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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纯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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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叔，你说我应该给我妈买什么啊？”唐华躺在床上看着玩电脑的男人。
男人最近迷上了一款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游戏，天天在那儿蹲着玩，连酒吧都懒得去了。唐华倒是不吃醋，毕竟男人玩电脑总比玩女人好。
“啊？你跟我说话了？”男人摘掉耳机，转身问他。
“嗯，我不知道该给我妈带什么礼物回去。”战斗几夜的男人看着一下子老了好多，眼睛里也没了神采。“帆叔，现在看着珍惜像个老男人。”
“啧，你小子。”文帆先把游戏保存了，才摸到小孩身边，挨着人坐下。“这么长时间了，你妈应该也不介意当初的事了，你带什么她都会高兴的。”
唐华感觉到男人好像在摸他的头，跟摸狗似的，不禁有点不自在。
“说话就说话，你摸我头做什么？”
文帆揪了把小孩的耳朵，道：“摸摸你怎么了，别说是头了，哪儿我摸不得啊？”
俗话说，不以大欺小。
唐华拍开男人的手。俩人住一块儿也有好几个月了，男人也不像从前那样一味宠着他了，偶尔还会冲他发脾气。他不禁怀疑男人是不是过了新鲜劲儿，不那么爱他了。
“哼，我偏不给你摸。”
眼看这俩人就要打闹起来了，文帆口袋里却响起了大海。
“喂，哪位？”文帆一边儿接电话一边儿捏唐华的手。也不晓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养出了这么个怪癖，就喜欢捏着青年的手玩。
唐华凑过去坐到男人的腿上顺便听电话里讲什么。
“是文大哥吗？我是小惠。”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哽咽声，让唐华升起不好的预感。
“小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小惠就是林谦的老婆。
“哥，签子他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你先别激动，慢慢说。”靠着男人的唐华可以清楚地听到文帆鼓动的杂乱心跳声。
“签子他，被车撞了。手术的医生啥也不说，我害怕！”
“我这就过去，你说，人送到哪个医院了？”
文帆刚松开手，唐华就顺势起了身，男人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里转圈，也不晓得是找什么。唐华不禁也起身，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挂掉电话，文帆继续找着钥匙，道：“行，你把围巾也围着。”
唐华拿起丢到床边的围巾围上：“你找什么呢？”
“钥匙。”
“别找了，我这儿有，你把钱和卡带上。”
“对，还有钱！”男人又急匆匆地在衣柜里掏银行卡。
俩人到医院的时候，林谦的妻子刘小惠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时候怀里还抱着自己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电话里什么也没说清，文帆见到人就问：“小惠，人呢？”
唐华接口道：“姐，我来抱孩子吧，你休息休息。”
小惠这会儿脑袋全是空白，似乎只会哭了。唐华就直接要去抱孩子，小惠挣了一下，看清来人后才总算清明过来，把孩子仔细递到他怀里。
“哥……”小惠情不自禁地拉住文帆的衣袖哭道：“你说他不会就这么去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放心，那小子那么命大的很，再说了，他那里舍得你和丫头。”文帆拍了拍弟妹的后背，对唐华道：“小华，你去问问护士究竟情况怎么样？”
唐华低头看了看怀里睡着了的孩子，才点头抱着孩子去了。
等唐华问完回来，小惠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文帆紧皱着眉头，原本因为熬夜而憔悴的脸越发显出愁苦模样。
“帆叔。”
“嗯。”文帆抬起头看着唐华，眼中闪出的光芒让唐华心里直发软。
“你放心，医生说主要是肋骨断了，把胃那儿戳到了，手术成功危险性不大。”唐华挨着文帆坐下，怀里的孩子刚刚就醒了，现在正咿咿呀呀地吐口水。“这孩子是不是饿了？”
文帆哪里知道孩子饿没饿，就又问小惠：“你吃晚饭了没？这孩子喂了吗？”
