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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不見了番外 我不是小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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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偷》(猫眯不见了番外) …………七筱真名
1
所谓的特别究竟是指什么?
关于特别有种种不同的解释,特别的事件、特别的某个人、特别的生活方式等等。有的意思是好的,也有的是不好的;但是无论如何,指的就是有别于其他的存在吧!
说到特别的对象,大抵是指自己的情人!但是,对我来说,总觉得不是这样。
认为自己拥有很特别对像的人,也许很多吧?
但,就对方而言,自己是不是特别的存在呢?这是无法得知的。为什么?因为那种形而上的感觉是眼睛看不到的。所以,只要想到自己或许并非对方特别的人时,就会感到很不安吧?
那是一种很寂寞的感觉。
* * * * *
某个秋天将近正午的时刻。
我,佐仓宏美,正走在大约位于大久保和新宿中间的某个小公园前。
今天早上的一张夹报广告,写着大久保开了一家新店,今天正举行开店特卖。因为看起来满便宜的,于是我就走过来采买。
当初觉得从事务所步行就可以到的距离,没想到真的走起来却相当远。回程时两手提着在店里买的四大袋东西,真的好重。
不论怎样便宜,买成这样,还是有点离谱吧!
实在没办法提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下去了。于是我转进公园里。在花坛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呼……我叹了口气,从旁边放着的塑胶袋里拿出一只罐装乌龙茶,拉开易拉罐。
虽然完全不冰,唉!反正是茶嘛,喉咙正干,于是一口喝了下去。
感觉总算好多了。我坐在长椅上,四处环视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中午的关系吧,公园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在有段距离的另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老爷爷带着一只狗。
那只狗好象是约克夏,而且是只老狗,样子和那个老爷爷还真像哩!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虽说宠物长时间和饲主相处,气质会变得和饲主接近;不过像到这种程度的也真是满少见的。
这时,我想到了我家的塔芭莎。
如果我长期和塔芭莎相处,也许会变得很像塔芭莎吧? 不,是塔芭莎会长得像我!
不止动物如此,人类也一样。不知是谁说过这句话,即使没有血缘的亲子,如果一直住在一起的话,也会变得很像。这就是为什么长年生活在一块儿的夫妻,总是让人觉得他们的脸或感觉有哪里非常相似。
那个老爷爷脚边有几只鸽子在地上啄来啄去。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位老爷爷正从自己的点心袋里,拿出零食丢给鸽子吃。
不知道是喂鸽子的零食没了呢?还是因为已经是中午时间了,老爷爷突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和老狗一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老爷爷离开后,发现零食跑来啄食的鸽子愈来愈多,每只都肥嘟嘟的。唉!在都市里的鸽子没有天敌,而且一年到头都有人喂它们,什么也不用愁,难怪会这样。
我边这样想着,边看着那群鸽子。突然,我眼前出现啪啪的响声,鸽子们唰地一声全飞了起来。
咦?怎么了?
定睛一看,原本鸽子所在的地方,停下了一只英姿勃勃的白色大鸽子,啄着地上的零食。
白鸽?不,不是鸽子。
一开始因为是白色的,我以为那是鸽子。仔细一瞧才现那并不是鸽子。姿态或是鸟喙都和鸽子完全不同。到底是什么呀?
不会吧?!真的吗?
好─好地观察过后,我才发现那只白色的大鸟,竟然是乌鸦。
没错,不是鸽子,而是白色的乌鸦。
呜哇!我可是第一次看到白乌鸦。
我有点兴奋,尽量不惊吓到那只乌鸦地靠过去。
光泽的羽毛是纯白的,羽根的地方是淡淡的粉红色,鸟喙是淡灰色,乍看之下绝对不会发现它是只乌鸦。
我虽然靠得满近了,那只乌鸦却没有逃走。不知道是因为太目中无人了呢?还是完全不怕人;总之就是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
一度逃开了的鸽子又逐渐回来啄食地上的食物,但是,白色的乌鸦突然〃啪〃地张开翅膀,把它们全赶跑了。
嘿……还真强悍哩!我有点佩服地看着它,这时,乌鸦不再吃地上的零食了,张开翅膀飞到公园一角的滑梯上。
难道滑梯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才这么想,乌鸦就两脚站在滑梯上,慢慢地溜了下来。
一开始我以为乌鸦是因为不知道那是滑梯,所以没站稳滑了下来,所以笑了起来。虽然看它一副聪明样,其实还是满可爱的哩!
