什么凸出痕迹的地方，默默的伸了一个中指鄙视的默念：“真没出息！”说着还有些洋洋得意，自己小的时候可是从来没在老爷子的威望下屈服过！就凭这点就比你这小崽子强！

　　　　“刚睡醒。”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氤氲起水汽，明明刚醒，又困了。

　　　　“有时间回趟家，你奶奶想你了……”曹清宇听到一个远远的声音说道：“自己想了就直说，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

　　　　曹老爷子压低声音喊了一句：“你没想？”

　　　　“我想了我承认，不像某个人想了还板张脸！电话给我，我跟我孙子说两句！不想孙子的靠边站！”声音由远及近，在一声有些气恼的“给你，给你，老太婆越来越没样子！”之后电话里传来了曹奶奶的声音。

　　　　“小宇啊，明天回家吧，奶奶做好吃的给你吃，这么久没吃奶奶做的饭想没想？肯定想了吧？跟你说啊，奶奶准备做你最爱吃的粉蒸肉，糖醋鱼，炸珍珠虾，姜汁热窝鸡。有没有流口水啊！哈哈，你爷爷刚刚还给我摆臭脸，咱们明天不让他上桌，奶奶跟你讲，你爷爷做梦还喊着要吃糖醋鱼来着！就不给他做，他不帮我把孙子叫回来就让他馋着！小宇，你明天几天回来啊？中午吧，下午跟奶奶说说话，啊……”

　　　　曹奶奶属于那种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把控整个通话过程的人，很唠叨，以往每次曹清宇听到曹奶奶的开头就会将电话放到一边，大约过个五六分钟再拿起来听，老太太就说差不多了，接起来聊两句挂断就可以。

　　　　只是这一次曹清宇却一直在认真的听，还不时“嗯嗯啊啊”地附和两声，电话另一端的老人受宠若惊的一直问：“小宇，你没事吧？在外面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都说让你就在家呆着，家里也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非要自己出去住，你自己住可怎么照顾得好自己哟！平时有没有按时吃饭啊？天儿热，买点水果放冰箱里面冰着吃，可别中暑了！衣服都自己洗啊？要不请个保姆吧……”

　　　　“奶奶，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就甭担心了，就是馋了！”曹清宇没说谎，他确实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曹奶奶一直说吃的，不馋才怪。或者说是肚子里的小崽子馋了，他都不知道现在是自己的肚子叫，还是小崽子在自己肚子里叫。

　　　　不过一想，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在肚子里面张着嘴喊：“我饿了，要吃饭！”这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曹清宇是第二天赶早回的家，趁着路上不堵车，八点不到就开车回了曹老爷子和曹奶奶住的笃德园，这里住的大多是军部里说的上话的老人，有些退了，有些还在一线，但是不论他们在哪里，威望都在，底下还是有一班曾经带出来的将军看到他们就敬礼。

　　　　驾轻就熟的进了曹家的二层小楼，门刚推开就看到曹奶奶坐在沙发上，曹爷爷正给曹奶奶揉肩膀。

　　　　“你这老太婆，平时我跟你说要你跟我一起锻炼，就不肯，看看，看看。这回知道了吧？！”说着单手成掌，立起在曹奶奶的颈窝出敲了敲，“就你这状况，还说要做那么多菜？！逞能！”

　　　　曹奶奶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也不答话，脸上明显是有些不适的表情。

　　　　曹清宇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温馨，走近，曹爷爷见到他，立刻收手，收声。嘴上的拉练一拉，脸一板，正经严肃的仿佛刚才跟曹奶奶翻旧账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说老头子，怎么不揉了，我这右边还僵着呢！你再给我揉揉，不然一会儿没法做饭，你天天馋，这回趁着孙子回来给你也解解馋，看我好好做一桌。跟你说，你这可是借了孙子的光，等会儿孙子回来不行再板着臭脸啊！”曹奶奶没有睁眼，向左弯了弯脖子，示意继续。