他这才想到他和小孩也还没吃饭，这就要七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的地方。
“还没吃，我一接到电话就过来了，孩子是下午喂的。”小惠也许是哭累了，说话也有气无力地带着嘶哑。
文帆起身道：“我去买点吃的，小华，你看着点哈。”
“嗯，你放心去吧。”
三人煎熬着等到十点半，才总算有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文帆连忙拉住人问道：“护士，里边儿人怎么样？手术完了吗？”
“手术还在进行，病人状况很好。”护士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才总算也有医生出来。
“那位是林谦的家属？”带着黑框眼睛的男医生耳边还有卸了一半的口罩。
“我是。”小惠连忙回答。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不过，情况还是不容乐观，需要重症病房的监护。”
“好，好，只要人能好，那儿都得去啊……”小惠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了。
“小惠，别哭伤了身体，签子病了，你得坚持住啊。”文帆听着这消息好歹松了口气，就这一会儿懈怠，倦意就潮水似的往他脑门涌。“现在也晚了，要不你带着孩子先回去，我留这里看着。”
“不，我要在这里守着他。”
“那这样，你在这儿陪着签子，我和小华把孩子带回去照顾省得闹你。你晚上别熬着，也要休息，知道吗？”文帆并不想把她一个人留这儿看着，可他也不好把孩子丢给小华一人招呼。
小惠这会儿也没了主心骨，文帆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哥，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当然来，你手头上钱够不够，不够我这里有。”
“呜……签子这几年为我们娘俩存了不少钱，不怕差钱。”
“那就好，我们俩就先带着孩子回去。”
“嗯，孩子晚上闹得很，你们就多担待了。”
于是，俩大男人就带着孩子回家了，路上还是唐华提醒，文帆才记得要给孩子买奶粉尿布这些东西。计程车上，文帆甚至还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受了点刺激心里有事，以至于发神经贻害大家……
为弥补，今日三更
25、俩奶爸 。。。
俩一大一小的男人算是好好体会了一番奶爸的辛苦。
晚上俩人给小孩冲奶粉，把孩子烫的直哭，唐华不禁用力一拍文帆的后背怒道：“你傻啊，这么烫的东西你都不晓得让它凉了再给孩子喝吗？”
文帆把孩子搂着摇，也烦躁。“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哪里还注意得到这个！”
“你别动了，给孩子喝点凉水看顶不顶用。”
“啧，这孩子不喝，全吐了，衣服领口都湿透了。”文帆刚抱怨就又道：“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臭，别是拉屎了吧？”
唐华一听，连退三步远，道：“你给他换，我不接手。”
文帆也苦大仇深，但这儿就他们俩，总得有个人干。他把孩子尿裤扒了，鼻子一捏，道：“这小妮子，果然拉了。”
结果给孩子洗屁股的事唐华照样不干，文帆心里乱糟糟地吐槽：“就你这样儿，这辈子都养不了个孩子。”
“反正你也生不出来，我怕什么。”
“靠，你小子这会儿了，还牙尖嘴利的。”
唐华看妮子屁股红透了，不禁道：“你轻点，别把孩子当桌子似的擦。”
好容易搞定这些，俩人简单洗了个澡就把孩子抱上床睡觉。他们就这一张床，只好把孩子放俩人中间，以免孩子冻着或者是掉下床。
结果妮子都夜半了还一直哭，不消停地哭。
唐华急了，踢了文帆一脚，道：“你倒是管管这孩子，怎么一直哭啊？”
“我顶多也就养个你，我咋管啊？”小孩哭地这么闹文帆也睡地迷迷糊糊了，说话也回复了往日的调调。
唐华无法，只好起身，把孩子抱起来摇着哄。
大半个小时过去，孩子送算是闭眼了，唐华已经累地全身都使不上劲儿了。
结果第二天，唐华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只有睡得跟死猪似的文帆，孩子不见了。唐华一掀开被子，就发现小孩正头朝着那头，大半个身子都横在文帆的肚子上。怕小孩在被子里憋着的唐华连忙把孩子抱过来查看了一番。所幸，小孩一切都挺正常的。
稍后文帆也被冻醒了，迷迷糊糊地就道：“你小子昨晚又压我了？”
唐华轻踹了男人一脚，提醒他：“你不是还要去医院，快起来。”
文帆懒懒地坐起身，问道：“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你今天没课？”
“我最近考试呢，今天没事。”