但是,那只白乌鸦再度飞到和之前同样的位置,这次是侧着身体溜了下来。
难道……它是在玩?
不会吧……我看着它,那只白乌鸦又再度回到滑梯上,这次是背着身向后溜下来。
〃哇,好厉害!〃
真是太奇妙的景象了,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时,白乌鸦转过来看向我这边,然后,好象把我当成白痴一样地叫了一声。
什么嘛,这只乌鸦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口哨声,我吃了一惊。
咦?怎么回事?就在我这么想时,那只乌鸦似乎也吓了一跳,头转向后面,停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那只白乌鸦的一只眼睛瞎了。眼睛上留下的伤痕看来好象很痛,不过,却有点海盗头子的感觉,颇帅的。
哗……这次是稍微长一点的口哨声。它对口哨声有反应,难不成,是谁养的宠物吗?
这附近的公寓和大厦不少,说不定是谁从某个窗口吹口哨也不一定。
仿佛在回答那个口哨声一样,白乌鸦短短地叫了一声,然后优雅地飞上空中。
我拼命地追寻着乌鸦的踪影,但没多久就被建筑物的影子遮住,看不见了。
〃还是快点回事物所吧!〃
回去以后,一定要把白乌鸦的事告诉西园寺。
就算是西园寺,一定也猜不到那只乌鸦在滑梯上做了什么事吧。
边想着,我边把公园抛在了身后。* * * * * * * * *
〃那一定是在玩吧!〃
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穿着黑色晨袍的宠物侦探这么说。
虽然说是晨袍,可不是一般普通穿在睡衣外的晨袍。光滑柔亮的质地,背面绣着一只老虎,不知为什么,胸前竟然用黄丝线绣着〃一番〃的字样,总之,就是华丽得不得了就对了。
如果真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比赛前职业摔角手穿的那种袍子。
他就这样抱着胸坐在椅子上,而且头上还停着一只黄灰斑纹交错的华丽鹦鹉,景象变得更加怪异了。
不过,这家伙的脸可是惊人的美丽;可以媲美模特儿,再加上身材很有形,不管穿上什么奇装异服都非常地合适,不会给人不相称的感觉。
但是,我们事务所可不是时装秀的会场,所以,一般人见到这种惊人的造型,大概都会觉得有点困惑。
真是的。要是有委托人来的话怎么办?
话虽如此,我已深切地了解,面对这个缺乏作为一个社会人应有常识的男人,不管
说什么都只是白费唇舌而已。
在这个西园寺宠物侦探社里,宠物侦探西园寺和哉就是法律,而我只是西园寺雇佣的助手,所以也没辄。
〃那只乌鸦是在玩吧?〃
虽然我的脑中也想过〃会是这样吗?quot;的念头,但是,怎么想都很难认定乌鸦会玩溜滑梯,所以我一直在想其他的理由。没想到西园寺就这么爽快地把这个答案说了出来,我不禁微微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乌鸦会玩溜滑梯吗?〃
对于我的疑问,西园寺深深地点了点头,同时伸手让牢牢停在他头上的鹦鹉小春移到他的手指上,然后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小春的鸟喙。
〃没错。鹦鹉是鸟类中头脑相当好的,可是,乌鸦的智商比它们又不知高出了多少倍。依我推测,大概有人类四、五岁小孩的程度。〃
我虽然知道乌鸦的头脑不错,但具体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满厉害的,这不就和猴子差不多了吗?
〃而且,乌鸦不只会玩滑梯,它们还会故意从电线上掉下来,然后在快掉到地面的前一秒飞起来,或是在电线上荡秋千。啊,还有会滑雪的乌鸦哟!〃
〃滑雪的乌鸦?你是说滑雪!?乌鸦滑雪?〃
〃没错。有的在雪斜坡上仰天滑下,而且会不断重复哦。你觉得会滑雪的乌鸦稀有,其实还有会逛画廊的乌鸦哩!〃
如果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光听他这么说,一定会觉得他在耍我。可是,自从看了那只会用各种不同姿势溜滑梯的乌鸦后,我觉得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最近,在东京的闹街上,到处都看得到三五成群的乌鸦,也有许多乌鸦造成灾害的消息传出;不过,如果它们的脑袋很好的话我觉得可能就没办法把它们给击退了。
〃虽然如此,还真狡猾。〃
西园寺突然这么对我说,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也想看那只白乌鸦。如果你把它带到这里来就好了。宏美的心地最坏了。〃
西园寺边说人家心地坏,边像小孩一样鼓起了腮帮子。
〃人家有翅膀耶,哪有那么简单就抓得到嘛!〃
我吃了一惊,有点呆呆地回答。西园寺回说,又不是要你抓,是要你把它带回来呀!说完,又笑了出来。
他的笑脸美得让我的心没来由地〃怦〃地跳了一下,但是,说真的,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又是开玩笑,我还真搞不清楚。
〃白子乌鸦很帅的,我也想养。〃
听到白子,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乌鸦才会是白的呀!对呀,旧像白老虎、白狮子、白猴子一样,也会有白乌鸦呀!
