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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抓鬼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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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算你有本事。”三岛利夫惨笑了一下，“我说！”
07 三岛利夫的坦白（上）
聿人笑眯眯的看着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三岛利夫，真心认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句话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个世界上偏偏有那么一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聿人觉得自己最近见过的这两个人——三岛利夫和约瑟。梅尔都属于这类人的范畴，如果不采用一点强硬手段让他们知道害怕、知道自己的厉害、知道自己是不能轻易招惹的话，他们才不会老老实实的招供，才不会乖乖的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来呢！虽然严刑逼供有违警察的职业道德规范，但对于这种强硬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又不失为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吧。聿人想起自己在读书的时候，他的教官曾经说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见什么人使用什么手段，是警察们必备的素质。如果一味的采用温和的方式进行审问的话，会让那些犯人们在审问中占了上风，那就是对警察这个职业最大的侮辱了。
想到这里，聿人冷哼了一声，把疼得冷汗直冒、就像是扔在水池里刚被捞上来一样的落汤鸡三岛利夫交给旁边的随行警员，让他们把他绑得结结实实的，虽然不可能发生逃跑的事情，但聿人不确定这个华莱士家族的成员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妥当。他转回身，走到斋藤的身边，伸出手来挽着爱人的胳膊、然后又拉着义晴和佑一，几个人搬了几把椅子坐在三岛利夫的对面，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着警员们纷纷掏出警察手册、录音笔，准备对这次非常规的审讯进行记录。
“姓名、性别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就不问了。”义晴和佑一作为主审，坐在了三岛利夫的正对面。“我们来确认一下你的犯罪事实，是否承认你与其他人合伙、并勾结银行内部人员抢劫金库的事实？”
“是的，我承认。”
“你是否承认在抢劫成功之后，将合伙人灭口的事实？”
“是的，我承认。”
“好，那么，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义晴接过身后警员递过来的资料，“据我所知，你最近十年在日本各地的动作都不是很大，即便是抢劫金库，也没拿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各地通缉你的程度并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从这个方面看来，想必你不是因为生活窘迫，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么个蠢办法。那么，三岛先生，你告诉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劫金库，又是为什么这次却一反常态，劫走这么多的现金呢？”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想从头说给你们……尤其是斋藤先生，”三岛利夫看着斋藤，虽然他身上的疼痛仍未消减，但目光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挑衅。“您不是一直在追查华莱士家族的事情吗？我所有的行动都跟华莱士家有很大的关系。”
“哦？”斋藤勾起唇角，“那可真是太好了，在下洗耳恭听。”
“华莱士家族，是一个聚集世界各地异能人士的组织，里面大多数的人都是背叛了自己原先的家族，就连我们的那位族长大人韦德。华莱士先生也不例外。听西川芳子女士说，他原来是血族中地位很高的长老，因为不满新人首领的行事作风，几次谏言都没有被采纳，反而被新首领无情的镇压，于是他气不过，便拉了自己的一拨人跑出来组成了另外的家族。”
“多谢你的答疑解惑，三岛先生。”斋藤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你今天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韦德为什么会离我而去，为什么不惜被魔法界追杀也要挑唆血族和阿尔卑斯的关系，原来是因为我无情的镇压过他啊！”
“斋藤先生，你……”
“不要露出那副吃惊的表情，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似的，三岛先生。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我相信西川芳子女士在接受那个任务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她的部下，他们的刺杀目标是谁。”
“真不愧是斋藤先生，佩服！”三岛利夫忍着剧痛，勉强坐直了身子，“我们接受那个任务的时候，大约是在十年前，也就是日本各地发生银行金库劫案的时候。就像刚才大和警部说的那样，我们刚刚开始抢劫金库的目的不在于钱，所以根本就没打算从金库里面拿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那个时候华莱士家族的经济状况也不像现在这么窘困。这几年因为经济危机的影响，华莱士家族经营的很多产业都受到了冲击，尤其是房地产的亏损更是严重。族长大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命我们在寻找斋藤先生的同时，顺手牵羊以弥补经济危机对华莱士家族的影响。”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是想用抢劫金库把我引出来？”
“是的，因为我们收到很确切的消息，你已经离开意大利，来到日本了。跟你在一起的，据说是某个地区的警察，所以族长大人就想出了这么个方法。他曾经告诉过我们，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非常擅长推理，所以他认为你如果想长期在日本居住下去的话，可能会以私人侦探为职业。”
“他倒是挺知我心的，可是韦德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我根本就没呆在你们抢劫金库的那些地方，所以每一次你们的行动就扑空了，对不对？”