　　　　曹清宇抬起手微微用点力，轻轻的按着，照着自己平时去按摩的样子给曹奶奶按。“奶奶，这样好没好点？”

　　　　“嗯，不错！手艺有长进啊！老头……”曹奶奶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刚刚后面有人叫她奶奶，忙一转身正看到曹清宇站在他身后。

　　　　曹奶奶深深的感动了一下，中午的午饭做了满满一桌子，还愣是没让曹老爷子帮忙，说什么也要自己做，为了庆祝孙子终于懂事了！

　　　　对着自己的奶奶又不能骂人，曹清宇差点把自己憋成内伤，什么叫终于懂事了？老子早就tm懂事了好吧！这话他不敢说，他怕说出来曹老爷子直接开枪嘣了他。别看曹老爷子一天天板张脸，总是说曹奶奶这不好那不好，但是曹清宇知道，他和曹奶奶要是一同掉水里，曹老爷子肯定是先救曹奶奶，然后还会皮鞭沾凉水抽他一顿，因为他没保护好曹奶奶。

　　　　“来来，小宇，吃鱼！”

　　　　曹清宇风卷残云一般搜刮着桌子上的食物，仿佛多少天没吃饭的饿狼。

　　　　“你妈怀孕的时候就喜欢吃奶奶做的糖醋鱼，你也喜欢吃，不知道到时候我重孙子能不能吃到奶奶亲手做的糖醋鱼，喜不喜欢吃？”

　　　　“噗……咳咳咳……”

　　　　“唉？小宇，怎么了？是不是卡住刺了？快，先喝点水！”说着停止了回忆和期待的状态给曹清宇递了杯水。

　　　　曹清宇默默接过，流了一脑门汗，奶奶，你放心吧！照目前这个状况来看你重孙子已经吃到了，还喜欢的不得了。



　5第五章

　　　　下午是在和曹奶奶聊天中度过的，只不过，曹奶奶一直在跟曹清宇提谁谁家的孩子把女朋友领回家了，谁谁家的孩子订了日子要在哪里举办婚礼了，谁谁家已经抱上重孙子了。

　　　　“奶奶什么都不要求，只要姑娘对你好，能照顾好你就行，赶紧找一个，趁奶奶现在身子骨还利落，还能给你们带带孩子，你们要想出去工作、玩也不耽误！”曹奶奶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给曹清宇，对面苹果还没吃完的曹清宇却不敢伸手接了，仿佛接了这个橘子就要马上领一个女人回家一样。

　　　　以前的他听到这里也不敢接，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自己想多玩两年，现在……恐怕没有女人愿意跟一个怀孕的男人回家……

　　　　“奶奶，我不急！”

　　　　“什么不急，你今年都二十二，过了年就二十三了，奶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都能跑了！”说着眼泪就上来了，收回手将手里的橘子掰开塞进自己嘴里，堵住汹涌而上的哭意，而后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你爸……”

　　　　“好，好，好！我抓紧，一定抓紧！来年就让你抱重孙！”曹清宇赶紧接话打住曹奶奶。曹清宇的爸爸曹建雄，陆军某集团军t师中校副团长，在曹清宇上小学的时候任务牺牲了，曹老爷子和曹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直到现在曹奶奶一提起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是止不住泪意。

　　　　儿子大了想入伍参军，她拦不住；上面给布置任务，不管危不危险儿子都冲在最前面她也拦不住；明知道最后那个任务是要命的危险，曹奶奶哭的昏了过去也拦不住，更没办法拦，哪个当兵的不是爹妈的儿子？哪个爹妈不心疼担心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既然选择了保家卫国，就算是危及生命，曹奶奶知道自己也只能像当年看着丈夫在前线冲锋陷阵时一样，他们在外时担心、祈祷，以泪洗面，食不下咽。他们有幸能够回家时，做一桌子他们最喜欢的饭菜，仅此而已。