〃可是,它对口哨声有反应耶,一听到就立刻飞走了,说不定是谁养的宠物哟!〃
〃那么,你去和那只乌鸦作朋友把它带来家里玩。〃
和乌鸦作朋友啊!唉,如果是西园寺大概还有可能,万一是一只雌的,说不定这家伙还会问人家〃你要不要作我的新女朋友〃之类的话吧?唉!
〃你如果那么想看那只乌鸦,就去大久保的公园里埋伏嘛!〃
〃埋伏监视这种事,是一般的警察才会做的事,我可受不了一直在同样的地方发呆几小时的。〃
西园寺像从鼻子里哼气般这么说。
就在这个时候。
事务所的电话发出尖锐的响声。
顿时,西园寺的脸皱了起来,而我则不自禁笑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不了解西园寺会觉得厌烦的理由啦。最近,一到下午就会有乱七八糟的委托电话打进来。
〃我可不要再帮人妖工作了。〃
西园寺边说边〃哼〃地把脸转开。
啊、啊,真是个不坦白的家伙。
是是是,不管多厌烦了,总之我还是先把响得够吵的电话给接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西园寺宠物侦探所。〃
我用职业的超级有精神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接下去的五分钟,对方只是不断地低声抽泣,我真的怕了。
〃那、我、一直都一个人,好寂寞。这个时候会安慰我的,只有安琪儿而已。它不见了、我已经……好担心好担心……〃
啊……啊,这是这星期的第几个人了呀!我在心里计算,同时小心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错,最近来的委托人差不多全是人妖。
〃呃、我还没请教,安琪儿是什么?〃
〃讨厌,人家还没说吗?是猫咪。有点像贝尔夏猫。虽然是杂种猫,不过可能有一点贝尔夏的血统吧?〃
〃啊、是猫呀!那,是家猫吗?还是你在喂的野猫?〃
〃哎呀,讨厌,是野猫啦!〃
〃啊?〃
野猫?我不懂。
〃呃、那就……不是你养的猫啰?〃
〃嗯可是,我常在我家的屋檐下喂它呀,可是,它已经一星期都没来了,所以人家好担心、好担心……〃
〃那个……那么,你是打算找到它后,要养它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住的公寓禁止养猫的,房东要是知道了,会大发雷霆的。〃
〃哦,这样呀!你有去那只猫可能去的地方找过了吗?〃
〃嗯,当然。我一直拼命地找,但就是找不到。所以才想拜托西园寺先生帮忙。〃
真是的,讲不下去了。
什么嘛,我早知道了,其实这个人根本找不找得到安琪儿都无所谓,目的只是想要见一下西园寺而已。
〃如果是野猫的话,也有可能是谁捡去养了呀,或是争地盘打输了之类的。你还是再等等看吧?quot;
〃咦……那、西园司先生不来了吗?〃
〃嗯,现阶段的话……〃
〃什么嘛!太没意思了,那算啦!〃
说完,电话很粗鲁地挂断了。
我叹了一大口气,把电话放回去。最近老是发生这种事。
对方都是新宿二丁目那边的人,多半是人妖,而且大多数的电话不是像刚才那样讲到一半就忽然冷下来,就是一定要强迫西园寺去那边搜查之类的。
当然,理由我也知道,都是因为仁美的关系。
仁美是新宿二丁目一家人妖酒吧〃留米奈儿〃的妈妈桑。很吵的一个人妖。
不,不应该说他吵。姑且说他给人的印象非常强烈,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
他和我之前晚上在二丁目打工的酒?quot;安徒〃的老板铃子,是很久以前的同事。不过,他们两个的Style实在差太多了,怎么看都无法把他们联想在一起。
铃子小姐非常的妖艳美丽,就算真正的女人,大概也找不出比他更漂亮的了;总之,他就是那种很有魄力的冷艳型美人。
相对的,仁美不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像那种饶舌的艺人一样,是个聒噪的不得了的人妖。
不久之前,仁美养的猫和她姐姐的狗同时失踪了,那时就是西园寺和我把事情给解决了。
为此,仁美非常的感激,就说要把那时的丰功伟业好好地跟他的同业还有客人们说。
对仁美来说,他觉得这是为曾经帮过自己的宠物侦探社招揽生意,可惜他的宣传手法实在太差劲了。他一直强调西园寺是多么帅有多么可靠的男人。
更糟的是,仁美还偷偷拍了西园寺的照片,而且到处秀给别人看。于是,一堆对西园寺的脸胜过对他实力感兴趣的人,最近老是打电话来作些有的没的委托,真是够了。
只是偶尔喂过几次的野猫不见了就来拜托搜索,还有拜托去找不小心流进下水道的金鱼的,即使真的想接案都没办法。
其中,还有一个人一定要拜托西园寺去找,说跟他住在同一间大厦里的朋友,把他的狗藏在自己家里。搞什么嘛!