“哦，等等，十一点了？！”文帆一掀被子就跳起来，“我得去给她送点吃的。”
“要我和你一块儿去吗？”
“你要没事就一块儿吧，顺便把孩子还回去。这孩子太折腾人了。”
“那位哪里照顾得了孩子？你就别想着推脱了。”
“要不咱们找个保姆？”
“保姆住哪儿？我们家？”
文帆不禁长叹一声，道：“咱们一块儿去吧，也让小惠看看孩子。”
不幸中的大幸，林谦的情况越来越好，一个星期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这时候，林谦也有了意识。小惠这一个星期都是在医院过的，而他们家那位妮子也让俩大男人苦恼了整整一个星期。
看过林谦情况的俩人特意去家酒馆里好好吃了一顿庆祝。丫头则被放到托儿所里了。饭间唐华提议道：“现在，我也基本上快考完了，咱们去海洋动物馆玩吧？”
文帆不禁笑道：“你小子都这么大了，还爱去这些地方啊？那下次岂不是要去游乐园里玩？”
“我不介意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行，咱们今天就去海洋动物馆，下次就去游乐园。”
“帆叔，我下个星期就得回去了，你会想我吧？”唐华眼神里边儿恨不得能蹦出好多个小星星地看着他帆叔。
“你小子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文帆发现这小子越来越爱拿话调情了，别不是在学校里也这幅模样吧？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可都是从你那儿言传身教来的。”
结果到了海洋动物园，文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比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还来劲儿，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问东问西地跟土老冒进城似的。
最让唐华无语的就是老男人问水里游泳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怕鲨鱼的时候，一个在他们旁边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姑娘道：“因为他们和鲨鱼是好朋友。”而文帆还不厌其烦地继续：“好朋友照样可以吃的，你不知道吗？”害得女孩的妈妈狠狠瞪了他们俩一眼。
“你也太没有人品了。”竟然连小女孩都调戏！
老男人不承认，红着脸反驳：“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又没有恶意。”
“哼，今晚你哄着丫头，我睡沙发。”
“小华，别啊，我一个人怎么睡啊。”文帆嬉皮笑脸地道：“而且丫头现在这么喜欢你，一道你怀里就乖地口水都不吐了。你怎么舍得抛弃我们俩？”
唐华心里阴险地一笑，道：“那也行，那你趁着丫头没回来让我绑一次。”
这个事呢，就有渊源了。自从那次文帆任唐华玩了一番后，青年就开始琢磨起怎么让男人再就范。结果有一回，他发现男人正在看男女的激情片，而且还是玩捆绑的戏码。这想当然地又引发了一次家庭内部矛盾。
文帆内心毫无悔意，却面上装相十足地要哄小孩的时候，唐华就说只要男人也让他照着片子里那么玩，他就不介意了。
正好，文帆也看片儿看得有点感觉，就答应了。
然后，当晚，文帆人到中年了还尝了一把年轻人的激情澎湃，事后愣是在床上瘫了整整两天。
文帆这会儿就奇了怪了，这小子是不是真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接触了，咋思想这么不纯洁，整天就琢磨着怎么让他在床上做小伏低样？
“小华啊，你在大学里都有什么朋友？什么时候带回家里玩玩吧？”
“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干不干？”
“唉，好好，你爱玩什么就玩什么。你看你，小时候就爱闹别扭，结果长大了也这么闹腾人。”文帆拿小时候的他没辙，对大了的小孩就更没法儿治了。
“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唐华一想到男人被绑地全身动弹不得就心神飞扬。
“唉，慌什么。”文帆尽管答应，心里也还是别扭，就想拖延拖延时间。毕竟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小孩最爱看的就是他掉底子的模样。“这里挺有意思的，咱们看完再回去吧。”
唐华也不怕耽误这一会儿，就随他去了。
唐华最近总结出对付这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一旁的文帆看着小孩漂亮而又透着坚毅的脸，心里盘算着小孩最可能在哪儿交到不正经的朋友。可是小孩不是去学校，就是在家，最多也就是去附近的体育馆练拳，好像最有可能的地方反而是他的酒吧啊？