　　　　曹清宇长大之后，曹奶奶打心眼里不想曹清宇进部队，这话她跟曹老爷子说过，曹清宇的爷爷曹维强只沉默，半晌才说要看曹清宇的意思。

　　　　曹维强是50年生人，他的父亲，曹清宇的曾祖父经历过抗日战争，国共战争，最后死在战场。曹家一门三代，一门忠烈，没一个离过部队，他今年六十二岁，早年送走了自己的父亲，中年送走了自己的儿子，到老年他不想再送走自己的孙子。

　　　　这是他的想法，但如果曹清宇自己执意要进部队，那么曹维强没有一个理由阻拦他。

　　　　就目前的结果来看，二老纯属是瞎担心，曹清宇想到部队里的样子都直摇头，更别说对部队执着了。

　　　　晚上曹清宇破天荒的留了下来，爬回自己以前的房间——晚饭吃多了——肚子里没出息的娃实在是太能吃了，明明他都饱了还让他吃！

　　　　小崽子，你能吃是吧！看等你出来，小爷不撑死你……等你五岁以后再撑死你！一定！

　　　　躺在床上，肚皮都有些疼了。曹清宇无奈只能用手揉，开了电脑上亚麻讯网买书，但是看了半天也只有封皮，还都是千篇一律，完全不能满足曹清宇想要了解一些大体内容和目录的需要。索性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用意念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小崽子，你前两个月闹的欢腾，今儿我一回家有吃的了，你就消停了是吧？！绝壁是饿死鬼投胎！鉴定完毕！”

　　　　“你也够给面子，要是你敢在我爷爷奶奶面前闹腾我，你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还有，咱们定个约定，以后没人的时候，你想怎么闹腾都行，有人的时候你要是敢作妖儿，我……我不给你饭吃！饿着你！”

　　　　刚刚上网看，看的都是画着孕妇或者妈妈和光屁股娃娃的封面，里面的内容一点没看到，曹清宇完全不知道孕吐一般只维持在前三个月，这话完全是抱着自己在家丢人没问题，出了门一定要风光体面的希望说的。

　　　　隔壁的曹老爷子和曹奶奶不可能听到曹清宇和他们的重孙子之间的对话，当然他们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子会跟刚刚成形的胎儿谈论关于男人面子这个深奥的问题，甚至还使出威逼利诱的手段。

　　　　第二天曹清宇吃完早饭就被曹老爷子领着去钓鱼了，其实军部里面像曹维强这个身份的人，很多时候比较闲。他们的爱好也都大同小异，钓鱼，打太极拳，下棋。因而一老一少走到专门开辟出来给军部的这些老爷子们钓鱼的地方，无可避免的碰到了曹老爷子的对头——安邦的爷爷安烈。

　　　　“哟，曹老出来钓鱼了？有孙子陪你一回可不容易啊！”安老叶子和曹老爷子一样的精神矍铄，甚至还要强过曹老爷子，每次见到曹老爷子孤单地一个人钓鱼都要嘲笑贬低两句，以此来显示自己家那才叫人丁兴旺，曹清宇怀疑过曹老爷子身体不好是安老爷子气的，但是曹老爷子每次见面都被气，每天还都要跟安老爷子见上一面。

　　　　仿佛被虐上瘾一样！

　　　　“你那么多孙子，孙女，他们陪你一回不是也不容易吗？”曹老爷子心里暗自不爽，不动声色的还击，孙子多有什么，也没见人来陪你，有还不如没有！

　　　　曹清宇自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曹爷爷什么想法他自然看的出来，这种微妙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啊！不知道自己跟爷爷说他将会有九个重孙的时候，爷爷会不会每天带着九个小兵列队到安家门前走队形、喊号子气安老爷子？

　　　　估计很有可能！

　　　　那该是个什么场景呢？曹老爷子拄着拐棍，顶着上将的肩章后面带着一队自高排到低的九个军装小娃娃，甚至可能最后一个还不会走，需要穿着军装样的尿不湿在地上爬，大部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