托这些事的福,西园寺最近的心情相当差。
原本他就是大刺刺地像山大王一样的家伙,平常悠悠哉哉,偶尔做一点工作;不过,要是真有正经的委托上门,他还是会乖乖的工作。
即使如此,比起一般上班族,这已经算是跟玩乐没什么差别的工作了。
而我每天为了应付客人的委托忙得团团转,累得要命,也常被西园寺漫不在乎的步伐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转头看向西园寺,他的肩膀上停着鹦鹉小春,一脸舒服的样子在打盹儿。这家伙看来是完全放弃工作了。
自称什么日本第一的宠物侦探,对这点我是没什么异议啦!
不过,我倒觉得,应该再给他一个日本第一懒虫的称呼才对。
但是,这家伙的睡相还真不错。
有人说再怎么美的人看三天也腻了,但我想那是指普通的美人吧!真的,我每次每次像这样看着这家伙的睡脸,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最喜欢西园寺的嘴唇。形状美极,触感也非常好。感觉很清爽,我好喜欢。
正当我在想碰一下他的嘴唇时,西园寺的眼睛突然张开了。
〃什、什什、什么?〃
虽然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还是慌张地反问西园寺。
〃宏美,我要咖啡。〃
〃咦?啊、好。咖啡,嗯,知道了〃
这时,西园寺的眉头皱了起来,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反常态,居然一副思考得很用力的样子。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你不是睡着了?〃
〃不,我在想事情。〃
咦?太难得了,我忍不住认真地凝视着西园寺的脸。
但是,不算是在思考多么深刻的问题,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听信他的话。
这家伙会想的事,不外就是那种会让你大喊:这种白痴事需要想上几个小时吗?的事。
之前,有一次,他也是一脸非常认真的表情在想事情,我忍不住问他到底在想什么,结果他是在烦恼应该先吃冰箱里的抹茶羊羹?还是红豆羊羹?听到这个答案时,我全身都没力了。
不必为了这种白痴事,摆出一副哈姆雷特般的表情吧!真是够了。
总之,还是不要问他在想什么吧,于是我走向厨房,照西园寺说的,泡了杯咖啡。
这时,本来应该在里边房间睡觉的塔芭莎跑了过来,姿态非常有礼地坐在它的碗前,抬头看着我,〃喵喵〃地叫着。
必杀绝招,这是它要吃东西的标准姿势。
塔芭莎是我养的猫,美丽的美国短毛种。平常就够可爱了,更别提摆出这种〃拜托嘛〃姿势的塔芭莎,更是超级可爱。
〃哎~哎,你不是刚吃过早饭吗?〃
嘴上是这样说,我还是打开冰箱,拿出猫专用的牛奶。
谁叫它用这么可爱的样子求我?面对这样的塔芭莎,我只有一败涂地的份。
看着塔芭莎一副很满足的表情舔着牛奶,我也不禁微笑了出来。
这么说来,塔芭莎可是我和西园寺最初的连接点。
我很小的时候双亲就因车祸去世了,我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但是后来爷爷也过世了,我就和塔芭莎一起生活。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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