“看来以后得留个心眼儿。”从来都缺心眼儿的文帆心想着，已然忘记一会儿还有被绑着玩的事实。
26、谎言 。。。
俩人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托儿所那儿五点就关门了。
“都怪你，非要逛，你是不是存心的？”都这点儿了，自然就该去接丫头了。
“咱们日子长着呢，又不急这一会儿。你放心，我不反悔。”心不在焉的语气把唐华气得，瞪着眼就不说话。
文帆赶忙逃跑，临关门道：“我去接丫头，你在家休息休息。”
家里因为丫头的缘故，到处都是尿布奶粉啥的，乱地跟猪窝似的。唐华小时候，因为母亲经常不在家，所以确实会做不少家务。不过，这几年他早就没那个脾性了，而且和男人同居以来，男人一直很宠他，几乎凡事都随他的性子
唐华无法，只好自己动手，反正他也乐意干这个。以前他是把整理东西当调剂品，现在长大了渐渐地就没了那个毛病了，只是单纯地喜欢整理。
正整理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估计着又是徐晶妍，唐华无奈地掏出手机，却发现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刘佩华的声音很冷清，让唐华心里一凛。
“我在外面，怎么这么问？”唐华不禁开始心虚，母亲如果去了学校，那很容易就能够发现他没有住校的事。
“你现在到你们学校大门正对面的咖啡馆来，我有话跟你说。”
果然！“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唐华一时之间可谓毫无对策。
“你过来再说。”
电话挂断了。
唐华赶紧拿好钱包钥匙，穿鞋出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刚下了楼，就遇上抱着丫头回来的文帆。
“小华，你急匆匆地去哪儿啊？”丫头一双晶莹的大眼也盯着他。
“我妈来了，在学校门口等我呢。”唐华决定还是先过去探探底再和文帆说。
“哦，那你路上小心点。”文帆压根儿就没想到别处，叮嘱两声就上楼了。
唐华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
刘佩华穿着打扮都透着往日风采，只是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唐华心跳都被刺激地加速了。坐下后也不敢吱声。
“吃过饭没？”刘佩华现在的语气倒还算温和。
“没有。妈，你吃过了吗？”
“你不管我。先给你自己叫点吃的喝的。”
刘佩华看着吃饭的孩子，不明白，这孩子她一路看着长大，怎么就学会骗她了。之前不听她的话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撒这么大的谎却一点风都不透露。
唐华一吃完东西，刘佩华就开始发话了。
“你给我说说，寝室的事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么长时间了，你究竟住在哪儿。”刘佩华语气里并没有许多责备，但唐华知道自己这些一旦被拆穿肯定要让母亲伤心。他和文帆在一起这件事，母亲只怕永远都接受不了。
“我和一个朋友合租了一个房子，我现在在那里住就没有住寝室。”要是母亲要去房子里看的话，恐怕就只能让孔翎帮忙了。孔翎是个真正住不惯寝室而出去租房的公子哥，而且那小子还一个人租了一套房，时不时地会会女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
“就开学后不久的事。”
“是吗，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这句“是吗”真是把唐华心都揪起来了，早知道当初就该防范着点儿，不让男人来接他了。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跟你说。”唐华问一句答一句，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那，你同学们怎么说当初是一个中年人来接你的？”
“嗯，是一个朋友，帮我提行李而已”
“朋友？你怎么会有那个年纪的朋友？”
“以前跟林锦认识的，也没有多熟。”
接二连三的拷问真是让唐华好好洗了个冷汗澡，他都能感觉到保暖衣贴在自己背上。
“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能瞒着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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