“是的。”三岛利夫点点头，呻吟了两声，然后强打精神继续说道：“找人是个很麻烦的事情，虽然日本不大，但也不算小，要找个有心藏起来的人更是件困难的事情。我们浪费了十年的工夫，终于在今年，也就是前几个得知，斋藤先生在京都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得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们真的是在本宅庆祝了整整三天三夜，族长大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您知道的，他一直把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啊，从那个时候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诡异的案子，都跟我有关系，而且也都跟西川芳子女士的式神有关系。”
“没错。不过事有凑巧，就在我们想办法接近您的时候，伊势杉浦家那边的人请我们帮忙解决她们的家庭问题，委托人的原话是，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把威胁她家主地位的人一一铲除干净。”
“杉浦秀雅真是有心机的女人呐，可惜她最后还是输了，被自己的亲生妹妹玩了一把。”斋藤摇摇头，“甚至连性命都丢了。”
“其实，杉浦秀雅丢了性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毕竟她是我们的委托人。可当时我们势成骑虎，已经把斋藤先生引出来了，就不好收手不干。为了完成我们的刺杀任务，西川女士曾经试图把自己的思想注入三井秀美小姐的脑袋里，虽然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后来还是失败了。三井秀美小姐对于权力的追求，以及她本身的健康状况，导致了西川女士的计划出了问题，我们都没有想过杉浦家的三个女孩，身体居然是那么的弱，那么的不禁折腾。三井秀美离开东京不久，西川女士就跟她回合了，在她们两个的闲聊中，西川女士发现明智警部也能感觉到式神的存在，他甚至看到了式神的样貌。西川芳子女士觉得这个很危险，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命令式神攻击明智警部，就造成了后来的那场在电梯里的袭击。”
“不是没办法，是你们根本没想到要放过聿人，杀人灭口不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斋藤冷冷的目光直接射向了三岛利夫，差点没在他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按照聿人当时的伤势情况来看，西川芳子女士是打算一击毙命的。”
“也就是说，我那次被袭击，根本就不是意外？”聿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三岛利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是一次彻彻底底的、有预谋的谋杀？”
“是的，实在对不起，明智警部，只不过，请你不要无端的把怒火发在我的身上，袭击你的事情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在甲斐办事，根本就没有参与这件案子，我也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才听说的，式神被明智警部你身上佩戴的护身符里面放射出来的能量伤的不轻，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说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小黑的，只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偏偏那么命苦，落在了坏人的手里，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污染了。”聿人又看了一会儿三岛利夫，然后转过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三岛先生，不要推卸自己的责任。我相信，前面的几桩案子给你没什么关系，但是，你不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还能减轻你的罪责。你要知道，不单单只有日本的法庭等着对你、西川芳子女士，还有你们那个伟大的华莱士家族进行审判呢！”
08 三岛利夫的坦白（下）
“呵呵……”听了聿人的话，三岛利夫苦笑了一下，他本来想冲着明智小少爷摆摆手来的，只可惜他的两条胳膊、一条腿还都出于被迫罢工的状态，只得扭动扭动他的脖子，向小少爷表达自己与其相反的意见。“明智警部说的另外一个法庭大概是阿尔卑斯吧？您放心，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混血精灵可不会引起阿尔卑斯的兴趣。”
“你是……”聿人睁大眼睛，“混血精灵？”
“是的，人类和精灵的混合体，又称为半精灵，正是因为我们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所以才会被其他精灵所瞧不起，它们不承认我们是精灵种族中的一员，在那些纯血统的精灵眼中，半精灵还是具有很明显的人类特征的。你放心，我们不是攻击性的生物，不像精灵那样拥有高深的魔法，尤其是我这样的，最大的本事也不过就是隐形而已。”
“所以，你才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脱追捕？”聿人上上下下打量着三岛利夫，“从你身上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精灵的样子呢？我曾经在一些书上见过精灵的图片，即便是混血，你也应该拥有那种令人羡慕的白皙皮肤、一头飘逸的、漂亮的金黄头发，以及明亮有神的蓝色或绿色爱的眼睛不是吗？拥有那种外形的，才能被称为精灵。”
“明智警部，你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条，半精灵的外貌也是多种多样的，是随着它们的父母而改变的。”三岛利夫摇摇头，“我认为，还是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讨论我血统的问题上了，我活了将近一百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自己不仅和精灵长得有差别，而且还跟其他的混血精灵长得不大相同，大概就是因为我的欧洲血统相对比较而言还是存在的比较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吧！”
“活了将近一百年？”斋藤对这个很感兴趣，他走到三岛利夫的跟前，好好地观察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是精灵历史上最悲催的人物了，三岛先生，你的存在就是个杯具。”
“这……这是什么意思？斋藤先生。”
“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跟其他的混血精灵长得不一样吗？”
“是的，您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是因为你的父母和你一样，都是混血精灵的缘故，而且他们中的一个人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别的什么魔法生物的血统，所以，你看上去更像是人类。”斋藤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等有空的时候还是请贝格塔先生来帮你看一下吧。现在，我们需要回到原来的话题。”
“好的，斋藤先生，我们回到三井秀美小姐的事件上。如果不是那次大阪地震，我想你们找到她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西川女士一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在感觉到三井秀美小姐不受她的控制开始，她就带着式神离开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找到秀美小姐的时候，她跟我们说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小黑踪迹的原因了。那么，后来呢？庆田那家人的事情，也是西川芳子女士搞的鬼，对吗？”
“是的，不过那不是为了引出您，斋藤先生。”
“哦？这话怎么解释？”
“西川女士在小林由一夫先生一家还很幸福的时候，就已经是他家的座上宾了，她跟小林夫妇很谈得来。可惜在小林先生一家认识那个该死的混蛋庆田右卫门前的一年，西川女士被族长大人叫回了函馆，等她完成族长大人交给的任务之后，再次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西川女士跟周围的邻居打听过小林家的情况，回到本宅曾经跟我说过，那家人才是真正的好人，结果却……她很心痛，经过这件事情她对人愈加冷漠，也更加不把人命当回事。可我知道，她一直抱着坚定的信念，就是小林先生还活着。”
“后来他们终于重逢了？”聿人也是一脸的悲戚，每当他小林先生那一家的遭遇时，就觉得心里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尤其是后来小林父子在狱中自杀，更让他悲痛欲绝。“西川芳子女士打算帮他报仇？”
“嗯。我听说他们两个是偶然在咖啡馆遇见的，在知道了小林先生的计划之后，西川女士不顾自己另外的任务，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小林先生的复仇大计中。”
“另外的任务？”斋藤很敏锐地察觉到那句话的关键点，“她那个该死的另外的任务不会就是找个机会偷袭我以及寻找约瑟。梅尔先生吧？我现在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在我们搬入新家的时候，给我们送的那份大礼呢！”
“是的，不过她当时没有打算偷袭您，斋藤先生。西川女士是这样考虑的，可以庆田右卫门的案子拖住你，好方便她寻找小梅尔先生。”
“嗯，很不错的计划，我觉得你们华莱士家族个个都是精英、人才啊，脑袋还不是一般的好使。就连西川女士，每每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以黑长袍、黑兜帽罩住全身，大概也是怕人家看到面容清秀、年纪太小不容易被相信吧？毕竟阴阳师的驻颜术是不容小觑的。”
“没错，西川女士的年纪至少比我大上五十岁，可容貌还维持在二十岁左右，就连族长大人都称赞不已。她同意加入小林先生的复仇计划，也只是暗中给予一定的帮助，比如毁掉那个渔场啊，花田啊，还有杀掉那只狼狗等等，都是她让式神在暗中做的。”
“恐怕还不止如此吧，三岛先生。”聿人翘着二郎腿，斜楞着眼睛看着三岛利夫，“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我来提醒你一下。就在庆田右卫门先生死亡的那个晚上，他喝下掺有阿司匹林的白水之后，出现在窗户前的那个黑影恐怕就是小黑同学吧？虽然我们的验尸报告里说，死者庆田右卫门致死的原因是阿司匹林过敏，可小黑同学的猛然出现也促使了他的过度紧张、惊吓，对不对？”
“那是当然的，是个正常人在深更半夜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害怕的，更何况是一个做贼心虚、常年心里有鬼、睡觉都不安稳的家伙。明智警部，我知道这个案子是您和斋藤先生经办的，可是我不得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个庆田右卫门奸佞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他的坏可不是我们魔法界意义上说的坏，他的灵魂已经被金钱和权力吞噬了，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会有人要他的。”
“呵呵，没想到连撒旦都没收他，我本来还打算跟撒旦说一声呢，现在看来我们倒是心有灵犀了。”斋藤叹了口气，“庆田右卫门风光了一辈子，恐怕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他的灵魂只能飘忽在外了。”
“是的，斋藤先生，他现在只是个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呢！”
“很好，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惩罚。”斋藤轻轻地笑出声来，“既然你已经解释清楚了三井秀美小姐，还有小林由一夫先生的案子，那么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来谈谈约瑟。梅尔先生吧，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严格来说，不是我们找他的，是他和杰西卡小姐一入境就和我们取得联系了，只是没有见过面而已。毕竟纵灵师这个职业说出来并不光彩，而且族长大人也很讨厌老梅尔先生，对小梅尔先生也没什么好态度，所以就没有答应他们加入我们的请求。后来，因为西川女士屡战屡败，族长大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西川女士说找到小梅尔先生，让他牵制您的行动。可没有想到，小梅尔先生还没有找到，西川女士却因为偷袭您不成功，反被您重伤，这件事情在本宅传的是沸沸扬扬的，所有的人都在族长大人面前评论西川女士的不是。”
“内部的派系斗争？”斋藤冷笑了一下，“这可是韦德最喜欢看的戏码啊！他原来在意大利的时候，就好弄个小帮小派的。”
“哎，因为华莱士家族的宗旨就是崇尚力量，以强者为尊，西川女士在您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被大家视为华莱士家族的笑柄、耻辱，后来就连族长大人都警告她，如果这一次再不得手的话，就把她踢出家门。至于约瑟。梅尔先生，我们也不指望小小的纵灵师能瞒住您的眼睛，更何况还有阿尔卑斯的强手，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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